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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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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武臣的傳承

第七百六十五章 武臣的傳承

那人又答道:「我家大爺說,上次與陸大人暢談一個時辰,其實未能盡興,所以今晚補上。」
今日他與武定侯郭勛碰頭,為了表示尊敬,陸炳親自來到武定侯府邸拜訪。
然後陸炳就說:「秦德威最近的事情也是沸沸揚揚,他先是從工部掠奪了二萬兩銀子,然後又在刑部大門氣急敗壞的鞭打官吏,惹得千夫所指議論紛紛。由此也可見,秦德威心思都在爭權上,打著工部和刑部的主意,與我又有什麼干係?」
陸炳回想了一下,「最近也沒怎麼啊,他應該不知道,即便知道了又能怎樣?」
「我說起秦德威,並不是一定要讓你如何秦德威,而已讓你不要麻痹大意。其他先不談,只說秦德威妻弟徐妙璟,算你的一個競爭對手吧?如果都想在錦衣衛體系內向上走的話。」
陸炳目前也就敢想想北方几個鄰近省份,絕對不敢想到遙遠的南方。
郭勛就說:「即便麻煩也要做,你若想在廠衛體系裡突破原有桎梏並脫穎而出,就必須要獨立掌控一股勢力,並且做出特色。這是有諸多成功先例的,例如當年汪直於東廠、錦衣衛之外,又另組西廠和沉浸於邊功。」
郭勛皺眉道:「區區莊子,能出什麼大事?」
所以陸炳才會自己去找地方,但無論如何,自建兵營在程序上也繞不過兵部。
但是看到過郭侯爺的精神狀況,陸炳最終還是沒有把疑問說出口。
陸炳:「……」
郭勛現在這狀態,只要不起複,或者公開活動,就完全不值得浪費精力了。
這人嘴裏的「我家大爺」自然指的是嚴世蕃,陸炳便問道:「非年非節的,有什麼緣故小聚?」
那僕役如實答道:「原本有幾十畝是秦學士的田產,上月連帶附近萬畝土地,賜建了豐州伯莊園。」
陸炳又請教道:「布局于各省,又能做出什麼特色?即便多查破幾個地方愚夫愚婦的案子,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
比如在錦衣衛框架和圖書下,「另起爐灶」組建「緹騎」的思路,就是郭勛向陸炳提議的。因陸炳的特殊身份,可以稍稍逾越做一點別人不能做的事情。
那僕役也顧不得請罪,趁著話叫道:「城外莊子出大事了!故而不得不打擾老爺!」
郭勛點醒了陸炳,又說起別的事情:「上次你施展合縱之術,讓夏言和嚴嵩聯合,以共抗秦德威。再往後夏言就被罷了,然後秦德威有沒有針對你?」
郭勛登時老眼炸裂,白髮上衝冠!
當初本想把這件事作為參与政治生活的開始,也算是在政治舞台第一次亮相。
想到這裏時,陸炳心裏也忍不住犯嘀咕,郭勛是不是想借自己去報復秦德威?如果是這樣,那郭勛的話也不能全聽。
除了奉天翊衛推誠宣力守正文臣豐州伯秦中堂,沒人幹得出這麼操蛋的事情。
陸炳感到肩上的擔子沉甸甸,感慨道:「如果想從各省招募勇士,那就快不了,只能先從京師招募一部分了。然後再分赴各省,這個過程實在很麻煩,沒個一年半載的完成不了。」
誰知道計劃忽然就完全走樣了,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失敗了,以夏言被罷官而告終。
陸炳回應道:「即便警醒,又能怎樣?以伯爵勛位入直文淵閣,這樣的曠典殊遇,豈是輕易撼動的?」
好一通雞飛狗跳后,郭侯爺被抬入了後堂。又請了大夫看過,只是一時氣急攻心,幸無大礙。
想到徐妙璟,陸炳心情也有點複雜。
郭勛一劍劈向几案,大罵道:「誰這麼無聊,放這種傳言!」
以當今的通訊條件和交通條件,同時在幾個省招新並搞垂直體系建設,當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郭勛不動聲色的繼續挑撥說:「所以就算沒有別的事情,秦德威身為徐妙璟的姐夫,註定與你為敵。你認為以秦德威的智商,會不會預見到這一點?如果他預見到了,心裏又會如何盤算?」
後來這徐妙璟又有火場救駕之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躍而成為天子最信任的錦衣衛官之一,地位立刻就不同了。
距離最近陸炳連忙上前扶住了郭勛,然後又喊著僕役婢女們進來。
那僕役繼續稟報:「在永定河對面的莊子,今日來了一群軍器局的工匠試驗火器!然後就朝著我們這邊發射,打了一百多次彈藥,炸爛了莊田!」
從昨晚去通政司,一直到現在已經過了九個時辰,除了早晨打盹補覺外,一刻也不得閑,這就是權臣的悲哀。
徐妙璟主動告訴秦德威說:「段朝用一個弟子喜好眠花宿柳,我們趁機逮住了他,拷打過後,他都招供了。」
在軍器局,秦中堂的威信還是挺高的。畢竟以狀元之身,與工匠同進同出的人,數遍歷史幾千年可能也就這一個。
好端端的談話變成了搶救現場,陸炳苦笑著從武定侯府出來,等回到自家,卻又見有人在門房裡一直等著他。
郭勛又提醒說:「無論如何,組建緹騎要儘可能快速,不要給別人太多反應時間。規模可以不用太大,但是要講究一個快,先把架子搭起來。」
陸炳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可以做這些事情!
從刑部離開后,秦德威又去了軍器局,這也不令人奇怪,畢竟秦中堂喜好火器也不是秘密。
本想著這種失敗操作儘快忘掉算了,不想郭勛今天又重新提了出來。
大概是氣上頭,又用力過度,郭勛忽然有點虛脫,寶劍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而身體搖搖欲墜。
再從軍器局出來,秦中堂就回家了,忙碌的一天暫時結束。
還有,剛才郭侯爺還說「秦德威不會在我這樣敗犬身上浪費精力」,轉眼間就被發射了一百多發彈藥在自家田地,實在有點太打臉了。
放眼整個朝廷,夏言丟官后,有資格與秦德威掰掰手腕的人,大概也只有嚴閣老了。
那人行了個禮才道:「小的乃嚴閣老府上僕役,我家大爺正在坊司衚衕魏老六家,請陸大m.hetubook.com•com人飲酒小聚。」
陸炳很想問,真不是你自己放出來試探風向的?
秦德威進去后說了幾句話,又嫌太吵鬧便出來了。
郭勛本不想說那麼直白,但見陸炳這一竅不開,就無奈的明說出來:
郭勛提醒說:「最應該提防的其實還是秦德威。」
這些指點讓經驗短缺的陸炳受益良多,於是陸炳就更信服郭勛了。在某種程度上,這也被郭勛視為「第一武臣」的傳承。
鬱氣無可發泄,一把就掀翻了面前放置茶水的几案,從旁邊架子上拔出寶劍,大喊道:「欺人太甚!」
秦老爺問過後,才知道徐賢妻有喜了,心裏不由得也鬆了口氣,在家裡充當播種工具人的日子總算過去了。
秦德威吩咐說:「下一步如何辦,聽秦太監的就是。如果能牽連到陸炳,對你的前途大有裨益。」
一個是身具火場救駕之功,一個是皇帝的奶兄弟。如果嘉靖皇帝健在,十年或者二十年後的錦衣衛掌衛事官必定從這兩人里出。
雖說郭勛與秦德威仇恨太大了,但他陸炳與秦德威的關係還沒到那份上。
陸炳也不明白郭勛是什麼意思,為何要重新提起這段不愉快的回憶。
正好遇到徐妙璟攜帶妻兒登門來道賀,秦德威就和徐妙璟去了書房說話。
說到這個,陸炳就有點泄氣,甚至可能是近期最令他不爽的事情了。
陸炳又想了想后,便欣然應邀。不過先進了家,換了身普通絲綢的常服,然後才又出來前往坊司衚衕。
自從陸炳幫助郭勛免罪后,可能是為了投桃報李,也可能郭勛年紀大了要為子孫著想,近期郭侯爺一直給年輕的陸炳充當智囊。
所以陸炳判斷是,可以與嚴世蕃繼續親近親近,但並不是為了嚴世蕃本人,而是嚴世蕃背後那個爹。
所幸陸炳沒有親自下場,沒人關注到他,最後也沒什麼實際損失。
陸炳只覺得郭勛太刻意了,非常明顯的把話題往秦德威身上引。
郭勛六十多歲的和圖書人,如何看不出陸炳的小心思?但如今兩人關係里,陸炳是優勢方,他郭侯爺是弱勢方,只能好言好語的勸道:
還是覺得事不關己的陸炳很冷靜,分析說:「我想,可能跟最近傳言郭侯爺你有可能重新出任京營總兵官有關?」
來到後院正堂,只見母親周氏也過來了坐在正中,徐妙璇坐在旁邊,其餘姬妾如同眾星捧月的圍在四周。
而陸炳近日也很繁忙,但也算是忙著並快樂著,事業上大展拳腳的感覺令人著迷。
陸炳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自覺意氣風發的陸炳很霸氣地說:「管它兵部如何想,先把營地建起來再說!錦衣衛親軍的事情,本就不該兵部管!」
也難怪郭勛立刻就要原地爆炸的模樣,沒被當場氣瘋就算有定力了。
別的大臣都要窮盡心思討好皇帝,而陸炳卻不用費那麼多心神,當然在逢迎皇帝的技術這方面就稍稍遲鈍。
郭勛活了六十多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消息,詫異地說:「我們郭家幾萬畝的莊田,怎麼就被毀了?」
郭勛嘆道:「即便是自己找到了地方,肯定還要與兵部打嘴仗。」
能說服首輔和閣老聯手,共同阻擊另一位權臣,這樣的政治亮相足夠驚艷了。
當初陸炳向兵部索要營地供緹騎使用,兵部不肯給——這事王廷相曾對秦德威說過。
自古以來,驕橫跋扈到不加遮掩不知收斂的權臣,除了篡位的那些,又有幾個善終的?
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這嚴世蕃絕對是反秦德威的人,京師官場無人不知。
這句話也有道理,只要沒有皇帝參与進來,大臣之間的政治鬥爭基本就是以下台結束。
那僕役就趕緊說:「剛才有庄頭騎馬趕回府上,道是永定河莊田被毀了!」
郭勛對著僕役喝罵道:「不長眼的奴才!沒見老爺我正與貴客談話?」
錦衣衛年青一代的指揮級別官員里,最令人矚目的兩個人就是徐妙璟和陸炳。
這個計劃一開始還挺順利,確實在廷推上阻擋了和*圖*書軍機處的設立和秦德威攬權。
畢竟郭侯爺當年縱橫朝堂十七八年,成為嘉靖皇帝寵信的「第一武臣」,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也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每個人的人生經歷都不同,導致認知都有局限性。
方舍人已經想好了,如果自己從文淵閣被開除,出去以後就學一門手藝,或者去崇文門附近擺寫字攤,賣字為生。
陸炳坐定后,就對郭勛說:「我找到了一處合適地方,京城裡有個荒廢的慶壽寺,可以用來改為緹騎營地。」
郭勛就指點說:「所以就只能多交朋友了,反秦德威的人永遠會有,皇上也不會讓他們從朝中消失的的。」
好了,不用再猜測了,真相大白就是這麼簡單。
陸炳正要再說幾句,忽然有郭家的僕役在門外叫喚了幾聲。
「你也知道,陛下喜好祥瑞,就可以在各省大量尋找祥瑞奏報;陛下熱衷修鍊,可以窮搜道家古書典籍供奉給陛下;陛下沉迷丹藥,同樣可以在各地搜刮珍稀藥材進獻!」
郭勛又問道:「你曾在幕後操縱夏言嚴嵩合縱的事情,秦德威是否已經知道?秦德威最近有沒有針對你報復?」
秦中堂到了家門口,又看見張燈結綵,各種燈火不要錢一樣的掛起來。然後門房張三迎上來,又是行禮又道喜。
在回去路上,秦中堂本人一如常態,就是跟在後面的方舍人唉聲嘆氣,總有一種要完的感覺。
郭勛又忍不住自嘲說:「我已經是一條退出舞台的老敗犬,已經沒什麼威脅了。所以秦德威這種精明人不會在我身上浪費精力的,我若求得苟安,又還能有什麼想法?之所以還提到秦德威,就是為的警醒你這個後來者罷了!」
原本這人在自己面前只能當小弟,但不知為何入了東廠秦太監的法眼,成了秦太監經常使喚的人。
當然,能不能掰的過是另一回事,別人想掰還沒那資格。
在座的陸炳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詭異的事情,都郭家僕役問道:「永定河對面,又是誰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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