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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掛了電話，文佳道，「陸知行真要燒出柴窯，你準備怎麼辦？」

好在這東西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植物，裝在行李箱過安檢沒什麼問題。

「我在回燕京的路上，到了再聯繫。」

唐易點點頭，「這個倒是聽說過，但畢竟是一家之言，而且反對的聲音很多。」

「你正式拜師了？」唐易一臉欣喜。

玉壺春瓶，還有一個名字，叫玉壺賞瓶，從名字也不難看出，這種器型被欣賞的程度很高。玉壺春瓶最初就是從唐代寺院里凈水瓶演變而來的，弧線變化柔和，別具美感。

「看把你嚇的！」廖沫兒喝了一口水。

「耀州窯時間跨度長，器型又非常多，所以普品沒意思，但是精品又不好碰，你也不用著急。」陸知行介面道，「宋代耀州窯青瓷，常常以刻花為主，這也說明了瓷土的質地，確實適合做成薄胎。」

耀州窯在唐代的時候，燒制的器物比較雜，有陶器也有瓷器，瓷器中黑釉白釉青釉等和-圖-書都有。但是到了宋代，就主要以青瓷為主了。耀州窯存在的時間很長，直到民國才徹底終結。

「但願河野治在桂南一無所獲。」文佳搖搖頭，彷彿預料到了什麼，卻又沒有繼續說。

唐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事兒蔣英年給了他全方位的支持。不過，這事兒他確實不想說，起碼在破解「黑光之門」的秘密之前不想說。

「燒制用的瓷土，不能用瓷都的高嶺土。不過柴窯的窯址一直沒有確定，其實最好用汝窯的瓷土，但是同樣無法取得瓷土了。我這裡有些耀州窯的瓷土，上次燒制那塊瓷片就是用的這些，從實際效果看，應該沒問題。」陸知行介紹道，「現在所有的原料都齊備了。」

「隨你。不過這孱陵大鑰，我認為他們基本上找不到，剛才說了，是個傳說，而且年代太久遠了。」

到了窯廠，陸知行拿到散尾火甲，立即先浸泡到了特殊調製的藥水中，ｈetubｏｏk.com.coｍ忙完了這事兒之後，才坐下和唐易交流起來。

去瓷都之前，蔣英年還給唐易打了個電話，說了已經安排在倭國展開調查龍紋紫匣的事兒。不過，並沒有問在潭州神燈複原的進展。蔣英年很明白，要麼這事兒一點兒進展沒有，要麼有進展但是唐易暫時不想說，多問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越是重大的事情，越需要耐心。

這一次，是小顧和鬼叔一起來接的他。上了車，小顧一邊扎安全帶，一邊說道，「唐哥，師父說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這次一路上倒也順利，回到燕京，安放好重新拆成「零件」的玄黃神燈，唐易又按照陸知行需要的量，下水入洞，採集了幾支散尾火甲的枝葉。

吃完了飯，唐易溜達著回了酒店，因為滿腦子的事兒弄得他有點兒壓抑，可路得一步一步走，飯得一口一口吃。

「其實我倒是覺得這個說法很有見地，不過我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陸知和_圖_書行笑了笑，「好了，不討論這個問題了。現在，咱們商量一下，這次試燒，我還沒有最終確定器型，你有什麼想法？」

「高仿已經失傳的重器，也是博物館的一個展區。」

玉壺春瓶在北宋最終定型，柴窯和北宋相連，若製作這個器型，還真挺有意義。

剛上高速，唐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誰這麼早？」唐易掏出手機低頭一看，居然是陸知行。

「窯建成了？」

鬼叔笑道，「小顧這孩子，天賦很高，又肯吃苦，陸先生很喜歡他。」

「什麼時候有空，取散尾火甲！」

「好。」

玉壺春瓶，在唐易這裏，有著特殊的分量。正是因為父親唐中峰在一件元青花玉壺春瓶上打了眼，他才有了一系列的際遇。

甚至潛意識裡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期待。這就是命。

「這樣，你別太著急，我把需要的量和注意事項發給你。」

耀州窯，中心窯址位於西陝省中部，南部盆地和北部黃土高原的交接地帶，因和*圖*書為唐宋時期屬於耀州治下，故此得名。耀州窯最鼎盛的時期，也是在宋代。

唐易帶著散尾火甲，直接從燕京飛往瓷都。

「這件事兒，和籌建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同步，沒時間也得擠時間。」

「建在哪裡其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有時間么？」

「我想建個博物館，但燕京的地皮太貴了。」

「咱得事先說好啊，不能違背道德底線和法律規定。」唐易連忙道。

汝官哥鈞定五大名窯眾所知周，其實，也有宋代六大窯系的說法，那就是加上一個耀州窯。

次日清晨，國產獵豹從酒店駛離。北去的江水，轉眼間就消失在視野當中。

「回頭見了陸知行再說吧！」唐易將頭靠在椅背上，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耀州窯的青瓷，胎薄，堅硬，釉色又均勻乾淨，透明度高，還真是和柴窯有相似之處！」唐易點點頭，「耀州窯也給朝廷燒制過貢瓷。雖說這個窯系很發達，連帶範圍很大，但我手頭https://m•ｈetuｂｏoｋ•coｍ.coｍ還真沒有耀州窯的東西。」

「嗯，那個小顧也不錯，你別說，你看人的眼力也不賴。」

陸知行頓了頓，「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曾有學者提出，柴窯，有可能就是耀州窯系中、在柴榮時期單獨為皇上燒制瓷器的御窯！」

「玉壺春瓶怎麼樣？」唐易脫口而出。

本來，他分心就夠多了，其實要是不管「閑事兒」，正常開著店，空閑撿著漏兒，這小日子那是要多爽有多爽。但，他卻過不上這種日子。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柴窯的窯址，肯定是在北方中原省附近。從北方找到類似的瓷土替代，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行，那你記著欠我一筆，到時候你可別耍賴，我讓你做什麼你卻不做！」

「嗯。」小顧說起這個，也很高興，「師父在窯廠里，又加建了一個燒紫砂的窯！」

「你好像答非所問。」

燒制瓷器，制胚用的瓷土自然是很重要的基礎。不過柴窯的窯址一直是個迷，想找到原來窯址的瓷土，那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