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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當然，前提是寧孑沒在跟他開玩笑。

「嗯，這個如果按照英特爾對外公布的工藝水平來做標準的話，是180NM的，但因為結構不同，應該不輸于目前主流的60nm工藝。當然這種尺度上，工藝升級可以很快。好了，現在我們探討這些沒什麼意義。各位，檢測儀器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就先出去了。免得影響你們進行檢測，有什麼問題，等檢測完成之後我們出去再聊吧。對了，這款晶元的說明書在這裏，有什麼問題，如果拿不準可以先看說明。」

起碼很熱情，用詞也很準確，既突出了個人，也沒忘了集體……

但聽了劉司長的話之後，尤萬章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尤萬里跟全茂國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同時坐不住了……

當然不服氣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作為校長把握重點的能力自然是很強的。他這個校長當得舒不舒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一個小時后就要過來了。他得趕緊先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掛上電話，陳永剛撫著桌子，先是定了定神，然後咬了咬牙，開始在手機通訊錄里找人了。

「正好順路，反正都要去接的。」

聽到這句話，全茂國開始操作，很快謎底便被揭開。

……

「眾位院士，其實我覺得也不用太悲觀，也許等會真的有驚喜呢？」坐在前面的劉司側過半邊身子，笑著說了句。

於是，陳永剛立刻開始發揮了：「不是，劉司，您問這麼多我也回答不了啊。是這樣的，實物晶元已經生產出來了，而且經過了測試，至於其他的，可能需要您親自到我們研發中心做一些更進一步的了解了。額，最好能帶著相關的專家。」

開什麼國際玩笑，寧孑要是真肯什麼事都聽他的，對他言聽計從的話，那他的級別不說多了，往上再躥個兩級不成問題。

「尤院士，您要問我的話，那我也不太敢相信的。如果搞晶元真這麼簡單，咱們這段時間也不至於這麼措手不及，天天開會了。但人家既然一大早通知了這個消息，不管真假總要去看一眼才能知道，對吧？而且寧孑應該清楚這種事情不能開玩笑的，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呢？」

直到旁邊又是一驚一乍的聲音響起：「這怎麼可能？它的輸出雜訊怎麼可能這麼小？比傳統的硅晶元要小百分之三十多啊？」

「啥？你們體大研究出了一種晶元製造技術？什麼技術原理？還是硅材料？創新點在哪裡？實驗室生產出了實物晶元嗎？封裝測試過了嗎？性能如何？」

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

「放心吧，尤院士，您這邊，半導體所，還有企業那邊的代表，我這邊打算組成一個由六位專家組成的考察團先過去看看。畢竟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好搞得太大張旗鼓了，您說對吧。」

「這就跟說明書對上了，基底這些線路做通管做了連接啊，不過這種設計模式，中間部分很難散熱吧？做窄帶通訊還好，如果真的要用這種結構設計CPU，高頻工作的情況下，散熱是個大問題啊。」

「老尤，這邊和_圖_書坐，專門給你留的位置。」招呼尤萬里的正是半導體所的全茂國，兩人本就是不錯的朋友。

「不是，劉司長，陳永剛的原話是能繞開現階段所有國外專利的新型異構式晶元？而且是三維晶元？他開玩笑的吧？」

今天這個情況不太一樣，畢竟是自然科學尖端領域的成果，而且還是華夏核高基重點項目成果。陳永剛雖然不清楚該跟誰彙報，但他畢竟是教育線的老人了，很清楚如果這成績是真實的，那根本不是找誰彙報一下的問題。

「嗯，六個人足夠了，不過我建議叫上全院士，他在檢測這方面有獨到之處。」

好消息不用著急，不如等專家確定過之後，他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報喜。

幾個人圍著結構圖探討了良久，終於有人想起來還有測試要做，於是人開始漸漸散去，全茂國這邊只剩下尤萬里一個人在這邊，對內部結構翻來覆去的研究。

沒等多久，幾位院士已經走進了晶元測試實驗室。

「我就不去添亂了，在這裏等消息就好。不過老陳啊，到底什麼情況你搞清楚沒？」

從寧孑那天晚上宣布去實驗室閉關，到今天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星期零三天，現在寧孑告訴他一個人在實驗室里把晶元搞出來了？

直到今天，突然就從劉司口中聽到這麼個匪夷所思的消息，長久以來沉浸與這個領域的研究，讓他拒絕相信這個消息。

倒不是說這些公司會立刻推出異構材料技術，事實上即便有了新的材料新的發展方向，這些公司也不會立刻把這種技術放出來，而是會作為對未來的投資，當做自家的技術積累。等到硅基技術被榨乾最後一滴利潤之後再向公眾推出。

「那我就不廢話了，大家請。」

……

話音剛落下，對面便掛斷了電話。

最先接到通知的是華夏科學院京城微電子所的尤萬章院士。這位尤院士可以說是華夏官方研究所對於微電子、繼承電路研究最深的人之一，二十年前在AMD、IBM、SanDisk等多個世界一流的晶元公司從事過CPU、Flash等高性能晶元研究與產品開發工作。

畢竟哪個正常的校長會懂半導體這種東西。

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默許了寧孑的意見。

是驚喜還是驚嚇也就是二十分鐘的事情，的確沒必要糾結了。

但剛才那位專門負責相關技術的劉司幾個問題，讓他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不如這樣，我先找些專家來測試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咱們再向上彙報，如何？」

「劉司，這個您真問得真好。說心裡話，我要是能搞得清楚這玩意兒，也能評個院士了吧？」陳永剛努了努嘴道。

然而卻只得到困惑的回應。

真不能怪尤萬章這麼反問。

「老尤，說說吧，你咋看這事？」

這讓陳永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只能試探著問道：「這個，寧孑啊，你說得好像做出來了是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這個事情很重要吧？如果咱們把這個消息宣布出去，可能就沒有回頭路了，尤其是現在這個輿htｔps://m•ｈｅtubook.cｏm•com論環境，那是會引發群嘲的。」

「這是用的Flip chip封裝技術？」半導體所的專家接著問道。

畢竟檢測的時候那張年輕得不像話的臉不在的話，也能讓他們感覺上輕鬆很多。

「如果真的如同說明書有如此高的散熱效率，那這可就厲害了。」

這次陳永剛想做介紹也沒辦法，因為寧孑在實驗室，他只能把一眾專家帶到外面，隔著一塵不染的玻璃看著裏面的人忙碌。

五年前因為在國外受到一些不太合理的對待，最終尤萬章受到華芯國際的邀請回國擔任當時華芯國際首席技術官的職位。只是後來又跟當時擔任華芯國際董事長對華夏晶元發展的意見不合，於是乾脆跳槽到了微電子所，專門從事集成電路的研究。

「NB－10T，窄帶晶元。」

「對。」

誰說他這個校長做得舒服那可真就是太過分了，他明明一天到晚都有著操不完的心。

「寧孑我知道，小夥子很不錯，不過蘋果援建那個晶元研發中心才多久？我上個月才聽說正式投入使用的消息，還受邀去參觀過。但現在就說出了這麼大成果，你真敢信嗎？」

「歡迎……」

「這個真不知道。哎，劉司，我跟您實話實話吧。前段你時間寧孑不是說去晶元研發中心的實驗室閉關嘛？然後今天早上突然就給我打了個電話，他的原話是在實驗室做出了一款能繞開現階段所有國外專利的新型異構式三維晶元，而且已經生產出了實物且經過了測試，起碼測試結果他很滿意，所以才立刻通知我。至於其他的寧孑也沒說，大概是覺得說了我也不懂吧。」

其實他本打算還要跟多位領導彙報一下這個情況的。

「這樣，寧孑啊，雖然你有自信，但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慎重些，你說做出了晶元，指晶元已經在實驗室里真實的生產出來了嗎？」

「這些管道之間信息怎麼交流的？換個角度看看。」

陳永剛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心裏其實是很不服氣的。

寧孑主動開口說道。

「得，陳永剛，你這校長做得可真是舒服。算了，不跟你說了，我立刻組織專家過去看看。大概一小時後到體大。」

「對對對，別說那些廢話了。」

「咦？這設計是夠新奇啊，這是基地加通管的設計吧？」

「不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是要去的。但你到是先把話說清楚啊，實物晶元是什麼晶元？通用晶元？專用晶元？能實現什麼功能？」

……

……

這樣起碼領導們再有懂行的問起來，他不至於表現得那麼無知。

「我……你們快過來看，這玩意兒還真是三維結構的？」

很快，六位專家在實驗室內看到了穿著一身白大褂的寧孑。

所以如果能夠找到一種比硅更好的材料，馬上就能讓那些研究者成為世界知名的科學家，拿到各種科學獎項，比如諾貝爾獎。除此之外還會收到無數科技公司的追捧。英特爾、IBM、AMD、英偉達、德州儀器、海力士、三星等等，這些大公司絕對不會吝嗇他們的支票，毫不m.heｔubｏｏｋ.ｃom.com猶豫的把這樣的人挖到自家公司麾下。

事實上越了解半導體技術的人越懂得想要設計一種能繞開所有專利封鎖，還能把晶元生產出來的技術有多難。

「喂，劉司，好消息，特大好消息，在我校優秀學生寧孑帶領下，學校全力配合下，我燕北體育大學晶元研發中心經過數月如一日的埋頭苦幹，克服重重困難，日夜不休的辛勤研發，終於在近日成功開發出了一種全新的晶元製造技術，這項技術有望為華夏晶元未來高速發展指明道路，並奠定極為堅實的基礎，這既是我們體大晶元研發中心邁出的一小步，卻也是華夏晶元技術發展里程碑上的一大步！」

但其實陳永剛也不太清楚，畢竟體大之前也的確沒想過會有這種事情。一般來說體大出成績被表揚都是體育這條線上。成績往上彙報的途徑自然也是跟他之前在體育總局的老領導那裡去報喜。

「那就直接進去吧。」

很快車子在經過檢查之後進入到研發中心內。

世界半導體聯盟成立並頒發出一系列規則這段時間，尤院士自然也成了被諮詢最多的大佬之一，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各種緊急會議參加。所以一大早接到科技司實權司長的電話，尤萬章其實也並不奇怪。

「陳校長，好像其實是自謙。我覺得直接說做出來了，聽起來可能有點驕傲。」

倒也不是劉司比陳永剛對寧孑的信心更足，主要還是寧孑的名聲擺在那裡，作為華夏最年輕的數學家跟計算機學家，他既然給出了這跟消息總得多幾分重視的。

寧孑的電話自然是打給陳永剛的。

坐好之後，車子啟動，幾位行業翹楚也開始了探討。

……

畢竟這事是真的不科學。

是的，此時入目是按照一定規律排列整的管狀硅，硅管體內外部分都攀附著密密麻麻的晶體管。

「劉司，你不跟專家們一起進去看看？」

因為如果時候證明寧孑開發出的晶元的確靠譜，那以後估計也就不需要他做傳聲筒了。小寧同學將有足夠的渠道直接向上提出訴求跟彙報情況。

當然持同樣意見的人還有很多，所以哪怕陳永剛對寧孑再有信心，也不太認為一個可能需要投資數萬億，而且要數千頂尖智力工程師做的工作，寧孑一個人能在實驗室里給鼓搗出來。

比如科南·拉馬爾就跑來跟他很認真的談過晶元從設計到製造的複雜流程，只為了讓陳永剛相信一個結論，並出面勸勸寧孑別把時間浪費在妄想上了，趕緊從實驗室出來大家一起愉快的探討那些數學命題才是生命的真諦。

「那……也行吧。總得先去看看，對了，體大那個研發中心就有一個非常先進的晶元檢測中心，裏面儀器都很先進，你把半導體所那些專家也叫上，這樣可以直接在那邊做檢測分析。」尤萬章勉強地應了句。

「我這邊也快了，最遲二十分鐘到。」

「好的。」

兩人的話也讓幾位院士沒了繼續討論的心情。

事實上很多人都覺得寧孑的閉關是在跟大家開玩笑。

在摩爾定律即將失效的時代，全世界那麼多材料所都和圖書希望能找到硅的替代材料，畢竟硅的原子半徑相對於碳來說還是大了些。這也意味著在更微小的尺度，硅更容易受到量子法則的干擾。事實上在最新的7NM一下工藝水平線上，無數工程師們已經是在絞盡腦汁克服微小尺度下的各種量子效應，比如量子遂川。

……

……

二十分鐘后，尤萬里登上專門來接的專車。

然而即便大家都知道這個方向前途跟錢途是無量的，這方面的研究也進行得如火如荼，但到目前為止一家能提供穩定靠譜材料持續研發的實驗室尤萬章都沒聽說過。

「等等，我看下說明書。剛才我好像在說明書目錄里看到了散熱部分……找到了，老全把角度再調整一下，傾斜45度角……對，看，就是這裏，看到邊緣上的碳納米束了吧？說明書上說這個設計能夠克服界面熱阻，硅通孔外壁邊緣跟內部分別有四條線，這裡是用碳納米管進行填充，說是這種材料導熱率遠大於傳統材料，熱度更容易被傳遞出去，屬於一種新的全碳散熱結構。效率極高。」

此時隨著全院士一句話，另外五個人都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到了這邊，盯著顯示器里展示出的通過顯微鏡放大后的內部構造。

「方便嗎？」

不過聽到劉司這句話，尤萬里便知道車上這些人的判斷跟他大概是一樣的。

以上問題他但凡能回答出一個……不對，似乎可以回答一個。

伴隨著陳永剛這個電話，無數信號開始傳遞。劉司顯然更明白這個時候應該找誰去聽取情況彙報，並了解這個消息的真實度到底有幾分。

於是找到號碼后，陳永剛沒急著撥出去，而是閉上眼，做了三個深呼吸，默默的醞釀情緒，這才按下了撥出鍵，當聽到對面傳來「喂」的一聲，陳永剛立刻用最為飽滿的情緒開始了表演。

陳永剛對剛剛這段發言是滿意的。

……

「那行吧。」

但現在接到的這個電話直接讓陳永剛處於懷疑世界的狀態。

研究了一輩子的半導體，沒人家一個月的成果大……更別提目前來說寧孑最被世人稱道的成就還是數學跟演算法方面的成績。

劉司一下車便看到了已經走出來迎接的陳永剛。

好在寧孑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走到了放著麥克風的桌邊。

尤其是在當下這種情況，他只需要把消息發出去，改成誰來體大晶元研發中心聽取彙報也是很可行的。

寧孑離開，他們的工作也開始。好在寧孑很貼心的留了沒有封裝的晶元，但嚴謹，幾人還是決定拆掉枚封裝好了的晶元，很快幾個人就分配好了任務，開始忙碌起來。

沒人客氣，六位院士立刻魚貫著走進換衣間，把陳永剛跟劉司留在了外面。

「別來這些虛的了，今天先務實，寧孑呢？」

「哦，尤院士，這還真不是陳校長的原話。用他的話說是寧孑的原話。」

說實話，惡補了半個月晶元知識的陳永剛也覺得這事很不科學，不過這事是否科學也不是他說了算的，反正他只是個傳聲筒。而且真要說起來，他還應該珍惜這次難得的體驗機會。

「兩個問題。第一，陳校長你跟華夏做hetubook.com.com晶元的專家私交很好嗎？找來了能保證他們不亂說話？第二，不瞞你說，我就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也已經測試過了。你別想那麼多了，直接跟你覺得合適的管理層說一聲吧，他們自然會找人驗證的。這樣吧，你彙報完了直接來實驗室找我，我跟中心保衛科那邊說一聲，等會放你進來。」

顯然幾個人之前已經在車上討論過了。

「在裏面呢，說先把儀器都準備好，做好預熱，免得專家團來了，又要耽誤時間。」

「製程是多少？」

這個世界的晶元發展科技樹已經被點得很高了，以硅為基礎的半導體行業技術護城河幾乎是牢不可破的。至於異構、三維等等形容，那就更難了。硅的性質決定了很難在立體層面有出彩的設計，FinFET柵極技術幾乎已經將之發展到了極致。

「嗯！放心吧，陳校長，我這人從不喜歡開玩笑。」

後面一幫院士紛紛附和著，顯然沒人願意在外面繼續跟陳永剛寒暄。

當然對於這些院士來說，陳校長也的確不太夠看。

起碼在兩人聊的時候，雖然陳永剛一臉微笑，並淡定的表示他一定會跟寧孑好好聊聊這個事，爭取讓寧孑早日放棄不著邊際的想法，回歸正途。但實際上卻是禮貌的把科南·拉馬爾送出門后，陳永剛便將這事拋諸腦後。

至於新的材料……那就更是開玩笑了。

尤萬里率先問道：「這是什麼晶元？」

「大家來了啊，左側那個是換衣間，換好衣服，直走就是風淋室。進來再說吧。」

是的，寧孑留下來的晶元兩枚已經開始進行性能測試，兩枚則直接用於觀測內部結構。

其實也不能怪這位陳校長不夠專業，主要是寧孑通知他消息的時候態度太過雲淡風輕，說得也太簡略，更懶得跟他解釋太多的樣子。而他剛剛也的確太過震驚了，根本沒想著要追問這些細節，更煩躁的是，即便問的話，他也不知道提些什麼問題。

車上已經有五位這些日子天天見的專家在車上了。

顯然科南·拉馬爾不太了解陳永剛跟寧孑之間的關係。

陳永剛突然發現剛剛只做了情緒上的準備，完全沒有預料到有這麼多問題要回答。

如果不是蘋果援建給體大那座晶元研發中心的確是夠先進，他還真懶得浪費時間跑這一趟。畢竟如果消息足夠真實的話，那他會覺得大半輩子活到狗身上了。

「那……我可真就跟上頭說了，不開玩笑啊。」

「正好，全茂國院士也在我的名單里。您是在研究所等我派車去接您還是？」

都是務實的人，沒人寒暄什麼，而是集中到了寧孑身邊，看著擺盤的晶元。

陳永剛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發出「咕嚕」一聲，這個「自謙」讓他覺得很不對。但又沒法詳細說清楚。

「還能怎麼看，從這過去就十多分鐘，等會拿眼睛看唄。」尤萬里瞟了眼坐在前面副駕駛的劉司，隨口應了句。

這就成了？

沒辦法，實驗室新人就是這樣，出了成果該找誰彙報都不太清楚，便也只能找懂行的人聊聊。陳永剛應該是懂的，畢竟是教育線上的老人了，就算沒吃過豬肉也一定是見過豬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