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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些事情等你們回來之後再說吧，該是你們的就一定是你們的。」

至於這個世界，暫時交給我們的家人，我們的祭祀，讓我們不至於被遺忘，不至於失去世人的敬畏。

是的，威儀！

「偷換大勢，挖坑害人我不如它；咫尺間生死相爭，它不如我。」

記得啊，至少把這座城完完整整的留下來，別給拆了。」

——對吧？」

我是不敢——

「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依然是讓你們儘快踏出那一步。無論凡物信仰的是誰，生命之火都會順著魔力網流入幽冥，然後注入到這裏。從這個角度看，信徒落在何人手中，對我都無太多影響。

布蘭也隨著點點頭，「我們的運氣不錯，因為這才是最關鍵的一環——願意奉獻一切的信徒。所以呢，族人正在努力爭取的東西，我們已經有了。

「那麼——」迪亞搖搖頭，「咫尺間的生死之爭，還會發生在布蘭身上嗎？那些人啊，那些自以為與他直面相爭的巫師，恐怕不會想到那只是一個影子。

如果真的有人忘記了，我會提醒他們的……」

「—ｗww.ｈetubooｋ•ｃｏm.cｏｍ—哦？」

「我，什麼意思？」

但是——你，不會不知道。

迪亞嘆息一聲，「可是，他有新的武器了。」

其實你們也一樣，因為神格凝結而出已經十拿九穩。只是，凝結出來又能怎樣？你們誰敢揣著這麼個玩意兒，踏出這一步？

或許你們已經注意到了，無論是莉莉，還是茜芮和潔娜，亦或是我家的卓婭，現時都躲在魔力海中，不知在幹些什麼。

布蘭笑了笑，「我們的信徒即使再少，也擁有著真正的虔誠，特別是你的那些信徒更是如此。」

但事與願違，這邊剛告完狀，那邊就有巫師回歸了。這讓布蘭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嘆，不僅僅是嘆息小巫師回來得不是時候，更是因為一堆亂事又要隨之而來。

可惜，這狀告了也是白告，因為布蘭根本沒有心思理會這些。此時，他正擺弄著那對神格，希望能夠短時間內了解到更多。

對於他們這些依舊留在城中的巫師來說，儘快出去才是最迫切的。然後再像布蘭、莉莉那樣在寰宇中佔據一個角落，經和-圖-書營出一片新的天地。

飛快鑽過來的小火球應聲解釋：「哎，別提了！戰巫真是一群王八蛋，隔三岔五就溜回來一趟。說是有些東西忘了拿，然後天上飛的，水裡游的，一件接著一件被他們順走了。」

「你不想成為神祇嗎？」

小火球撓撓頭，「這裏信徒最少的就是我，一直都是這樣，所以你不說我也知道。」

影子是不可能握住任何東西的，無論是醜陋的權杖，還是華麗的雙刀。

雙翼城——

這其實挺好，我們巫師可以專心完成最重要的事情，剩下的以後再說也不遲。至於神格這種新鮮事物，我不想對你們有所隱瞞。就在幾天前，屬於暗夜和死亡的神格已經凝結而出，所以我無須再跳出去爭搶信仰。

他衝著躲在人群後面的「小火球」招招手，然後對著周圍問道：「怎麼回事，雙翼城怎麼變成這種樣子？」

在這個紛亂的世界，過於安靜只會被人漸漸遺忘，所以需要製造些事端彰顯存在。特別是對你們而言，更該這樣。」

迪亞低頭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布蘭出現在城和*圖*書中時，許多小巫師已經等在那裡了。莉莉不在，布蘭自然而然會被視作代表他們說話的那個，哪怕雙方的關係一直有些不清不楚。但是如今的雙翼城已經處於散夥的狀態，曾經的許多事情也算是過去了。再回頭去看，就會發現那時的許多事情顯得可笑而又愚蠢。無論是他們，還是布蘭都是這樣……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脆弱歪歪頭，「如果可以，我們更希望被布蘭握在手中揮舞，那才是我們的意義所在，因為我們為此而生。」

想到那些在熔岩池旁接受煙熏火燎的信徒，小火球非常得意的點點頭：「那是！」

她眼珠轉了轉，順著話問道：「就這些么？」

「既然雪域仍有興趣牽頭，那麼我看著就好。」

「沒想過。」

有些東西是學不來的，外表或許可以裝裝樣子，但缺少虔誠的支撐終究少了某種感染人心的氣質，讓一切流於形式。

「怎麼攔？那些東西本就沒有具體歸屬。而且看他們那窮樣，我們也不忍心。一起生活了那麼些年，實在不願看到他們吃苦、受累。

「那不，是，武hetubook.com.com器，而是權杖！況且，他的權柄也無需一根醜陋的棍子去彰顯。」

「行，你們真行！

只是新的天地還沒有影子，雙翼城就已經變得冷冷清清，這讓布蘭皺緊了眉頭。即使巫師們就要離開了，也不該顯得如此蕭條、頹敗。因為擁有巫師的地方就不會缺少魔力，不缺少魔力就該生機勃勃，何況這裡是——雙翼城！

雖然一句「敬畏」讓眾多信徒再也坐不住了，但是僅憑他們還掀不起太大的動靜。而且，也沒人想要掀起風浪，僅是想以平和的方式展示一番威儀。沒錯！就像瑪雅說的那樣出去走一圈，讓外面那群鄉巴佬見識一下真正的祈禱儀式，還有真正的威儀。

當然，對你們的影響也不是很大。

面對布蘭半開玩笑的話語，小巫師們嬉笑著答應下來。當笑聲稍息，小火球伸出手指輕捅布蘭，「這次你準備怎麼辦？」

……

「為什麼？」

小火球又捅捅布蘭，「其實我們中已經有人凝結出神格，對吧？」

難得有人請教，脆弱立刻來了興緻：「當然不止這些，爭鬥所帶來的影響會波及到方方面面。和_圖_書他們中有人會成為飯後的談資，有人會成為被仰慕甚至是被鄙視的對象，但無論成為什麼都會影響到世間信仰的走向。

這不怪他們，因為真正虔誠的始終被巫師們護在手中，稍次一些的則被戰巫瓜分得乾乾淨淨。剩下的，多是一些歪瓜裂棗……

「你們就沒攔著？」

所以想拿，就拿吧。

「呵，沒錯。

等我們走後，他們就是想拿也拿不了了。」

——可惜，不包括你。」

「你呢？」

聽到脆弱身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鳴響，迪亞停止了說服，因為總有些事情需要時間醞釀。只是她沒有想到，這聲鳴響並非情緒上的宣洩，而是在告狀。

「哈——」迪亞非常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好吧，那麼你們誰更厲害呢？」

就是這樣，既然什麼也不缺，那麼何不回歸我們的力量本源？

即使是眾神的奴僕，同樣不該缺少那份代表眾神尊嚴的威儀。現在需要給自己的族人補上一課，讓他們看到真正的差距。有時，信仰是無法依靠數量取勝的，只有真正的虔誠才可以做到震懾人心。與自己的祭祀相比，那些人只能算是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