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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

作者:Rong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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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戴曼斯監獄 第二十六章 各方動向

第二卷 戴曼斯監獄

第二十六章 各方動向

合作對象、監獄的分段制度,也都是很棘手的問題。
「那可是戴曼斯監獄。」提到戴曼斯監獄,伯因眼裡閃過畏忌,「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撐得住。」
維拉克抓了抓頭髮:「您有什麼想法嗎?如果我們越獄的話,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察覺到,到時候就算跑得再快,也至多跑過兩三道門,後面的有充足的時間關閉。要是被關上了,我們就會被堵死,等獄警支援一到……」
吃過飯之後,二人才得以有空在監室里秘密交談起來。
維拉克、基汀只是吸引住了他們一時,在獄警有意驅散開后,他們還是漸漸專註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萊克特深吸一口氣,按耐住不爽,起身摔門離開。
伯因沒再說話。
如果他有權利享有放風的權利,那別的犯人也應該有權利享有更好的監室環境。維拉克話中的疏漏,稍有不慎就會導致犯人們升起受到不公平對待所產生的敵視。
「媽的……」
「別盲目地做什麼,先觀察。」基汀提醒,「他們也並非一盤散沙,其中必然有一些圈子,能和說話有足夠分量的人聯繫上才事半功倍。」
「還挺麻煩的。」維拉克俯身同基汀低聲說道,「獄警不允許我們和別的犯人交流。」
阿德爾慢條斯理地叼起一支煙,吐出繚繞的煙霧。
「到了能站起來的時候自然就站起來了,至於為什麼能帶著基汀先生出來放風,我想這是他應該享有的最起碼的權利,所以和萊克特進行了爭取。」剛剛維拉克所說的『我站在這裏就是所有問題的答案』,並不足以解開所有人的疑惑,為了避免一直有人問這個問題,他決定接著基汀的話,繼續樹立自己的形象。
「那就要換個思路了……」維拉克坐在基汀的床上,像耳語一樣提供自己的設想,「要是我們不衝出去呢?」
第二批犯人進來后,見到維拉克、基汀,又和一個小時前和_圖_書如出一轍,紛紛圍了過來熱烈地問起了諸多問題。維拉克和基汀重複了一遍當初的對話,樹立著維拉克的形象。
維拉克看著面生,但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此人正是經常找他說話的,住在隔壁監室的音樂家羅斯。
維拉克微微點頭,看向剛剛開槍的崗哨獄警,那名獄警正冷冷地注視他們。甚至不只是他,近四十位獄警好似目光都匯聚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你准許基汀和克里斯去放風了?」監獄長阿德爾第一時間得知了維拉克、基汀放風的消息,叫來萊克特進行詢問。
「嗯?」
戴曼斯監獄、監獄長辦公室。
每一個環節想要實現都困難重重。
「他們想越獄,我就把他們放過去玩玩。」萊克特不屑一笑,「反正待在監室也沒什麼意思,還容易把他們憋壞,乾脆讓他們鬧一鬧,也能給我增添點樂趣。」
「還有注意到其他的嗎?」基汀始終不急不躁,面帶笑意看著維拉克。
伯因看著書:「他們不知道維拉克不是克里斯,所以認定他是重要人質。現在正在舉行萬國博覽會,我們對他們的威脅還在,他們當然需要一些足夠的籌碼震懾我們。」
今天第一天出來放風,他們收穫了很多信息,也迎來了更多的困難。
「克里斯?!」又是一聲驚呼,接著一位瘦高的青年扒拉開人群,擠到了維拉克面前,一臉驚喜地道,「你是怎麼站起來的?你們不是只能待在二零八監室嗎?」
「我已經和廣場的崗哨獄警們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盯著點,您放心吧。」萊克特咧嘴笑了起來,「我向您保證,不會傷害到他們,只是玩玩。之前那麼多蠢貨一根筋強行越獄我都看膩了,很好奇這兩個人能想出什麼辦法。」
換完葯維拉克回去,已經是十二點鐘。
他們雖然是平等會的代表,可也同時是和談的人質。
「還並不可信是嗎?」
「據我所知m.hetubook.com.com,這裏發生過的暴動、越獄不下上百起,這上百起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基汀道,「你說要越獄,需要合作,他們就願意嗎?他們不會相信我們能做得到。」
萊澤因,政府大樓
維拉克沉吟一聲,發表自己的看法:「要足夠堅韌,不會因為面臨什麼挫折就退縮。還要足夠渴望自由,這樣的人,哪怕是一點希望,誘惑也遠遠大過揭發我們換取的蠅頭小利。」
煙霧之下,浮現出一張淡漠冰冷的肅殺面孔。
「每次暴動少說有上百人,多的時候千人,他們殺不完的,只是會殺掉幾個領頭者。將暴動鎮壓下去后,其餘的不再追究。」基汀伸了個懶腰,看上去很是自然悠閑,「你表現得輕鬆點,別那麼警惕周圍。這些獄警都經驗豐富,你越緊張他們越能看出來你心裏有鬼,就越會關注你。」
「是啊……」
「喚醒他們對外面的渴望,想辦法讓他們覺得自由比生命還要重要。」基汀笑了笑,「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毫無頭緒。」
「二十六米左右。」基汀更細緻地指出距離,「也就是,如果像其他的暴動那樣,從廣場沖向出口,一共要過十道門,算上拐角的距離,大概三百米。」
……
維拉克明白其中的邏輯:「在他們看來,越獄不可能成功,而且還會有生命危險。」
「您擔心他們真能越獄?」
「都他媽的給老子散開!再聚在一起和他們說話老子就斃了你們!」崗哨上的獄警呵斥著圍成一團的犯人們。
十一點鐘,待兩批犯人放風完畢,基汀被押送回了二零八監室,維拉克則被帶去了醫務室換藥。
維拉克話音剛落,謹慎的基汀就聽出了話中的疏漏。
但獄警的警告也讓他們不敢和二人接近,令這份基礎暫時無法利用起來。
「其實大家所享有的權利也在被踐踏,希望未來更好。」還沒等犯人們說話,基汀就為維拉克迅速化m.hetubook.com.com解隱患,同時側身拍了拍他,暗示他可以為其他犯人也爭取到更好的權利。
「培養?怎麼培養?」
很快,換崗的獄警又喝止了其他犯人接觸二人。
伯因則代表平等會,表示相信政府的誠意,承諾平等會不會再進行抗議活動。等政府推行完畢了,解散平等會。
萊克特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這話您說過多少遍了,您是覺得我不知道這些?我太清楚了,可那又怎麼樣呢?我本來就沒殺他們的念頭。」
提醒完維拉克,基汀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領頭者是最好的合作對象。只是現在局勢就是這樣,我們沒辦法要求那麼高。還需要時間觀察其他的人是否可堪一用,要是實在不行,也可以培養。」
「先說說你的看法。」基汀給維拉克獨立思考的機會。
「這是一個很好的觀察機會,你需要從上千人中通過他們不同的表現去判斷誰是頭目。」基汀饒有興趣地把這當作成了維拉克新的學習,「但要牢記一點,不要貿然接觸任何人,透露出任何事關計劃的內容。」
因為娛樂項目匱乏,犯人們到廣場只能單純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晒晒太陽。除此之外,大概因為紙牌他們能自己動手製作,所以不少都聚成堆打牌。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符合這些條件?」基汀繼續問。
「那就把他們送回去,就算不用擔心他們越獄,也要注意放風的時候其他犯人有沒有可能傷害到他們。」阿德爾將萊克特的不禮貌看在眼裡,不緊不慢地叮囑道。
維拉克認可這一點,但他認為事情沒那麼順利:「越獄的不應該都被殺了嗎?」
十點鐘,第一批犯人離開,同時廣場的崗哨也換了一批獄警。
「沒有想法。」基汀搖搖頭,「這一點確實是很大的問題,硬闖肯定是闖不過去的。」
「要是在我們計劃實行之前,維拉克還沒被放出來,那不止是我們,他估計也會……」https://m.hetubook•com•com丹尼爾想到了維拉克的結局。
「從樓梯口向工作區走有兩道門,往廣場走有三道門,往出口走,有七道門。」維拉克在腦子裡描繪著地圖,「十二道門,每道門前四名獄警,一共有四十八名獄警。廣場一共有三十六個崗哨,放風兩個小時里會換一批。」
沒用三十秒,維拉克和基汀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半徑十多米的『真空圈』,其他犯人都雖然還對他們保持著強烈的好奇,但因為忌憚獄警真的會開槍殺人,只能投來目光。
維拉克的堅持,以及為基汀爭取到放風機會,讓犯人們對他有所欽佩,多了些好感,這奠定了很好的基礎。
維拉克嘆了口氣。
「到時候不合作是小事,他們為了一包煙、一天休息,向獄警泄密,我們就功虧一簣了。」基汀平靜地看著或吵鬧打牌或安靜休息的犯人們,「想要達成合作,第一是要找到合適的人,第二我們在合作之前就得先制定出一個讓對方覺得可行、有希望的計劃。」
「慢慢來吧……」一時半會兒想不出應對之策的維拉克難得慢了下來,雖然是被迫的。
「每道門之間間隔了二三十米。」維拉克補充。
萊澤因里的狂風驟雨因此暫時平息了下來。
「你出去吧。」阿德爾沒表態,「我要處理公務了。」
「他們為什麼一直在釋放維拉克這件事上兜圈子?」丹尼爾也已經知曉了維拉克的真實身份,此時正在軟禁的房間里憤憤不平地詢問伯因,「他們求我們和談,居然連這一點誠意都沒有。」
其他人見怪不怪,維拉克下意識弓了下身子。
一聲清脆響亮的槍聲響起。
「砰!」
「待得夠久,卻還一直不甘心一生就這麼度過的人。」維拉克答道,「但……待得夠久還算是個明確的條件,很容易就篩查出來。不甘心就難多了,這裏誰都想出去,可恐怕真正想不惜代價,哪怕冒著死去的風險也要搏一搏的不足一成。」
「這麼被和*圖*書他們一直盯著也不是個辦法。」維拉克覺得有些不自在。
「……我試試。」維拉克不再動不動看獄警,「領頭者應該才是最符合條件的人,可惜……」
「明白。」維拉克覺得很有道理,開始推著基汀四下轉悠。
「再聊,克里斯。」
「不解釋一下么?」阿德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如果撐不住也沒有辦法。」丹尼爾嘆了口氣,「他騙了我們那麼久,還捲走一百萬金克、害死了您的朋友科林,我們現在試圖幫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總會有機會的。」基汀眯著眼睛享受日光,「今天已經很順利了,很多的問題需要時間才能解決。」
「您覺得什麼樣的人是合適的?」維拉克問。
負責接洽政府,進行和談事宜的伯因、丹尼爾現在被軟禁在了政府大樓里,由安全部的人嚴密看護。
「呸……」
萊克特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是的。」
「我不知道……」思路卡在了開頭,維拉克揉了揉鼻樑,緊皺著眉頭,「再給我一點時間。」
「一成也過於樂觀,一百個人裏面能有一兩個就很好了。」基汀聽完維拉克的一通分析,最後說起自己的心得,「後者其實也會有一些表現方式,比如待得夠久還始終嘗試越獄的人。」
習以為常的犯人們不滿地暗罵幾句,晃晃悠悠地散開了。
經過了數日的談判,政府接納了平等會提出的意見,表示將會對諸多提案進行研究,儘快頒布推行,推動財團、貴族讓利,給予底層人民更多的福利待遇。
……
阿德爾瞥了一眼弔兒郎當的萊克特,認真整理辦公桌:「他們和其他犯人不一樣。」
經過剛剛獄警的警告,犯人們現在都繞著二人走,維拉克對此無可奈何,專心觀察起了這些人。
「我是擔心你下手沒輕沒重的。」阿德爾道,「要是徹底失去黃金的線索,要是克里斯出了意外,導致萬國博覽會舉行期間和談破裂,別說是我們了,你父親也擔不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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