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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咱家沒存貨了，想等你一起去超市，省得我買的菜，你也不愛吃，浪費一半兒！」陳曉穎話里有些抱怨的味道。

進入吉野家，許卓妍點了一個雞肉飯，陳曉穎是肥牛飯，而杜江還在猶豫，許卓妍說：「你點個雙拼吧，那個分量大，要不你吃不飽！」

「好！」杜江表情有些異樣，許卓妍也沒放在心上，三個人一起出了辦公室，坐電梯來到一層的食街。

「哎，你也沒走呢？」許卓妍看著陳曉穎，平常都是她先回家，有的時候買點菜回去收拾好了，等許卓妍回去一起做，而也有的時候兩個人都累了不想動，就去叫外賣，但是通常情況下都是陳曉穎先回去。

許卓妍第一次發現這個清秀的小男生，居然也有硬朗的時候，微微一怔之後，她坦言道：「可能是慣性吧，我的職業習慣如此，因為我覺得她錄用了我，提供給我這個平台和職位，就是一份信任，有點兒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我不能辜負她，也不能辜負自己，因為我們每一個人，做事、做人m.hetubook.com.com，其實都在用行動書寫著自己的履歷，也許應聘時的個人簡歷可以做假、可以美化，但是，我們自己知道，真正的人生履歷是改變不了的，我希望自己的每一天都沒有虛度，沒有敷衍，沒有混沌，也許這樣會很累，但是我樂在其中！」

「那就吉野家吧，快，吃完了你趕緊回家睡覺去！」陳曉穎真是許卓妍的貼心小棉襖，嘴上怨是一回事，心裏還是體諒她的。

杜江點了點頭，忽然問道：「許總，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呦，忘記拿薑絲了！」許卓妍站起身又重新走到收銀台，去拿紅薑絲。

第三撥面試的人走了。

許卓妍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是啊，不是都當場答應人家了嗎，得言而有信呀！」

許卓妍點了點頭，鼓勵他繼續往下說。

「討厭！趕緊吃吧！」許卓妍拆開一包紅薑絲，放在飲料的蓋上，擺在桌子中間。

「什麼折？你們剛才面試怎麼那麼熱鬧？」陳曉穎從衛生間https://www.hetubook.com.com走了出來，插著話。

「咳，她對誰都很好！」杜江說著，夾起一塊雞肉放在嘴裏，慢慢嚼著。

「以男導購，首開先河，自然比打折買贈吸引力更大，而且女性顧客的獵奇心理作怪，定然會爭相觀望，這樣會吸引很大一部分客流，對於一個新的品牌，也許這是很好的方式，但是，我擔心……」杜江面露難色：「成也蕭何，敗也蕭河！」

「就是，我對誰都挺好的！」許卓妍回到座位上，推了一下陳曉穎，「我對你不好？」

半碗飯下肚，許卓妍覺得有點精神了。

許卓妍拍了拍她：「行了，走吧！」

杜江想了半天，終於開口：「你是說？」

「是你請客，還是AA？」陳曉穎仰著臉問著，許卓妍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拍了一下，「AA！」

「你笑什麼？」杜江問。

杜江瞪著陳曉穎：「問我？隨便！」，他指了指許卓妍，意思很明白，聽領導的。

「您能不累嗎？昨天幾點了，都快一點了才回來！」陳曉穎嘟囔著，一臉和*圖*書不高興。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管我吃，管我喝，讓我有地方住，遇到你，我真是遇到聖人了！」陳曉穎誇張地說。

陳曉穎很有分寸，他們聊工作的時候，她不隨便插嘴，此時正認真地心無旁騖地吃著碗里的飯，很安靜，但是她會不時偷偷抬頭掃一眼杜江，然後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

「那麼，您為什麼這麼賣力地工作？全心全意為公司著想，每一件事，都細扣成本和資源，最少的錢爭取最大的效果，而這其中往往是以自己付出更多的辛苦作為代價，我挺不明白的！」杜江臉上是少有的堅定。

許卓妍笑了，像男人間的相處方式那樣，讚許地拍了拍杜江的肩膀：「你分析得很准，你的擔心也是我的擔心，但這也正是咱們目前可以嘗試的低成本推廣的最有效的方式，我想控制好培訓，盡量培養一個就立住一個，而且，男導購只是一種姿態，還是要每個店配一兩名女導購，優勢統合，實現最佳效果！」

「吃什麼？」陳曉穎拉著杜江問。

「嗯，你怎麼還沒走ｗｗw•ｈetubｏｏk.ｃoｍ•ｃｏm？」許卓妍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看到杜江還坐在辦公桌前發獃，於是用手在他桌上輕輕敲了兩下：「發什麼呆呢？」

許卓妍一笑：「當然可以啦，今天怎麼這麼客氣？」

許卓妍聽出來了，但是她今天實在有點累，就說：「別買了，改天再去，正好杜江也在，咱三兒去樓下隨便吃點，然後回家睡覺去，今天感覺特累！」

許卓妍揉了揉脖子，頭有點暈，昨天夜裡幾乎沒怎麼睡，今天上午忙著弄報表和計劃，一下午又在會議室里度過，感覺體力透支的厲害。

「哦，我在想剛才那趙喆，有點意思！」

「沒有！」許卓妍儘管有些詫異，依然是直截了當地回答問題。

「杜江，你有沒有從今天的面試中悟中什麼來？」許卓妍拿起面前的檸檬茶，小口喝著，不時停下來盯著杜江。

「曉穎，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對我意見特別大！」許卓妍調侃著，「行，那今天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咱們吃小火鍋去，要麼就吃吉野家！」

杜江一臉鄭重：「這個公司，您有股份嗎？」

「我說，您和-圖-書有股份嗎？」杜江突然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這時候陳曉穎衝著杜江一樂，笑得別有深義。

杜江沉默了，他沒有再說什麼，她的答案已經夠了。他直視著她，第一次，那樣直接而大胆，沒有閃爍也沒有猶疑，只有堅定。

「啊？」陳曉穎立即拉長了臉，呈苦瓜狀。

「呵呵！」許卓妍笑著：「開玩笑呢，我請，快說吃什麼吧？」

而杜江連連擺手：「不用！」

「能成嗎？他？」杜江皺著眉頭，有些擔心。

又拍拍杜江：「走吧，你鎖門！」

陳曉穎瞥了他一眼：「暈，兩個隨便，我每天跟妍姐在一起，問得最多的就是吃什麼？她每次都說隨便，可是呢，不愛吃的，吃幾口就不吃了，難怪胃老疼！」

又補上了一句：「你AA，我請杜江！」

杜江吃的比較快，此時已經吃完了，他抬起頭看著許卓妍：「今天那個趙喆，您真想用？」

「什麼？」許卓妍以為自己聽錯了。

端著飯找了一個清靜的座位，三個人開始吃。

杜江心裏有些感動，點了點頭。

「妍姐對你多好！」陳曉穎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