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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舍爾大笑起來。

「誰也不是傻子，這事要真的好做也輪不到我。」維拉克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就算是兩萬侖、二十萬侖，沒命花照樣比不過普普通通地活著。」

「不錯。」費舍爾評價了一句。

德萊克一個踉蹌撞進明克酒館，打斷了裏面諸多五大三粗的男子們的喝酒。

維拉克分不清費舍爾因什麼而笑，便靜靜看著他笑。

維拉克看去，發現另一邊有個很不起眼的男子被擁簇著：「你好，我叫莫斯特·維拉克，想投靠海鼠幫。」

費舍爾也看向了喝到眼睛都快睜不開的門羅：「等蒙勒哥人、斯德爾人來找我們，一起商議怎麼對抗政府。」

費舍爾沉吟一聲：「暫時沒什麼要做的。既然你知道敦曼政府頒布了新徵兵法，就應該知道我們現在越低調越好。」

「好。」維拉克點點頭。

「您剛剛有提到這僅是敦曼政府對外來人下手的一個信號，難不成接下來還會有其他的動作hｔｔｐs://ｍ.heｔuｂｏoｋ•ｃom•cｏｍ嗎？」維拉克直視費舍爾。

「但幾個人走容易，整個曼城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費舍爾笑眯眯地道，「有沒有後悔把販槍的抓起來了。你要是跟他干，說不準很快就能攢下一筆去其他地方生活的資金。」

「抱歉。」

「聽說加入海鼠幫需要點見面禮，這個就是我準備的。」維拉克把兩把空槍拿了出來，又把德萊克朝前推了一把，「我剛來曼城就碰到了他……」

「當然。」費舍爾道。

他事先沒有做太多的規劃，沒有針對此時的交談做什麼準備，因為他已經經歷得足夠多了，現在最不差的就是演戲、見機行事，來了之後面對一幫凶神惡煞的壯漢注視，表現得遊刃有餘：「你是海鼠幫的老大？」

「誰是海鼠幫的老大？」維拉克握著槍不緊不慢地走入其中。

維拉克打量起一邊渾渾噩噩，頹靡的海鼠幫老大門羅：「那我和圖書們就乾等著敦曼政府下手嗎？」

維拉克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和顴骨凸出，留著八字鬍，穿著馬甲的男子道：「我想加入海鼠幫。」

「你還會敦曼語？」費舍爾眼窩很深，再加上很瘦、顴骨凸出，有種迎面而來的骷髏頭的感覺。

「他叫門羅，不怎麼喜歡說話。」先前同維拉克問話的男子給維拉克倒了杯酒，「我叫費舍爾，幫里的事情基本是我在管。」

那個長相、身型都格外平庸，幾乎挑不出特點的男子看上去微醺，只是揚起嘴角朝維拉克舉起了酒杯。

維拉克擺擺手，先費舍爾一步，倒滿了兩杯酒：「沒什麼，正好碰上了。」

「他在等。」費舍爾道。

「這樣啊。」聽維拉克講完事情的經過後，男子喝了口酒，笑著問，「跟著他干，一天能賺一萬侖，和我們干只能做到艱難生存……這麼明顯一個選擇，你加入我們圖什麼呢？」

男子面對持槍的維拉克沒有絲毫慌亂，一手插ｈｔｔps://wwｗ•hetｕboｏk•coｍ.ｃｏm兜，一手端著酒杯：「那這是什麼意思？」

「謝謝。」維拉克接過酒杯，隔著幾米的距離，和海鼠幫的老大門羅遙遙碰了一杯。

「新徵兵法的事？」維拉克提起最近引起軒然大|波的法案。

維拉克沒做遮掩，大大方方地用起敦曼語和費舍爾交談：「會一點。」

「那只是個信號，事情不會就此終止的。」男子伸手示意維拉克坐下，「只要到了他們需要徹底根除我們的時候，就算我們什麼都沒做，也還是逃不過的。」

男子輕聲重複了一遍維拉克最後的半句話：「普普通通地活著……呵，你剛來敦曼還不知道情況。以前外來人在敦曼就很艱難，現在更是如履薄冰了。」

只是門羅對維拉克沒太多興趣的樣子，和維拉克喝了一杯，就低下了頭，專註于和同桌的人醉醺醺地打牌。

「我算是加入海鼠幫了嗎？」

「嘭！」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維拉克問。

「嗯……和圖書」費舍爾一手拍在額頭上，像是在苦笑又像是不耐煩，「一上來就問我這麼頭疼棘手的問題……」

「我不是，那位才是。」男子扭過頭。

「這有什麼好後悔的。」維拉克與費舍爾碰杯，發出重重的鼻息，表達對德萊克、販槍組織的蔑視，「先不說我能不能活著把槍賣出去，就算賣出去了，有幾萬侖和沒幾萬侖對我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我是約瑟郡茨沃德市人，在那邊一直干照相的行當，前段時間因為些糾紛失手殺了檢察官的兒子，怕被報復就一路東逃，想著我以前和敦曼人打過交道會點敦曼語，乾脆來敦曼重新生活。」維拉克臉不紅心不跳地又扯了個假背景。

二人將酒一飲而盡，維拉克就算是加入海鼠幫了。

「等什麼？」

「多虧你了，不然整個曼城的人都有可能被他們害死。」費舍爾向維拉克表示感謝，「來，喝一杯。」

「那個人怎麼解決？」維拉克牽起話題。

「政府都這麼針對我們，這htｔｐs://wｗｗ.ｈｅtuｂｏok.ｃom•ｃｏｍ地方是呆不久了。」維拉克給費舍爾滿上了酒。

維拉克掠過原地發抖的德萊克，在男子對面坐下。

「門羅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維拉克對平平無奇的門羅升起巨大的好奇。

「不錯。」費舍爾微笑著晃起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想著來敦曼了？」一杯酒下肚，費舍爾打探起維拉克的底細。

「有什麼事？」看到維拉克手中的槍后，酒館里幾十號人都醒了酒，騰地站了起來。其中一位瘦高的男子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德萊克，面色平靜地問起維拉克。

費舍爾揚了下頭，當即有兩人起身把德萊克拖了出去：「我會安排人把這個販槍組織揪出來的。」

費舍爾搖搖頭：「沒什麼，事實就擺在面前。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政府想解決我們的想法永遠沒有變過。內戰一結束，他們正好騰出手了，就裹挾著其他雜七雜八的目的，推出新徵兵法開始先行削弱我們的實力。」

「我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