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唱響國際歌
第四十二章 暗潮湧動
「怎麼回事，仔細說說。」洛克施瑞福坐下，整理了一下衣領。
「再見。」
這次維拉克沒有猶豫太久，答應了三人的請求。
……
維拉克還愣在原地，看著什麼都沒有了的門口。
「啪！」
他們內部最終決定的是全部參加。
「還是個孩子。」莫萊斯四十多歲，在他眼裡墨菲和一個孩子沒什麼區別，「如果可以的話，真不希望這樣的年輕人和我們一樣跟政府拚命。畢竟，我們的努力，就是為了讓他們年輕人擁有嶄新的世界，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明白。」
「這我不用介紹了吧。」維拉克笑道。
能跟著維拉克越獄，干成幾十年來從沒有人做成的事，他都覺得已經是不可能的奇迹了。現在，他卻以一己之力，為維拉克保守著秘密，令堂堂情報局局長束手無策。
「我們花了兩年的時間成長起來，又花數個月的時間積蓄夠了和政府一戰的能力。」莫萊斯在午餐時鼓舞大家，「但真正決定我們能不能取得勝利的，是從眼下開始的十五天。我們的準備每充分一分，勝算就大一分，傷亡就會少一分。這十五天里，我希望大家都提著一口氣，全力以赴地把各項工作做到最好。」
「明白。」
政府大樓、安全部、情報局審訊室
「說出來吧。」審訊人給羅斯的嘴裏塞著肉，「你都堅持一個多月了，就算克里斯以後知道了是你泄密，也肯定會原諒你的。」
莫萊斯「嗯」了一聲，來到了一頭捲髮，面孔和在場的人相比起來稚嫩許多的墨菲面前：「墨菲，今年多大？」
「二十歲。」墨菲答道。
洛克施瑞福一臉不爽地翻開資料，看著其中信息被查得一乾二淨的三個人：「諾德、迪亞茲、墨菲，什麼意思？」
他初來莫萊斯這裏時，迪亞茲他們是和莫萊斯見過的，只不過那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調查還沒線索嗎？」洛克施瑞福揉著鼻樑，對眼前數不盡的麻ｗｗｗ.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om煩事感到頭疼。
「但我們的人手實在是不夠，光靠我們……」下屬小聲說著。
「真希望我一個人就能改變一切。」維拉克喃喃道。
看著自己的同伴、親人經受著磨難，誰不希望一切只讓自己承擔，靠著自己一條命就能實現理想呢……
當晚，莫萊斯派出的負責籌備武器的其他三隊人里，接連兩隊傳來好消息，紛紛表示找到了解決武器的辦法。
「有點。」墨菲舔了下嘴唇，難掩緊張。
他們是維拉克最信賴的朋友，被維拉克帶入到了這場宏大的革命之中。如今，也到了他們為改變世界貢獻力量的時候。
「就在那獃著吧，等他說出來，或者等我們剿滅了平等會。」洛克施瑞福立起小鏡子，對著鏡子拾掇頭髮，讓自己看上去得體一點，「當然，還是要繼續抓捕其他在逃的犯人。」
……
「再見。」
「他沒問題的。」迪亞茲道。
只有他死了，羅斯才不會被洛克施瑞福滅口。
又一好消息傳來。
十二月二十日
羅斯的身上又多了些傷口，但這些傷並沒有再摧垮他的意志，反而讓他愈發顯得堅韌不拔。
而他，也從道恩自殺的那一刻起，徹底地改變，心中最後剩下的猶豫、膽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有他死了，他的妻女在羅斯的庇護下才不會有危險。
道恩不希望自己的妻女被無辜牽連，也不希望維拉克的秘密被發現、羅斯犧牲，所以他選擇了獻出自己的生命，給其他人生的希望。
維拉克看時間差不多了，朝前站了一步：「都別在走廊里堵著了，出發吧。」
「我們的人立馬警覺起來，沒有驚動軍用倉庫里毫無防備的士兵，暗中調查起這個叫諾德的人。」下屬繼續說著，「很快我們發現，他在南區軍用倉庫的附近租了一間房子，裏面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就是迪亞茲、墨菲。於是，我們又著手調查他們的信
https://www.hetubook.com.com息，發現諾德是約瑟郡茨沃德市貧民區的工人，迪亞茲和墨菲是蒙勒哥人……」
第五期培訓班的理論課程圓滿結束。
十二月十八日
他們盯著軍用倉庫數月，因為一直沒有什麼收穫，所以都有所鬆懈，對於上次北區的事情也根本沒放在心上。
十二月十六日
一行人從旅館的六樓下到一樓，最終停留在門前。
「這、好。」下屬見連洛克施瑞福都隨著時間所剩無幾而無法沉住氣，自己更慌張了一些，「那審訊室里的羅斯呢？」
中午，舉行完簡單的情報部門成立儀式，莫萊斯、維拉克、基汀、皮雅芙、情報部門部長查理斯等平等會的一眾幹部共同吃了頓午餐。
「您放心吧。」迪亞茲道。
「他們是平等會的人。」
基汀、皮雅芙去負責籌備第五期的培訓班，維拉克則和迪亞茲、諾德、墨菲三人確定出了行動人選。
迪亞茲和墨菲向眾人點頭示意后，也跟上了諾德的腳步，消失在了維拉克的視線之內。
平等會的情報部門正式建立、運作，開始為會內源源不斷地提供所能掌握的所有情報。
他發現在面臨生死離別時，說再多煽情的話都沒有意義，於是僅僅只鄭重地向三人做出了保證，他一定會想出最安全的計劃，確保任務結束時，三人可以安全回來。
「很榮幸認識你們。」查理斯與三人一一握手，「你們的任務非常艱巨，並且危險叢生。我對你們無比欽佩，也衷心希望你們可以圓滿完成任務，安然無恙地回來。」
「我會的。」
其中一隊發揮成員里的工人優勢，秘密在幾個工廠建立了生產線，同時打通了其他監管並不算嚴格的材料渠道，正式具備了自製土槍、炸藥的能力。依照他們的產量，在攻打政府大樓計劃的行動開始前，少說可以備齊五六成的武器。
洛克施瑞福在溺於無力感里這麼久之後，終於抓到了一根可以浮出水面ｈｔｔｐs://ｗwｗ•hｅtuｂｏｏk.cｏm.ｃom喘息的木板，不禁擔憂起這木板支撐不住他的身體，或者他一個疏忽失手鬆開：「算了，我親自過去。」
第五期培訓班開課，維拉克和基汀負責了第一天的平等理論培訓。
洛克施瑞福眯起眼睛：「然後呢？」
十二月十七日
「是的。」下屬當即羅列了幾條說不通的點，作為三人是平等會成員的證據。
「那群廢物做不成事情，最後卻要我來擔責任！憑什麼？！」洛克施瑞福情緒激動，被幾乎沒發揮什麼作用的巡邏衛隊氣個不輕，「軍用倉庫的監視有結果了嗎？！」
維拉克在旁聽著。
「確定他們是平等會的人了？」洛克施瑞福深呼吸著，不讓自己再次動怒。
自道恩死後，大發雷霆的洛克施瑞福再也沒有來見過他，好似是對他放棄了，留著他一條命只是為了一點理論上存在的可能性。
「好。」查理斯點點頭。
「二十號的下午，我們的人在監視南區軍用倉庫時，發現這個叫諾德的人悄悄扎破了倉庫貨車的車胎，然後以維修工人的名義進入倉庫進行維修。」下屬說起來龍去脈，「他的行為很可疑，我們就調查了一下，最終發現這個人根本不是維修工人，而且早在一周前，就進入過北區軍用倉庫的內部，當時名義上也是維修被扎壞了的車胎。」
洛克施瑞福把留聲機砸在地上：「那群廢物只知道拿錢！不知道幹活！都他媽的爛到根子里了！靠這群廢物怎麼可能發現得了平等會的人！」
「這位是查理斯，今天會裡剛成立的情報部門的部長。他會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全力協助我們。」維拉克互相做著介紹，「這位是迪亞茲，這位是諾德，他們兩個將負責打入軍用倉庫內部。這位是墨菲，迪亞茲的弟弟，他主要負責假站點的運作。」
十二月十九日
此時距離總計劃開始僅剩半個月，平等會這邊的各個環節都已落實，整體的進展達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
而維和圖書拉克這邊，也都基本準備完畢，選擇同情報部門共同執行此次通過潛入軍用倉庫，引起政府警覺，繼而影響其決策的行動。
羅斯一動不動，緊鎖著眉頭，緊閉著雙眼。
基汀、皮雅芙、莫萊斯、查理斯紛紛看向了他。
莫萊斯知道迪亞茲是墨菲的哥哥，便盯著迪亞茲，用目光檢閱：「照顧好你的弟弟。」
「走了啊，維拉克。」諾德沖維拉克露出清澈的笑容，而後沒有絲毫猶豫，第一個轉身出了門，向著一側的路走去。
只有他死了，維拉克的秘密才不會泄露。
「要走了是嗎？」在他們就要分別時，莫萊斯也專程過來見了見三人。
洛克施瑞福整理完形象，挺著胸膛出了門：「我先去找部長彙報情況，之後我們出發。」
基汀陪著維拉克又商討了一天的行動事宜，下午的時候，皮雅芙也加入到了討論之中，為他們提供了許多寶貴的意見。
「他們調查軍用倉庫，肯定是為了武器。對武器有想法，就自然說明他們有什麼大動作。」洛克施瑞福輕哼了一聲，對自己數月前就在軍用倉庫附近布下的監視的舉措有些得意，「盯緊他們的行蹤，一方面要了解他們在調查什麼，實時向我彙報。一方面要試著順藤摸瓜，從他們這個小站點把整個平等會都揪出來。」
「他們一個多星期前就在北區的軍用倉庫出沒過，你們當時沒有發現異常？」洛克施瑞福問道，「我們本可以提前一周的時間發現他們。」
「嗯……」莫萊斯抽起煙，「我們什麼都沒有，就靠著這些年輕血液和舊制度的權貴們爭搶平等的權利、改變世界的權利……真是委屈他們了。」
羅斯將嘴裏的肉吐在地上，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快點說出來吧。」審訊室里，專門負責審訊羅斯的人都累了，只是不時隨口催促他一句，「你說出來大家都有好處，而且秘密守太久就不再是秘密了。」
「走吧。」基汀期間一直沒說什麼話，待迪亞茲htｔps://m•h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他們走了后，才跟維拉克說了一聲。
「因為……因為……」下屬說不出話來。
他這輩子從沒想過自己能有多不平凡。
「走吧。」維拉克知道其他人都在等他，壓下了心中的感慨、不舍，走向通往地下賭場的通道，「我們要忙的事情也有很多。」
另外一隊則靠金錢攻勢，賄賂、疏通關係，從警局等政府部門那裡也偷摸取得了不小的收穫。
「怕嗎？」莫萊斯問。
吃過午餐，維拉克、基汀、皮雅芙、查理斯一行四人來到了旅館，準備為迪亞茲、諾德、墨菲三人送行。
「巡邏隊一直在搜查，但還是沒有線索。」下屬回答道。
依靠他們兩隊，再加上平等會已有的、雜七雜八其他地方拼湊的，此次行動所需的武器是完全不用愁了。
「當然不用，我記得他們。」莫萊斯來到三人面前，拍著他們的肩膀，滿臉欣賞，「迪亞茲、諾德、墨菲。都是好樣的，接下來能不能為我們平等會提前建立起優勢，就要看你們的了。」
政府大樓、洛克施瑞福的辦公室
迪亞茲提出的看法是，僅一人暴露在政府眼皮子底下，始終不與其他平等會成員接觸，難免會引起政府的懷疑。要想提高可信度，就最好做戲做全套，把局布置得再周密一點，乾脆建立一個假的平等會站點。
實在沒有辦法，甚至開始乞求羅斯的審訊人看著掉在地上的肉，忍無可忍想給羅斯狠狠來上一拳泄憤，卻又擔心一拳直接把奄奄一息的羅斯打死，只得一腳踹在了旁邊的刑具架上：「你他媽的！等我們抓到克里斯，等你失去了價值，我第一個過來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讓你痛不欲生！」
下屬連忙遞上一份資料：「有了，我就是專門來和您彙報這件事的。」
諾德咧嘴一笑，代表三人回了一句：「我相信你。」
到了真正要走的時刻，平日里最不正經的諾德表現得比任何人都要成熟穩重，他看著查理斯，沉聲道：「我們會圓滿完成任務的。」
十二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