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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學生

作者:隨輕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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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 都不明白

第八百零四章 都不明白

有尚書老爺做表率,獄卒們也就跟著進去,七手八腳的拉開了秦德威,又將嚴世蕃從牢房抬到了過道上。
到了那時候,秦德威就像是是一座與世隔絕的信息孤島!
但是就因為有秦德威存在,事情才有變數,嚴家父子都害怕,秦德威會在背後搗亂。
然後簡單了,不過就是拳打腳踢而已。嚴世蕃嫻熟的護住了頭,並不停地在地上來回打滾以避開要害。
毛伯溫聽到這話,先是突然覺得輕鬆,但又有不妙預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毛尚書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秦德威了,只能念叨:「瘋了,真是瘋了!」
嚴閣老你如果還能忍得住,就踏馬的是忍者神龜穿越了!
到了四月初八這天,群臣畢集在午門外,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一晃都兩三年了,終於又稍微正經的上一次朝了。
先不說官場中人,全京師的百姓議論紛紛,各種奇談怪論層出不窮。所以這時候,就需要有一個官方告示。
嚴世蕃半是生氣半是故意,為的就是第二個目的。
不過秦德威臉上的敷衍變成了譏笑,回應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與你們嚴家父子合作。」
刺|激秦德威做出點極端的反應,說出點極端的話,這些都是極好的小作文素材。
毛伯溫怒斥道:「秦德威你當真是無法無天、目無法紀!如此橫暴,本部定要上疏劾你!」
秦德威漫不經心的提醒說:「聲音小一點,不要被對面那兩個侯爵聽到。」
這個場合,人人朝服,絕對稱得上字面意義上的冠冕堂皇了。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但忽然就被打破了。
無數次經驗教訓都足以說明,秦德威成事不知道足不足,但敗事肯定有餘。
隨便怎麼編秦德威的小作文,秦德威也很難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嚴世蕃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按下嫉妒,又對秦德威說:
事情緊急,給的準備時間不太多,估計還有不少文思不和圖書快的人互相借鑒了一下內容。
不由分說,一群官校衝上來,推開閑雜人等,直接提了秦德威就往外走。
所以要召開特別朝會,討論災異事件的官方定論,以及責任劃分問題。
正在此時,忽然又有一大群人來到天牢,簇擁著個大紅飛魚服的太監下來。
秦德威慢慢地來回踱步,彷彿在思考。
嚴世蕃當即就眼冒金星,腦中嗡嗡作響,同時眩暈的站立不穩,短暫的失去了反應能力。
所以嚴世蕃不得不來探監,想與秦德威談一次「合作」。
毛伯溫看去,這不是東廠提督秦太監又是誰?
就是眾人都不明白,東廠秦太監這個時候,押著秦德威這個欽犯,出現在朝會場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來個替天行道、當廷問罪?
反正是走個形式而已,皇帝哪有心思認真細看。
那幾個徐妙璟派來的錦衣衛官校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暫且護住秦德威,免得他挨打。
為什麼秦德威的運氣,又是這樣好?
或者說,沒有秦德威,嚴家一樣能幹掉翟鑾!
秦德威嘆口氣,「你怎麼非要我說出來?其實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譬如這次遇到災異,嚴閣老身為執政,沒有反思朝廷政務得失,沒有思考如何改善治理國家!反而只知道琢磨逃避責任,同時順便利用災異整人,我不願與你們父子為伍!」
隨即秦德威抬腿一腳,蹬向嚴世蕃的腹部,立刻又把嚴世蕃肥胖的身軀直接踹道在地。
嚴世蕃開出的幾條「價碼」,涉及到好幾個位置,總有一條能讓人心動。
嚴世蕃有種被揭了皮的感覺,憤怒的對秦德威說:「你別說的那麼高尚,你不也一樣?你整人還少了嗎?若說起爭權奪利,朝廷中誰能比得過你?」
天牢是刑部的天牢,只要嚴世蕃不講官場規矩,確實是有能力指使刑部拖延秦德威案的判決,再斷掉秦德威與外界的聯絡。
秦太監忽然和_圖_書厲聲大喝道:「人犯閉嘴!堵上嘴帶走!」
不知不覺靠近了嚴世蕃,忽然就一記勾拳,直接擊中了嚴世蕃頭部的太陽穴部位。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嚴世蕃感覺自己可能真會被打死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有人暴喝一聲:「住手!」
皇帝正處在一個高度敏感脆弱的時候,被小作文上頭之時,就是秦德威倒霉之日!
但嚴世蕃肯定不會承認,嘴上強行辯解說:「嚴家最近並未對不住你!這次你進天牢,也是秉公審問,也沒有落井下石的刁難你!」
自家事自己知,他事後肯定會反悔的,肯定會撕破協議的,肯定會背後捅刀子的。
其次膩歪的就是皇帝身邊的大臣了,可以說,平時距離皇帝有多近,這時候就有多堵心。
然後又直接宣布:「奉旨提走秦德威!」
卻說這麼大的災異,一兩天時間,基本全京師的人都知道了。
秦德威忽然笑了,「毛大人不用慌,我這事情,很快就輪不到你來管了!」
就像嚴世蕃所說的,處理災異也是有規定套路的,當日嘉靖皇帝就先下旨,廣開言路求直言。
慘叫聲驚動了獄卒,但卻又站在牢房外不知所措,只能盡職盡責的喊道:「秦學士別打了!」
天選背鍋之人對災異負責的方式,其實就是「下台」。總不能讓一個早已經「下台」了的人,再來對災異負責吧?
然後兩三年都沒怎麼上過朝的皇帝,又下了第二道聖旨,於四月初八御奉天門,召四品以上大臣朝見!
說到會不會撕毀協議背刺,嚴世蕃也有點心虛。
看著從容淡定,不慌不忙的秦德威,嚴世蕃越想越是羡慕嫉妒恨。
霧草!嚴世蕃登時就被氣得又心炸了,高聲道:「還有,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段朝用罪行敗露后,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只要你人還在天牢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此時嚴世蕃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出去,只要他出了和*圖*書牢房,秦德威就不敢追出來,不然就是越獄了!
毛伯溫又差點氣吐血,裡應外合是這麼用的嗎?同時又有點奇怪,為什麼都敲登聞鼓了,他們刑部卻沒收到任何案卷?
這是老規矩,京師出現災異,四品以上大臣都要交一份辭職疏,以表示對上天的敬畏和謝罪之心。
秦德威感到十分詫異,秦太監是個讀書人出身,在自己面前大部分時候都是文質彬彬的。
東廠提督秦太監很突兀的出現在人群後面,身後還跟著幾個錦衣衛官,押著個一身素衣的囚犯。
毛伯溫:「……」
秦德威立刻催促道:「那你趕緊的,不上枉為大司寇!」
就是這次災異太厲害,需要對天下臣民有個交待,嘉靖皇帝也不能自己躲在宮裡處理了。
刑部尚書毛伯溫帶著人,飛一樣的跑過來,又身先士卒的沖入了牢房。
在這個時候,「人在天牢」的秦德威,反而最輕鬆了。
別看秦德威現在有錦衣衛官校保護,但那都是私人行為。刑部真要豁出去公事公辦,也不是不能把外人趕走。
最後嚴世蕃喝道:「我本可以直接這樣做,但還是願意先與你秦板橋談談合作,你最好不要不識好歹!」
這其實就是朝會了,如果不是遇到太廟大災,嘉靖皇帝還是會懶得上朝。
搞政治講究個利益交換,最沒用的就是個人情感,你秦德威這樣說也太不理智了!
無論是罪己詔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上諭也好,別管有多麼形式主義,其實都能起到安撫民心的作用。
這也是為什麼本次朝會,只召四品以上大臣參會的原因。估計在討論問題之外,還有當場向皇帝呈交乞辭奏疏的流程。
災異這種事一旦發生了,最膩歪的肯定是皇帝本人,皇帝作為「天子」,必須要對臣民做出解釋。
秦德威解釋了幾句說:「今天在外面,我家人應該會去敲登聞鼓,為我鳴冤告御狀;在天牢裏面,我又把嚴大人打https://m•hetubook.com.com了。如此裡應外合的大鬧,你們刑部還能審的下去嗎?如果不出我預料,只怕我將會被轉移到錦衣衛詔獄去。」
秦德威對毛伯溫說:「實話告訴你,那……」
嚴世蕃拿出了許諾說:「不要只看到家父如何,事成之後,你我兩邊皆有好處!家父固然能晉位首輔,但內閣又會再次缺人,你就可以順理成章加上參預機務了,或者可以推薦張大宗伯入閣,家父絕不反對!如果以上都不想要,還可以一起舉薦許天官替補入閣,這樣吏部尚書官職就空出來了,讓王大司徒去接替吏部尚書!」
誰都有可能為了災異背鍋,被動的或者主動的。就連嚴嵩嚴閣老也不敢在皇帝身邊獃著了,為安全趕緊回了家。
只要秦德威故意搗亂,再簡單的事情,辦起來難度係數也會成倍增加,一直增加到不堪重負辦不成。
其實對於扳倒首輔翟鑾,嚴世蕃很有把握,並不認為這是難事,完全不要與秦德威合力。
秦太監沒有與任何人搭話,先說了句:「如此多人,好熱鬧!」
夠資格參与朝會的大臣們在家收拾了許久不|穿的朝服,而且都很有默契的寫好了乞辭奏疏。
秦德威暗暗嘆口氣,他又有什麼辦法?魚兒總是不上鉤,讓人著急啊,忍不住就把魚兒打一頓了。
秦德威臉上掛著敷衍的笑容,「哦,你們想找我合力的結果,就是嚴閣老成了首輔?」
但秦德威卻早有先見之明,更快一步的堵住了牢門。
一開始說話時害怕被別人聽到,所以嚴世蕃是走進了牢房,與秦德威近距離說話,順便把站在過道值守的獄卒、錦衣衛官校都打發走了。
他怎麼可能真心與秦德威合作,只是想假借合作之名,穩住秦德威別搗亂罷了。
這個囚犯不用介紹了,朝臣們沒有不認識的,某秦姓原不預機務大學士。
就算爭吵,也沒有這樣粗暴無禮的時候,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等皇帝收www•hetubook•com.com下這一大批乞辭奏疏后,朝廷大概就要暫時停擺幾天,然後等皇帝再將這些乞辭奏疏駁回來。
秦德威無可奈何的嘆口氣,「我說過多少次了,我跟你們父子根本不一樣!為什麼你們父子總是強行把我與你們歸為一類?你知道這樣的觀點傳出去后,會讓我感到多麼恥辱和困擾!」
「災異示警之後,按照慣例,皇上肯定要廣開言路,會下詔求直言,讓天下官員進諫。如果朝廷上下眾說紛紜,百口百言,就好比亂箭齊發,每個人都有可能中箭!你永遠不知道哪條進言能打動皇上,即便你在天牢裏面,一樣也有風險!一樣也可能會有人抨擊你!所以我們兩邊合力,讓朝廷的聲音更集中一些,把翟鑾推出去承擔災異責任,你我豈不都能放心?」
重新獲得安全的嚴世蕃又有點想哭,他想刺|激秦德威拿出驕橫跋扈的表現,放狠話砸東西都可以,但卻沒想到秦德威竟然選擇了直接打自己!
藉著災異背景,再把科舉舞弊的帽子給翟鑾扣上,翟鑾肯定要完蛋。不說百分百成功,也是十拿九穩的。
到底是不是真心兩說,反正先把形式走了。
犯官秦德威表示,其實他也真的不明白那位本家太監想幹什麼……他原本計劃並不是這樣的。
秦德威很坦誠的答說:「因為我信不過你們父子!焉知你們得償所願后,不會撕毀承諾,反手一刀?我想要的東西,會靠自己雙手得到,也不需要與你們嚴家合作。」
嚴世蕃感覺秦某人每一句話都像是對自己的羞辱,繼續怒道:「你在天牢里,固然不用為災異負責,但萬事有得必有失!如今災異出現,朝廷正處於多事之秋,沒空結你的案,所以你暫時只能還是在天牢里!只要切斷了你和外界的聯繫,被關在天牢里的你什麼都做不了,無論外界發生了什麼,你只能被動接受!」
嚴世蕃感覺自己的「誠意」都被糟蹋了,有點生氣地說:「總要有個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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