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壞娘們
說到底，都是蔬菜，也不見肉菜，可到底是為晚餐增色了不少。
「考拉啊，你沒有想過回去你的家鄉澳大利亞去探望你的親人們嗎？」
不知道大傢伙有沒有那種感覺，就是入目所及的地方，別人都在睡覺，只有你睡不著的時候，那種心焦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我從來就沒這麼早起床過，五點我就再也躺不下去了。
我這是第一次來鄭考拉的家，卻在收拾完碗筷之後，有種真的是在自己家裡的放鬆感，哪怕鄭家的地方真的是巴掌大。
我今天晚上只好在鄭家對付一個晚上了。
我在被窩裡抖著肩膀奸笑，「哦，氧氣可以停了……是我找人撞的，誰敢救他，下一個去死的就是誰！」
這種小碗，我吃個五碗都不在話下，換成曾景武，吃十碗都有可能。
其實就是每家每戶只做一種菜，做得量稍大，然後把這些菜分成幾份，拿出每一份去和不同的鄰居換來他們家的晚菜。
自詡是家裡的大功臣了。
月光照在我們的身上，本來是十分安寧祥和的氛圍，卻更加地令我感到慌張。
普通人的車子能開到夢集團實驗高中裡頭去？
她的直播有種治愈的感覺，難怪觀眾數從來只多不少。
鄭奶奶他們還以為我是二十九中走讀的學生。
到最後，我不得不換上鄭爺爺的工作服上了直播。
有很多非能力者，他們在工作前都要簽署協議，如果離開公司的話，會有專人負責消除他們為對夢能力了解方面的記憶。
只是，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並不是很一致。
原來大米飯也可以是這麼香的啊……
但是騙子大哥，你們有沒有考慮別人要不要休息？
雖然只有青菜，但我真的吃的很香。
我勒個去！
我實在忍不住了，爆笑出聲。
「我們聊聊天怎麼樣？就聊你的家鄉澳大利亞好了，你對那裡肯定很熟悉，我從來就沒有去過澳大利亞，聽你講講，說不定我會產生身臨其境的感覺。」
皮膚是被硬生生燙紅的。
現在女學生在直播時賣肉的也不少，偏偏她們都更受歡迎，真是世風日下。
他們可以陪我！
我想了想，認真地問道：「我用不用化妝啊？」
不過，仔細想想，我好像自從加入學生會之後就沒有沒有好好兒地吃過大米飯了。
鄭奶奶做的粥真心超級棒，比夢集團實驗高中學生會專屬食堂所謂的大廚做的還好吃。
直播開始的時候，由鄭卡拉做了一番陳詞。
難怪鄭卡拉會因為感冒發燒就病到這個程度，過度疲憊，飲食跟不上，哪裡還有不生病的？
我真不知道曾景武到底得罪了誰。
我激動地講了出來，可無論是網上還是鄭卡拉都沒能及時反映出來。
這裏的公交車早上七點才會發出第一班，看來我今天無論如何都得遲到了。
是我想多了嗎？
居然還有人人肉了我，還把我的手機號碼發布出去了！
要是能讓鄭奶奶天天給我做飯吃就好了啊……
我真他媽的是個天才！！！
我得了一種病……
沒想到家務事這麼難的，我好幾次差點兒打壞了碗。
話音落下，鄭卡拉扭過頭來驚訝地看著我。
這個詞離我太遙遠了。
鄭卡拉誤會了我的意思，她反問道：「我這樣的孩子怎麼了？哪裡不好了？哼，我好得很呢！」
不管怎麼說，雖然不方便，但一個晚上大家還是能將就的。
比起鄭卡拉，我真的是差遠了。
我好像好久都沒吃到這ｈetuｂｏok•ｃom•ｃｏｍ麼香噴噴的米飯了。
我感覺到鄭家的磁場非常不穩定。
雖然我總說爸媽不夠疼我，不夠關心我，可是我在家的時候，除了做不到衣來伸手，然而也絕對是飯來張口了。
如果我配合羅會長的工作，說不定羅會長就會幫我這個小忙了。
為什麼不可以呢？
是鄭卡拉和曾景武之間要比賽的，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們要罵就罵曾景武唄，罵我干毛線！
好到互相送菜。
其實也不能說是沒有，只有在鄭卡拉直播的時候，WiFi才會打開，其他時候都是關閉著的。
可能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但是WiFi真的會影響到我的氣運！
「你可真有病，不搭理不就好了么，好像短消息不花錢似的。」
鄭卡拉一句話就把我拉回了現實——
幸好鄭奶奶和鄭爺爺本來就是五點就起床，他們老人家覺少，起得早，我沒有打擾到他們。
不像是曾景武那一邊的，觀眾數有時候會很多，有時候直播過程中卻突然降下來了，讓人一頭霧水。
因為沒有WiFi相伴，我的理智儼然無存，我又望向睡在床上的鄭卡拉。
我還沒有想到，這條簡訊不是結束，原來只是個開始。
我沒有阻止的立場只能旁觀著。
「我是病人誒，你偷什麼懶！幹嘛呢你？」
因為直播的時候有小夥伴，所以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地鐵已經開通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是誰告訴你非要做二十九路的，二十九路這條線都要取消了，你傻不傻啊，是不是被騙了？」鄭卡拉嘀嘀咕咕地說道。
我正收拾被褥的時候，來了簡訊。
對方回答：大哥，對不起，這麼晚了，打擾你了，您老還是洗洗睡吧。
「你們這裏都是這麼相處的嗎？挺有意思的啊。難怪會養出你這樣的孩子來。」這樣為了家人全心全意的好孩子。
網上的風景立馬改了，變成了罵聲一片。
「你到底要坐到什麼時候？我以為你那麼早起床是著急回學校上課呢！」鄭卡拉收拾完屋子，最終爆發了。
我安靜了。
我感覺自己的每一天都過得差不多，從來沒有趣深思熟慮過。
觀眾的留言也是一片和諧。
「我這裏都是女式的衣服，你想換，我也不介意。你怎麼洗個碗好像游泳了似的，浪費水資源！一看你就知道沒在家裡干過活，好吃懶做的大少爺！」
不知道她家到底安裝的是什麼網路，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我發現鄭奶奶的廚藝相當的高，只是食材有限，影響了她的發揮。
鄭卡拉所謂的一大碗也僅僅是承裝二兩米飯的小碗罷了。
不愧是職業騙子，這麼晚了都不休息……
「鄭卡拉，你睡著了嗎？」我小小聲地問道。
「你還是多多關心你自己的形象吧。」鄭卡拉噗嗤笑了起來。
但是，她真的是三百六十度地污衊了我的顏值啊。
鄭奶奶和鄭爺爺他們那個屋子已經夠擠的了，我只好在鄭卡拉的房間打地鋪。
「鄭卡拉，卡拉卡拉，你睡著了嗎？」
不過，是以前的同學，還是現在的同學就難講了。
我好像真沒幫過父母做過任何的家務。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一下子讓我愣住了。
我五行中不能缺少WiFi！
他都有點兒可憐了……
說起來，的確是比較快樂的十分鐘。
最後，她把她弟弟放到了我懷裡……
這小傢伙別看天生心室閉合不全，看上去hetubook.com.com倒是很健康得嘛，一坐下來就結結實實地尿了我一身。
「你本來已經長得夠勉強的了，要是再化妝，我怕反而會嚇到觀眾們……有的人，真的是因為長得就丑，越描越丑，就和畫蛇添足一個道理。」鄭卡拉講得似乎有點兒道理。
為什麼不可以讓鄭奶奶來夢集團實驗高中的食堂幫忙呢？
不過，我一個學生也不好誇下海口，還是等我回去找個機會和學生會反應一下吧。
飯桶就是這麼煉成的……
我清了清喉嚨，不得不將自己的決定宣布出來——
導致我輾轉難眠，恨不得趴到窗口去狼嚎幾聲。
二十九中大部分學生都是從鄉下來的，是住校的，也有少部分學生像是鄭卡拉這種會走讀的。
在吃飯前，我還跟著鄭考拉出了一趟門，和左鄰右舍互相交換晚上的小菜。
當初在博物館打壞了東西的是，欠了一筆債的也是我，害得爸媽這麼多年來為了還債苦哈哈的也是我，我卻因為暑假為夢集團打工還債這件事沾沾自喜。
她正因為我一晚上沒睡好覺而發脾氣中，再見我趾高氣揚的模樣，一時間，鄭卡拉恨不得和我同歸於盡。
尼瑪！
鄭卡拉家裡沒有WiFi……
我正笑得癲狂，鄭卡拉把她的新華字典丟到了我的頭上。
你的朋友曾景武因為車禍緊急住院當中，情況危急正在搶救，請儘快轉十萬元手術費到賬，銀行卡號為：……
收拾完廚房之後，都八點多了。
吃完粥，我就干坐著等待著到公交車第一班車發車的時間。
呆在長時間缺少WiFi的地方，空間里混亂的磁場會奪走我的氣運，讓我的頭腦煩躁，變得衝動，失眠，坐立難安，比更年期還要嚴重！
沒有WiFi，鄭卡拉可以正常地活下去，可是我做不到啊！
「考拉？小拉拉？」
話音未落，兩隻腳從床上跳下來，狠狠地踩踏著我的腦袋——
鄭卡拉每次直播也就是十分鐘左右，只有之前和曾景武比賽才會延長到十五分鐘。
平躺在床上的鄭卡拉飛來一腳，正中我背上。
學生會的專屬食堂里提供各種各樣的美食，那麼多國家的特色菜，那麼多地域的美味佳肴，光是吃這些就吃到我要爆炸，哪裡還有餘地去吃乾巴巴沒什麼味道的大米飯？
手機里有無數的人和我一樣沒有睡！
她很快就睡著了。
「去死吧你！」鄭卡拉的枕頭飛了過來。
說實在的，我從小到大住的那個地方，除了和樓下的葉翔一家認識意外，整棟樓也沒有交好的住戶了。
雖說在直播時要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臉顯得白一些，不過也不能慘白得嚇人。
鄭卡拉沒有聲音，她的呼吸還是那麼的平和。
她半開玩笑地說道：「你該不會是被我的美色迷倒了，故意給我台階下吧。」
為夢集團服務的工作者並不一定都是夢能力者。
能把衣服禍害成這幅模樣，我也是個能人了。
我百分之百地堅信，這些湊熱鬧的肯定是我的同學！
「你笑屁啊！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我暗暗嘲笑自己怎麼像是被第一次送去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
我可不想再靠十一路走上大半天了。
隨著鄭卡拉的說辭，網上哭聲一片。
對方回答：大哥是性情中人，不打擾您老人家了。
其實公交車的終點站就在二十九中和鄭家中間的位置，我徒步十分鐘就到公交終點站了，所以一點兒都不著急。
鄭和圖書卡拉生病請到明天才上學，今天她還會在家休息，打算幫著爺爺奶奶做事，照顧弟弟。
我奔波了一天，蓬頭垢面，洗碗又弄得渾身髒兮兮的……
再見我一副門神的做派呆在一邊，鄭卡拉來回幾次路過我目光都很不友善。
誰也沒有那種魔力。
我回道：又想騙我是不是？人明明是你殺的，為什麼還不放過我？你不用再講了，我現在就去自首，坦白那個人質是被我們綁架的，殺人的卻是你！等著被判死刑吧你！我一定會被法院寬待的！
WiFi提供了不同一般的電波，保證我所處環境的磁場的穩定和和諧，能讓我的血氣運行順暢，幫助我更加冷靜的思考，調節我的體溫，緩解我的心情，尤其是當信號滿格的時候，會讓我的靈魂都感覺到平靜與美好。
鄭卡拉的房間如此寒酸是情有可原的。
哦，原來我真被葉翔這個缺德的壞娘們給騙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鄭奶奶和鄭爺爺十分放得開，他們一點兒都不擔心我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會做壞事，尤其是會對他們的寶貝是孫女做壞事。
當然，我不能那麼吃，不說把鄭家吃窮我心裏會過意不去，就是鄭考拉咬著筷子盯著我的樣子，也讓我無法放心大胆地吃下去。
不管時間早不早，聽著旁邊睡著的傢伙那平緩的呼吸聲，反而更令我更加的痛苦。
夢集團實驗高中八點的門禁，曾景武上哪裡能遇到車禍？
「會死人啊！」我叫道。
如今的我對於女生房間的幻想徹底泯滅了。
不過那種小賓館不夠安全，不適合我這樣的未成年人，哪怕我是個男的。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爸媽。
「澳大利亞的風景好嗎？環境好嗎？」
但是昨天的晚飯和今早的早飯我都吃得相當的嗨皮。
我滿頭黑線：「你可是知名的主播，觀眾數那麼多，要不是生病發燒暈倒，可能輸掉的就是我的好朋友曾景武了。你擔心的不該是我，萬一大家以為這是我們的一次炒作怎麼辦？多影響形象啊。」
哪怕我們從從某種程度可謂是並排而眠，我也沒有為此感到緊張。
雖然短短的十分鐘，可結束之後，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僵硬了，好像高強度工作了諸多個小時一樣。
吃完飯，我平生第一次幫著洗碗筷。
「那至少讓我換件衣服吧，我衣服都濕了……」
從來不洗碗，從來不洗衣服，從來不疊被子，從來不收拾屋子……
「好孩子」……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一見中意？
鄭奶奶和鄭爺爺在另一個屋休息，帶著鄭弟弟。
我恍然大悟——
鄭考拉家裡的碗都不是成套的，幾個碗竟然沒有一個是一樣的，不知道是從哪裡淘來的。
我還以為四大勢力中，二十九中搞直播行業的老大會是怎樣兇狠的角色呢。
我看得目瞪口呆。
幸好二十九中和夢集團實驗高中的風格不同。
不過，我還發現了一件怪事，奇事。
這附近，大概離著有五站地遠的地方是工業區，工業區附近倒是有小賓館。
烏龍的是，還有一家跑來和鄭家換菜，結果別人家送來的菜正是我和鄭卡拉不久前剛剛送出去的菜……
沒想到，今天晚上的簡訊卻沒完沒了了。
我感覺自己再躺下去，就要得病了。
鄭卡拉畫了淡妝，雖然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化妝的痕迹，不過好歹精神面貌好多了。
我幾百年都沒誰稱讚過是好孩子了。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蜷縮著擠進
和*圖*書被子里，短消息又來騷擾了。「很累？」鄭卡拉說道：「直播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吧……的確是有很多人認為直播就賺錢簡直太沒人性了，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容易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輕輕鬆鬆地得到手。」
「你好，你的好朋友曾景武被車撞了！情況很嚴重！再不手術就會死！會死！快準備十萬到xxx賬號上，晚了他就真的死了！」
——鄭考拉家裡雖然窮，這裏的棚戶區的環境雖然差得可以，可是鄰里相處得相當好。
鄭卡拉的房間里除了直播的物件最華麗之外，再也沒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我特么的一晚上沒睡著。
我欲哭無語。
鄭卡拉比我這個主持人更會活躍氣氛，一眨眼的功夫，光是打賞就收入很可觀了。
我想了想，迅速地回復道：切個包皮手術失敗了，就想不開撞車了？
鄭卡拉的臉色就很不好看，於是她先用冷水刺|激了臉頰的皮膚，繼而又用熱毛巾敷臉。
之前罵我的傢伙們又管我叫「喜洋洋」。
見識過夢集團實驗高中女生高級公寓的慘狀，再看看鄭卡拉房間，我很淡定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
不要緊，就算身邊的人都在睡覺也不要緊，我還有手機！
他們見我風流倜儻，才華橫溢，認定了讓我做他們的孫女婿嗎？
每一個發給我簡訊的騙子，都提到了曾景武。
不過，事後，我細細地分析了一下，鄭卡拉雖然作為主播很出名，但她賺的錢到底沒有那些錐子臉網紅賺得多。
每天晚上直播的黃金時段就那麼短暫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直播的主播有很多，大家都希望自己的觀眾最多，可是觀眾人數很有限，主播的競爭很激烈，突然多出來曾景武這麼一匹黑馬，鄭卡拉會感覺到壓力也很正常。
我嘴角也僵了，癱坐在床邊，恨不得就此倒下去睡一大覺。
好像是在衣櫥里開闢了空間一樣，拉開拉門只能直接上床，沒有可以走動的餘地。
「我從來沒有去過澳大利亞！從來就沒有！你要再叫我考拉，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按在煤氣爐上把你活生生火化了？！」
鄭卡拉是個熱衷於觀察的人，她總是能從生活的細微點滴當中發現心靈雞湯。
「因為他們看出來你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而且非常相信我不會看上你種衰人的。」鄭卡拉說道。
估計鄭卡拉被我吵得一個晚上也沒能睡好。
鄭卡拉算是優待的了，她的卧室除了床還有下腳的地方。
要是二十九中的學生都住校，那我今天晚上註定要被趕出鄭家了。
我翻來覆去，翻來覆去，真的不是因為和美少女共睡一個房間而緊張。
「你要是再不睡，我真的就會讓你死一死。」鄭卡拉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鼻音。
這種互相幫助的模式挺感人的，難怪鄰裡間的關係那麼好。
「有個騙子給我發簡訊，我在措辭回復他呢。」
上廁所都到外頭的公廁，洗澡的話，有大眾浴池，讓我有種穿越回剛剛改革開放那個時代的錯覺。
相通了之後，我再看向鄭卡拉的眼神都是洋洋得意的。
她表示自己要離開這個網站的直播圈，表示很惋惜。
感覺上沒有配菜，光是大米飯也能吃幾大碗！
然後，我登場了。
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就繼續回復道：「天哪！真的？要死了？嚴重嗎？」
「你傻啊！」鄭卡拉哭笑不得地說道：「這裏通往市內的公交車本來就少，你不hetubook.com.com會坐地鐵嗎？！」
不過這裏不是我的房間，有枚少女還在我的旁邊。
鄭奶奶的手藝這麼好，不能屈才了。
我怔了怔，旋即點了頭。
我癟癟嘴，「才十點零八分好不好！正常的高中生都不可能睡得這麼早！早睡早起，小心會容易變老哦。」
鄭奶奶的工作有了著落，掙多了錢，不也是給鄭卡拉減輕負擔嗎？
我委屈，「我也想要回學校啊，可是公交車第一班七點鐘才發車，現在剛到六點，還早著呢。」
鄭卡拉翻了個白眼，把被子丟到了我的頭上。
鄭卡拉直播的時候，大多會講自己一天的經歷。
鄭奶奶不讓的，但我堅持得很。
不是我嫌棄老人家的衣服土氣，只是工作服做直播，還是在鄭卡拉這種高顏值的少女身邊，豈不是更顯得我挫嗎！
「你？化妝？」鄭卡拉震驚地打量著我。
我平生第一次見識這種格局的屋子，都不清楚自己是該佩服還是感慨了。
「好吃吧！我奶奶煮的飯特別的好吃，不軟不硬的。」鄭卡拉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光是吃醬油沾米飯就能吃一大碗呢！」
消息里說：
我來的時候，公交車半路拋錨，害得我足足走了四個小時。
可是我原本的衣服真是沾了不少灰，洗碗又洗到染上了顏色……
夢集團實驗高中的廚師很多，所以大家都不會累，相當輕鬆又高薪水的工作，不是比讓鄭奶奶到處去撿垃圾強得多嗎？
對方回答：非常嚴重，還請儘快轉賬，否則氧氣就得停了。
「作為這一場直播比賽的主持人，我判定，曾景武和咖啡精兩人之間的勝利者是……噔噔！曾景武……還有咖啡精！！！」
「不好意思，我家沒有夜宵。」鄭卡拉說道：「今天非常的感謝你……我還以為你一定會讓曾景武勝出的，畢竟你們是朋友。」
新搬的地方就更是如此了，左鄰右舍，樓上樓下就沒有一個認識的，也沒有一個想和我們家認識的。
鄭卡拉正幫我鋪墊子，見我不忙了，她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彼時都九點多了，我這個時間回去也沒有用了，因為夢集團實驗高中的門禁是在晚上八點。
我不得不進一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是公平，都贏了！都是贏家！」
吃過晚飯之後，她又有點兒燒起來了，可為了打造直播時精神百倍的精神面貌，鄭卡拉在自己的臉上忙碌了起來。
我又不是人民幣，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喜歡我。
「我的手機套餐包括簡訊了。」我說道：「最近也沒什麼人可以互相發簡訊了，每個月的簡訊量都浪費了，終於被我抓住機會了……」
我聽說過的。
「考拉，你真的睡著了嗎？其實我知道的，嘻嘻，你沒有睡著吧，你是故意在嚇我對不對？」
還有一條簡訊最直白了，寫道：曾景武在我手裡，趕緊把一百萬匯款到xxx賬號上！
點開一看，居然是騙人的消息。
但是我忘記了一件事……
悲哀的我連落淚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啊！
「額？地鐵？」我查了百度地圖，這一代是荒郊野嶺的，百度地圖上標識的也不清楚，所以我就相信了葉翔所講的坐二十九路的建議。
鄭奶奶和鄭爺爺連連誇我是好孩子。
都怪那群愛開玩笑的傢伙，害得我的手機號曝光，騙人的短消息這麼快就發過來了！
我覺得我已經無力和他們共存了。
鄭奶奶他們那個房間，與其說是一個房間，倒不如說就是一張雙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