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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謀

作者:蓮靜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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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醫者仁心助弱女

第一百零二章 醫者仁心助弱女

孫之鼎搖了搖頭:「不對,我問的是,不是這次,是上一次,最後一次正常的時候。」
孫之鼎在屋內為惠貴人診治。
孫之鼎伸出手指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有些事放在心底就好,現在還不是時候去問。否則,不僅惠主子,你們也活不了。」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孫之鼎收好東西,起身向外走,蕊香上前為惠貴人蓋好被子,竹韻卻緊跟著孫之鼎出了房間。
蕊香嚇得閉上了眼睛,竹韻卻瞪著眼睛看了半晌,只見惠貴人面色不見痛苦,卻越來越平和,便放下心來。
蕊香紅了臉,看了一眼竹韻,竹韻猛然驚醒:「有,有一次,是在降雪軒。」
費揚古則在院內站立。
「哎,對了,我剛忘記問了,你怎麼和惠貴人搭上的?我記得你一向是與昭妃……還有青闌不清不楚的,這怎麼又跟惠貴人……」孫之鼎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蕊香與竹韻面面相覷:「大人,我家主子的病到底如何?」
孫之鼎只得說道:「醫者父母心,實話對你們說,惠主子的身體如果不好好醫治,大限也就這三兩日了,你們還顧忌什麼?」
「你們是侍候惠主子的近身宮女,你們可知道惠主子最後一次月事是何時來的?」孫之鼎問。
費揚古見了,立即迎上前來:「孫兄!」
費揚古一抱拳:「不管怎樣,今兒的事,謝了!」
費揚古神色略緩,秀眉一揚:「我在乾清宮剛退了班,正瞧見惠主子身邊的宮人去找明珠,明珠正當hetubook.com.com差,多有不便,就托我來太醫院走一趟。」
眉兒看得愣了,蕊香也很是意外,悄悄將竹韻拉了過來:「還是你有辦法,竟然能請了太醫院院使大人前來給咱們娘娘診治。以往院使只負責皇上的龍脈,就是太皇太后、皇后也就是由院判料理。想不到,你竟把院使大人請來了!看院子里這位爺的服侍,正是御前一等侍衛,難不成,你驚動了皇上?」
孫之鼎與費揚古一道出了后海園子,兩人騎馬并行。一路上費揚古也沒說話,孫之鼎忍不住笑了:「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是你急吼吼地去太醫院找人。為了幫你,我堂堂的院使都退了班來出診,你可倒好,到現在了跟我連句話都沒有。」
竹韻搖了搖頭:「回頭再說,先看看主子的身體吧。」
兩人回到內室,看到孫之鼎已為惠貴人診過脈。孫之鼎表情如常,不能從神色出看出端倪,他這樣平靜,倒讓兩人安心不少。
「嘿!」孫之鼎看著費揚古漸行漸遠,不由得瞪大眼睛哼道,「這傢伙真是夠可以的,這大冷天的,我這跟著你出了趟急診,也不說請我喝個小酒,這就自己先走了?行,真有你的!下回,等下回你再求我,看我還這樣不?」
「啊?」竹韻的臉立即陰沉下來,而小廚房端著茶碗的眉兒也嚇了一跳,茶碗差點落地。
竹韻也很意外。
「大人,我家主子……」竹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知自己該不該把一直盤www•hetubook.com.com踞在心裏的疑問就這樣問出來。
蕊香的臉紅了起來,怔愣間便把目光對上竹韻。
「噓,你且別作聲,你們先出宮去,我隨後就到。」孫之鼎悄悄吩咐。
蕊香聽了,一下子愣住了,孫之鼎雖然貴為太醫院使,是太醫院最高長官,但是卻很是年輕,蕊香平日里見的太醫們都是頭髮花白的長者,也相熟得多,即使這樣,也沒有人像孫之鼎問得這般直接。
費揚古會意,當下便引著竹韻出了太醫院。
竹韻聽了,便把心一橫:「回大人的話,我家主子最後一次月事正是冬至,那日在冰場上受了寒,又被摔了一下,所以便不太好。太醫們調養這些天,仍然沒止。」
「責任?」竹韻與蕊香越發糊塗。
「好生看著你們主子,晚些時候,如果順利,我會送葯來。記住,只能是我親自送來的,才能端給惠貴人。」孫之鼎吩咐著。
蕊香想了想:「是十一月初二,還是初三,具體的記不清了,但在月頭是沒錯的。」
費揚古臉一沉:「你胡說些什麼!」
「呸!」孫之鼎啐了一口,「你少佔我便宜,我師父、師娘那是何等人物,你也配跟他們一班。去去去,趕緊回家吧,別在這裏煩我了!」
費揚古哼了一聲:「我可沒讓你出頭。」
他的語氣讓竹韻莫名心驚。
孫之鼎瞪著她:「我這方子若開了,你們倒為難了,若是去太醫院取葯,怕是她死得更快;若是去外面拿葯,這責任怕是hetubook.com.com說不清了。」
孫之鼎笑了笑:「呦,真急啦?別急,我是好意,明兒這事鬧起來,總免不了有心人會問我是怎麼來給惠貴人看診的,這樣無論如何也會把你牽連進來。」
「我得回去仔細看看梁之惠的葯案,如今他是誤診還是刻意而為眼下還說不好,再者也得看看我家老爺子跟這事有沒有關係。若是我家老爺子沒牽涉其中,那就簡單了。我就拿梁之惠開刀,徹底整一整太醫院的風氣。若是我家老爺子……那我就沒招了,只得放他一馬。但不管怎樣,我得先把惠貴人救了再說,什麼主子娘娘,說到底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我看著也真是不忍心。」孫之鼎嘆了口氣。
孫之鼎不再說話,只從藥箱中拿出一個黃布包,打開以後,看到長長的金針若干,只見他把金針一根一根插在納蘭明惠身上。
「是,你是沒讓我出頭,可是那昭妃娘娘是誰啊,我師娘心尖的寶。她受了傷,我明明有法子能治,難不成要看那些庸醫把她治壞了不成?我這是為了誰啊!真是的!等我師父、師娘從南邊回來,你看我不跟他們訴苦去!」孫之鼎越發憤憤。
竹韻想請費揚古入內,又一想,他這樣肯定是為了避嫌,便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又倒了杯滾燙的熱茶遞給費揚古:「忙了這會子,還不知大人如何稱謂,先喝杯熱茶吧。只是我們這裏條件簡陋,茶也不好,大人見諒。」
費揚古淡淡一笑:「你師父、師娘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和圖書也沒有看錯人,你的心是最好的。」
在宮門口,費揚古已備好車馬,不一會兒便見孫之鼎出了宮,費揚古接過他的藥箱交給竹韻放在馬車上,又將馬韁繩遞給孫之鼎。他二人騎馬,竹韻乘車,這樣一來腳程便快了許多,不一會兒,就到了后海園子。
「哼。」孫之鼎撇了撇嘴,「要我說,你還是離明珠遠一點,這個九尾狐不是什麼善茬兒。他雖說當值,但若真是緊張惠貴人,完全可以告假,或是與你換個班,哪至於走不開啊。不過是明哲保身罷了。」
「呸!」孫之鼎瞪了他一眼,「你說這話,也太沒良心了。若不是為了你,我說不定現在還在哪裡逍遙呢,我用得著這渾水嗎?再者,我要濟世救人,我就天橋義診去了,那救一個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可不像現在。」
孫之鼎想了想:「她現在身體太虛。我雖知道她的病症,卻也無法下猛葯為她根治。只能先以金針為她止血,你們再用烈酒為她在額前、耳後擦拭把熱度降下來。緩兩日看看,若是略有復元,再徹底根治。」
正在無奈之際,忽見太醫院院使正房,孫之鼎拿著一個藥箱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交代身旁跟著的醫士們:「本使要退班了,你們都各自警醒些。這兩日連著大宴,要提前給各宮主子們配好了醒酒湯和消食丸。再者,御膳房那邊的葯膳也要盯好了,每道菜都得留出待查的份例來。你等,切記。」
孫之鼎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在十一月間,惠主子可有侍寢和圖書?」
費揚古淡淡一笑,把茶接了過來,只說了句:「多謝姑娘!」
「切!我還沒見到人,只用腳趾頭想就知道肯定有問題。一個普通的『月事不調』,以梁之惠的醫術,哪至於治了這麼長時間?這廝也太可惡了,真是累了我太醫院的名聲。」孫之鼎又道,「都賴你,本來我在太醫院只是領個閑差,混日子領俸祿罷了,你非要我出頭當這個院使,搞得我現在壓力忒大啦!唉,這麼些年,這太醫院明裡暗裡這些烏七八遭的事情,原本我是睜隻眼,閉隻眼。現在可好了,我是院使,甭管誰出了事,搞不好我都得受牽連。」
「怎麼?」費揚古感覺孫之鼎話里的意思,「依你看這惠貴人的病有古怪?」
費揚古瞧了他一眼:「濟世救人是你醫者的本分,還須我來謝你嗎?」
「大人,你剛剛問主子的月事,難不成……」竹韻的心跳得很厲害。
孫之鼎看了一眼竹韻:「好丫頭,你既然能跑到侍衛營請費大人來找我,你們主子的事,我便管定了。如今,命是能保下,但是以後能不能徹底好,我也說不準。」
「管他如何,我只做自己認為該做之事。」費揚古揚鞭催馬,「就此告辭!我先走一步!」
孫之鼎一副瞭然于胸的樣子。
「行了,扯那麼遠做什麼,眼下你打算怎麼辦?」費揚古有些不耐煩。
「不開藥方嗎?」蕊香看孫之鼎雖然態度篤定,但畢竟年輕面嫩,總覺得不穩妥。
「是。」醫士們齊聲聲應著,又喊道,「下官等恭送院使大人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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