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掌控
「第二，我不認識這個男生，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給人道個歉。」
「小三還這麼囂張？給爺整蒙了。」
少年的眼神永遠不會說謊，蘇禮站在階梯旁等前面的班級拍完，因為站得比較前，又用手蓋在眉骨上擋日光，導致很多男生紛紛側頭，就連攝影師都氣笑了：
陶竹問：「比賽她不會真從中作梗吧？」
陶竹忽然開口，問蘇禮：「初選一共700個名額對吧，為什麼這裏面只有699個？」
男人尾音微抬，摻著冷感磁性的鼻音：「蘇禮？」
陶竹眼睛一亮：「怎麼曲？怎麼救？？」
蘇禮頭號事業粉還在持續放空狀態：「這怎麼辦啊？」
結果男人對背景還不滿意，說是石門太灰，站在了紅色的布景板前。
單笛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內容，毫不掩飾地地翻了個白眼，輕蔑地看著蘇禮：「這麼快就有人幫你說話了？本事果然不小，腳踏這麼多條船，我看你是屬章魚的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單笛都銷聲匿跡，彷彿在準備什麼大招。
二人的頭下意識往中心點靠了靠，屏幕內，背景一片紅色，小姑娘穿著藍色衣衫，盤扣規整靠在領口，日光下眼波微漾，唇角笑意明朗。
方才乘坐的車一路按照要求將她送到目的地，她渾然不知的是，當車拐入梧桐街，總裁辦公室的內線電話也響了起來。
單笛氣得發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賀博簡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單笛怒火攻心，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不管威逼還是利誘此刻通通不奏效，她只想將蘇禮逼上絕路：「不就是看誰玩死誰嗎，好，蘇禮，你等著，只要我還在一天，就絕對不可能讓你上《巔峰衣櫥》！還想比賽，你做夢去吧！」
世界上有種東西叫脫敏治療，大概方法是將過敏源反覆注射進身體，也可以理解為多次嘗試經歷后就能適應了，包括一些怪事——譬如此刻的蘇禮。
她還記得自己那天生理期來了，結果卻沒帶衛生棉，問同學也借不到，著急到近乎絕望的關頭，還是賀博簡笑著從書包內袋拿出一個，說是自己為女朋友準備的，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他點頭，卻沒說話。
「……這是什麼招數？」
「結婚照！！是結婚照吧？！！！」
「當然不是，」陶竹笑得諂媚，「您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女媧造人的終生代表作，這樣有顏有才的絕世大美人一定是七彩靈石才能幻化而成的吧！」
男人舒了舒眉心，唇邊帶過一絲瞭然的笑意，側頭吩咐道：
「在你外套口袋裡。」她忽然想起來，「外套我沒帶來，要麼現在去取給你吧？」
結束之後拿到收據，蘇禮在手心內握成一團，想了想還是道：「你口袋裡還有熒光手環。」
可能是蘇禮的受歡迎程度深入人心，等他們班去拍照時，攝影師為了調動氣氛，還笑眯眯地問：「替大家問問，有男朋友沒有啊？」
大廳內一時顯得哄
ｗｗw•h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m鬧非凡，蘇禮也笑得不行，女生們早早就換好了西服，等了十幾分鐘，第一位婚紗「新娘」走出，嚇得班長立刻把人又一把塞了回去：「簡直辣眼睛，你媽啊，滾滾滾！」她一貫是不喜歡欠人什麼的，既然程懿當時是因為她而超速，那罰款由她交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男人狀似勉強道：「嗯，行。」
陶竹找了很久，久到男生們已經全部換好了婚紗，她又不死心地點進官網，在底下的頁面中在線尋找。
「……」
聽起來多麼平鋪直敘的陳述啊，可經過男人巧妙的處理，硬是讓人品出了一股可憐無辜全都怪你的味道。
程懿：「我看有點緊。」
掃碼機忽然響了一聲，不知是撞到什麼，單笛感覺方才的果報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她的指甲好像因為太用力而翻了起來，頂端的肉彷彿生生和甲蓋剝離開，痛如針刺，冷汗瞬間填滿後背。
收銀的男生起先怔了下，但很快也被這態度冒犯到：「你誰啊？腦子有病吧？」
大家看過來一瞬間，很快又移了回去，繼續自己的事情。
蘇禮沉默了會：「你還是安心玩遊戲吧。」
蘇禮支著下巴看他們鬧，忽然身後一聲驚呼，陶竹的「卧槽」在大廳中尤為響亮。
她們吃過晚餐，打算去便利店買飯糰和三明治，當做明天的早餐。
蘇禮笑著同班長招了招手：「來啦。」
「明天的事交給明天，今天拍照就別想這麼多了，開心點，畢業照呢。」
蘇禮聳聳肩：「曲線救國？」
拍到最後，離開的老師居然又返場了，神秘地眨眨眼睛：「今天給你們帶了個大人物。」
那男生起先沒意識到：「還好呢。」
結果下一套就是婚紗——男生穿的。
「嗯，暫時還沒想好。」
聯想到手中的單子，蘇禮不由得抬起眼睛：「所以你是在向我索賠嗎？」
程懿的人氣也挺高，在蘇禮意料之中。
……
早該知道，陶竹在這方面比自己還不開竅。
說完陶竹也背過了身，開始玩起手機逃避人間了。
也許前面幾次只是運氣不好，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有贏的那天。
——蘇禮愣了一下。
發現單笛理了理頭髮，好似還有很多話要說，蘇禮卻視若無睹地擦肩而過：「我們沒什麼可溝通的，我不會學瘋狗叫。」
……
蘇禮的聲音回蕩在樓梯間。
蘇禮怎麼可能聽她的。
陶竹回頭做鬼臉：「說的好像人家稀得內部跟你們消化似的。」
「三，」蘇禮直起身，凜聲道，「自愛還輪不到你這種小三來教育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時候還在說《巔峰衣櫥》的事，她也不知道該說單笛聰明還是蠢好了。
「打開官網看看呢，郵件估計還在慢慢發，說是官網提前幾個小時公布了。」
「行啊，你交。」
人總不可能輸一輩子的吧？
程懿：「剛拍了八張，我強迫症，得湊和圖書九宮格。」
「你懂什麼，無恥的人最坦蕩。」
結賬的時候，兼職的收銀小哥認出她，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是蘇禮吧？這是孟沁學姐送你的手鏈，她說謝謝你前陣子的開導，但是最近太忙你又一直沒來店裡，只能看情況讓我們轉交給你。」
程懿故意站得筆直，一旁的老師看不過去：「你們倆頭靠近一點呀，取景取不進去了。」
蘇禮：「你當節目組吃素的？不至於。」
餘聲響亮清脆，震得天花板上的燈都閃了兩下。
「我來交吧。」蘇禮打斷，又重複一遍，「我交。」
就連陶竹也一直看著她，接受不到她的暗示，蘇禮只得戳戳陶竹肩膀：「鏡子給我康康。」
「有事兒。」
可能是「校企合作」四個字聽多了，再聽到「大人物」三個字，蘇禮隱有預感，等男人從陰影處走出，更是確認了她的猜想。
店內客人的目光全數朝這邊聚集，都被嚇傻了，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有個瘋子衝進來撒潑。
男人面向窗口，「這個罰……」
「我們一起去外面住唄？我也不想在家，省得他們老念叨我。」
「沒啊，我心甘情願等你。」
……
陶竹簡直也是瞳孔地震：「我做錯了什麼要受這種孽啊。」
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與蘇禮針鋒相對，因為她不服，她想要贏——她本就從小贏到大，家人對她寵愛有加，隨便開個微博也能意外走紅，臉蛋和身材更是極品，這樣的她怎麼可能輸？
旁邊人群漸漸圍成個看熱鬧的圓圈，還有人趴在窗戶上吃瓜：「單笛真是小三啊，錘了！」
鏈條摩擦過細嫩的皮肉，帶起有點灼熱的短暫疼痛。
立刻收穫幾個暴栗，被男生敲腦袋敲得閉了嘴。
終於離開了單笛的輻射範圍，蘇禮枯燥地揉了揉耳朵。
「我看你這麼愛賀博簡，還以為當時他挨的巴掌你也喜歡呢。」蘇禮垂眼，「愛就是要分享同款，不是嗎？」
——情況終於沒有變得更糟糕。
蘇禮打開手機刷新了兩下：「沒有。」
班長一連選了三套服裝，第一套是美少女戰士的，除了有男生打趣而蘇禮這邊呼聲尤高，其它一切都好。
蘇禮有點意外，說了聲謝謝，聽見陶竹問：「你還瞞著我去做人生導師了唄？」
後來她知道了，卻發現他女朋友居然一點都不懂感恩戴德，反而消失了很久，留他一個人坐立難安。
「男版綠茶吧。」
旁邊忽然伸過來只手，猛地將她的手鏈拽了下來。
蘇禮的車在繳納罰款的銀行門口停下，她從包中取出罰單，推門走了進去。
「不用。」他好像很體貼的樣子，「下次再說。」
畢業照拍完，大家散在一邊開始拍些自|拍和小團隊合照，蘇禮被拉得暈頭轉向，至少看到閃光燈亮了一百多次。
「我看他們說初賽名單出了！」
民國的套衫寬大，程懿脫了個外套就穿上了。扣好之後他挨個和老師們禮貌拍照，蘇禮見www.ｈeｔuboｏk•ｃｏｍ•ｃｏm狀，剛啟唇準備說句「老師我先走了」——
單笛氣得青筋暴起想要掙扎，卻被蘇禮俯身警告：
這是女生投票選出來的，也算是給大學四年做個紀念。
蘇禮胸口一窒：「……很醜啊？」
還能這麼玩？？
「……」
單笛怔了足足十秒，這才捂住浮現出掌印的臉頰，難以置通道：「你打我？！！」
蘇禮警惕抬頭：「為什麼？」
陶竹還在堅強地和單笛對噴，為了防止摯友嗓子失聲，蘇禮及時將她拽出了人群。
蘇禮：「什麼初賽？《巔峰衣櫥》？」
說不清楚有哪裡不對勁，但好像就是不太對勁。
「應該不，怎麼了？」
「如果一個男人，邀請你去遊樂園，你說看情況考慮，但最後由於各種原因沒去，他也知道你沒去。」
蘇禮自己計算了一遍，確實是七百差一個。
蘇禮在操場上停了會就準備離開，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她站在一旁等老師說完話，準備打個招呼就走。
單笛想，她沒有錯，她只是想要給賀博簡一個家。如果要說錯，就是愛情到來的那瞬間太過猛烈，她難以控制。
她其實不願與單笛糾纏，但這由不得她想或不想，因為故事早已被賀博簡那渣男打成了個死結。
「幹嘛啊班長，這可是你選的！」
單笛的頭髮上像是能跟著噴出火來，尖叫一聲就往蘇禮臉上撲，還沒等到她用指甲劃到蘇禮的臉，蘇禮已經迅速將她連脖子帶手全部摁到了收銀台上。
陶竹正在玩吃雞，聚精會神地緊盯屏幕，想也沒想地回說：
屬於她的髮型好像是個簡單的雙馬尾，因為沒有鏡子，她只能直接跳出正廳，到草坪上去找陶竹。
那時候她就在想，他這麼貼心，也不知道是誰有幸成為他的女朋友？
班長一臉的悔不當初，不知從哪掏出個眼罩給自己眼睛蒙上了。
她對程懿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出現的這項神奇的技能，已經脫敏了。
燥熱的風中裹挾淺淡的草葉香氣，男人好整以暇地挑挑眉尖，輕巧駁回：
蘇禮當然覺得OK，很快點頭應下，但沒一會兒又回過味來：「什麼叫大學沒有室友？我不是人嗎？」
無法找到您所查找的內容。
於是她現在還可以處變不驚地回過頭，用笑容打了個簡短的招呼。
陶竹的家境不錯，或是說能學這個專業很少有家庭環境差的，而陶竹家又算其中的上游，支撐著她出去住還是綽綽有餘。
第一次男人沒有和她爭付錢的事兒，這倒是讓蘇禮有些訝然，但很快繳費完畢，也沒見他有什麼異樣之舉。
空調冷氣親昵地纏繞在側頸，像是戀人繾綣時分落下的似有若無的吻。
有男生還自備了假髮，親昵地捶班長胸口：「死鬼~」
陶竹說：「租個小複式啥的，找兩個室友，大學一直沒有室友我還挺遺憾的呢，想感受一下熱鬧的環境，近距離觀測人生百態
和-圖-書。」
「程總，按照您的猜測，蘇小姐快要到了。」
路過的男生越看越覺不對勁，猛然爆發出一句我靠——
打開官網下載了表格，蘇禮直接在全文中檢索自己的名字，進度條轉了兩下，屏幕跳出個彈框：
還沒等蘇禮開口，程懿補充說明：「因為你最後也沒有來，我就沒進去，想著總得買點什麼留念一下。」
蘇禮當然也被勾起了一點點的愧疚感，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我也只是說看情況，又沒承諾一定去……」
男生又有很多把他當成榜樣，歡呼就更不足為奇。
男人一身配套黑衣，眉眼落拓，也稍稍微揚起唇角。
好巧啊，怕是我去火星定居都能遇到你在上面觀測吧。
「嗯，」他仍是狀似不經意，「走的時候順道買的。」
程懿忽然站到了她旁邊，對舉手機拍照的男生道：「拍一張吧。」
天塌地陷，程懿閃現。
？
她側頭跟陶竹說著，手順勢就拆開了盒子，打算戴上后誇獎兩句，結果鎖扣都沒掐攏——
「沒戀愛也輪不到別的班啊！」
甚至賀博簡的淘寶賬號還買了一大堆送女生的禮物，但一個都沒到她手裡。
結果就在她走下台階的瞬間，蜜色日光潑墨般一晃，操場上有簡短的沉默。
立刻一陣咳嗽聲，大家這才把頭挪了回去。
目睹這一幕的蘇禮：「……」
因為有人自告奮勇說給大家做造型，所以流程相對來說慢了點，蘇禮又被陶竹一直拉著說「曲線救國」的事兒，自然就輪到了最後一個。
「你賤不賤吶？就這麼愛收人東西？」單笛越回憶越氣，「不喜歡那就別惺惺作態，喜歡也別因為不甘心三番兩次地騷擾他，動搖了人家還這麼裝，欲擒故縱玩得挺溜也不怕翻車啊？女孩子要自愛，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媽沒教——」
「第一，我真不稀罕跟你爭賀博簡，不要自己沒本事反而怪全世界不給你讓路。」
但就在她剛站定，正準備開始走程序的時候，一道意外中帶著困惑、困惑得又不太意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他半倚著櫃檯，垂落的手指骨節分明，笑音輕輕淺淺地飄出，不知為什麼，心情像是好極了。
陶竹一臉震撼，在她身後殷切呼喚：「板凳還沒坐熱人就走啦？去哪啊？！」
「勿cue，慄慄子獨美。」
她抿了抿唇，陶竹更難以置信，搶過她的手機：「不會吧，你給我，我幫你一個個找。」
行吧，蘇禮勉為其難，心說您還真是不好伺候。
「嗯，他們說通過的已經開始發郵件了，你收到了嗎？」
這股子不對勁一直環繞著蘇禮，直到回去也沒有解開。
畢業的實感也愈發臨近，到了要拍攝畢業照的那天。
「送手鏈？這又是你第幾任備胎啊？？！」
班長：「好了，服設一班的都準備一下，要拍照了！」
「看鏡頭啊各位！等拍完了你們把眼珠子看爆炸了都沒人管的好不好？」
只是不知道是刪掉了原本屬於她的那個，還是
和-圖-書因為評委組只能選出699個。
女孩子嘛，看皮囊不看年紀，加上有他的身份地位加持，臉又長得不賴，大家會臉紅激動再正常不過了。
男人掃過她手中的列印單，露出一個狀似恍然的表情，徐徐道：「我就說罰單怎麼不見了。」
陶竹手往後藏：「別看了吧……」
「對了，」陶竹扯下另半邊的耳機，轉著凳子滑過來，「你畢業之後住家裡嗎？」
「哦、對，是有點緊！我脫下來透會氣吧！程總你要不要穿！」
「我怕你看了愛上自己。」
陶竹的效率很高，沒過幾天兩個人就出去看戶型了，一連逛了好幾個，回程的路上已經有點乏了。
單笛氣焰囂張，彷彿憋著莫大的火氣，把手鏈猛地往檯子上一砸，指著收銀的男生問蘇禮：
又到了拉鏈壞掉的男生們別好衣服的時刻，陶竹還是沒有抬起頭。
「啪！」
她咬著下唇百思不得其解，挪開貼在唇邊的指尖，轉頭問陶竹：
他特意計劃好的東西，怎麼能讓她提前還。
「就是，我們班內部消化還沒開始呢！」
不是蘇禮進來摻和一腳，事情會變成這樣？裝得有多高潔呢，簡直又當又立！
婚紗照最終在各個班的圍觀和爆笑聲中收場，幸好班上有幾個男生還看得過去，才避免了整張照片的災難。
飛機在幾小時后降落C市，蘇禮拖著大包小包回到宿舍，門一開，箱子和包往裡一扔，轉身就繼續往樓下奔。
「沒，應該是之前團建……」
蘇禮終於放開單笛，檢查手鏈無礙后才收進盒子里。
「結果後來遇見了，他話里話外的潛台詞都是自己一個人好孤單，但你問點什麼吧，他又說自己是心甘情願。」
「謝邀，那邊垃圾桶踢過來讓我吐一下。」
蘇禮配擁有賀博簡嗎？根本不配！
「嗯，出發吧。」
女孩子對鏡頭都是有條件反射的，蘇禮也一樣，看向鏡頭的那瞬間，她自動調出了一個合適的笑容。
最後一套衣服，是民國的學生裝。
她跟賀博簡這段時間本來好好的，結果某天賀博簡突然失聯，再回來時卻拒接了她所有的電話，說自己「想要冷靜整理一下」。她百思不得其解，偷登了他的賬號，才發現他又給蘇禮發了很多好友申請，並且每個申請里都有一大段話。
蘇禮覺得這問題也是挺戲劇性的，轉了轉腕骨眨眼道：「我跆拳道也不錯，你要是想讓我踢你或者摔你也行。」
班長繼續呼號：「蘇禮陶竹，過來呀，就差你倆了！」
「差一個嗎？」
旁邊寂寞的女生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跟同伴感嘆，「哎，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誰料正在跟老師攀談的程懿見她背起了包，忽地轉向一邊的男生，掃視一圈后問道：「衣服緊么？」
後排的男生立刻不樂意。
直到蘇禮走到門口，單笛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罵成了「瘋狗」，怒氣將神志攪得一團亂，她攥緊拳頭衝著門口大吼：「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