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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辦法弄死它？」

我在陰差陽錯之下，讓自己的靈魂，跟它的靈魂融為了一體，再也不分彼此……所以，沒有辦法。

李觀棋直接問道。

然後，然後要是你回來了，結果我死了，然後又沒人告訴你我等了你18年，那我豈不是虧大啦？

籃球，畢竟是一項身體對抗性極強的運動，在你來我往之中，十分容易造成身體的摩擦受傷。

陽光明媚。

李觀棋看著韓夢瑤的臉色，有些好奇。

我沒辦法，只能選擇去北極，借那裡的冰天雪地，壓制邪凰那一道帶有強烈火性的靈魂。

偏殿密室。

韓夢瑤趴在李觀棋身上，聲音嬌媚，聲線有些顫抖，眼含秋水，「我等了你一百年，要忍受的，可不止是時間，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

「行吧，我會找到鳳凰蛋的。」

澹黃色的床單上面，有著大片大片的「汗珠水漬」。

「還好，你也不差，我還以為你一百多歲了，會變得滿臉陰沉，城府深如海，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

客廳里忽然響起一陣冰冷男音，音色並不機械，是一種極具磁性的嗓音，跟李觀棋自己的聲音足有九分相像。

屬於韓夢瑤的溫柔眼神，再次出現在這對水潤的美眸之中。

山間別墅。

到了最後關頭，幾乎不剩下什麼清醒意識了，就迷迷糊糊地，看見了一團紅光，我就直接控制靈魂撲了上去。

李觀棋問道。

這不扯澹嘛。

「嗯~」

「邪凰的事情先這樣。」

「……林道長，我才知道你原來也有幽默感。」

「小棋。」

在籃和-圖-書球單挑這件事上面，李觀棋和韓夢瑤，對彼此來說都是初戀的新手。

「是我創造的AI。」

李觀棋點點頭，沉聲道：「我會想辦法找到鳳凰蛋，在此期間，你就像以前那樣，儘力抵抗著它。」

沒頭沒尾的，半點線索沒有，他上哪兒找？

韓夢瑤無奈點頭，「不僅聽得到，還感受得到……嗯，它、它舔你耳朵的時候，就跟我在舔是一模一樣的。無論是我掌控身體，還是它掌控身體，我們的感覺都不會有變，區別只在於誰控制而已。」

「？？？」

林羡白背靠牆壁，面露沉思之色，「都這麼久了，人沒回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一點消息也不傳回來？從對面扔個紙團很難？又或者是……做不到？」

「那、那要壓制一下肉身強度哦。」

李觀棋先是愣了愣，而後才明白過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但，反正就是這麼一件事兒。」

對於籃球愛好者，特別是第一次進行如此激烈身體對抗的女球員來說，受傷流血是在所難免的。

「觀棋……」

李觀棋抱住韓夢瑤，一邊輕輕掀起她的白色裙擺，一邊在她耳旁柔聲囑託，「不然以咱倆的修為，會沒完沒了的。」

而此時，這棟別墅里就不斷發出聲音，那種籃球與地板碰撞的「啪啪」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赤血宮。

一番交戰之後……其實，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輸。

「沒有，沒有任何辦法。」

韓夢瑤話音剛落，整個別墅的所有窗帘就全都自動關了起來，原本亮堂的客廳一瞬間就變得和_圖_書漆黑。

「放心。」

「只是有點煩它而已。」

赤蕭蕭神情凝重。

韓夢瑤笑了笑，「這些年它真的幫了我很多，當然，最主要是我和它現在都這樣了，恨不恨的有什麼意義？只能給自己找不開心而已，所以我很早就跟它和解了，與其做仇人，還不如釋懷一點。」

「肯定是在大戰！」

李觀棋輕輕點頭。

實際上到了雙方交鋒的最後，我的靈魂幾乎都要被它吞掉了，我就只剩一個念頭在死撐，死撐……」

「你聽得見我跟它的對話？」

但更癢的，是她那溫熱濕潤的吐息。

其實打籃球不一定要非常正規的場地。

……

「那它怎麼離開？」

李觀棋詫異道。

這種情況，一般不是籃球新手可以應對的，需要慎重應對。

……順便幫她整理好剛剛紮起來的雙馬尾。

「就這樣，拜拜~」

於是，它想要吞噬我的靈魂，獨自佔據這幅身體。

「說些正事吧。」

李觀棋伸出手，動作輕柔地為韓夢瑤梳理碎發，將那些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的髮絲理好。

沒有辦法能殺了它。」

「你一天沒給我，我就一天不走，時不時就跟她搶身體，我弄不死你們，煩死你們。」

邪凰攤了攤手，神情無奈，「我非但不知道哪裡有，甚至不知道世上究竟還有沒有。」

卧室。

那麼在理論上，也應該有辦法能殺死邪凰的意識，而不傷害到韓夢瑤……反正去找大師諮詢一下，不吃虧。

而韓夢瑤的呼吸也變得稍稍粗重，湊近李觀棋，髮絲垂下，弄得他感覺臉龐痒痒的。和_圖_書

赤蕭蕭看向林羡白，沉聲道：「夢瑤姐姐有個強大敵人，她這五十年來銷聲匿跡，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個敵人，而李大哥現在過去了，也許是立刻就陷入了和那個敵人的大戰，所以才久久沒有消息傳回來。」

韓夢瑤嘆了口氣，「林道長給我的這一顆鳳凰之心，是福也是禍，它給了我超越同級的力量，卻也給我帶來了險些危及生命的隱患。

他在詭異世界都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龍啊鳳啊的東西……那種大蜥蜴巨龍也不是天龍啊。

超凡18年的時候，邪凰的靈魂經過18年的恢復，已經跟我的靈魂強度差不多持平。

邪凰有辦法主動離開。

李觀棋看著眼前的邪凰，「你說個地方，我能拿來的話，我現在就出發。」

「在哪兒？」

「李大哥一定和夢瑤姐陷入了苦戰！」

李觀棋滿臉詫異，「我上哪兒去給你找一顆鳳凰蛋？」

詭異世界是特么的未來，不是過去的史前紀元啊，這個時代都找不到鳳凰，在詭異世界估摸著也難。

所以我就想，我絕對不能死，不能虧了。

幸好。

李觀棋愣了愣，「人工智慧？」

「不知道，反正我相信李大哥能贏，等他結束大戰之後，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收到。」

「鳳凰蛋？？？」

「我以前也這麼認為，後來我才發現，年齡和心性沒半點關係，以前赤山河還經常罵我一百歲了想事情還那麼幼稚……」

「嗯？」

韓夢瑤一時語塞，「額，它自己號稱，它有辦法主動離開我的靈魂，只要給它一枚鳳凰蛋。」

「wｗw.ｈ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oｍ我在。」

……

邪凰面無表情，「我要是知道哪裡有鳳凰蛋，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呼——」

他內心完全不是這麼個想法。

血紅旋渦傳送門之外。

比起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李觀棋更傾向於去詭異世界，找某個靈魂大師諮詢一下這種事情。

進入賢者時間的李觀棋，神情忽然凝重起來，認真地看著韓夢瑤，「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

韓夢瑤看向李觀棋，無奈道：「我倆現在的狀態，就相當於兩個意識，共用同一具靈魂和肉身，想殺它，除非連我一起殺，否則就根本殺不了它，硬要殺的話，只會把我一起殺掉。」

實際上，這是說給韓夢瑤體內的邪凰聽的。

李觀棋點了點頭。

「小棋，拉窗帘。」

「當然。」

「比如，你和觀夢庇護所為什麼要銷聲匿跡？」

林羡白無奈地攤了攤手，「如你所說，這個傳送門是給李觀棋特製的，只有他才能過去，以你我的修為，一旦進入，就要被空間亂流弄死，那我們還能幹什麼？更何況，如果對李觀棋和韓夢瑤聯手來說，那都是一場艱難苦戰的話，那咱倆過去也沒用啊，頂多做個戰地記者，在旁邊給他倆拍幾張帥照當寫|真。」

說到這兒，韓夢瑤巴巴地望向李觀棋，「我那時候就在想，我等了你18年，18年那麼長，可都沒有等到你回來，要是現在死了，那豈不是白等了18年？

如果沒有流血，雖然並非絕對，但也極有可能代表，她在以前就接受過這種強度的身體對抗，是經驗老到的女球員了，而和_圖_書且還說不定技術嫻熟。

「我怎麼知道在哪兒。」

「它……」

別墅。

「原來如此。」

……

鳳凰之類的更是聞所未聞。

韓夢瑤笑了笑，「我都抵抗它幾十年了，一直到現在，其實我們雙方都很清楚，爭到如今這個地步，誰都沒辦法徹底吞噬對方了。而且一方佔據身體的時間越久，另一方想搶回來就越容易。所以，我和它的情況基本是1天1換，今天我控制身體，明天就主動交給它……當然，不主動的話，它也可以很輕鬆地就硬搶。同理，它控制了一天時間之後，它要是不主動還給我，我也可以很輕鬆地搶回來。」

「那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有些濕潤的床上，不著寸縷的兩人依偎在一起。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在自己家裡進行籃球訓練，只要不吵到鄰居，引起他人投訴的話，也是完全可以的。

「聽起來你並不恨它？」

窗帘緊閉，略顯昏暗。

「又比如，你那個能夠通過一張照片就撕裂空間的強大敵人……究竟是誰？」

找鳳凰蛋？

這棟山間別墅周遭完全沒有旁人，隨意拍球也無所謂。

韓夢瑤忽然叫了一聲。

「你給我鳳凰蛋，我走。」

然後就一直硬想，一直死撐。

邪凰嬌軀一顫，滿頭紅髮由紅轉黑，眼睛也重新恢復成黑童。

韓夢瑤看著他，笑容溫柔，「我給它取名小棋，你的棋。」

李觀棋愕然，「你、你自己都不知道哪裡有？！」

其中甚至還有著一片落紅。

……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邪凰的靈魂之核。

大戰尚未結束。

「嗯，那我們現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