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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在奎因酒館外面安排足夠的人手，如果裏面爆發了槍戰，您沒出來，我們會第一時間衝進去。」薩拉跟著道。

「真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嗎？」維拉克大步走了回去。

「最多七百五十萬。」維拉克做了一定的退讓。

「沒什麼，死都死了，那就談怎麼分吧。」辛老大道。

「那就沒得談了。」辛老大招呼手下洗牌重新玩。

「好了，探究這個沒有什麼意義，我們還是談怎麼分配吧。」維拉克懶得等他們猜。

「沒聽說過。」辛老大不屑一顧，把手裡的牌隨手一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七百萬侖太低了。」

維拉克出了門。

他大致確定了辛老大和威洛是知道黃金存在的，不然不會面對七百五十萬侖這個大幅高於市場價的價格都無動於衷。

「那你想出多少錢？」辛老大似笑非笑地問。

「我們半個小時前看到辛進了奎因酒館，你現在去正好。」基汀說著從腰間拿出了自己的槍交給維拉克，「多備一把槍防身。你進去后我們會開車在酒館的對面等著，只要一聽到槍響，就會接應你撤離。」

「您心裏很清楚，這個價是很合適的。」

「他不是海鼠幫的。」辛老大率先否定了這種可能，「海鼠幫不可能知道這件事，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這個時候才來。」

威洛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沒說話。

維拉克本來就沒對可行性不高的購買奎因酒館計劃做太高的期望，不然也不會在備用計劃上下那麼大的功夫。見主計劃不行，他直接開門見山道：「看來您也知道那件事了。」

感受到滿滿敵意的維拉克並沒有慌張，他看辛老大那桌前坐滿了人，就坐到了吧台前：「我知道，所以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我肯定不會來找茬。」

他這麼容易同意辛老大的無理要求，只會讓其加大對自己的懷疑：「一千萬侖是不可能的。」

「我們？你背後是誰？和-圖-書」辛老大抓住字眼。

「你笑什麼？」辛老大不解。

「和我談吧。」辛老大拍了拍桌子，當即有一人起身空出了座位。

「不知道這件事你說了算還是辛老大說了算，我想買下奎因酒館。」維拉克緊盯著八字鬍，眼窩深陷，鼻樑高挺，五官立體的威洛，想知道他聽到這句話是什麼反應。

飽經風霜，瘸了條腿，長相兇惡的辛老大手裡捏著還沒玩完的牌問道：「你不是報完威爾遜的恩就直接離開了嗎？看樣子你並沒有走。」

「我覺得只要我能給出滿足的價格，這事情就能很簡單地解決了。」維拉克料到了辛老大沒這麼好糊弄，自然流暢地說著，「但既然您想知道，我可以透露一點，我買下這家酒館是覺得敦曼內戰結束，即將迎來經濟的騰飛，在這裏做生意未來大有可為。」

「好。」辛老大做主這事維拉克不感意外，他起身來到辛老大旁邊坐下，與之對視。

「那就沒得談。」

他萬萬沒想到基汀老師口中視財如命，得知黃金存在必定會據為己有的辛老大竟然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和威洛一同守護著黃金，延續著威爾遜交付在他們手中的約定，等待基汀到來。

「他死了怎樣？活著又怎樣？」維拉克不肯先一步露出底細。

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按照維拉克預想的走去，他發現這裏面似乎存在什麼誤會：「可辛老大視財如命，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這些東西歸於別人？」

「想在敦曼做生意，然後就看上了我們這一個小小的酒館？」辛老大和周圍的人一起笑了起來，擺明了不信維拉克的說辭。

「那我們的堅守就沒什麼意義了。」威洛慘淡地笑著。

又是一陣鬨笑。

辛老大和威洛的氣勢一瞬間都有些頹靡。

「堅守？什麼意思？」維拉克聽不懂二人在感嘆什麼。

「所以……威爾遜先生去世后，你們仍在代他保管東西，等待基m.he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m汀過來？」維拉克理清了事情的真相。

「呵。」辛老大輕蔑一笑，對維拉克對他的輕視感到不滿，「我救過威爾遜的命，威爾遜也救過我的命。既然他囑託了我，不管多少錢，我都會遵守承諾幫他完成的。只是……既然現在基汀已經死了，這些東西就等不到他來拿了，我可以幫威洛儘可能爭取著留下一部分。」

「我有一個問題。」辛老大坐下后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但這還需要做最終的確認。

「你是戴曼斯監獄的人？」辛老大沒按維拉克說的行事，繼續追問維拉克的背景。

「我父親囑託我們要代他等到基汀先生回來取走東西。」

「哪件事？」辛老大始終沒看維拉克一眼。

「回答我，他死了嗎？」辛老大聲音低沉了些，「既然不止你一個知道秘密，那如果你不說我會立即殺了你，等下一個人來回答我的問題。」

辛老大哼笑一聲：「當然重要。我對你一無所知，你上來就要出七百萬侖買下我的酒館，我有必要了解你的打算。」

「探探這家酒館和您建立的血刀幫的底細。」

威洛想做些阻攔：「辛——」

基汀來到窗前，目視維拉克出了旅館走入對面的奎因酒館：「我們也走吧。」

維拉克沒表態，任由二人胡亂猜測。

維拉克苦笑一聲，看了一眼威洛，威洛裝作好似聽不到的樣子，正默默整理酒櫃：「我已經給出了我最大的誠意，如果您還覺得不夠的話，那這件事就很遺憾了。」

九點出頭，維拉克準時和基汀、黎塞聯邦分站派來的薩拉、伊夫碰面。

維拉克說出了一些他所知的信息：「……這段時間我挑了很久，最終還是覺得曼特琳大街奎因酒館是最合適的，所以就又來找你們了。」

「當然不止您這一家酒館，後續我們還會做很多商業上的布局。」維拉克保持鎮定。

非但沒有等到基汀，反而httｐs://wwｗ•he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m迎來了不速之客。

「一千萬。」辛老大咬得很緊。

「調查什麼需要這麼鬼鬼祟祟的？」

「好。」維拉克站了起來，緩步向門口走去。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您也知道它的存在，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分配。」維拉克開始佔據主動。

辛老大感到掃興，他將剛分好的牌扔掉，起身走向酒館里的一個隔間：「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威洛，你也過來。」

二月八日上午八點，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的維拉克醒來，洗漱過後來到明克酒館，發現門羅恰好不在，就讓海威爾留句話，說自己閑得無聊出去逛逛，之後便光明正大地前往了市區。

「這也不重要，你們只需要知道這件事不止你們也不止我知情就行。如果你們不答應合作，那大家都沒得賺，我們會選擇把秘密公之於眾，到時候那麼多勢力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呢？」維拉克在最後關頭選擇暫且不把海鼠幫的信息引進來，繼續保留神秘感、斡旋空間。

維拉克接過了基汀的槍，沒在旅館里多留：「那我就去了。」

「你出兩千萬侖我就賣。」辛老大專心和手下們打著牌。

「這很重要嗎？不論我是哪方的人，該談還不得談？放著雙贏不去，難不成你想大家一起空手而歸？」維拉克問。

「門羅不在，我就打了個招呼出來了，路上沒發現有人跟著。」維拉克道。

辛老大不緊不慢地又翻了一倍的價格。

「呵呵……」維拉克自顧自笑了起來。

這一年來，得知黃金存在的他，內心不是沒有動搖過。他和威爾遜都不知道基汀還是否活著，因此不知道這樣放著黃金不動，就一直守下去是否值得。

「你是海鼠幫的？」威洛第一個想到了舊南約裡布列西人的組織。

「知道您是喜歡直來直去的人，所以我也就不繞彎子了。經過我的調查，我決定給出七百萬侖的誠意價買下奎因酒館。」維拉克這https://m•heｔuｂｏｏk.com•cｏm個價格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基汀那邊真的研究了一下酒館的價值，他們又在這個基礎上加了一點錢后得來的。

現在來看，是不值得的了。

維拉克沒第一時間痛快答應下來。

「那只是個幌子，我主要想來看看這家酒館。」維拉克自己圓不過去，乾脆承認了上一次來真正目的是調查酒館。

「兩千萬侖。」

「那很重要嗎？」

維拉克把托馬斯家族搬了出來：「托馬斯家族。我們在布列西涉及了諸多的行業，現在看中了潛力巨大的敦曼。」

「我記得威洛警告過你的，這裏不允許外地人進來。」辛老大冷笑道。

……

「好久不見。」維拉克和威洛打了個招呼，而後看向一旁面容淡漠的辛老大，「辛老大，上午好。」

威洛道：「是一年前我父親去世前告訴給我和辛老大的。」

看來基汀還是對辛有著很大的誤解。

維拉克將他們的微變化看在眼裡。

「是又怎樣？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談談怎麼分吧。」辛老大心裏憋著股氣。

「什麼要緊事？」威洛緊鎖眉頭。

辛老大長吐一口氣，點起了煙：「基汀……是死了嗎？」

早知如此，他會毫不猶豫地帶著威洛和黃金離開敦曼，去任何一個地方秘密地過著富足的生活。

「你也不是布列西政府的人，不然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乾脆一點除掉我們就好了。」辛老大目光如炬，「那布列西——」

維拉克瞳孔微縮：「基汀？那是誰？」

「嗯……」辛老大仰起頭，「基汀這個廢物……」

「一千萬侖。」辛老大豎起食指，「你們願意出一千萬侖，我們就賣。」

基汀想多叮囑一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心。」

「等等。」維拉克越聽越不對勁，「我回答了你們問題，你們也回答我幾個問題吧。據我所知，這個秘密只有威爾遜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那邊解決了？」基汀等人都換上了簡便的衣服和圖書，等著到時候接應維拉克。

離開旅館，維拉克找到了仍舊候著他的車夫，乘馬車在天還未亮的時候秘密趕回了曼城。

「一年前就告訴你們了，你們怎麼不當時就帶著這些東西離開呢？還非要留在這裏。」

維拉克走到門口見到辛老大還沒有攔自己，便答應了對方出的價格。

維拉克轉過了身：「您根本沒想賣奎因酒館吧？」

威洛終於也干涉了進來，難得開口：「你是誰的人？」

「仁至義盡，這秘密沒必要再替威爾遜守下去了。」辛老大很清楚維拉克敢來就一定有恃無恐，他無法想象此時拒絕和對方分成合作，他們將會面臨什麼。

「兩千萬侖是不可能的。」維拉克拒絕了這一無理的要求。

「嗯。」

維拉克和威洛跟著辛老大來到了密閉的小房間里。

「是你？」威洛認出了維拉克是前陣子來報恩的那個。

「你不需要裝傻，這件事你一定知道。」辛老大深吸一口煙，看上去有點失落，「告訴我基汀是死了，還是活著。」

「是個誤會。」維拉克哭笑不得，「您和我走一趟吧，我會告訴您真相的。」

「那你探出了什麼嗎？」

「這個價還挺高的，你確實很有誠意。」視財如命的辛老大雖這麼說著，但沒露出什麼驚喜的表情，「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你買下這家酒館想做什麼？」

「慢走不送。」

奎因酒館裏面的狀況和維拉克第一次來時所看到的沒什麼區別，清一色的敦曼本地人在喝酒，吧台前基汀老友威爾遜的兒子威洛看上去百無聊賴，另一側，辛老大和手下們打著牌。

他進去后，不出意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酒館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走到了門口的維拉克感受到了局勢的嚴峻與此行的危險，他在開門離開前安撫三人：「就算談崩了，我也會儘力控制局面，避免爆發衝突。老師，外面就靠你了。」

「死了。」維拉克透露出假情報。

「砰。」

「一千萬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