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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

作者:Rong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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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覺醒的年代 第十五章 幾個辦法

第四卷 覺醒的年代

第十五章 幾個辦法

進入樓里的大廳后,魯法洛徑直走入就近的會議廳:「儘可能一切從簡了,不要介意。」
「你怎麼看?」門羅冷不丁換成了布列西語過問維拉克的意見。
只有門羅、老金吸著的雪茄忽明忽暗,證明會議室里並非時間暫停了。
這就是實打實帶給他們的好處。
到時候一切順利的話,維拉克可以把平等理念傳播給舊南約里的平民,用平等會的力量幫他們先爭取到最基礎的自己覺得自己生命的權利,而後再向更多的平等邁進。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這麼做,把平民遭受壓迫的事情也搬到檯面上,就正好和維拉克心裏想的為平民們爭取權利一事相契合。
「怎麼樣?這個最優解。」魯法洛給自己的提議貼上了『最優解』的標籤,給眾人灌輸只能選自己的辦法的認知。
維拉克知道他們不認同自己的想法:「這是一個很——」
而他的父親老金,一直沒有開口,陰著臉默默抽著煙。
「你的想法更像是在細化、衍生閃金幫的辦法。」魯法洛道,「不同的是,你的辦法實行起來更加困難,不切實際。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人做過改善雙方關係的嘗試,只可惜都以失敗告終了。你有什麼高於他們的辦法,能讓雙方消除間隙嗎?」
「他要是同意了呢?」
「再找新的合作夥伴就好了,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長長久久下去的合作關係。」魯法洛道。
「好。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海鼠幫的新二把手維拉克,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黑街幫老大魯法洛。」朝樓里走去的同時,門羅做了個相互的介紹。
「你可以把這看作是更大的抱團取暖,就像我們三方聯手一樣。」魯法洛用手比劃了一個大,「我們要留下來的權利,他們要權力鬥爭的一點資本。」
除了自保,在和政府里的勢力合作后,他們還可以爭取更多的利益。
「說說。」
「依我和-圖-書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敦曼政府和布列西政府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人。一味地忍讓、求和,只會縱容他們,想爭取到生存的權利,唯有讓他們忌憚。他們不怕我們,這事就沒得談。」維拉克強調敦曼政府和布列西政府並無不同的本質。
「那如果沒有勢力願意和我們合作呢?」阿普跟著問。
「好了,維拉克。」門羅打斷了維拉克的話,沖魯法洛揚了揚下巴,「聽聽魯法洛是怎麼看的吧。」
「人都到了,開始吧。」老金直來直去,在海鼠幫的人到齊后,不耐煩地發出渾厚的聲音催促魯法洛。
「再介紹一下,這位是海鼠幫的新二把手,這位是閃金的老大老金,這位是他的兒子阿普。」門羅做了第二次介紹。
「您好。」維拉克跟在門羅的右後側,向黑街幫老大魯法洛微微點頭。
閃金幫兩位粗獷的形象給他的第一印象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那種人,而年輕氣盛的阿普最開始的發言也確實符合這個感覺。
面對四人的目光,魯法洛非常自然優雅,這份從容讓他的外貌形象都提升了不少:「我們都是打過很多交道的人了,你們了解我,我從不喜歡用強硬的手段解決問題。你們還應該了解我,就算不用強硬的手段,我也往往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門關上,魯法洛正式就坐的一瞬間,會議室的氣氛凝重了些許。
「您好。」維拉克探身,和閃金幫這對身形健碩、不苟言笑的父子點頭示意。
在他們眼中,海鼠幫只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門羅。二把手這種對門羅而言隨時可以換掉的東西,他們不屑於接觸。
「有道理。」門羅點點頭。
「認清敵人即可。」維拉克暫時顧不得去考慮閃金幫的感受,認認真真地說明了聯合雙方最簡單的辦法,「我們之間的問題,歸根結底是政府和人民的問題,是權https://m.hetubook.com.com貴階層和平民階層的問題。我們要把問題指出來,讓所有人看到,看到之後我想他們會做出對的選擇。」
「直入正題吧。」阿普最看不慣別人磨磨唧唧。
「有。」維拉克作出了讓魯法洛出乎預料的答覆。
維拉克愣了一下,他還沒有和門羅細緻地討論過辦法:「首先……我們最起碼有一點和閃金幫是達成了共識的,那就是這事沒有迴旋的餘地,只能硬碰硬。」
「我們捲入了政府內部各派別的鬥爭后,會不會被更多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會不會更加激發他們要把我們驅趕走的想法?而我們外來人干涉敦曼內部的事情,又會不會加劇本地人的敵意與排擠?」維拉克邊說邊微微搖頭,「我認為這看似是絕處逢生,實際上是更把我們推向了死路。」
門羅覺得這個提議還挺有意思的:「但外來人和本地人敵對,應該沒有哪一方會願意庇護我們吧?這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嗎?」
老金抬起頭,目光凌厲:「既然提前聯繫他們,那看來你篤定我們會同意你的辦法。」
眾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沉重。
「那你是怎麼想的?」維拉克更看重門羅的想法。
但他後面的一番發言逆轉了維拉克對他的看法。
「呵……」老金終於開口,蹦出一聲冷笑。
「說說你的辦法。」魯法洛表面上做出認真傾聽的模樣,心裏根本沒把維拉克放在眼裡。
「我們必須要留下,政府也必須要驅趕我們走,這事沒有迴旋的餘地,那就只有硬碰硬了。」閃金幫的二把手阿普雙臂環胸,中氣十足地道,「最好我們先出手,組織遊行抗議,把針對我們移居者的問題擴大成新徵兵法針對平民的問題。裹挾著更大的力量,向政府施加壓力,迫使他們放棄和我們對抗。」
「那你是怎麼想的?」阿普遭到反駁后,皺起了眉頭。
維拉克沒有說話,坐了過和*圖*書去。
「局勢大家都很明了了,我們就不在此多做贅述。」黑街幫的老大魯法洛作為本次會議的組織者,先一步開口,「現在政府步步緊逼,我們的後方就快沒有退路,必須得想出一個對策了。各位有什麼想法,都暢所欲言一下。」
這位理應見慣血腥的人身上沒有半點狠辣的氣息,一個微笑、舉手投足間都充滿友善,讓人本能地想放下提防。
「好久不見。」那男子也用敦曼語和門羅交流。
「局勢一亂,對我們好處很大。」魯法洛沉吟一聲,迅速對阿普提出的辦法做出評價,「但這並沒有本質上改變本地人對我們的排擠,我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做成,反而一不小心就會被政府抓到理由對我們出手……我認為這個辦法具備一定的可行性,但風險較大,不是最優解。」
門羅吸了口雪茄,眼睛也隨著煙草吐出而眯了起來:「那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先聽聽門羅那邊吧。」魯法洛留了點懸念,看向了門羅。
蒙勒哥和敦曼爆發過戰爭,敦曼一舉侵佔了蒙勒哥百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因此代表了蒙勒哥人的閃金幫和敦曼人很不對付,阿普聽到維拉克的話后,雖然知道他的法子和自己的相近,也還是冷哼了一聲。
「等等看老金是怎麼想的吧。」門羅彈了彈煙灰。
「辦法……」維拉克決定提一提自己個人的淺見,「聯合更多的人抗爭。大家可能覺得我們和本地人相互敵視,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我覺得不是,我們都是一樣遭受壓迫的人,我們和本地人之間的那些矛盾並非不可調和——只要我們真的靠著自己雙手去努力生活,不去掠奪、寄生。只要能先解決我們和本地人之間的偏見、敵視,我們就能聯合本地人,一同和政府進行抗爭。」
維拉克當然不贊成魯法洛的話:「他只說了加入不同派別後的好處,風險可是隻字不提。」
男子道:「他比和_圖_書你早來了會兒,現在已經在裏面等著了。」
「老金!」進去后,門羅一改在曼城裡懶散、無精打採的模樣,咋咋呼呼地和一位高大的皮膚黝黑的中年壯漢坐在了一起,「維拉克,坐我這邊。」
「哼……」閃金幫的阿普故意發出能讓在座所有人聽到的輕哼。
這聽上去是個不錯的辦法。
維拉克同樣在細細聽著魯法洛的話,等他說完停頓時,當場質疑一點:「那麼等他們壯大之後,不得不放棄我們而擁抱真正重要的本地人時,我們怎麼辦?」
「我確實對這一點有信心。」魯法洛大大方方地承認,「不管別的,這麼多提議里,只有我的最成熟最穩妥,且只需你們現在一句話答應下來,就可以立即保全我們的平安。另外我們在和政府里的人捆綁后,甚至可以去爭取改善新徵兵法。儘管恢復平民階層和權貴階層同等待遇那是沒有可能的,但有希望讓政府停止肆意逼迫我們外來人簽下服役書。」
老金和阿普並不客氣,沒有搭理維拉克。
門羅剛從閃金幫老大老金那裡拿了根雪茄叼在嘴上:「我覺得阿普說的這個法子不錯,簡單來說就是政府想解決我們這個所謂的麻煩,那我們就敢把舊南約鬧得天翻地覆。只要我們捏著火藥桶的引線,政府就不敢輕舉妄動。當然,魯法洛的話也有道理,這件事辦起來是有風險的,因為引線現在還不在我們手中……」
「讓維拉克說吧。」門羅拿起火柴,點燃雪茄。
「和政府硬碰硬……」魯法洛揚起嘴角。
「……嗯。」維拉克閉了嘴。
維拉克下車跟上了門羅,一同迎向了站在街邊的幾位西裝革履的斯德爾人。
只有門羅和老金都持相反意見,才能阻止魯法洛的這個計劃實行。
在敦曼,本地人和外來人的矛盾連政府都覺得頭疼棘手,這麼一個小小的海鼠幫新二把手,能攪得起什麼風浪?
「不。」魯法洛沒在意老金的反www.hetubook.com.com應,面向門羅進行解答,「有的勢力可沒有西瓜,就談不上取捨了。」
都說魯法洛是個圓滑、能屈能伸,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維拉克只是一個照面就有點感覺出來了。
魯法洛回以微笑,隨後繼續帶路。
「好久不見!」門羅熱情地和其中一位看上去年紀在五十歲左右,身高只有一米六,留著地中海的男子相擁。
「老金還沒來嗎?」門羅相擁完,在男子的邀請下朝就近的建築物里走去。
這番話讓阿普不由扭頭打量了一下維拉克。
「好。」魯法洛命手下把會議室的門關上,隻身坐在了維拉克、門羅、老金、阿普的對面。
「連西瓜都沒有,又能有多大的實力庇護我們?」門羅似笑非笑地盯著魯法洛。
維拉克眼前一亮。
通過擴大聲勢,用他們這把火點燃更大的火藥桶,讓焦頭爛額的政府處理更大的爛攤子,不得不放棄對他們的針對。
「我覺得與其勢不兩立,還不如融入進去。」魯法洛開闢出一個新的選擇,「敦曼政府里派別構成複雜,權力鬥爭激烈。我們外來人的力量雖然不大,但也不可忽視,如果我們可以干涉進去,站隊在其中一方,就可以各需所需,他們獲得支持率,我們獲得庇護。」
「呵呵……」魯法洛禮貌地笑了笑。
「這一點不用擔心,在我們碰面之前,我就已經開始著手安排接觸那些勢力了,其中有個比較合適的,也發出了願意合作的信號。」魯法洛早有安排,在他計劃已經成熟,只差眾人點頭后,才提出來。這樣一來,他的提議看上去會是最具備可行性、最輕鬆的那個。
「那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魯法洛問。
「沒關係,談話重要。」門羅帶著維拉克進入其中,只見空曠的會議室里僅有兩個人坐在其中抽煙。
沉默。
「那你們海鼠幫覺得該如何硬碰硬?」魯法洛保持讓人感到舒服的微笑,這令維拉克察覺不出來他是否認可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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