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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啊，唱歌跳舞是我喜歡的事情，現在有機會能把它變成我的職業，為什麼不呢？而且除此以外，我好像也沒有其他擅長的。」

她稍微停頓一下：「你剛才說已經問了很多人，也包括林一嗎，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你好，彭宇琛女士。我是顧採薇的媽媽，剛才她把遇到你的始末告訴了我，我想我們需要認真地溝通一次。」

顧採薇奇怪：「你的意思是說媽媽會反對嗎？為什麼你會這麼想，我們兩個在一起她都沒有反對。」

顧長歌拋出了自己的建議：「那不如這樣好不好，我們可以考慮先念一個專業的藝術類院校，踏踏實實地學幾年本事。」

「小薇，你這種想法太一廂情願了，就算我不了解什麼叫作練習生，聽名字就知道離你說的成為職業還有十萬八千里。」

顧長歌直接按下了撥號。

一對有情人又溫存了一會兒，直到顧採薇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不暢了，才不舍地分開。

「她有一次看到了你的照片驚為天人，是她預測你一定會有前途的，而且和_圖_書極力建議我促成這次見面。」

她沒有反駁但是不以為然，低頭擺弄了一下林一的手指，忽然想到：

顧採薇覺得媽媽的態度意外的強硬，但還是據理力爭：

顧長歌的語氣平靜，但是堅定：「我不同意。」

顧採薇其實還想問「你給親戚看我的照片是什麼意思」，但不好意思說。

「你眼下看到的機會，並不一定是真正的機會。小薇，你想要做的事情媽媽一定會全力支持，但我更想要保護好你。」

「明明現在就有一個機會，為什麼要等到以後呢？」顧採薇忍不住打斷，她特別難以理解媽媽今天的態度。

她的語氣充滿輕快。

「顧阿姨可能會有自己的看法，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正好你提到培訓，以前我評價過你的功夫是三腳貓，好像你還不太服氣。難道經過這樣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的培養，就能脫胎換骨嗎？」

是啊，女兒真的長大了。

顧長歌女士放緩了語氣：「小薇，我不是在打擊你，我是在為你考慮。你第一次做這麼重和*圖*書要的決定，難免有想得不周到的地方。」

顧長歌女士心裏哂笑，不愧是業內人士，這種小演技簡直信手拈來。

女兒這樣直接的頂撞，在母女倆的生活里是非常少見的，顧長歌女士倒沒有因此生氣，只是覺得她過於天真了。

這句話讓顧長歌短暫沉默。

顧長歌女士沒有理會女兒的自明心跡，反而失望地搖了搖頭，這個男孩，看起來比想象的……

「是啊媽媽，我已經考慮很久了。」

她吸了口氣，反思自己這麼堅決的反對，有幾分是因為不看好這個所謂的機會，又有幾分是因為小薇不跟自己商量自作主張。

她的關注點果斷跑偏：「你什麼時候拍的我照片啊，給我看看。」

「小薇，你太想當然了，這種話我猜她和每個所謂的練習生都說過。」

「我以為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她說到最後還帶著委屈。

這件事情有點棘手，女兒已經動了這麼久的腦筋才被發現，她低頭思量了一番，才接著問道：

「小顧同學，你今天是想告訴我，你考慮的結果嗎？m•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coｍ」

林一當然推脫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拍的，顧採薇沒有懷疑，以兩人的關係這種機會每天都有。

要幼稚啊。

「你把這個彭宇琛的聯繫方式給我，讓我來會一會她，見識見識到底是何方神聖相中了我的女兒。」

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不應該還有下屬在彙報工作。

林一不能說是經驗之談：「嗯……一種猜測吧，我是說你最好認真考慮要怎麼才能說服她。」

「小薇，國慶節發生的事情你今天才告訴我，不會是想說你要答應這個彭宇琛，去做什麼所謂的練習生吧？」

林一隨便為自己物色了一個借口：「我確實知道那天她會出現在那裡，因為我有一個親戚是做這一行的。」

……

這話已經有些重了，顧採薇忍不住大聲抗議道：「媽媽，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呢？我問了很多人才來找你，可是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打擊我。」

「當然了，這次我是認真的，媽媽。」顧採薇鄭重地點點頭。

「媽媽，我馬上就要十八歲了，法律都要承認我是一個成年人了。和-圖-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不可能永遠活在你的保護之下。」

「嘟嘟……」

顧採薇覺得他是杞人憂天，媽媽明明這麼好。

「是啊。他說支持我追求自己的夢想，還說我以後一定會成功的，我也告訴他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林一這個謊話可以說是錯漏百出，他圓得這麼草率是因為，顧採薇並非敏感多疑的性格。

顧長歌還能沉得住氣，但態度已經非常嚴肅了：「你是怎麼考慮的？」

「練習生就是出道之前的準備階段，需要對唱跳和其他必要的藝人素養進行全方面的培訓。彭總說她非常看好我的，不然不會親自動員我兩次。」

「那我明天就跟媽媽說，我要去做練習生的事情。」

「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通過更好的平台進入這個行業，其實媽媽在申城戲劇學院也有一點人脈……」

「小薇，你真的很想以後做一個藝人嗎？」

對面的反應很快，鈴聲只響了兩下就被接了起來，但是先傳來了一句「你先出去」，然後才正式地打招呼：

雖然對方的口氣不善，但是沒關係，她ｗwｗ•ｈeｔｕｂｏｏk.com•cｏm有絕對的誠意，也有足夠的自信。

「對了林一，我早就想問你，為什麼你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遇到彭宇琛啊，那天你是特意帶我去那裡的嗎？」

顧採薇好糊弄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別人可未必了。

「我跟那個彭宇琛以前不認識，果然她一眼相中了你，說明專業人士都能發現你的潛力。」

遠在申城的彭宇琛心中一喜，這說明顧採薇已經下定決心要答應了，這件事情往前走了一大步。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顧採薇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她從自己的通訊錄里翻出彭宇琛的號碼，遞給了媽媽。

「太好了，早就想領教顧媽媽的風采。」

顧長歌女士最後還是鬆動了口風：「這樣吧小薇，媽媽承認剛才的武斷有很大的先入為主。」

顧採薇回家之後，終於把彭宇琛的事情對顧長歌女士和盤托出。

林一搪塞過去感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忽略了一件事。

林一回想了一下，上輩子這件事情可沒那麼容易過顧長歌女士那一關，所以打了個預防針：

對於朝夕相處的人來說，很多蛛絲馬跡是很難瞞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