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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採薇抬起頭，期待地看著這個男孩。

「林一，我已經想好了。」

這不是個只知道談戀愛的嬌嬌女，她的身體里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早晚會發出萬丈光芒。

顧採薇點點頭，得到林一的認可她覺得心安了許多：「你看，我雖然說是自己做的決定，但還是忍不住想要你的開導和肯定。」

「我本來想著，畢業以後我們……反正，不管你以後決定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他的耳邊響起一句溫柔的呢喃：「林一，我相信，也會努力地去追求你說的那個未來。但是你也要相信，無論如何我是一定不會放棄你的，所以你一定一定要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家琪跟我說，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這樣子才能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想一直活在你們的羽翼之下，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們的庇護。」

「可是我還想聽你說一句，林一，你可不可以鼓勵一下我？」

「我沒考慮過，我甚至沒考慮過我要讀哪一所大學、哪一個和圖書專業，我只是想著跟你一起去京城，不想跟你分開。」

「去年健美操大賽，下場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眼台下的觀眾在歡呼雀躍，在熱情地鼓掌，心裏好像還挺留戀的。」

「虛榮指的是不屬於自己或者名不符實的光鮮，你自己的演出贏得了所有人的喜愛，你有資格為自己驕傲。」

「我自己想了想，我的成績小時候還馬馬虎虎，到了臨中以後就一直墊底，我也知道不是讀書的材料。」

為了加強說服力，林一在她未來的一連串頭銜里挑了一個最威風的，大胆地冒充了一回預言家：

「有一天，人們好像是忽然發現，自己擁有的生活遠比想象中脆弱。」

無論這次顧採薇的決定是什麼，林一都會尊重和支持的，這個結果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呢，媽媽都會為我計劃好，她說讓我出國，那我就準備出國。」

晚自習的時候，林一又被顧採薇叫了出來。

「但是那個彭宇琛那天讓我意識到，大學畢業以後呢？」

「但是大學https://ｗwｗ.hetubｏoｋ.ｃom.cｏm只比高中多一年，我們很快會畢業，然後我又沒任何計劃，也許媽媽會幫我找一份看起來還不錯的工作。」

林一隻能說他們還是太年輕了，十年之後，他們就會懷念這個至少稱得上「諸神黃昏」的現在。

林一用指節颳了下她的鼻尖：「顧採薇同學，就算數理化生活上不太用得到，語文課也得好好學啊。」

「可是這樣的話，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很沒用啊。小的時候我一直靠著媽媽，長大以後難道要一直靠著你嗎？」

「我只會覺得，我喜歡的女孩真的很了不起。」

顧採薇伸手抱住了林一的腰，頭正好擱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和心跳。

顧採薇以為林一還在說笑，不過她覺得這個稱呼更霸氣，比什麼國民偶像聽起來高級多了。

「哈哈！」

「我其實之前一直懷疑，我到底能不能做一個偶像。雖然彭宇琛說我就是天生的偶像，如果不做的話才叫浪費天賦，家琪也說相信ｈeｔｕｂook•cｏm•ｃoｍ我一定能夠成功。」

林一聽到了這個美麗的女孩，對自己有著深深的依戀和無限的情意，把她摟在懷裡，心中沒有一絲雜念。

「雖然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很多人好像挺瞧不起的，林一你覺得我做這件事情會有意義嗎？」

「那你的決定是什麼？」

「謝謝你，林一。」

「但唯有你一如既往的單純和美好，在那些難熬的日日夜夜裡，滋養了無數人的心田。」

「當然，我答應你這一次我會陪你一起跨越山和大海，然後見證並參与你所有的榮耀和悲喜。」

「人間值得。」

林一沒有刻意去寬慰或者鼓勵她：「你是什麼樣的人這一點沒人比我更清楚，它不需要通過你從事什麼職業，做什麼工作來定義。」

「林一，你會不會在心裏笑話我，說我明明離不開你們兩個的照顧，卻不自量力地非要自己逞強，好像小孩硬裝成大人的樣子？」

「顧採薇，以後很多人都會叫你，華語樂壇救世主的。」

「命運，對吧？那天你告訴我的。」

「是的，我想要去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m做那個練習生。」

「你會不會覺得，我也是一個特別虛榮的女孩？」

「後來你叫我留下來，那我就留下來，我覺得在哪裡上大學根本沒差呀。」

顧採薇握著他的手搖了搖：「我知道，雖然你總是說我笨，但是我能感受到。」

「唱歌跳舞其實我是挺喜歡的，不過媽媽說我的水平還不夠，所以沒想過把它當成職業。」

「張家琪有沒有說，如果你出道的話，應該能大幅提高娛樂圈的人均知識水平？」

「我其實不太在乎什麼事業不事業的，但是我也不想成為你們的負擔，我也想要做你和媽媽的驕傲啊。」

「追求別人的評價是一件永無止境而且徒勞無功的事情，與其糾結于那些不如活得問心無愧就好。」

林一覺得她過於緊張了，伸手拂過她鬢角的秀髮，開了個玩笑：

林一正經了一些說道：「你知道嗎？未來並不像人們現在所期望的，有那麼多歲月靜好。」

林一牽起了她的兩隻手：「你已經是我的驕傲了，我相信你媽媽也是一樣。」

「你的歌聲溫暖了那些正在和_圖_書遭遇挫折和苦難的人們，給予了他們希望，讓他們始終相信……」

「我是挺糾結的，猶豫了很長時間。你知道嗎，我發現的第一個問題是，我好像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後要幹什麼。」

臨中的教學樓只有四層，再往上還有半層的樓梯間，他們就躲在這裏說悄悄話，怕被值班老師發現，不得不非常小聲。

林一珍愛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你是怎麼想的？」

「有個小事我沒有告訴過你。」

顧採薇覺得有點癢，但沒有避開：「彭宇琛說，偶像就是年輕的藝人，他們是販賣快樂的人。」

這個年月，因為QQ音樂三巨頭的霸榜，已經有人在哀嘆歌壇已死，懷念上一個十年的黃金盛世。

雖然林一已經不是第一次表白了，但顧採薇還是稍稍臉紅了一下，調整了之後才接著說到：

顧採薇的笑點一向不高，果然被逗笑，習慣性地打了他一下：「你別亂說，彭宇琛讓我不要隨便評價前輩。」

「我就算做不了搏擊長空的雄鷹，至少也要能自由飛翔吧。」

「不管你要飛去哪裡，我都願意做你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