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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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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九十二節 陰差陽錯(七)

第七卷 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

第一百九十二節 陰差陽錯(七)

奇怪的是,馬車內的女子倒是鎮定,沒有大驚小叫,只是微微發出不悅的聲音來。
驟然馬車激烈的抖動搖晃,發出響亮的聲音,這種行為其實在玩火,馬車隨時有可能失衡而翻車,不過易寒心裡有數,他敢這麼做,自然有一定的把握。
拓跋綽剛剛掉轉馬頭,神秘女子突然又說道:「拓跋綽,你跟在馬車旁邊吧,也好照應,免得我有事,這個聾子聽不見」
只是沒過一會,馬車內又傳來了咳嗽聲,而且是越咳越厲害,就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易寒想不予理睬,可是實在無法靜下心來,他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如何捨得讓一個女子這般辛苦難受,偏偏幾丈遠的拓跋綽因為車輪滾動,馬蹄聲密集而沒有聽見,易寒心中暗暗罵道:「平時聽力敏銳,該聽見的時候卻成了聾子」。
就在易寒為難的時候,馬車內傳出虛弱的叫喚聲,嗓子似被堵住了一樣,聲音不甚清脆,但音調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掉到河裡的易寒不忘大聲喊道:「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不要傷害她」。
拓跋綽也不說話,他知道現在無論如何怒罵他,這混蛋一句話也聽不到,可是不懲戒,他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
易寒聞言,心中暗暗罵道:「媽的,老子那裡心術不正,老子那裡舉止下賤了,我本不願意當這個馬夫,還不是你逼著讓我當,這會又來說我下賤,以為老子聽不見,就可以亂說我壞話嗎?」
神秘女子好奇道:「好好的人,為什麼要給他吃川烏草」。
突然拓跋綽狠狠的將易寒從馬車上揪了下來,易寒佯裝受到碰撞,吃痛發出慘叫聲來,抬頭,拓跋綽居高臨下目光陰冷,充滿憤怒的看著易寒,恨不得把他給宰了,可是她又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下重手和圖書傷了他,因為他有一個顧慮,傷了他,誰來駕馭虎馬。
「是!主人。」對於神秘女子,拓跋綽卻表現的十分恭敬乖巧,讓人感覺根本就是兩個人。
聾子這個詞語聽到易寒耳中實在刺耳,你都知道老子吃了川烏草,怎麼也叫老子聾子。
在煎熬中渡過,總算熬到了泉城,泉城南依泰山,北跨黃河,東近東海,乃是北方一個經濟重鎮,又因為是南北最為便利通道的路經點,所以十分繁盛發達,當然其繁盛與江南相比自然不如。
易寒頓時傻眼,這話怎麼說的,只聽神秘女子又道:「不過,他既然幫了我們的忙,你也不該對他如此苛刻,多遷就他,人心換人心,他也就會盡心儘力」,說著放下車簾,淡道;「走吧,不要耽擱太長時間,否則,晚上又得在荒山野嶺露宿了」。
這個情況立即引起拓跋綽等人的注意,他與藍衣男子立即騎馬趕了過來,拓跋綽恭敬的詢問道:「主人,你可有受傷」。
這段插曲最終也沒有釀成爭端來,易寒現在比以前看的更開,吃虧是福,何必太過計較,只是嵐兒卻有點憤憤不平,在易寒的安撫之下,很快她的心情又恢復如初,只感覺能跟易寒在一起,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見拓跋綽轉身離開,騎上馬,易寒也坐上馬車,驅趕虎馬,尾隨大隊前行,曾沒人看見,將嘴裏的川烏草吐掉,這拓跋綽雖然冷酷沒有人情味,但就是太蠢了,東西入口就代表吃下去嗎?
大隊再次啟程,這一次拓跋綽卻騎馬跟隨在馬車的身邊,他一有空閑就監視易寒,讓易寒感覺如芒在背,十分不自在。
拓跋綽愧道:「主人,我給他吃了川烏草」。
拓跋綽點頭,一會從易老實那裡打聽到情況,稟www.hetubook.com.com道:「主人,這是泉城一年一度的荷花節,他們這是去太湖邊賞荷花」。
易寒只感覺神秘女子的聲音優美動聽,充滿蠱惑力,就好似綿綿的柔水將你心頭給浸透滋潤,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神秘女子的聲音,想不到竟是如此磁性有誘惑力,他衝動的想立即一窺神秘女子的廬山真面目。
這個時候,車簾揭開,一雙潔白的素手暴露在陽光之下,藍衣男子忙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水壺,剛才神秘女子卻是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喉嚨,她用慵懶而緩慢的聲調道:「拓跋綽,算了。」
一路上只是趕路,也沒有個人攀談閑聊,卻實在有些無聊,馬車內倒是有一個,但卻是禁觸品,不錯,連跟她說句話也不可以,甚至易寒連她的人影都沒看見過,這種怪異的感覺生平還是頭一次。
拓跋綽早知道主人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她對大東國充滿好奇,她對大東國的人文地理充滿興趣,這傳統風俗她自然也不會錯過,只是這些日子她病得有些厲害,問道:「主人,你的病不好受風」。
易寒聞言暗暗偷笑,他們那裡是去祭拜,他們是去賞荷花,手裡拿著的東西並非祭品,而是糕點食物,邊吃邊看的,易寒是大東國人,這個荷花節他也有耳聞。
神秘女子思索了一會之後,說道:「我們來到中原,人生地不熟,是該少招惹是非,你想的倒也周到」。
神秘女子道:「我們找個酒樓住下,一會你陪我去見識這傳統風俗」。
拓跋綽惡狠狠的朝易寒瞪去,他又做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易寒佯裝委屈愧疚,心中暗忖:「真的失職的是你這個隨從,老子是給你背黑鍋的」,突然感受到身後一股凌厲的殺氣,易寒知道這凌厲和圖書的殺氣是誰散發出來的,拓跋綽雖然又冷又凶,可是他一直沒有殺害自己的心,藍衣男子一路上雖然不聞不問,也沒有刁難自己,卻動了殺機,這會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否則他早就動手了,或許到達目的地,藍衣男子就會殺了自己泄憤。
神秘女子淡道:「病死在這裏,至少圓了心愿」。
易寒這才恍悟,原來是拓跋綽自作主張,他還以為神秘女子規矩多呢,瞬間對神秘女子有了好感,從剛才她的兩句話,這倒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拓跋綽示意易寒坐上馬車,繼續趕路,易寒心中暗暗罵道:「真把自己當狗奴才看待,若是在我年輕的時候,你早就被老子姦汙了」
易寒眼疾手快,舉起雙手將嵐兒托住,讓她免於落水,走上岸來,那拓跋綽已經走遠了。
一語之後,神秘女子突然責備道:「拓跋綽,你怎麼找了個聾子來當馬夫,我吩咐停車,他也沒有聽見」。
拓跋綽立即朗聲喊道:「所有人停下,休息一下」,隊伍在半途停了下來。
拓跋綽應道;「主人,我也不知道,看樣子他們是前往某處祭拜」。
易寒什麼話也沒說就塞入嘴裏,拓跋綽微微有些意外,原本以為又要強來,那裡知道他竟如此的順從,莫非是昨夜一腳把他給踢怕了,心中卻旋即否決這個想法,這個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或許他知道躲不過,不想浪費時間。
拓跋綽沉聲應道:「這個馬夫心術不正,舉止下賤,我怕他想入非非,我們要用的上他,又不好拿他怎麼樣」。
時臨夏至,荷花盛開時節,泉城多湖,夏至滿湖荷花在陽光下鮮艷欲滴,泉城之人喜愛賞荷,夏至開始便是泉城一年一度的荷花節,此俗自古風行,已盛行千年。
神秘女子淡道:「你去向易老實和-圖-書打聽一下」。
拓跋綽的存在卻破壞了他與神秘女子獨處的情景,本來他雖然無聊,但至少能聞到神秘女子身上的氤氳異香,隱隱聽到她美妙的呼吸哼聲,然後在沒人注意他的時候露出陶醉的表情來,這會拓跋綽監視著他,他卻必須板著臉,一副正正經經,感覺瞬間從天上墜落地獄。
易寒大吃一驚,「她是西夏人,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客死他鄉是最為悲慘的事情,可她卻說圓了心愿,難道她不是西夏人,卻是大東國人,這次回來歸鄉尋親來了」。
回答的是拓跋綽,將易寒踹到河裡去的也是易寒,嵐兒回頭一看,只見是一個看不態清楚模樣的人影,嚇了一跳,卻朗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易寒心中暗暗冷笑:「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車內傳出聲音:「停車,我有些難受!」
遊人如織,邊盡情觀賞闊聊,邊品嘗自製小吃糕點,等風味佳點,賞嘗結合,意味皆得,便是泉城荷花節。
「停車!停車!」
這個時候兩人都知道打破兩人甜蜜的是那拓跋綽,嵐兒憤怒的要找他算賬,易寒卻說算了,自己也捉弄了他一次,有來有去,禮尚往來才不會無禮,再者說了,拓跋綽深藏不露,嵐兒雖然潑辣,可真的要纏打起來,准被拓跋綽打的滿地找呀,他可不想嬌俏美麗的嵐兒臉腫的像個豬頭。
易寒等人剛好在夕陽時分進入泉城中心城區,剛好碰到泉城人傾巢而出欣賞荷花,因為行人如織,路道擁擠行走起來卻有些擁擠,神秘女子雖然在馬車內,卻也感受到車外的熱鬧,問道:「拓跋綽,外邊什麼事情這麼熱鬧」。
這該聽見了吧,然而拓跋綽還是沒有聽見,女子的聲音就似悶悶低語一般,隨著咳嗽聲再次傳來,易寒聽著這可憐的聲音,和*圖*書心都要碎了,堵在他難受,顧不得太多,為了佳人,暴露就暴露了,就在這時看見前方路道的中央有一顆石頭,立即有了主意,心中暗忖:「美人,你挨一下」,硬著頭皮,一邊車輪朝石頭碾去。
拓跋綽本想狠狠的踢易寒一腳,讓他嘗嘗在地上翻滾的滋味,聽到神秘女子的話,這才作罷。
「我最討要別人在我跟前唧唧喳喳,你也一起下去吧」,只聽嵐兒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朝河裡飛去。
聽覺沒有喪失,但馬車之內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好似他駕馭的是一輛空車,走了個把時辰,所見山勢低緩,聽到些雞鳴狗叫聲,也看見些村落,易寒知道今日能夠到達泉城,至於什麼時候到,那就不太清楚了。
突然馬車內傳來輕輕的咳嗽聲,感覺雖不是咳的太厲害,嗓子卻明顯沙啞虛弱,易寒暗忖:「還真的生病了。」雖然想關心詢問一下,卻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假裝失去聽覺,這一開口就露餡了,算了,安心趕路吧,這是我插不了手的,將精力用在辨認道路,驅趕馬車上面,讓馬車行走的平穩一點,盡量避開一些陡峭的路面,這是現在他所能做的。
泉城之名卻因為泉而命名,珍珠、濯纓、芙蓉等泉均匯于大明湖,夏至夕陽,大明湖畔細長的柳枝點入水中,清風徐吹,盪起微波,放眼望去周圍水域皆為荷花,夕陽斜映倒入水中,發出柔和的光澤,點綴上一層桔紅的顏色,景色十分秀麗壯觀,泉城人大多會在夕陽時分邀上三五親朋好友,來到這大明湖畔。
一夜平靜的過去,隔天一早,吃了早飯,一切就緒之後,拓跋綽又來到易寒身邊,表情像往常一般冷淡,昨晚踹易寒一腳的事情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他什麼話也沒說將川烏草遞給易寒。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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