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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戰宇的呼吸很急促，掃在他脖子上的氣息很溫暖，他抓著蘇戰宇的肩，掌心能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能感覺到每一次沖衝撞時肌肉的繃緊和放鬆。

「幹嘛。」蘇戰宇看了看時間，有點晚，但樓下有24小時藥店，他夾著電話套了條褲子準備現在就出去買葯。

左航身體猛然收緊，蘇戰宇在這種緊緊包裹和收縮中幾近瘋狂地運動著，接著撲倒在他身上，悶在枕頭裡低低吼了一聲……

「你找個沒人的地方，」蘇戰宇聽了聽廁所那邊沒動靜，壓低聲音，「我有事兒要問你，很重要。」

左航沒出聲，盯著他的屁股看了一會，跳下沙發拉開了冰箱門。

「對不起。」蘇戰宇在床上蹭了蹭，湊過去在左航鼻尖上親了一下。

呻|吟聲是什麼時候開始從自己唇間滑出的，左航完全不知道，他被蘇戰宇強有力的一次次抽動刺|激得有些恍惚。

「這可是你說的，」左航咬了咬牙，一把扯住了他的褲腰，用力往下一拉，把他的褲子給扯了下去，「跪好！」

左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進行活塞運動，並且自己在疼痛消失之後還能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快|感。

「別說話，」左航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心裏很亂。」

左航又從柜子里拿了瓶起子，慢條斯理地把酒開了，倒了半杯。

蘇戰宇靠在門上，感受到了左航這一拳勁還是很足的，揍人的體力的確是有，他沒再說話，站起來回了客廳。

一腳踩著皇上往身後塗軟膏的時候，左航簡直沒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心裏翻騰著不知道什麼滋味兒。

只是現在冷靜下來，腦子裡亂得像一鍋粥。這不是一個吻，也不是用手用嘴擼一把那麼簡單，這是真槍實彈地做了，性質已經完全變了。

他想抱抱左航，但動了動胳膊之後又放下了，他怕左航生氣。

「是我我還用得著問你么！」蘇戰宇皺著眉，「我哥進廁所半個小時了就是不出來，我覺得我動作不大啊，不會弄傷他了吧？」

進門的時候左航正好洗完澡出來，拿著毛巾正擦頭髮，看到他愣了一下：「你幹嘛去了？」

他開始最後的衝刺，左航呻|吟聲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大聲，他鬆開左航的手，握住了他下面，隨著自己衝撞的節https://m.hetubook.com.com奏開始快速地套|弄。

揍就揍吧，揪頭髮揍也行，揍完了再去剃光頭好了。

蘇戰宇光著膀子只套了件外套衝出了門，回來的時候凍得哆哆嗦嗦拿著鑰匙差點捅不開門鎖。

蘇戰宇閉著眼趴在左航身上，聽著他還沒有完全平穩下來的呼吸，在他脖子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酒打從蘇戰宇搬過來就看到了，左航一般只喝白酒和啤酒，這瓶紅酒從來沒見他動過。

蘇戰宇被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著左航：「你要幹嘛？」

「哥，」蘇戰宇捏捏他的手，「在想什麼呢？」

「疼？」左航過去推了他一把，「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疼！」

左航接過去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毛巾直接抽了過來：「馬應龍？」

「出來吧，我看看……」

蘇戰宇在客廳里愣了好幾分鐘才慢慢站起來，左航進屋沒有關門，但他站在門口半天沒敢往裡進。

「你做準備工作了沒啊？」

「你別管我。」左航其實有點惱火，對於蘇戰宇連蒙帶騙帶用蠻的方式不滿，但現在他顧不上跟這小子算帳，他難受，懶得開口說話。

「不在冰箱里。」蘇戰宇提醒他。

趙辰西在那邊沉默了很久才開了口：「你真行啊……」

他覺得眼窩子有點濕，不是疼的。

「我陪你。」蘇戰宇跟著也跳了起來，他知道左航這會兒肯定好受不了。

「疼！」蘇戰宇抱著腦袋趴在沙發上，是很疼，之前被左航揍，左航用的都是巧勁兒，這是他頭一回知道左航真的揍人有多狠。

「忍著唄，總得讓你出氣啊，」蘇戰宇的手指在左航掌心裏輕輕撓著，「哥你還難受么？」

左航抽了口氣，頭向後仰著，腰向上弓了起來，蘇戰宇的進攻徹底點燃了他的慾望，洶湧得像是要把他燒化。

蘇戰宇就知道左航得為這個生氣，只是他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沒打算上左航在上面，這會兒只能老實讓他出氣：「那你打吧，怎麼著都行。」

這種明顯不同於蘇戰宇手的套|弄所帶來的快|感讓他迷茫，雙重的刺|激讓他有些狂亂，身體被不斷抽空又填滿時他忍不住想要抓住什麼。

他突然發現自己幹了一件很操蛋的事，非常操蛋！

「那您稍微動一下，」左航睜開眼偏過頭看著他，「起碼www.hetubook.com.com讓我把腿伸直，要斷了……」

現在左航的話讓他突然驚覺，他正一點點把左航拉上一條鋪滿刀尖的路。

身上被左航之前一通揍過之後有些發酸，側躺了沒多久就覺得不得勁兒，想動又怕吵著左航，正琢磨是慢動作翻個身還是超音速地一翻，左航的聲音傳了過來：「戰宇啊。」

「跌打葯你用，你肯定要挨揍，」趙辰西很沉痛，「戰宇，你要扛住。」

左航也不再說話，他等了一會，還是心一橫上了床，鑽進了被子里，在被子里挺了半天沒敢動。

「嗯，」左航悶著聲音答了一句，想想又覺得窩火，倒了一杯水喝過之後，火竄得更厲害，他實在壓不住，回身對著蘇戰宇一腳踹了過去，「混蛋！」

左航揍在他身上的每個動作都相當狠，但全部避開了要害，沒有往他腰上肋條上這些最胸弱最能體會什麼叫疼的部位招呼，每一下都落在了他肌肉上。

左航還是沒出聲，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拿出了一根黃瓜。

左航爆發之後猛然平靜下來的樣子讓他害怕。

左航本來想上腳踹來著，但覺得抬腿會讓某個部位產生不適感，猶豫了一會之後拿著軟膏又回浴室去了。

要平時，這腳一準兒得踹到蘇戰宇後背上，但現在狀態不佳，雖說塗了葯之後好受些了，但動作還是不敢太大，只踹到了他腿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馬桶上坐了多長時間，總之那種如同便秘一般的感覺讓他相當無語，這也太遭罪了！

左航閉著眼，伸手摟住了他，在蘇戰宇滿是汗水的背上用力抓了一把，兩人劇烈的喘息交錯在一起。

左航很不解氣地跳上沙發，對著他的屁股又踩了兩腳，把他外套拽了下來往地上一扔，對著他的背甩了一個大巴掌。

月光透過窗帘灑進來，他能看到俯身看著他的蘇戰宇的臉，興奮的目光中透出專註，臉上身上細密的汗珠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左航沒理他，又拿了個杯子出來，進廚房洗了洗，又走了出來，把酒和杯子放到了桌上。

蘇戰宇猛地坐了起來，他有些喘不上氣，心裏揪著疼。

「我以為你真能拿酒瓶子捅我。」蘇戰宇在被子里摸了摸，找到了左航的手，輕輕握住了。

他走進卧室，看到左航已經躺到了床上，面沖牆，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走到床邊，猶豫著是應該上床睡覺還是拿枕頭走人。

左航嘆了口氣，沒說話，他不需要蘇戰宇的對不起，這事也沒什麼可對不起的，他覺得這基本算兩廂情願，儘管他被騙了，但的確也沒打算全力反抗。

「我靠！」蘇戰宇喊了一聲，趴到了沙發上，左航估計是真火了，這兩下都相當狠，按這架式再來幾下，他真該聽趙辰西的再給自己買點跌打葯。

左航不想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舒服？他不知道現在的感覺是舒服還是別的什麼，身體里一波波湧上來的快|感燒得他開不了口。

他咬著牙快步走進廁所，把門一甩，坐到馬桶上，手撐著腦袋半天緩不過勁來。

蘇戰宇的手輕輕顫了一下，左航的這句話一下把他拉回到了無奈的現實面前，他一直或真或假迴避著的現實。

從卧室走到廁所這短短几步路，左航覺得自己走得有點步履維艱。沒錯，做的時候那種快|感漸漸平息下去之後，他開始覺得自己全身發軟，腿酸，最痛苦的是後面那種火灼一般的感覺。

他當然知道趙辰西為什麼會這麼說，這種事對於左航來說，就算一時衝動做了，事後回過神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折騰了半天，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蘇戰宇還緊張兮兮地站在客廳里，外套都還穿著，一看到他就問：「管用么？」

「你瘋了！」蘇戰宇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聲音都發顫了。

「蘇戰宇你有毛病吧，大半夜的你問我這個？」趙辰西聲音一下提高了，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聲音瞬間低了下去，「等等，是你還是你哥？」

蘇戰宇沒躲，頂著挨了這一腳，左航沒留情，這腳踹得很重，他抽了口氣，彎腰捂著腿：「疼！」

這聲音讓蘇戰宇有點失控，他猛地直身，一隻手把左航的雙手交疊按到頭頂，一隻把他的腿狠狠壓到胸前，腰一挺，深深地進入，接著每一次進入都是全力，離開，再一沒到底。

左航被嚇了一跳，回手一拳砸在門上：「你進來幹嘛！」

蘇戰宇放低身體貼了上來，手在他胸口撫摸輕捏：「舒服了嗎？」

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天，最後給趙辰西打了個電話。

「睡吧。」左航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甚至還有些任性的念頭，哥怎麼了？哥就和圖書不能在一起了嗎？

左航在他背上拍了拍：「下去，壓死我了。」

最後左航在屋裡的柜子前停下了，推開玻璃門，拿出了一瓶造型修長的紅酒。

他不是沒有想過真的有一天左航對他有了變化，後果會是怎麼樣的，但這種念頭每次都很快就被對左航一點點膨脹的感情衝到了一邊。

「閉嘴！」左航又一拳拍在門上，「我現在就想揍你，你離我遠點兒。」

左航一直面衝著牆躺著，不動，不說話，但他能聽得出左航沒有睡著，他自己也同樣沒有睡意。

「我其實也談不上生氣。」左航很費勁地翻了個一百八十度，面對他躺著，說話時呼吸輕緩地掃到他臉上。

冰箱門被左航關上了，他又在屋裡轉了轉，蘇戰宇有點兒緊張地盯著他，不知道正在火頭上的左航到底想幹嘛。

他忍不住抬手在蘇戰宇臉上狠狠摸了一把，扳著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趙爺，我問你啊，你第一次做的時候什麼感覺？」蘇戰宇小聲問。

「靠，揍我幹嘛，我又沒硬來。」

「你待著！」左航回手指著他的鼻子，從地上撿了睡褲穿上，走出了卧室。

「啊……」左航在這樣的進攻下已經完全陷落，慾望在蘇戰宇掌心裏噴涌而出，身體里傳來的陣陣顫慄讓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別廢話，我問你話呢！」蘇戰宇很緊張地又留心聽了一下廁所里的動靜，左航估計還沒打算出來，很安靜。

「行，隨便你，」蘇戰宇也沒再多說，胳膊撐著往沙發上一跪，「用潤滑劑啊，我剛可是給你用夠了的。」

「說你呢？」

蘇戰宇這才注意到左航的腿還是曲在他身側的，趕緊起身：「我給你捏捏吧。」

「疼么？」左航又對著他肩後邊來了兩拳。

「嗯，消炎止痛……清涼……」蘇戰宇抬手擋了一下左航繼續往他腦袋上抽過來的毛巾，「一會兒再打一會兒再打，你先擦點兒這個行么。」

左航舉著黃瓜看了他一會，轉身又把黃瓜放回了冰箱，蘇戰宇鬆了口氣：「咱來點正常的就行，我也第一次，你不能把我弄死啊……」

「你說我要幹嘛！」左航把自己的睡衣一脫，「跪好！屁股抬起來！」

「不用，」左航推開他，把腿伸直，大腿內側跟運動前沒活動開被拉了筋似的又酸又疼，動了一下之後發現最難受的不ｈetu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是腿，而是……他側過身躺了幾秒鐘又爬了起來，「我得去廁所。」

蘇戰宇沒有再說話，靜靜地躺在黑暗中，突然有些後悔做了這樣的事，對於自己來說，這是已經想了很久的事，對於左航來說，卻是另一種感受了。

「當然做了，我哪敢直接上。」

「摟會兒。」蘇戰宇不想動，剛才他太投入，現在全身都發軟。

「你不提醒我就還成。」左航皺皺眉。

蘇戰宇還彎著腰，被推了個踉蹌，往前沖了兩步撐著沙發才停下了，還沒等回頭，左航又沖了過來，抬起胳膊肘對著他後背砸了一下。

蘇戰宇沒再多說，掛了電話就出了門。

最後確定了左航沒有把他趕下床的意思，他這才慢慢翻了個身，對著左航的後背：「哥。」

「那我進了啊？」蘇戰宇在門外愣了一下才回答，手擰了一下門鎖。

「您說請進的，」蘇戰宇嘆了口氣，沒再繼續擰門鎖，背過身坐到了門口，「你沒事兒吧？進去快半小時了。」

「閉嘴！」左航打得很爽，暫時忘掉了後面的不適，現在還不想停手，「騙了老子一句對不起就完事兒了？沒那麼便宜！」

蘇戰宇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會死的。」

「等會兒，」趙辰西跟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然後似乎是走到了一邊，「怎麼了？您還有需要問我的重要事兒？」

「在想以後怎麼辦。」

「真捅了呢？」左航沒有抽出手，由他握著。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被敲了兩下。左航閉著眼正在痛苦當中沉思，都快忘了自己身處何處，聽到敲門，順口答了一句：「請進。」

「還難受么？」蘇戰宇趕緊湊過去從兜里掏了趙辰西推薦的軟膏遞了過去，「擦點這個……能好受點兒。」

「嗯？」蘇戰宇迅速貼到左航身後，左航這聲戰宇叫得他心裏一陣舒坦。

喝完之後又慢吞吞地把酒放回柜子，杯子洗好也放回去，然後回了卧室。

「你又幹嘛？」趙辰西還在吃燒烤，邊兒上挺吵的。

呻|吟已經無從控制，左航斷斷續續的呻|吟不斷從齒間滑出，圍繞在蘇戰宇耳邊，在黑暗中如同強力的催情劑，讓他陷入了真正的狂亂之中。

「應該沒事兒，明天去買點兒消炎軟膏吧，」趙辰西嘆了口氣，「再買點兒跌打葯什麼的。」

「哥……」蘇戰宇悶在沙發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