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唱響國際歌
第三十八章 打入內部、抓捕
「你還會補車胎？」維拉克納悶諾德什麼時候又學了新的技能。
「他們有新的任務，去調查其他軍用倉庫的資料去了。」
下午時，基汀負責完了上午的課程，特來和維拉克共同商討各項條件都具備的情況下，如何解決最後的幾個問題，讓劫掠軍用倉庫變得可行。
迪亞茲、墨菲、諾德三人都沒有回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你一樣，甚至你自己都難以複製你的奇迹。」基汀道。
政府大樓
「沒有，他們根本沒放在心上。」諾德對此充滿了不屑，「我說這裏沒工具，他們就准許我回所謂的維修店去取，後來我找到了個真會修的維修工，跟我一起回去修好，我把士兵給我的維修費給了維修工，就馬上趕回來了。」
當前，政府和平等會維繫表面和平，都不敢率先露出敵意，紛紛在暗地裡做著準備，等待隨時予以對方致命一擊。
他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已然開始了一場搏鬥。
「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
而道恩優勢更加明顯的是，洛克施瑞福拿羅斯沒什麼辦法，是因為羅斯實在沒什麼弱點，孤身一人怎樣都無所謂。但他不一樣，他不遠千里不顧危險，連續奔波了一個月只為和家人相見，可以見得親人對他是多麼的重要。
他殺的那兩個犯人給他帶來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告知了他，在監獄里除了基汀以外，和克里斯最親近的人是一同謀劃了越獄的道恩。
洛克施瑞福躺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聽著唱片機里播放出來的鋼琴曲，神情陶醉。
「謝了。」諾德給車夫拿了兩銅克后，下了馬車。
「這……」諾德不知該不該接。
十二月十三日
站在維拉克、基汀二人面前，對即將面臨的風險不敢有絲毫輕視的諾德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些：「計劃最重要，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拖累平等會的。」
政府大樓
「拿著。」維拉克催道，「有危險的時候，這https://m.hetubook.com.com玩意兒說不準有用。」
洛克施瑞福閉著的眼睛動了一下，在電話聲又持續了兩秒后才悠悠睜開。接著坐直身子，一手關掉留聲機，一手接起電話。
「不是。」維拉克把昨天發現的問題講給了諾德，「叫他們去調查，就是為了進行對比，看看軍用倉庫兵力不足是不是政府的陰謀。」
同一時間，完成原任務的迪亞茲、墨菲再度出發，前去調查其他軍用倉庫，以進行對比，排查是否存在異常情況。
羅斯冷冷注視著洛克施瑞福，他已經猜到大概是道恩遭遇了不測。
十二月十四日上午
「啪嗒。」洛克施瑞福掛掉電話，冷漠的雙眼盯著一旁的留聲機，「真可惜……」
「那樣最好，不過還是得等迪亞茲他們的消息進行最終的確認。」事關重大，維拉克不敢草率決定，「對了，你怎麼進去的？」
「嗯。」諾德調整著狀態。
維拉克嘆了口氣：「他們三個裡面諾德是最擅長打交道的，這事交給他我最放心。當然，這种放心也只是相對的。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成長必須得經歷、磨練，不趁這個節骨眼給他們機會，下次又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等了兩天的消息，特蕾西郡芬塔市那邊終於傳回來了好消息，洛克施瑞福一早布置過去的人成功抓捕了打算回家和親人相見的道恩，並在抓捕到后，立馬攜同其家人，快馬加鞭地押往萊澤因。
「嗯。」維拉克把筆記本交給基汀，「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這個。」
審訊室里來來去去無數犯人，最終還是只有羅斯堅持到了最後。洛克施瑞福沒想到這一點，羅斯自己更沒想到。
軍用倉庫附近
洛克施瑞福在竭力安插人手，試圖打入變得悄無聲息的平等會內部。
收到資料后，維拉克立即安排諾德回房休息。
見到車子，諾德站起身頻繁地左顧右盼了幾次，在貨車掠過自己和*圖*書時跟了上去。
而諾德在睡了七八個小時后也基本恢復活力，來到了維拉克的房間。
「明白。」
「我是洛克施瑞福。」
「那我這就去。」剛坐下沒說兩句話，諾德又騰地站了起來。
「怎麼樣？」這次回來，維拉克料定諾德掌握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因此顧不上照顧他渴了沒餓了沒，直接把他拉到客廳里盤問。
「很好。」維拉克這段日子最常說的就是這兩個字。
「很好，這下我們有了完整的軍用倉庫每日調動表，算是從外圍上把軍用倉庫的底摸個差不多了。」維拉克拿起筆記本，「我正和基汀老師商討如何解決那幾個問題。」
難不成和巡邏衛隊那些一樣，軍用倉庫也爛了？
接完電話，洛克施瑞福立即帶著下屬去見了羅斯。
這讓維拉克稍稍有些擔心，他不知他們是為了趕時間沒空回來、已經打入軍用倉庫內部不便回來，還是出了意外。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輛貨車從遠處開了過來，順著街道筆直地朝軍用倉庫駛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深刻意識到了和克里斯打過交道的人都會變得不好對付，因此他也改變了自己一貫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風格，不斷地拉低自己的下限，保留和羅斯對峙的迴旋餘地。
十二月十二日
……
「明白。」
「別說喪氣話。」維拉克瞪了諾德一眼。
如今誰先暴露行動的冰山一角，就等於誰的身上亮起了光，那將導致一方失去一定的主動權，即在這場摸黑搏鬥中陷入劣勢。
和道恩相比，羅斯和克里斯的親密程度要遜色不少。
「鈴鈴鈴……」
……
諾德見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臉上洋溢起笑容：「有用就好。我這邊現在就差打入軍用倉庫內部，了解更細緻的情況，阻止他們到時候呼叫支援了吧？」
諾德接過了錢：「我會小心行事的，你放心吧。」
「呵。」待諾德把門關上離開后，維拉克搖搖頭，「這和-圖-書小子就是這樣，不讓人省心。」
昨天晚上羅斯拒絕了他給的最後一次機會，但他依然沒有動羅斯，而是當著羅斯的面，親手殺掉了另外兩個失去了價值的犯人。
現在就連最危險的諾德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麼迪亞茲那邊應當也不會有什麼情況。
「我也沒想讓他們成為我，只是藉著我的經驗，給他們一個成為更好的自己的可能吧。」維拉克說完眼神恍惚了一下，而後拉回了正題，「我們繼續想想怎麼才能把街區的注意力吸引走吧。」
重返距離倉庫不足兩百米的街區，他沒有急著回到租好的旅館，而是看了眼手錶的時間，蹲在角落裡等待起什麼。
「你身上還有錢嗎？」維拉克問道。
維拉克看向基汀：「老師，你那邊還有錢嗎？」
就算道恩死咬著不說，他也可以把道恩、羅斯分開關押，利用他們的囚徒心理，逐個擊破，把秘密一一套出來。
一夜未眠的諾德，在收集完軍用倉庫晚上的調動信息后，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把最後一份資料交給了維拉克，將信息的空白補齊。
在電話里聽到這個消息后，洛克施瑞福的心裏踏實了一點。
「什麼？」
諾德聳聳肩，一臉無辜：「我當然不會。我只是為了能進去看看，蹭個晚飯，藉著上廁所的名義四處轉轉而已。」
「怎麼樣？維拉克？」諾德和基汀打了個招呼后，坐下詢問維拉克他辛苦收集來的信息有沒有發揮些作用，「我那些東西行不行？」
洛克施瑞福看著羅斯，真實展露出來的自信讓羅斯暗叫不妙：「大晚上的，特地過來跟你說個好消息。」
「都拿去吧，反正待在這裏也用不到。」基汀明白維拉克的意思，毫不猶豫地從兜里掏出了三金克的鈔票。
諾德的面孔凝重了幾分，開始學著提維拉克考慮問題：「要是陰謀的話……我們……」
維拉克他們猜不透政府的具體打算，政府也同樣如此。
諾德回來了。
和圖書這讓維拉克大鬆一口氣。諾德、迪亞茲他們一個是進入軍用倉庫內部此探消息，一個是在外部調查資料，危險性完全無法比較。「那你還放心地派他一個人出去應付這件事？」基汀翻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道。
……
「明白了……」諾德的喜悅之情被衝散大半，對結果的憂慮縈繞在心頭。
這種辦法估計只有諾德能想得出來，也得虧軍用倉庫的士兵並沒什麼戒備心，沒懷疑過諾德的目的。
「那就只能放棄這個辦法。」維拉克盡量輕描淡寫地說著「現在我們和政府還維持著明面上的和談，要是提前驚動了他們，很有可能會使得整個計劃功虧一簣。」
「長官，我們的人已經抵達了犯人道恩家屬居住的地方，一切都已布置妥當，就等他來了。」
「你應該猜到了吧？道恩已經被抓到了，連同他的家人們。現在正在運來萊澤因，一天的時間就能到。」洛克施瑞福露出微笑，「他和你不一樣，他為了他的家人一定會說出秘密。等他說出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那麼理應，道恩知道的會比羅斯多得多。
維拉克坐在沙發上，看著諾德那張乾淨的，沒什麼經歷的臉：「有危險計劃隨時終止。擔心你是一回事，你一個沒把控好驚動了政府，暴露出平等會的行動，釀成大禍才是最不值得的。」
打破了鋼琴曲營造出來的美好氛圍。
維拉克看諾德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生著變化，故意笑著緩和氣氛：「別那麼垂頭喪氣的，這隻是一個猜測，迪亞茲他們不是已經去調查了嗎？再說了，就算這個計劃不行，我們也可以想別的。路永遠不會只有一條。」
「你要不要先猜一下？」
政府如果真的在軍用倉庫上做了什麼手腳，給平等會布置了陷阱，那裡面的士兵就算不多，也不該如此鬆懈。
維拉克對辦事風風火火的諾德有些無可奈何：「三天時間，能做成最好，做不成也不要勉強，安全最重要。」
平等會這邊在莫萊斯的大力推動下，也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情報部門。
「那你最後沒修好，他們沒懷疑你？」維拉克擔心諾德這麼做會引起士兵的懷疑。
諾德露出爽朗的笑容，隨即轉身大步離去：「等我好消息！」
電話響起。
「調查其他的？為什麼？難不成我們要攻打不止一個？或者要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諾德昨天晚上沒回來，對新的安排一無所知，只能疑惑地猜測了幾個可能性。
「我進去了，昨天沒回來是因為還在裏面不方便出。」諾德自顧自倒了杯水，「主要的信息和我之前在旅館里監視的差不多，現在新查清楚的，是裏面有一部電話和一部電報機。平時軍用倉庫里的人就通過電話和電報機和其他地方進行聯繫，只要我們在行動開始的時候把線切斷，街區也封鎖好，這事就不可能傳到政府那邊。」
諾德說完一部分，喝了口水，才又道：「裏面士兵的防備也很鬆懈，警惕性很低，我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應該不是政府刻意安排的。」
不過照這麼說，諾德所說的結論確實有幾分道理。
「真有你的……」維拉克笑了笑。
要真是如此，優勢可就更傾向於平等會了，他們想拿下軍用倉庫應該會簡單很多。
原本被電話聲驚擾，略微有點不爽的洛克施瑞福露出笑容：「別讓我失望。」
……
「有一點。」行動資金由迪亞茲把控，所以諾德身上也沒留多少。
「我偷偷把他們貨車的車胎給扎爆了。」諾德洋洋得意地說著自己打入軍用倉庫的辦法，「然後在他們研究的時候假裝路過，隨便胡扯了幾句應該怎麼修。他們以為我正好是干這個的，想讓我幫個忙。我就讓他們先把車推進倉庫里后，順理成章地一邊修一邊觀察了內部。」
「放心。」諾德忽然意識到什麼，「迪亞茲、墨菲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