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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文大街1663號，說德萊克先生有東西給威廉先生，對方問是什麼就說是唱片。」維拉克複述了一遍德萊克交代給他的東西。

「好、好、好。」德萊克摸不清狀況，只能按照維拉克的要求暫時保全性命。

「說謊對你沒有好處的。」

「你……」德萊克身子立馬僵住，他用殘存的理智看向床鋪，發現兩把空槍完好無損地放在那裡，心涼了半截。

半個小時后，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德萊克推門而入：「醒醒吧，別睡了。」

「想活命就跟我走。」維拉克推了一把德萊克，讓其舉起手趴在了牆上，而後把床上的兩把空槍裝好，用上了膛的槍頂著德萊克的腰出了門。

這麼冷的天，加上現在局勢混亂，海鼠幫的頭目們應該不會怎麼走動。

「你老大是誰？」維拉克邊挾持著德萊克，邊出了旅館，向北邊走去。

「以前摸過。」維拉克把兩把空槍放在了一邊，揉起鼻樑，一副犯困的模樣。

露本事和_圖_書這事好說，維拉克待會兒直接把私下販槍的德萊克抓起來交給海鼠幫，進去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德萊克雙手插兜滿意地道：「那你就出發吧，這一趟順利的話，你能拿一萬侖。」

「馬上就是了。」維拉克用力把德萊克推進了門裡。

「重複一遍。」德萊克怕維拉克沒記住。

德萊克雙腿發軟，牙齒打顫：「你、你是什麼人……」

「剛來舊南約？」小餐館的老闆是個個子不高的大鬍子中年人，正趁不怎麼忙了算賬本。

「再自然點，不然就殺了你。」維拉克看德萊克的身子越抖越厲害，威脅了他一句。

維拉克無法確定德萊克什麼時候回來，為了萬無一失，他沒有詳細打探明克酒館里的情況，只是確定位置后便返回了旅館。

「剛來的敦曼。」維拉克坐在靠近老闆工作位置的地方吃著飯，「打聽到咱們布列西人都集中在曼城生活，而曼城裡有布列西人組建的最大的幫派海鼠幫，就和*圖*書想著加入進去。」

「維奇？仔細說說看。」維拉克押著德萊克去明克酒館見海鼠幫頭目的同時，順便打探著販槍組織的情報。

假裝在休息的維拉克緩緩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怎麼樣了？」

德萊克哆哆嗦嗦斷斷續續地說著：「我、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事情了……他找到、找到我的法子，和我找到你一樣……你不知道我的底細，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

維拉克聽出了德萊克話里的矛盾：「他主動聯繫你，你在和我談攏之後又怎麼找得到他？」

維拉克吃完食物后離開了餐館，照老闆指明的位置快步走去，花了約莫五分鐘，就看到了明克酒館的招牌。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今天真是湊巧了，他剛找過我一趟……」德萊克胡言亂語著理由。

「聽您這意思，您也是海鼠幫的人？」

把門重新關上后，維拉克將手槍上了膛，重新塞回兜里，靜靜等待德萊克的回歸。

……

「wｗｗ.ｈｅｔｕbｏoｋ.cｏｍ•coｍ別出聲。」維拉克平靜地舉著槍。

「往北，第一個路口再往東，明克酒館。」維拉克記下海鼠幫頭目們所在的位置，「謝了。」

「他沒固定住址，都是他主動聯繫我……」

「你今天第一次幹活，保險起見就不多給你安排了，等你證明了你的能力，再給你掙大錢的機會。」德萊克說著，從兜里掏出了兩把槍遞給了維拉克，「這兩把都是送同一個人，地址是市區的哈文大街1663號。」

「要麼你有些本事，要麼你得和我一樣，在曼城裡做生意，定期交保護費。」老闆道。

「曼城一大半兒的人都受海鼠幫庇護，你出去隨便拉個人都多多少少和海鼠幫有點關係。」老闆回道。

他打量了半天，沒發現牆上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便又轉了回來，被一把槍頂住了腦門。

「那該去哪找他們加入？我逃難過來的，飯都快吃不起了，更沒什麼錢做生意，只能選另一條路靠本事試試看。」m.hetubook.com.com維拉克追問。

面向床鋪，毫無防備的德萊克下意識一扭頭：「什麼？」

「好的。」維拉克點點頭。

維拉克懶得去聽，他只是試試看能不能把這個販槍組織一鍋端掉，順勢成為海鼠幫里的核心成員，更方便去找辛老大談判。如果不行的話，光靠德萊克進去也夠了。

「用過？」

「因為、因為……」

「你不說現在就得死。」維拉克用槍口頂了頂德萊克的后腰。

「您知道海鼠幫嗎？」餐館里，維拉克因為和基汀分別前就吃過了東西，所以只點了份少量的早餐，邊吃邊和老闆詢問情況。

「那牆上是什麼東西。」維拉克突然偏著腦袋，眯起眼睛看向德萊克的身後。

「你是海鼠幫的人？」德萊克被維拉克拉住之後，發覺到了明克酒館跟前，猜測起維拉克的身份。

「是有什麼條件嗎？」

「是維奇。」

老闆頓了一下，把賬本合上：「巧了，他們就在附近。你朝北走，第一個路口往東差不多二三百米的地方，有和*圖*書個叫明克的酒館。那個酒館是海鼠幫名下的，而海鼠幫的頭目們平時沒事就都待在那兒。」

老闆瞥了維拉克一眼，繼續看賬本：「進海鼠幫說容易也不容易，說不容易也容易。」

旅館房間內並無異樣，門也還是按照維拉克出去時那樣虛掩著，說明德萊克還沒回來。

德萊克繼續強調維拉克的任務：「你到了哈文大街1663號之後，就說德萊克先生有東西送給威廉先生。對方問是唱片嗎？你回答是，等對方收下之後就可以回來了。」

「沒事，以後常來吃。」老闆不以為意。

德萊克頻繁吞咽著口水，冷汗止不住地流：「維拉克……你別為難我……我說了的話必死無疑……」

「理解，萬一給我拿了十把槍，我剛出門就被抓了，你們損失也大。」維拉克接過了兩把槍，隨便掂量了一下，「空槍，沒帶子彈？」

「他在哪你總知道吧。」來到了路口，維拉克架著德萊克右拐繼續前進。

「吭！」

沒多久，二人就來到了明克酒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