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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的電腦里除了A片，遊戲和Q，再也沒有蘇戰宇能看明白的東西了，一堆英文軟體佔掉了整個桌面的一大半。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左航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桌面上，他自己的電腦桌面上除去一個回收站，什麼圖標都沒有。

現在面對自己被一個同時混雜著男人和女人的夢折騰出這種的情況，他實在有些不能接受。

「沒事兒。」蘇戰宇撐著膝蓋，汗水順著臉一顆顆砸在地上，眼下只有這種讓他幾乎體力透支的方式才能稍稍緩解一下鬱結在他心裏的那團東西。

左航沉默了好半天才慢慢開了口：「蘇戰宇，你在幹什麼。」

那人低叫了一聲，手裡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他本來想拿紙擋一下來著，但這種彷彿直接射在左航身上一般的無恥想像很是刺|激，他管不住自己的腦子。

震得他一陣發暈，他踉蹌了一步，耳朵里嗡響一片，緊接著就是巨大的疼痛從腦後襲來。

情慾到達顛峰的時候，他一點兒沒掩飾，在枕頭裡低吼了一聲，最後射出來的子子孫孫全都前赴後繼地弄在了左航的床單上。

「……想。」左航猶豫了一會，給了個肯定回答。

打從蘇戰宇在停車場吃了熊心炒豹膽吻了他那一下之後，左航這些天每次看到他都有點莫名其妙的尷尬，呆一塊兒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關鍵的是那個吻還是他自己招來的。

不過想想第一次看到左航的房間時的慘狀，他也就能理解了。

左航挺佩服他，空調被他調到了最低溫度，一般人就按這樣，不被枕頭憋死，也得凍感冒了。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被掐斷了。

但他之前已經說過，不會躲著蘇戰宇，現在為了在這個弟弟面前保持自己說話算數的形象，只能硬著頭皮扛著。

這一個字有著絕對火上澆油的效果，蘇戰宇把別的對話都從腦子裡屏蔽掉了，只迴響著這一個字，想。

「怎麼了？」

操，居然莫名其妙被人一板磚砸倒在這種檔次的廁所里……

「就去兩天，又不是倆月，至於么……除了二百五的卡，還有什麼要交待的沒？」

「你先回答我。」蘇戰宇這會顧不上理會左航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句ｍ.h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com，他把電話從右手換到了左手，繼續快速動作著。

「找我吧，一句話我馬上飛過去，」蘇戰宇閉上眼睛，把電話稍微拿開了一點，他怕左航聽到他漸漸粗重的呼吸會起疑，「全套服務，保證周到。」

躺了幾分鐘，他繼續撥，那邊還是掛，他感覺涼意從心裏一點點漫了出來，手都有點發麻。

蘇戰宇感覺左航聲調平穩的這句話像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上，心裏猛地抽著疼，很久才調整好呼吸：「明白了。」

完事兒之後他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才慢慢起身去洗了個澡，回到左航屋裡的時候，他看了看床單上的痕迹，把床單扯了下來，從左航柜子里找了乾淨的給換上了。

「哥，我想你了。」他說話時沒有控制呼吸，急促的呼吸都撲在了話筒上，等他注意到的時候估計左航那邊已經聽了個一清二楚。

這要擱平時訓練的時候，以蘇戰宇的反應避開這一下不難，但他喝了酒，而且廁所這種地點實在太有創意。

「沒勁，學點兒好吧哥哥。」蘇戰宇動了動滑鼠，把文件夾直接給刪了，再清空了回收站。

「嗯。」他應了一聲，覺得這聲音耳生，於是回頭看了一眼。

這人的右胳膊橫著朝他掄了過來。

怎麼辦？他握著手機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

「我明天要開會，不想跟你置氣，但什麼事兒你別太過頭了，老這麼由著性子來，你讓我怎麼辦？」左航語速還跟平時一樣，但語氣卻已經有了不同，「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喜歡別人還是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我實在沒法接受被自己弟弟拿來當擼管兒音頻，你明白么？」

蘇戰宇倒在床上，完了，左航這回是真的生氣了。

「嗯，吃飯了沒？」左航有點懶的聲音傳了出來，聽得蘇戰宇一陣燥熱。

還沒等他理出頭緒，左航的電話居然打了過來，蘇戰宇從床上直接蹦了起來：「哥……」

「啤酒我撐死了也不會暈。」

「想吃紅燒肉么？」他也沒功夫在一陣陣快|感中再找什麼合適的對白了，隨便說了一句。

「嗯，明天一早開會，賓館伙食真垃圾。」左航笑了笑。m.ｈｅtｕboｏｋ.cｏm•com

在電腦上折騰了半天，蘇戰宇又檢查了一下左航的衣櫃，衣櫃倒是收拾得很整齊，左邊是上班穿的，各種襯衣西服領帶什麼的，右邊就跟他的差不多了，全是T恤大褲衩。

身後站了個跟他個頭差不多的人，背著光看不清臉，沒等他看清，就感覺到耳邊有風聲。

手還放在內褲里握著，等著他發令，一句話，擼還是不擼。

「一會打個電話問問前台。」

這聲哥叫得跟平時不同，蘇戰宇自己都聽出了不對勁，左航愣了一下：「你怎麼了？」

「有特殊伙食沒？」蘇戰宇手動了幾下，覺得不得勁兒，挺了挺腰把褲子都脫了，甩到床角。

「那就牛奶。」

「嗯，」左航把傘塞進包里，唯一不爽的大概就是吃不上蘇戰宇做的菜了，「你回家記得鎖好門。」

猶豫了一會，他把手抽了出來，不能擼，一是因為半夜，他在憋得難受的情況下同時還困得厲害，二是如果現在擼了，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因為夢見了男人所以大半夜的擼管兒？這事兒想想都不能接受。

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他後腦勺偏右的地方。

「等你個蛋，上廁所還邀伴兒呢你。」蘇戰宇沒理他，拐進了大排檔後邊的小街，大排檔是沒有廁所的，只有小街有一個無論是從形象還是從氣味上都很動人心魄的廁所。

他手撐著地，看清了那人掉在地上的東西。

「不出意外肯定會安排你上，但是你自己要有數，你不怕受傷沒所謂，但影響到整個團隊就不行，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那我沒招了，往牆上撞一下吧，把握好力度，別撞死了，」左航有點無奈，「我困了，睡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摟著左航，光明正大地在他的氣息里呼吸……也許這種念頭這一輩子都只是奢望。

「晚安，哥。」

「你不在我惹不出事兒，放心吧。」

「蘇戰宇，你真牛逼！」左航是個男人，這種聲音他一聽就立馬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說完這句話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左航一走，蘇戰宇直接就睡到了他卧室里，晚上也不看電視，吃完東西就貓在左航屋裡不出去了。

和-圖-書左航的反應有點影響他情緒，但扛不住情慾來得猛，蘇戰宇把手機扔到一邊，臉埋回枕頭裡，手上加速開始衝刺。

不光睡得奇形怪狀，這小子還玩裸睡，全身上下一覽無餘，就那麼抱著枕頭趴在床上，半個臉都埋在枕頭裡。

好在下午就要出差，雖說只去兩天，好歹也能緩緩了。

這人第二下對著他肩上砸過來的時候，他忍著疼痛和強烈的暈眩猛地彎下腰躲開了，同時藉著暈勁狠狠地用肩撞了一下那人的肚子。

左航的聲音沒什麼特別的，但通過聽筒傳出來的時候，那種帶著幾分懶散的聲音就會格外地誘人。

「等我一塊兒。」梁平正啃著雞腿。

蘇戰宇抬起頭看著他：「教練……」

「滾，」左航笑著罵了一句，「早點睡吧你，我一會也睡了。」

「冰箱里有牛奶，去喝點兒吧，」左航又想了想，「要不你直接喝點啤酒得了。」

「沒錢用了自己取錢，卡在我屋抽屜里，密碼是250250，」左航指了指抽屜，「訓練累了就出去吃。」

「晚安。」

自打上大學交了女朋友之後，左航就基本沒再出現過因為某個亂七八糟的春夢半夜被憋醒的情況。

哎，左航轉身回了屋，這事鬧的。

這頓飯他沒怎麼說話，光聽梁平他們扯蛋了，他就在一邊聽，跟著樂幾聲，好歹能把心裏的鬱悶沖淡些。

「哥……」左航剛要轉身回屋的時候，床上的蘇戰宇動了一下，皺著眉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

廁所里光線不好，一盞比鬼火亮不了多少的破燈在頂上弔著，蘇戰宇屏息凝神瞄準，在這種高端廁所里尿尿就講究個速度，在憋斷氣之前尿完逃出去才是上策。

要擱小時候，他肯定會過去在那個緊繃繃的翹屁股上拍一巴掌，可現在不同了……狗蛋已經變成了蘇戰宇，連說個夢話都會叫哥的蘇戰宇。

訓練結束之後蘇戰宇跟幾個隊員到學校附近的大排檔吃飯，他本來不想去，但架不住幾個人拉扯。反正回家了也沒意思，昨天的事他不想還好，一想心裏就堵得慌，這要回去了一個人獃著，不定自己會怎麼瞎琢磨呢。

他研究了一下左航的電腦，打開了播放器，左航沒做什麼隱藏工作和-圖-書，那天看的片子還在播放列表裡杵著，他順著這個片兒找到了左航放A片的文件夾。

後面說的什麼他沒聽清，這聲哥卻叫得很清晰。

他沒接，直接掐了，這種時候他沒情緒跟湯曉閑扯。

「隨便，我就是想聽著你聲音，」蘇戰宇側過身，下面不斷襲來的快|感和左航那種讓他莫名就能浮想聯篇的聲音配合得天衣無縫，他聞著枕頭上的味道，現在如果左航在身邊，他估計自己絕對會不計後果地把左航按倒，「哥……」

「不管用。」

「還有你這個二百五的人，你媽把你放這兒了，你就老實點兒獃著，我不在這兩天千萬別給我惹事兒，知道嗎？」

那人捂著肚子轉身跑出廁所的時候，蘇戰宇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眼前金花黑花交錯，閃得天昏地暗。

「那邊下雨，」蘇戰宇靠在門邊看他收拾東西，「記得帶傘啊。」

蘇戰宇心裏罵了一句，小樣兒，撞不死你丫的，爺平時練的就是撞人！

啤酒喝了不少，肚子有點漲，他站起來拍拍梁平：「我去放水。」

「聊什麼？」左航靠在床頭看電視，隨口問了一句，要說蘇戰宇失眠，他是相信的，這段時間這小子總在客廳里耗到半夜。

左航嚇了一跳，原地定了一會，確定這小子是在說夢話之後，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夢見什麼了，一臉委屈。

左航掃了一眼蘇戰宇的身體，這睡姿真沒法說，睡得跟蛤蟆似的，不過身材的確是好，全身都緊繃繃的沒有一絲贅肉，特別是從腰到屁股那一段的弧度，很漂亮。

「沒事兒，入室搶劫的碰上我都得哭。」蘇戰宇滿不在乎地笑笑。

「哥，別掛電話。」蘇戰宇皺了皺眉，手上動作頻率加快了些。

「日。」蘇戰宇咬著牙，這事辦的……

手機響了，蘇戰宇翻了個身從桌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接了電話：「哥？」

「悠著點，傷了到時上不了場可別說是我不安排你上。」老陳拍了拍他後背。

他只來得及偏了一下頭，看到了這人手上戴著一個護腕。

蘇戰宇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坐在教室里連打瞌睡的情緒都沒有，誰跟他說話他都懶得搭理。

「吃了，你在賓館？」蘇戰宇拉了拉褲腰，手往下伸和*圖*書了進去。

把這些都收拾好了之後，他才開始有些后怕，左航把電話掛掉時的反應很明顯是生氣了。

「沒事別瞎叫。」左航小聲接了一句，也不知道夢裡的蘇戰宇能不能聽見，他都覺得自己神叨叨的。

「我是想說，剛才的事……」蘇戰宇小心地開了個頭，試探著左航的態度。

「遵命，」這個消息大概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唯一讓他開心的東西了，他活動了一下胳膊，往訓練場上跑過去，回頭沖老陳揮揮手，「謝謝陳總。」

躺了一會，慾望漸漸下去了不少，他下了床，到客廳里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

折騰完這一通，他躺到了床上，把臉埋在左航的枕頭裡，吸了一口氣，左航身上那種熟悉的氣息慢慢淹沒了他。

靠，存貨還不少，他挨個點出來大致掃描了一遍，居然有不少口味兒挺重的。蘇戰宇對著屏幕嘿嘿樂了一會，他一直覺得左航挺正經，背地裡看小黃|片兒也應該是科普級的，沒想到進階版的佔了存貨里的大多數，什麼捆綁禁錮之類的一大堆。

一直到下午訓練的時候他才找到了發泄的途徑，那種不要命的拼勁把老陳都嚇著了，頭一回沒罵他偷懶，而是把他叫到了一邊：「你玩什麼命，讓你認真訓練也不是讓你不要命了，拉傷了怎麼辦！」

經過隔壁卧室的時候，他停了一會，蘇戰宇跟他一樣，不鎖門，他能從虛掩著的房門看到在床上睡得沒個人樣兒的蘇戰宇。

「我手機馬上沒電了，正找插頭呢，你還打個沒完了，幹嘛啊。」左航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但卻沒有沖他發火。

他從床上找出手機，拿在手裡猶豫了很久，最後一咬牙撥通了左航的號，聽著電話里的撥號音，他的手心有些冒汗。

「別啊，」蘇戰宇滿腦子裡全是那天左航在他手裡漸漸急促起伏的胸口和被他挑逗得一點點繃緊的身體，「聊會兒，我真失眠。」

吃東西吃半道手機響了好幾次，每次他都滿懷希望地盼著是左航打過來的，但一連幾個都是湯曉。

「睡吧。」

「陪我聊會，我睡不著。」

尿完之後他低頭拉拉鏈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走了進來，估計是梁平，剛要回頭，聽到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蘇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