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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載

作者:Rong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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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美麗新世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兩邊的爭取

第六卷 美麗新世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兩邊的爭取

「簡單來說,還是需要時間,冰層才能凍嚴實是嗎?」達倫問。
埃文斯提醒卡帕:「計劃一旦失敗,你會和維拉克同志他們一樣,被關在監獄里,幾乎不可能再活著出來。」
「這麼冷的天,河早就該凍上了吧?」有經驗的同志說道。
「不會影響到我們這裏吧?」
達倫掃視周遭,確認沒有適合的東西能臨時快速地搭出小橋,便果斷地彎腰,脫掉鞋子,挽起褲腿,露出肌肉結實的腿部:「我們沒時間在這等,反正就是一條小河,沒多寬,也深不到哪去,通知同志們趟吧。」
「不用,我背你吧!我這人抗凍!」
負責摸到政府軍軍需庫附近,對軍需庫進行最大限度破壞的同志們,在路上分享著五花八門被抽調出來的理由。
「只是喝一小口取暖,還挺管用的,來一點?」科里咧開嘴笑了笑,白氣一股一股地呼出。
「問題是真要從抓政府的人入手嗎?這個辦法總感覺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解決。」有同志憂慮地問道。
「我支持。」記者卡帕依然是在那個角落,舉起了他的手,「還有,只要能抓到人,我們就必須和政府軍進行溝通,我想我是最適合做中間人的那個。」
不過接近了查看后,他們發現其中三個崗哨都是空的,僅有一個還留有一名政府軍的士兵值守。
埃文斯搖搖頭:「我們可以用電報,或者其他不必露面的方式和他們聯繫,沒必要又多派一位同志陷入到危險的境地。」
「我很清楚。」卡帕點了點頭。
前方經過他們的排查,確認了有四個崗哨。
「陵園都被毀壞了,我們直接和他們拼了吧!」激進的同志還沉浸在憤怒當中。
隊伍消停了許多。
「就你?你還是個雛吧,這個名義居然也能行得通,哈哈……」
很快,三百人的隊伍分散開,灌入了林子。
「是。」
「你怎麼想?」埃文斯請教卡帕。
在重重困難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下,想實現卡帕所說的結果,可能性渺茫到閉上眼睛都感受不到其存在。
「同志,來,我把你背過去。」
天很冷,尤其是凌晨時分,扛著槍,他們手指頭都感覺要被凍斷了。
「以我對政府軍的了解,我們要真能抓住政府的人,他們百分之百會同意和我們做交易,也同樣百分之百不會甘願和我們真的做交易。而我們如果真的確定了要執行這個計劃,我希望大家都明白,我們就是要在政府軍有預謀有埋伏的情況下,強行把交易做成。」卡帕為政府做事這麼久,他才了解政府會針對他們的行為做出怎樣的回應了。
「他們想怎麼救?」約瑟夫接著問。
「都把鞋子脫掉!把褲子挽起來!等過去了第一時間把腳擦乾!不然就別想要你們的腳了!」
「嗯,反正時間不會短。」戈登道。
被精心挑選出來執行最艱難任務的同志們,互相幫助扶持著,花費了不到十分鐘就全部趟過了小河。在岸邊簡單地擦了擦幾乎凍到失去知覺的腳、腿,隊伍又加緊整合起來,開始向前推進。
萊澤因、一條小巷子盡頭的雜物房裡
另一邊,直指政府軍物資庫的隊伍被一條小河給堵住了去路。
「約瑟夫司令挑的時機還是很好的,這樣的天氣,你覺得對方的崗哨能打起多少的精神?更何況我們從未主動出擊過,他們不趁這天氣安心睡大覺,那就算是長見識了。」科里比較樂觀。
十二月十五日、凌晨兩點
「明白。」
「都保持安靜!再往前隨時都可能撞上政府軍的崗哨,必須小心,不能驚動他們!」擔任這支隊伍指揮員的柯利福,一句句叮囑著對即將面對的事物還沒有足夠清晰認知的同志們。
「是。」
過了半個小時,派出去的幾名同志趕了回來,向柯利福、科里彙報了前方一段路線的崗哨情況。
和-圖-書「抓政府的人,反要挾對方,大概就是撕破臉,死斗。就算救不出維拉克他們,也要爭取保護他們還活著。」阿德爾道。
……
「你還有妻子孩子,你已經為國際平等聯盟,為這項偉大的事業貢獻了很多。我建議這項任務交給其他同志負責,你趁現在身子好轉許多,該去萊利斯特市和家人團聚了。」埃文斯有自己冒險進入監獄的想法。
「我是說妻子臨產,必須要回去兩天。」
所以,客觀上來看,只要惡劣天氣對政府軍的影響比平等軍的大,那這就是有利情況,也是他們要把握的關鍵時機。
「不用,你這都背好幾趟了,快上岸擦一擦,暖暖腳!」
往日,平等軍一直像只烏龜,縮在費鐵爾防線這個鐵殼子里。基本上只有政府軍不定時深夜騷擾襲擊,平等軍不得不日夜加強守備的份。
「是太冷了,都跑回營地睡大覺了吧?」科里根據邏輯合理分析道。
這個計劃已經被提交上去,不過實際上,這個辦法還沒有在行動隊內部得到統一的認可。
「不了。」柯利福嚴肅地審視四周,可惜天太黑,視野太過有限,「接下來是最難的,得饒過好幾公里的明哨暗哨才能喘口氣。要是中途被發現,鬧出了動靜,計劃可就算是失敗了。你給我打起精神,帶好同志們。」
「柯利福同志,喝點嗎?」鼻子、耳朵凍得通紅的副指揮員科里,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給靠在樹榦邊休息的柯利福揚了揚。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約瑟夫知道這一晚對國際平等聯盟無比重要,不管結果如果,他都要帶領著在費鐵爾防線艱苦作戰的同志們面對。
「……在我們抓到政府的人之前,你都有機會更改想法。想去萊利斯特市,隨時跟我說。」埃文斯給卡帕保留了選擇的餘地,「那麼大致思路敲定了,各方面的準備也都差不多齊全,同志們,開始行動m•hetubook•com•com!」
知識豐富的副指揮員戈登推了推眼鏡:「可能是這邊向陽,冷得慢點,冰層影響著下面的水進行熱傳遞,熱量發散不出去就不太容易凝結成冰。」
戈登吞咽著口水,咬牙看著其他同志陸續脫鞋挽褲腿,齜牙咧嘴從冰水中趟過:「不用,我自己行。」
「我比你們簡單多了,就是說別的防段兵力不足,要過去支援一下。」
「你們都是以什麼名義離開的原隊伍啊?」
「來!我背你!」
「是。」
當他說完后,在場的同志都沉默了。
「當然不會,他們都在萊澤因鬧出多少事了,哪一次能左右到這邊的局勢?」阿德爾翹著腿,陰著臉,看上去並沒有因為要營救維拉克而感到喜悅。
「不,恰恰是我有妻子,我有孩子,我才更要竭盡全力貢獻自己的力量,保證國際平等聯盟能走下去,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不然,我們倒下了,她們為了不被清算報復又能逃去哪裡?」正是家人給了卡帕繼續鬥爭下去的底氣。
「別廢話了,你要是待會兒凍得連路都走不了,耽誤了任務怎麼辦?」達倫不跟戈登廢話,直接把他背了起來,開始渡河。
這支隊伍的指揮員達倫站在河邊,用腳試探性踩了踩冰面。冰面很脆,不是很用力就能踩出蛛網般的裂紋。這說明冰層很薄,不足以支撐人從上面平穩通過。
「另外,再跟他們提醒一遍,任何人不能抽煙,火點在黑暗裡是很明顯的,而且任何人都不要急著給槍上膛,槍一旦走火,後果不堪設想。」柯利福叫住了科里,補充了幾個要點。
「別掉以輕心。」柯利福眉頭沒再舒展開過。
經約瑟夫批准,臨時從各處抽調出來的六百名同志分為兩隊,開始頂著嚴寒,在黑暗之中離開費鐵爾防線,從兩側包圍式摸向政府軍陣地。
「我清楚這個計劃有不足,但它已經是我們可選裏面最好的那個。」埃文斯嘆了和_圖_書口氣,「我們放棄了烈士陵園,總不能再放棄被捕的同志們。真那麼做了,我們這幾百號人待在萊澤因就真是吃乾飯的了。」
「也就是說,到時候你進入監獄,作為我們和政府軍的中間人進行聯絡。同時,你要想辦法見到維拉克等人,搞清監獄的情況,政府軍的打算,再在與我們聯繫時用暗語提醒出來。」埃文斯的思路清晰了。
他們基本每個人都手持著一把刀,射術好的會配備弓箭,以求遇到少量敵人時,可以用最小的動靜解決麻煩。
「埃文斯同志,你想得太少了。你把這個計劃再往後推演著看看。」卡帕道,「如果我們真能順利進行下去,那麼終會有交換人質的那一天。到時候政府軍很有可能是故意妥協,想順著我們的意思把更多的同志引誘出來。那麼,真的,你怎麼對接交換人質才算安全?假的,又該如何分辨出來?」
「不能太低估對方。我們是從沒主動襲擊過他們,今天又是冷到了極點,但事關任務的成功與否,事關每一個同志的生死,最好還是多留一分謹慎。」柯利福搓著手,「按原定計劃來,所有人分成十人小隊,分散開來推進,儘快度過這片山林,抵達情報部給我們提供的軍需庫所在地。」
「趟過去?」戈登一把拽住達倫,「這麼冷的天,在冰水裡走這麼一遭,如果不能及時取暖,那可能會出大事的。」
「好。」科里前去傳達命令。
阿德爾沒強求,只是遞給約瑟夫根煙,幫他驅散困意:「我得到一點萊澤因的消息,行動隊今晚也會展開對維拉克等同志的營救。」
「同志們!堅持堅持!冰面沒凍嚴實,只能硬趟了!繞路的話,會耽誤更多的時間!」
埃文斯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桌子,打斷了這種念頭在隊伍中擴大:「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維拉克他們營救出來,而不是一個個頭腦一熱要去和政府軍拚命。你們能拼得過去嗎?活生生和*圖*書的人,上去被一梭子掃死,這就能平息你們的怒火了?」
費鐵爾防線、指揮部
在摸黑行進了兩三公里后,大部隊就停了下來,等待前去偵探路線的同志們傳回消息。
「這——」
柯利福從其身上聞出了酒味,當即皺起眉頭:「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你還敢喝酒?」
「儘可能一個背著一個過,減少需要趟水的人員!」
「我是說被檢查出了身體有點問題,要去醫院看一看。」
這也是約瑟夫的一大底氣。
「兩支隊伍目前都還算順利,預計凌晨三點半左右就能先後抵達目的地。」阿德爾道,「你先去休息吧,這邊我來盯著。」
「用電報,是夠安全穩妥的,但它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我們無法把真實的情況告知給維拉克他們,無法做到內外兩方心知肚明保持默契。而在很多情況仍然是我們難以掌控的情況下,監獄內部有一道自己人的聲音,我想無疑會增添營救行動成功的概率。」卡帕說明自己的想法。
「這段時間太憋屈了!」
「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知道,這算得了什麼。」達倫轉身看了戈登一眼,幾秒后,他將自己的裝備卸下來掛在了對方身上,接著示意其趴在自己背上,「上來。」
「知識分子總是金貴些,需要我們重點關照。」達倫催促。
……
約瑟夫想評價一句太簡單粗暴了,可他也清楚,在有限的力量下,行動隊沒有選擇,他們和這邊一樣,是硬生生地試圖撞出一條路:「……希望我們兩邊都能成功,我們這邊不再只能抱著頭承受沒完沒了的炮擊,他們那邊,也不會重現烈士陵園被焚毀的悲劇。」
「對!我們又不怕死,整天東躲西藏幹什麼?眼睜睜看著陵園被毀壞,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像這樣的惡劣天氣,政府軍都不願冒頭進行騷擾,採用疲軍戰術瓦解平等軍的意志,也就更想不到平等軍會出乎意料的首次主動摸出來,對他們進行反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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