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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幫派頭目們更加動容。

經政府的大力推動，一切都迅速地恢復著往日的狀態。

「還挺好奇的……」

「好奇嗎？」伯因似笑非笑地問。

維拉克和門羅、威洛攬著肩，共同豪飲。

門羅驚奇地道：「真的奇怪，就這麼在名字後面加一個同志的後綴，我就感覺自己變得不同了。」

平等會來了，平等會不會白來，平等會帶給政府的是恐懼，帶給人民的是希望。

政府剛向人民妥協，怎麼可能會再和人民過不去。可平等會不同，今日舊南約的混亂就是他們造就的，以後他們還會帶來更多衝擊政府統治的東西，敦曼政府決不會坐視他們在這裏安然發展。

只是趨於平靜的表面之下，政府對平等會的搜查也展開了。

越來越多的人表態，門羅和威洛也混入其中。

伯因、維拉克、基汀上了車。

維拉克看到這一幕，鼻頭一酸。他們這一路走來，對包含著黑幫、同鄉會等性質的幫派們進行了很多的設想，考慮他們的背叛、考慮他們的目光短淺，現在他們的話讓他覺得付出都是值得的。

「沒有這樣的道理。」先前沒說話的老金站了出來，「你們幫了我們，承擔後果時卻要自己承擔，傳出去就沒人願意再幫我們蒙勒哥人了。我可以在這裏替蒙勒哥人做主，之後不論遇到情況，我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們這一邊。」

「去新世界！」

伯因將酒杯再一次舉起：「第一槍已經打響，一場勢必曠日持久的戰爭終於來了。不論大家的選擇如何，我們平等會都將義無反顧地帶領你們前往新世界！」

在敦曼人遭受壓迫時，平等會站了出來，拉攏起了他們，沖在了他們的最前面，幫他們廢除了政府的新徵兵法。如今平等會遇到危機，他們第一句話不是希望大家繼續團結在一起，而是瀟瀟洒灑地說『這是我們獨自的戰鬥』。

喬頓親口向人民作了保證，此事還一定會被報紙刊登傳向全世界，若是和_圖_書他真的說話不算話，繼續推行新徵兵法，搞其他什麼幺蛾子，勢必會引得全世界恥笑，和本國人民被戲耍之後更大的憤怒。

三月十三號

「哈哈哈哈！」

「好！」

「這……」一時間酒館內的氣氛緊張起來，有人擔憂平等會的安危，有人擔憂會不會波及到自己。

「好奇的話，我們會帶著你們去看的。」說完伯因自己輕笑了一聲，眼睛眯起來都無法掩蓋住那奪目的光彩。

「在布列西的時候，我們攻打政府大樓同樣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但我們還是做了。」維拉克跟著道。

知道自己說話有點措辭不對，辛老大沒再說話。

「新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維拉克笑了笑：「會的，到時候我們還會帶去更先進的思想，你說不準會成為最早一批接觸的人。」

但事情的發展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大家的想法和他們一致，都被平等會坦坦蕩蕩的行為所折服。

「路上小心，這邊我們會保護好他們的。」門羅向維拉克保證。

「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學好布列西語，去萊澤因學習，希望到時候我們能在那裡再見面。」威洛道。

伯因目光柔和，面孔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不知道。」

「我們先離開這！」伯因揚了揚頭，帶著幾人和趕過來的門羅、威洛、辛老大遠離了最熱鬧的中央廣場。

伯因帶人回到酒館站定，平視著不同著裝的一大幫人：「是的，各位，我們勝利了。」

維拉克剛發動了車子，就聽到了外面傳來門羅、威洛等人的聲音。

「你要加入嗎？」基汀笑看一旁的辛老大。

「繼續打！誰怕誰！」

「我再次宣布，新徵兵法正式廢除！在敦曼合眾國里，沒有任何人可以踐踏我們的立國之本！」

「嗯，伯因同志。」門羅和維拉克相處總是玩世不恭的模樣，可在向來一本正經的伯因面前，他下意識變得規規矩矩。

「這……」喝酒的人面面相覷。

「我www.hetubook.com.com們也是。」本土幫派開口，「我們不是傻子，你們也沒把我們當成傻子。這幾天什麼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是誰豁出了性命要咬我們一口，吸我們的血，又是誰豁出了性命幫我們驅散嗜血的野獸，手把手教我們如何與之對抗。我做不了背信棄義的人，更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們這樣的一幫年輕人死在背後捅刀子里。」

「我們這邊也一樣，不會因為實現了我們的目的就和你們撇清關係。」辛老大做事也很講信義。

「你們……」辛老大和門羅都聽出了伯因的意思。

「說。」伯因挽起袖子，一手插兜，一手端著酒杯。

曼特琳大街距離中央廣場並不算遠，幾人快步沒用太久就趕了過去，過去的時候敦曼總統喬頓的講話正好到了尾聲。

在伯因的授意下，平等會的敦曼分站緊急轉移到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蒙勒哥人的地盤裡。與平等會有密切聯繫的海鼠幫、血刀幫都被暗中查了個底朝天，都沒再發現平等會的蹤跡。

敦曼分站暫時安穩，在本地人、移居者的默契保護下穩步發展后，伯因、維拉克、基汀三人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也不算是痛快吧，咱們之前就給他們施加了幾天壓力，昨晚更是一鼓作氣佔領了上百個工廠和府邸，他們不答應都不行。」威洛認為大局已定，就算政府還有什麼心思也翻不起風浪了。

基汀笑吟吟地沒說話。

酒館里最不缺的就是酒，眾人在伯因他們回來前就倒好了酒慶祝。

伯因和平等會的人都鎮定自若：「我們平等會一出手，政府就將我們列為頭號大敵……這是必然的，所以沒什麼好驚訝的。」

起先在酒館里只是能聽到動靜，現在隨著喬頓講完話在衛兵的嚴密保密下離開，宣告了人民的勝利后，在場估計得有數萬人的呼喊聲像是雷聲炸響，震得幾人胸口都在顫動。

「……我永遠不會忘記獨立宣言，永遠不會忘記『人人生而和*圖*書平等』……一個不尊重人民權利的人，是不配作自由人民的統治者的……對此，我將以我們的生命、我們的財產和我們神聖的名譽，彼此宣誓。」喬頓沒有準備什麼文稿，全程手持話筒面向把中央廣場擠滿的民眾們說道。

「是的。」伯因點點頭，示意薩拉幫他再倒一杯酒，「不出意外的話，一周之內敦曼政府就會對我們平等會出手。」

「平等會在這方面不叫隨便，而是足夠包容，我們願意不分背景、不分能力，相信每個人。」基汀糾正辛老大的錯誤認知。

維拉克拍了拍門羅的肩膀：「我很放心你。」

「大家倒是不用擔心。政府剛把你們穩下來，不會再輕易和你們產生衝突，這是我們平等會獨自的戰鬥。」伯因向薩拉輕聲說了聲謝謝，悠哉悠哉地又喝了口酒。

「反正不管怎麼樣，既然他們選擇了保全人民的支持，接下來短時間內是不會再觸及大家敏感部分的。」伯因知道如果政府真另有規劃，那最先遭受衝擊的一定會是平等會。

「好！」

距離舊南約舉行遊行抗議逼迫政府廢除新徵兵法已經過去了幾天，貴族們戰戰兢兢地回到了府邸，工廠陸陸續續重新開始運轉。

「門羅同志。」維拉克叫著門羅嶄新的名字。

……

說著，基汀和辛老大，伯因和薩拉、伊夫也做完了最後的交流。

「歡迎你的加入，門羅同志。」伯因與門羅握手。

「維拉克同志。」威洛用有些蹩腳的布列西語和維拉克打招呼。

「您不覺得這次太順利了嗎？我總覺得不太正常。」魯法洛道，「政府不會悶聲吃這麼大的虧，後續恐怕會有什麼棘手的事情。」

「還是太反常了！」維拉克看著伯因吼著說話，自己卻還是聽不太清，用更大的嗓門在其耳邊道。

「真痛快！」

伯因、維拉克、基汀等人只能站在最外圍，看著遠處演講台上一個西裝革履的喬頓，和音質粗糙，響徹周遭的聲音。

辛老大平時https://ｍ.ｈetuｂｏｏk•ｃoｍ.ｃom火拚都沒這麼乾脆利落，心裏總有點不踏實：「他們這麼痛快地答應，反而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乾杯！」

「好了，不用送了。」伯因打開了車門，在門前最後說道，「我們再會。」

「我現在都還感覺像是夢一樣，他們沒出兵鎮壓我們，沒把我們抓起來槍決，而是同意了我們的要求！」

「既然這麼公開宣布了，起碼新徵兵法是真的廢除了。」伯因捂著耳朵，和維拉克、基汀大喊道。

「放心，舊南約里的布列西人都和你們站在一起，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說。」門羅堅決站在平等會這一邊，與他們共進退。

一杯酒下肚，有人問。

平等會說到做到，會長又有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魄力，在政府之間如何選擇，答案一目了然。

幾人走在街上，街上還有大股大股的人在向中央廣場匯去。

「會長。」薩拉親自在吧台準備了足夠的酒，從伯因開始，分給了剛回來的每一個人。

「我信你們。」新徵兵法都廢除了，門羅對平等會更加信服。

「學得不錯。」維拉克誇讚了一句威洛的布列西語。

「當然要加入。」門羅哈哈大笑。

可惜融於人民的汪洋里，這是平等會最擅長做的事情。

代表著斯德爾人的魯法洛看著優雅知性的伯因，沒有如其他人被感染：「我有一個問題。」

薩拉安排人為大家再次滿上酒。

他們說：「我們終將勝利！」

伯因一臉微笑，沒因平等會接下來處境會更加困難而愁眉苦臉：「其實以後大家或許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新徵兵法不是我們維護自己權利的全部，這隻是一個開始。」

不計其數的帽子、衣服被高高地甩向空中，人民的喜悅之情盡情釋放著。

有人在不要命地為自己而戰，有人在瘋狂地蠶食自己的血肉。

「哈哈哈，輪到我們揚眉吐氣了！看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錢人和政府勾結在一起，拿錢擺平一切的樣子就噁心！」

「反正不管怎樣，他ｈtｔｐs://ｍ.he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ｍ們同意了就好，有了這次大家會更加團結，他們要想再推行此類法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門羅樂觀地道。

「我們成功了！」

平等會用一片赤誠之心把選擇變得分外簡單。

「我不感興趣。」辛老大搖搖頭，「而且你這麼輕易地拉攏別人，會給我一種平等會很隨便的樣子。在我們幫派里，幾乎不會出現招攬，都是別人主動找上門，我看得過眼才會同意留下。」

維拉克和門羅對視了一眼，咧開嘴笑道：「現在想好了嗎，要不要加入我們平等會。」

這也不可避免。

平等思想正在席捲世界。

「這就要走了啊。」三人從蒙勒哥人的地盤乘車離開時，眾多幫派頭目都來送行，搞得好像他們是什麼黑幫里的大哥大。其中門羅自從加入平等會就煥然一新，臨行前有點不舍維拉克這個朋友。

「敦曼合眾國萬歲！」

一行人回到酒館時，更多的人已經趁他們去中央廣場看喬頓講話時過來分享好消息了，其中就包括了閃金幫的老金、黑街幫的魯法洛。

門羅和威洛還準備第一時間就代表海鼠幫、血刀幫支持平等會，帶動著本地人、移居者們和平等會並肩戰鬥下去。

伯因接過酒杯，待其他人都拿到酒後，第一個舉起和所有人隔空相碰：「各位，這隻是個開始，是我們堂堂正正做人，爭取和他們一樣的學習資源，同樣擁有美好的未來的開始。我們平等會仍會在這裏，為了大家的平等而戰，直至新世界的到來。」

「我們贏了！政府廢除了新徵兵法！」

「是啊，你也知道，還有很重要的任務。」維拉克和門羅擁抱了一下。

敦曼新徵兵法廢除一事結束后，他們很快就會動身從舊南約出發，直奔普魯曼。到時候這裏只剩下薩拉、伊夫兩位同志帶領分站發展，在政府的敵視之下總歸會很困難。威洛和門羅的加入，代表著兩大幫派的靠攏，這對平等會在舊南約進一步站穩腳跟，頂住政府壓力，擴大平等思想有著巨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