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旅行
蘇禮：「但他那天真的什麼話也沒說。」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第一次見直播撕X哈哈哈哈真的太可樂了。
「我這嘴真是開了光了，說啥來啥，那我就奶一口那個副總馬上退位吧。」
是單笛的直播間，有人敲門了。
「出國回來就表示震驚，你剛剛不是還裝作是才知道的嗎？」
「好嘛，別生氣了，」單笛僵硬地看一眼鏡頭，繼續挽回，「事情又不是你乾的，這麼緊張做什麼？」
……
十分鐘之後，進入直播間的越來越多，不再只是粉絲，也多了很多別的聲音。
點了外賣，陶竹又順手翻了翻桌上的東西，這才問：「誒……這裏這麼多小裙子的圖紙，什麼啊？」
蘇禮回頭看她。
「粉底是YSL的超模。」
程懿伸出手：「我的房卡給我吧，你也困了，抓緊時間睡覺。」
說完單笛就開始翻手機找記錄，許是隨時準備著澄清，沒一會兒她就翻了出來。
單笛今天的直播氛圍比較輕鬆，主要是和粉絲互動，閑聊一些話題。
她的本意是想說這事兒並非曹玥玥所做，但是一時情急，措辭能力也有限，表達出來就更像是——
蘇禮偏頭，調整著衣領，「怎麼還在生氣呢。」
聽到這，蘇禮不禁打了個寒戰：「我哥會把我腿打斷嗎？」
「嗯，」蘇禮笑，「日進斗金啊。」
「對啊，最近瘦了，一天只吃一餐。」
佔人便宜的事你倒是一點沒少做呢？
陶竹：「這後面幾張都是你畫的吧？」
「易柏這孩子就是……始終少了點勇氣吧。」
果然，曹玥玥立刻就火了：「你什麼意思啊？你當時求我，讓我去找舅舅刪蘇禮的時候怎麼說的？你現在感覺要暴露了，就把鍋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蘇禮緊盯屏幕。
所以針對那條彈幕，她裝作不經意地玩笑揭過：
「不好意思，這邊只有一間房了呢。」
「嗯。」
「對了，你那天是拒絕了易柏的告白嗎？」
蘇禮在床邊心情複雜地坐了會兒，程懿也趕到了。
蘇禮笑：「這還叫小裙子？每條裙子光是點綴的珍珠和鑽石都和_圖_書要七位數。」
……
彈幕中全是關於各種問題的詢問，單笛稍稍吐了口氣，像是在極力紓解著暴躁的情緒。
就算當時沒有別的意思，拿幫了忙的恩人出來擋刀也是腦子有些疾病吧？
蘇禮想了好一會兒：「應該是曹玥玥吧，另一個設計師組的主模，跟單笛關係好。」
評論里吃瓜的人數頗多，有些還是陌生臉孔：
蘇禮莫名其妙，正以為是什麼大冒險挑戰時，幾分鐘后，陶竹也走了過來。
單笛面色微變，但因為評論不多，她都是挨個回復，突然跳過會很奇怪。
「那你就還這樣親——」
「我烏鴉嘴什麼了，他本來就喜歡你好吧！我當時預不預測他！都！喜！歡！你！」
你這麼緊張難道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
「你專門為他做的啊？」
輸完卻在沙發上大聲尖叫：「打起來打起來！！！」
陶竹：「SL大賣！爆款！分店開滿全中國！珠寶系列禮服受到狂熱追捧，蘇禮首個設計師大秀一票難求！媒體競相報道！」
蘇禮：「你點唄。」
知道每張紙代表的價值后，陶竹連翻看都小心翼翼。
「他說因為跟你聊了兩句，你說某個東西你男朋友很愛吃，他就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打開房門才發覺，房間的確很大，但全都是些花里胡哨的設計，只有樓梯上有張雙人床。
「我自己以前也想過做這種的，不過畫了幾張稿子，又因為別的事擱置了，看到這個才再想起來。」
「蘇禮海選被淘汰……啊，我還不知道這個事情，她之前被淘汰了嗎？」
「我又不認識蘇禮，我搞她幹嘛啊，還不是為了你？！？！」
陶竹就差把那條微博和熱搜截圖，掛在牆上了。
蘇禮指了指：「早上找東西，掛在洗手間了。」
蘇禮是心血來潮突然想給自己安排一場旅行的。
片刻后她才繼續笑著，裝作坦然地回復：
說到一半噤了聲，她意識到不對，然而男人已經飛快地介面。
單笛開始裝傻：「……你在說什麼啊，我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當面打臉惹！單笛真是個撒謊精，誰跟她台下關係好啊，小三罷了。m.hetubook.com.com
陶竹在一邊充當場外解說：「今天全公司一起直播，要看情況評定等級的，所以曹玥玥生氣了吧，自己的流程都沒走完就被打斷。」
單笛的微博也全面淪陷——
單笛實打實地愣了下，這才尬笑著挽回氣氛：「我開玩笑啊……」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心裏清楚，」曹玥玥徹底惱了，「我以為你最起碼還知道感恩，這一招過河拆橋玩得挺溜啊？」
陶竹氣呼呼在沙發上坐下：「來你這兒點外賣，想吃的那家只有這裡能點到。」
她本來是去古溪城出差考察，結果上午剛到，覺得風景太好，便給程懿發了個微信，問他要不要出來旅遊。
費了這麼大勁當時還親手被蘇禮在台上淘汰，丟人不？
蘇禮哦了聲：「早上遛狗的時候，它從快遞驛站叼來的，太喜歡了，不肯鬆口，我就讓它拖回來了。」
蘇禮眨了眨眼，沒說出話來。
有關蘇禮的話題一旦開啟，就徹底收不住了。
單笛：「我有啊，官宣二選名單的那陣子我都在國外玩，哪有時間弄這些，回國我才知道這件事，當時還和朋友表示了震驚。」
程懿好整以暇：「下次萬一又沒接到，怎麼辦？」
聽完后的蘇禮：「……」
曹玥玥：「怎麼，你有證據？」
「肯定跟我沒關係呀，我誰都不認識，哪有那麼大的權力？哈哈哈，你們要吃瓜也該去問玥玥吧，他舅舅可是公司副總，直接參与節目決策的呢。」
「狗呢？」
察覺到蘇禮有些變化的目光，陶竹胡亂捋了兩下，趕緊轉移話題：「這個黑鑽裙好漂亮啊，淡水珍珠這個也很不錯。」
「單笛你有病吧，你沒事做在背後瞎說什麼呢？」
單笛打死不認賬：「你別血口噴人，拿不出證據就污衊我。」
當晚，單笛背後的公司也出面發了聲明，表示已和單笛解除模特合約，底下叫好聲一片。
蘇禮挑眉：「還有呢。」
蘇禮：「下次你要想找它，零食袋子搖兩下，比什麼都靈。」
陶竹駭然：「這麼
和-圖-書貴？你接了哪個大老闆的單？」
蘇禮嘆為觀止，笑著捏捏眉心：「你小心把腰閃了。」
蘇禮本打算堅定目標，無論如何都不被帶偏話題。
房間內又安靜了會兒，她這才忽地開口道：「不會突然消失的。」
等待的時間，蘇禮四下閑逛，太陽落山才想到要訂酒店，軟體上瀏覽一圈，發現大多都訂滿了。
二人聊了會兒天，見天色不早，男人囑咐她早點休息。
易柏什麼時候告的白？
蘇禮：？？？
「不至於，」陶竹沉浸於看設計當中，「我幫你求求情。」
最後，蘇禮實在喘不上氣了，才被男人放開。
蘇禮還沒補充說明，忽然有哪裡傳來很大的拍門聲，四下尋找后，她才意識到聲音來自音響。
陶竹轉頭問：「玥玥是誰？」
所以她點點頭，說：「好，那就這個。」
蘇禮發微博了哈哈哈，一個「不熟」的電影台詞截圖。
曹玥玥的聲音很快響徹直播間：
陶竹沒好氣：「沒那些奇怪的聲音，就睡得挺好的。」
前台又沒告訴她有兩張床，她當時在想什麼？
「在學校就不合？小三？怎麼可能，不要亂說！感情是我私人的事，不過多回復，但我問心無愧。」
評論里有幾個粉絲在為她說話：是的，笛子平時性格很好的。
「就前幾天，你逛超市，程懿去找你那次，」陶竹看她錯愕，自己也錯愕，「你失憶了？」
「萬一突然就打起來了呢？」
有關易柏的話題並沒有討論太久，陶竹忽然開始興奮：「別做了別做了！單笛直播了！！」
她抬眼一看，是陶竹。
蘇禮沉吟許久：「那天他沒跟我告白啊，你記錯了吧。」
話題其實不易掀起大風浪，但是直播互撕這個橋段太刺|激，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所以很快就上了熱搜。
蘇禮往外轉了圈，叫了幾聲「柴柴」，狗才從陽台的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蘇禮悔不當初，但轉念一想，的確是可以睡兩個人，人家說的沒錯啊？
男人說好。
「就剩一間房了。」
年底，SL第一家分店開業，團隊里加入了許多新和-圖-書鮮血液，櫥窗中的衣服也愈發品種多樣。
陶竹邪魅狂狷地扯了扯嘴角，為蘇禮播放了那段語音。
我沒記錯的話，她當時能進公司靠的就是勾搭到曹玥玥，現在這麼做確實背信棄義。
「昨晚休息得好嗎？」蘇禮問。
蘇禮問：「只能住一個人是吧？」
「那就祝賀陶老闆的工作室紅紅火火吧！」
「還有……」陶竹撐臉，「我打算開個模特工作室了，看了單笛，我覺得現在的模特市場太浮躁了，需要我來為她們指明前路。」
這狗真是很離譜，看到男人就比看到主人高興百倍，一直圍著程懿晃尾巴。
「……」
程懿：「怎麼？」
寧有事嗎？一天到晚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半晌后，陶竹才幽幽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可能是腦子一抽，也可能逛了一天實在太累，不想再找了。
「給你設置特別提示音，行了吧！！」
她說，「要不你今晚也睡這兒吧。」
「哦，我問易柏了。」
直播間內有簡短的沉默，曹玥玥留下一句話就摔門而出。
但這話一出，她立刻一愣，所有旁的想法煙消雲散。
蘇禮緩緩抬起頭。
「…………」
男人心頭一動，正想啟唇說些什麼，又聽得她繼續補充完整——
「你怎麼會有這個，程懿讓你做的？」
「起碼也得在桌上留封信氣氣你。」
蘇禮：「直播什麼？」
程懿：「包又放哪兒了？」
畫面被陶竹投屏到牆上，陶竹搓手手：「不知道，邊吃邊看吧。」
「我覺得你這個想法挺好的呀，而且你家又是做珠寶的，有現成的渠道資源。說不定到時候……你家和川程那邊還能合作一波？」陶竹擠眼，「你就是那個牽線人。」
她還以為這邊的酒店都是現場預定，好不容易選到了一家喜歡的、隔音效果又好的，剛遞上身份證，就收到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蘇禮想了想：「是……也不全是。」
但她現在有大概方向了，便解釋道：「不是，是程懿媽媽生前留下的手稿。」
單笛當時應該是太慌了吧，所以想轉移視線，結果被曹玥玥當面殺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真的？那怎麼回事兒，」陶竹立刻抱著手機逃到陽台，「我去問問。」
「謝謝你們，嘴好甜哦。」
「啊，之前和蘇禮在台上的爭執，只是為了收視率走劇本啦。綜藝都有劇本的，你們不知道嘛？我們台下關係還不錯。」
「哈哈哈為什麼超模比較適合我，我還不是超模啦。」
陶竹興奮地開始歡呼，在彈幕里peace&love地輸入：你們別吵啦！！
蘇禮：「要不你奶點別的？」
前台遞上一個堅定的眼神：「可以睡兩個的呢。」
萬萬沒想到，陶竹一語成讖。
男人理了理她鬢角散落的碎發，這才問出方才奇怪的那些點。
被曹玥玥一句話釘在當場——
陶竹表情一言難盡：「得虧今天沒下雨，要是在打雷，第一個把她劈死。」
「我不是特意說的，是當時我想拿那個巧克力，貨架放太高了我拿不到，他問我怎麼愛吃那個，」蘇禮頭疼，「都怪你烏鴉嘴。」
蘇禮噔噔噔跑回房間，抿了抿紅腫的下唇，快速地點了幾下屏幕。
程懿：「好。」
陶竹一把抓住蘇禮的手臂：「！！！」
「什麼告白？」
「你要不是心虛，至於把大半年前的記錄存在這麼靠前的地方，隨時準備撇清關係？算我識人不明，你真不值得。」
「沒，他都不知道。」蘇禮說，「我打算都做好了再告訴他。」
嘔！小三滾粗！！
嘴唇已經被蹂 躪得毫無知覺，耳邊嗡鳴一片，直到程懿用指腹點了點她的臉頰，她才想到睜開眼睛。
曹玥玥：「你開玩笑幹嘛把炮火引到我這？我直播得好好的，突然一堆人問我怎麼看蘇禮海選淘汰，我能怎麼看？！」
下午的時候蘇禮去做衣服，正在固定大頭針，門口傳來有人推門的聲音。
屏幕中的畫面仍在繼續。
「我得氣一輩子，這事兒是過不去了。」
「……」
之前蘇禮沒跟陶竹說，是因為很多事都沒確定。
「不知道，不在這兒嗎？」
程懿一邊陪柴柴扔球，一邊示意客廳的箱子：「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