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馬小龍鬆開手，道：「行了，我差不多明白了。」

剛回到小區，眾人就看到一個身穿無袖白褂子，黑色長褲，光頭的老頭正推著一輛固定著冰櫃的滑輪車往外走。

「呵呵呵，真幽默。」大姨樂壞了：「長得跟明星似的，小龍真是好福氣。」

雨停了，再加上距離近，司機師傅只要了十塊。

代鈺立即看了一下電子手錶：10點01分。

「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麼管他飯吃？」大姨說道：「中午肯定回來吃飯。」

……

同樣懷疑的還有代鈺。

「……」馬小鳳看了下定價，扔下書，一臉嫌棄的離開了。

「我媳婦兒、我乾妹妹、我同學。」馬小龍把三女一一介紹給大姨認識：「叫大姨就行。」

大姨夫很喜歡鋼蛋，經常大聲的吆喝：「鋼蛋賣蛋。」

「嗯。」馬小龍把手挪到大姨的頭皮上，依次按壓，不斷問疼不疼？

爺爺疼著，姥姥愛著，父母寵著，身上的零花錢那是相當多，哪怕盜版漫畫賣出了正版價格，他們也一點不知道還價，直接給錢拿書。

「對對，般配，般配。」大姨呵呵笑道：「今天中午就別走了，一會兒大姨去買帶魚，給你們燉帶魚吃。」

大姨活動著口齒，問道：「你真會治？」

「有專業的人干這事兒，他就是盯著。」馬小龍道。

大姨呵呵一笑：「必須賣力氣，不好吃可不行。」

她從小到大都沒聽說過房子能賣幾百萬這回事。

一個叫咕兜，一個叫鋼蛋。

「真的假的！？」大姨驚了。

「……」

「嘿，小朱不錯，有股子京城小妞兒的颯勁兒，今年多大了？哪的人啊？」大姨夫問道。

「割韭菜？」

這不，才離開沒一會兒，心裏就痒痒的不行：可惡，新出的那幾本我還沒看過。

「行。」馬小龍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九點四十，還有差不多二十分鐘雨就停了。

「這不東南亞金融危機了嗎！他過去割韭菜去了。」馬小龍笑道。

「那得看看定價。」書攤老闆說道。

「在這？行！」大姨夫很高興：「七八年沒見到你這丫頭了，今兒中午大姨夫肯定給面兒。」

「那中午我得賣賣力氣，多少整桌好的。」馬小龍笑道。

馬小鳳抱著六本漫畫跟在他身後，滿臉崇拜地說道：「哥哥，你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那……那你扎吧！可千萬輕點。」大姨叮囑道。

「什麼五穀輪迴之所，是茅廁，臭著呢！」

「挺好的。」大姨夫笑道：「以後我就叫你小朱，行吧？」

不久，兩人到了書攤前，讓馬小鳳把想看的漫畫挑出來，一共六本。

「放心，我手法很好。對了大姨，我大姨夫什麼時候回來？」馬小龍問道。

「好啊！太好了，到時候也別住校了，就在小區住，反正你這房子多，隨便收拾收拾就能住。」大姨高興地道。

大姨跟當年的老爸一樣，陷入了對世界的嚴重懷疑之中。

菜市和圖書場其實是個綜合市場，不但賣菜、賣肉、賣雞鴨魚，甚至還有很多小書攤，小書攤賣的都是盜版漫畫。

「哦。」大姨似懂非懂，好吧，是完全不懂，不明覺厲：「你爸現在真是世界各地到處轉，也算是個能耐人了。」

另一個鋼蛋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姨夫就這麼叫，有時候鋼蛋騎著自行車路過冷飲攤的時候，會停下來買根五毛的紅果冰棍。

「家鄉這十年的變化不太大，不過後一個十年應該會變化比較大。」馬小龍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說道。

「會一點，別動。」馬小龍把手放在大姨的臉頰上，這捏捏，那按按，問道：「疼嗎？」

「那不行，我的活兒哪能讓你們干。」

馬小龍問道：「多少錢？」

幾個人一起動手，把飯桌收拾乾淨，地掃了，碗刷了，一個比一個勤快。

馬小鳳一翻白眼：「想得美。」

「哎喲！對，就是這兒，扯著我后槽牙了，真疼。」

大姨夫打量著硃砂，樂呵呵地直點頭：「好看，你小子眼光不錯。小姑娘叫什麼啊？」

大姨夫不懂英文，就回了個咕兜，慢慢的，老頭就叫這小夥子咕兜。

雖然馬小龍並不知道這件事，但多年來的感情還是讓他把大姨夫當成了最親近的人，等進了屋，立即拉著硃砂的手來到他面前，道：「大姨夫，這是我給您找的外甥媳婦兒，怎麼樣？好不好看？」

「完了，不疼吧？」馬小龍笑問。

「下雨的時候就來了。大姨夫，你先別出攤兒了，中午我們在這做飯吃，你跟我們一塊吃唄！」馬小鳳說道。

「嘿喲！小龍！」看到馬小龍，大姨夫很高興，但看到另外幾個女孩，愣了下，問道：「你們幹什麼去了？哪來這麼多小丫頭？」

反正在這一片的年輕交警，基本上都會在下班或上班的時候被大姨夫邀請過來坐坐，一是混個臉熟，二也是排解心裏的苦悶。

「您真是……我給您看看吧！」馬小龍起身，走到大姨面前，道：「您就閉著嘴，別動。」

「哎！好好，快進來。」大姨高高興興地讓眾人進屋。

「硃砂，就是畫符用的硃砂。」馬小龍說道。

「上吳老師家去了。」大姨收拾著南屋的飯桌，道：「你這提前也沒打個電話，家裡還亂七八糟呢！」

見家裡就大姨一個人，馬小龍問道：「我大姨夫呢？」

「大姨好。」×3

「算命不會，我是根據國家這些年的發展推算出來的。」馬小龍說道：「這些年國家的發展很快，但還不夠快，據說咱們正在跟世貿組織談判，未來幾年很可能談出個結果來，一旦咱們國家加入世貿組織，沒了關稅壁壘，直接跟國外互通有無，經濟發展肯定起飛。」

馬小龍笑道：「我們也是臨時想過來，您別動了，交給我們吧！」

「這些年一直在自學。」馬小龍說道：「我姥姥、姥爺、我媽的身體都是我調理的，他們現在和*圖*書一年比一年年輕，今年過年您來我家住幾天，親眼看看他們的變化。」

「一塊兒推。」

「……」

在菜市場買了一堆東西，正往回走的時候，見馬小鳳神不守舍，馬小龍過去拍了下她的頭：「想什麼呢？」

東南角是一張木桌，上面擺著一台電視，電視開著，播放著暑期必重播的《西遊記》，這集是《鬥法降三怪》，很逗的一集。

「那我就放心了。」馬小龍輕輕捻動銀針，道：「等吃完飯，我們想去京大看看，門口不攔著吧？」

別以為京城就沒盜版，其實盜版真不少，只是賣的價格跟正版一樣，純粹就是賺小孩子的錢。

「不吃了。」大姨擺擺手：「大姨有蛀牙，疼起來老得往牙窟窿里塞止疼片。」

「嘻嘻，大姨夫，我幫你推車。」

「人各有志嘛！」馬小龍從兜里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道：「大姨，您吃糖。」

「不疼，一點也不疼。」大姨做了幾個咀嚼的動作，驚嘆道：「神了！小龍，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

馬小龍說道：「以後還會更快的，而且京城的房價也會爆炸性的增長。別的不說，就說您在鼓樓的四合院跟門店，到時候一拆遷，那就是幾百萬到手。」

海淀某小區，某棟一樓101室門前，馬小龍按下門鈴。

「我還真得回去看看了。」大姨感慨道：「一眨眼，都十年沒回過娘家了，今年怎麼也得回去看看家鄉的變化。」

菜市場離小區不遠，腿兒著去也只要半小時，不過剛下完雨，地面都是積水，馬小龍直接打了輛面的，幾分鐘就到了菜市場。

叮咚——

「這叫般配。」馬小龍笑道。

「對了，你爸這段日子上哪去了？」大姨問道：「都兩三個月沒來了。」

「真不疼？」大姨看著這長針就害怕：「疼怎麼辦？」

「回頭再說吧！」嘴上這麼說，心裏估計是打定主意不會去了。

「嘻嘻。」馬小鳳很高興：「大姨夫，你這是幹什麼去？」

幾人圍坐在飯桌前吃著西瓜，貼東牆擺放著一張茶几，茶几上是一個大魚缸，裏面養著幾條熱帶魚，五顏六色的，還挺好看。

馬小龍呵的一笑，道：「你盜版敢按照定價賣？我給你個實惠，這六本十塊錢我拿走，不然舉報你公然賣盜版讀物。」

「……」馬小鳳不明覺厲。

上輩子大姨和大姨夫只是要了一套自住房，剩下的都換了錢，大概兩百來萬，虧大了。

大姨一直說不疼，直到馬小龍按到一處地方，大姨哎喲一聲：「疼疼！」

硃砂微笑道：「長得有點丑，沒嚇著您吧？」

車站那邊的書店一塊錢買一本，你這敢賣五塊？真拿姑奶奶當傻子啊！

「您放心，要是不好吃，我把自己扔鍋里燉了。」馬小龍說道。

「……」

「我跟小龍一樣大，小學一年級到現在一直是同桌。」硃砂說道。

大姨夫不但在家裡養了好幾條名貴的熱帶魚，還養了兩和-圖-書隻畫眉鳥，這年代的畫眉鳥還不是保護動物，而京城大爺往往有個標籤——愛養鳥。

「大姨！」馬小龍笑道：「我們過來玩了。」

「小鳳？」大姨夫仔細看了看馬小鳳的臉，恍然道：「還真是小鳳，嘿，你這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吶！」

吳老師是京大的歷史系教授，因為大姨夫在京大南門的巷子擺攤賣冷飲，吳老師經常去買冰棍汽水，一來二去就熟了，趕上放假沒事就湊一塊下下象棋什麼的。今天下雨，大姨夫沒法出攤兒，估計是上吳老師家裡下棋去了。

咕兜是有一次年輕交警用英文跟老頭打招呼：「大爺，古德貓寧。」

「雨停了。」馬小龍說道。

苦悶的原因很簡單，說到底還是因為大姨沒給他生個兒子，唯一的閨女也只給他生了個外孫女。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其實心底里始終有根刺，這讓老頭盼兒子、盼孫子都快盼瘋了，看見年輕小夥子就像看自己兒子，剛好附近的交警都是二十齣頭的年輕小夥子，那大姨夫能放過嗎？一來二去就成了大姨夫排解心中苦悶的良藥。

「好說，回去以後記得給我揉肩捶腿洗腳按摩。」馬小龍笑道。

很顯然，大姨夫就是典型的京城大爺，每天天不亮就愛出門遛鳥，附近幾條街的交警都認識他了，大姨夫還愛給人起外號，給兩個年輕交警起了外號。

「牙齒本身就連著神經，只要記住經絡圖，差不多就能摸明白。」馬小龍說道。

馬小鳳直接給京城書販子打了個叉，這輩子都不打算在京城買書了。

大姨眨巴眨巴眼睛，樂呵呵地從冰箱里抱出半個西瓜，切好了放盤子里，端到飯桌上：「來來，吃西瓜。」

馬小鳳路過的時候，看著好奇，就去問了問價格，書攤老闆直接指著書上的定價，微笑道：「上面寫了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怎麼著，你還會算命？」大姨笑道。

所以花起錢來一點也不心疼，作為首都，在計劃生育開始的時候，京城就執行起了一胎生育，十幾年過去，這些一胎的小皇帝和小公主都十幾歲了，剛好是漫畫迷的主力。

「哎喲呵？從小到大都同桌？這緣分可不淺。」大姨夫很驚奇，也理解了：「怪不得小龍會找你當媳婦兒，原來是日久生情啊！不錯，夠般配。」

「……」大姨根本不敢想，畢竟她買這套樓房的時候才花了四萬塊，就算這些年房價長了不少，但也就長到了五六千一平，就算賣也就二十來萬，而鼓樓的四合院和門店都破的不行了，修修補補了好多次，就那破房子，能賣幾百萬？

在這個年代，漫畫迷的主力是十幾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簡單來說，就是經濟不獨立，全靠爸媽給零花錢的群體，這一群體有個普遍的共同點——不知道賺錢的辛苦。

「牙科本身就簡單。」馬小龍從兜里掏出一個外形像錢包的針灸包，打開后，抽出一根銀針，道：「m.hetubook.com.com大姨，我給你扎幾下，別怕，一點也不疼。」

大姨又驚又喜：「小龍，你這就扎完了？」

幾百萬？你逗我？

「是嗎？」大姨笑道：「行，一會兒咱娘倆一塊去菜市場，做什麼自己買。」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大姨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說他現在幹得好好的，要錢有錢，要面兒有面兒，回農村養什麼豬啊？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看到這老頭，馬小龍喊了一聲：「大姨夫！」

就是純逗悶子，有時候家裡煮了玉米、紅薯啥的，也會給鋼蛋送兩個過去。

老頭兒正是他的大姨夫，姓李，名瑞景，地道的老京城人，比大姨大十一歲，今年五十七了。個不高，也就一米六齣頭，身材發福，但看起來還算健壯。

「走了。」丟下十塊錢，馬小龍招呼馬小鳳離開。

馬小龍笑道：「大姨，真不疼，就算疼，那點疼度還不如蚊子叮呢！跟你這牙疼比起來就跟不疼一樣。」

「天晴了，出攤兒賣冰棍兒去。」大姨夫說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牙？」大姨愣了下，活動活動口齒：「不疼了？」再活動活動，還用舌頭舔了舔后槽牙：「真不疼了！？」

看著馬小龍的眼神又變了：又被他說中了！

幾個女孩看到這，心裏都倍感驚奇，馬小鳳道：「真的假的？就摸幾下就扯著后槽牙了？」

「行。」硃砂一點不怯，微笑道：「您是長輩，怎麼叫都行。」

雨停了，大姨帶著馬小龍和幾個女孩去菜市場買菜。

不過京城這邊的盜版漫畫比較新，跟RB那邊的出版速度很接近，而小鎮那邊的盜版就會晚很多，這個時間差對沒離開過小鎮的漫畫迷來說不算什麼，但對馬小鳳這種能來京城的漫畫迷來說，就有點煎熬了。

「怎麼跑香江去了？」大姨問道。

馬小龍也是同理，每次他來京城，大姨夫都是最高興的那個。為什麼上輩子大姨夫願意幫襯他一個外甥在京城立足？還不是把他這個外甥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嗎！

……

「呵呵呵，哪有燉自己的？」大姨樂壞了：「差不多就行，我跟你大姨夫都不挑食。」

「這種天氣，除非天晴，不然怎麼也得中午才回來。」大姨說道。

「你就說你是賣冰棍老李的外甥，玩一會兒就走，不攔著。」大姨道。

「哈，就這，我爸還說自己跟不上時代，總嘟囔著要回農村養豬呢！」馬小龍笑道。

「您燉帶魚，我再炒幾個菜。」馬小龍說道：「不瞞您說，我現在廚藝那是相當可以，今兒讓您嘗嘗我的手藝。」

房子，磚頭跟木頭蓋的東西，那能值幾個錢？

「大姨夫，你不認識我了？」馬小鳳跑過來，道：「我是小鳳啊！」

「哎喲！小龍，小鳳也來啦！哎？這仨小姑娘是？」大姨劉蓮還是第一次見到硃砂她們三個，見這三個小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眼睛都直了。

「……」硃砂一臉無奈。

在樓道口右和圖書側，大姨夫搭建了一個鐵皮屋，冰櫃就放在這裏，平時早上都是從這裏把冰櫃推到京大南門的路邊出攤兒，基本上每年從四月初開始，一直賣到十月中旬，就賺這幾個月的錢。

「硃砂？」大姨夫一聽就樂了：「這名字有意思，倒過來不就是殺豬嗎！一聽就好養活。」

「牙疼又不是病，去什麼醫院啊！」大姨說道。

「這兒？」馬小龍又按了一下。

「他不在那吳老師家裡吃飯？」

「他呀！在香江待著呢！」馬小龍笑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馬小龍笑了笑，把銀針拔下來，道：「好了，大姨，您現在牙還疼嗎？」

「哥哥……」馬小鳳一臉糾結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我覺得現在發展就挺快的了。」大姨不懂世貿，但她在京城這麼多年，親眼見證了京城過去二十年的飛速發展。在她看來，這二十年的發展簡直就是天翻地覆，四環都建設好幾年了，到了今年，通縣都變成TZ區了，實在不敢想象未來還能快到什麼程度？

眾人往窗外一看，果然，雨已經停了，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大地上，天邊還懸挂著一條彩虹。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婦女出現在門后。

所以這些小書攤的生意相當好，雨剛停，就有十幾個小書攤支起來了。

如果換了別人，老闆肯定一通強硬的回應，然後把馬小龍趕走，但誰讓老闆是個二十來歲的大姑娘呢！瞟了馬小龍幾眼，答應了。

「你還會看病？」

其實馬小龍不知道的是，上輩子大姨夫已經在他重生前幾個月立下了遺囑，等他走了以後，就把自己在鼓樓拆遷中得到的一套房子過繼到他的名下，這樣一來，他就有條件在京城成家立業了。

「那肯定的。」馬小龍道：「不過我建議您到時候別要拆遷款，直接四合院換住房，門店換門店，我保證您跟大姨夫這輩子只靠收房租就能躺著過完這輩子。」

「您就別客氣了。」

「那就好，再過幾年高考，我大概會考京大，到時候離得近了，我就能多來看看您和大姨夫了。」馬小龍說道。

在八戒的抱怨聲中，大姨樂呵呵地看著硃砂，道：「前兩年就一直聽說小龍找了個漂亮媳婦兒，一直沒機會看一眼，今天算是見著了。」

「我當什麼呢！」馬小龍推了下她的後背，道：「前面帶路。」

七八月份雖然是暑假，但有很多留校生，以及附近的居民和過往行人，生意一點也不會受到影響，每年這幾個月，大姨夫都能掙個三四萬，不但足夠兩口子一年的生活開銷，還有不少富裕，再加上鼓樓門店的房租，兩口子的小日子那是相當滋潤。

「哦？去醫院看了嗎？」馬小龍問道。

「大姨，牙疼真就是病。」馬小龍道：「您還是抽空去看看吧！不管是修補還是拔了？還是什麼的，總比這麼疼著強。」

「不疼。」

「你歇著吧！我自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