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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顯真君

作者:一語破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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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原來是你

第三百八十三章 原來是你

滄瀾劍門許多事,飛鶴從陳鳶那裡聽過,對於那叫祝靜姝的女子感到可惜,可憐她的遭遇,可惜她的聰慧,但不可惜她的莽撞,以及懦弱。
周圍陷入一片死寂,大多數修道者此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被聚靈府宗主制的死死的,可聚靈府宗主在那真君面前,像條驚慌失措的狗,光是氣魄上就輸了一大截,兩邊好似相同的法門,相比出來,那真君的恍如天上的大日。
九道身影,指決豎在胸前,顯出天干地支的羅盤,這是天師府的降魔神光。九道身影齊齊抬手指去對方,霎時,法光呈柱形齊齊射出。
那是金鐵交鳴的聲音,人形的刀片釘在陳鳶胸口,半寸都難進,那是大聖傳授他的金剛不壞之軀。
女子回頭,鬚髮皆白的飛鶴朝她笑了一下,又搖搖頭。
面具人似乎知道這道法術的威力,以及施法的陳鳶這九道詭異身影,當機立斷直接土遁,鑽去地下錯開上面交織起來的光網。
八面旗幡再次浮現空氣里,將陳鳶圍住,亮起法光的一刻,八道光柱和-圖-書轟的射了過去。
當!
——五雷天心正法!
面具人臉色一沉,忽然抬手反打去某個方向,與一個多眼的「陳鳶」交手數下,將其蹬飛的同時,另外八道身影飛撲而至,不斷圍繞著他瘋狂轟擊,法術、拳腳幾乎壓著面具人在打。
心怯的最後,是瘋狂的舉動,面具人忽然抬手合掌舉過頭頂,躍起的剎那,身形在這一刻,化作薄薄的一片,刀鋒一般朝陳鳶這邊唰的飛來。
韓幼娘被緊緊拽著,她眼中已有了淚花,再看去那邊的背影,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了。
陳鳶看他一眼,目光望去矗立山腰的廟觀。
頸脖歪斜的陳鳶陡然在他視線里化作一道青煙,變成一根樹枝掉在地上。
陳鳶法決又起,九道身影做出同樣的動作,攜裹法力猛地按去地面,裂縫轟隆隆蔓延,縫隙間全是綻放出的紅色法光。
「我不信!!」
血浪在這瞬間消失不見,令得眾人有些驚愕,難以想象,剛才還佔據優勢的陳鳶就這麼被擊敗了?
「虞飛鴻…hetubook.com.com…」
陳鳶看到面容的瞬間,默然的表情,也愣了一下。
一劍橫空飛來,前方九影化作一,詭異的面容重合,顯出陳鳶的真身,輕描淡寫灑開寬袖,一掌推出,掌心照射出五雷符籙迅速成形。
面具人抵著血浪,兇猛的往前挪開了腳步,一點點的在血浪中逆行。數丈距離,他忽然一手抵著血浪,一手猛地拍去地面。
……
哼!
「你師姐的父親,死於滄瀾劍門誤殺,她的仇恨已經埋下了,但是懦弱的不敢直面仇人,而是將無辜的人拉進這漩渦里,最終導致被殺,她的死咎由自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或許她也明白會有這麼一天。」
陳鳶微微眯起眼。
面具人雙足陷入地里,身子微不可察的顫抖,望著那邊仿如紅日懸在過來的身影頭頂,他眼中帶著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
這位聚靈府宗主躺在一片狼藉里,胸前劇烈起伏,口鼻、耳孔全是鮮血流出。
一道黑影瞬間拉近,踩踏地面,揚起了手掌,照著陳鳶怒劈而下,擊在其和圖書頭顱,發出恐怖的轟擊聲。
「陳鳶……」
人形刀片拚命的在陳鳶四周瘋狂切割,帶起一片片火星閃爍,最後還是被陳鳶結結實實打了一掌,拍在他胸口,整個人都橫飛出去。
「不要步你師姐後塵,你再去滄瀾劍門就後繼無人了。」
嗡嗡嗡……
無數絲線鋪天蓋地潮汐般朝四周鋪砌開去,猶如奔流的血浪,面具人臉色一變,張開手心,馭掌中那團紅絮抵在身前,推出一道波紋,就像逆流而上的一葉扁舟,在血浪里搖搖晃晃,彷彿下一刻就會被大浪吞噬。
韓幼娘咬緊牙關,握緊了劍柄緩緩起身,遠遠看著背對她的陳鳶,眼中全是仇恨的神色,緩緩抬起的手臂,忽然被一旁伸來的手抓住。
「假的……」
沒想到自己這群人裡頭,那位真君一直都在,之前還說了許多探廟觀的事,就是不知最後會拿他們怎麼樣。
他臉上面具,「咔」的一聲裂開,變成兩半滑落,露出了真容。
「到你了。」
錯開打了一掌、一腳,這位聚靈府宗主「啊——」猛然間越出和-圖-書戰團,有著熟悉的氣息朝這邊飛速靠近,那是手持金劍的麾下。
聲音就像是被湮滅了一般,然而在下一刻,金劍的身影被青白的電光充斥,轟的打得倒飛回去,金劍落地,渾身焦黑,他法器落在咣當落在不遠,隱隱融化。
然而,他們心中想法剛起,空氣陡然變得壓抑。
下一刻,他收回視線,落到面具人身上的剎那,頭頂懸浮的紅日,彷彿發出一聲亢奮的嘶鳴,整個視野間迅速變成彤紅的顏色。
他在血浪中心歇斯底里嘶吼,雙臂一陣發麻,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能感覺到法力正透過毛孔一點點的外溢。
「啊啊啊——」
山谷花圃間,面具人看著漸漸逼近的陳鳶,臉色終於恢復了一點平靜,咬牙切齒,擠出一點聲音:「我不信打不過你……不信同樣的法門,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那是陳鳶的聲音在四面八方回蕩,頃刻間,面具人四周,泛起一道道身影輪廓,足有九道,衣袍與陳鳶一模一樣,只是臉上或獨眼、或多眼,模樣怪異之極。
轟隆隆的法術、筋骨和_圖_書對碰的巨響之中,腳下的地面石塊硬生生被激起的波紋,震的只剩泥壤,就近的一顆大樹都在迅速崩碎。
「同樣的法門,也要看是誰修習。」
陳鳶收回手,表情漠然,看著那邊身形狼狽的面具人時,後者幾乎快崩潰了,一步步向後退,他以為這二十年來,能追上當初自己最尊崇的人,然而,真正站在了對方對面,一招一術,彷彿都被吃的死死。
遠處的地面,泥土細石爆開,面具人衝出地面的剎那,落地,腳下一蹬,地面炸開一個大坑,無數碎石飛濺開來,他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雖然力道、修為不過陳鳶分離出來的,只有小半,可八道身影齊攻,整齊劃一,互相配合,著實讓面具人有些難以招架。
嘭!
「啊!」
砸進泥土,翻滾彈出,捲起一片草屑、花瓣。
「宗主,我來助你!」
「就這點伎倆?」
他修習相同的法門,身子這二十年來從未間斷的用血肉、法力餵養,面具人低頭看了看掌心,可與對方堂堂大氣相比,拳頭大的紅絮扭動無數絲線,醜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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