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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少校看也不看微克上校的臉，便說道：「一定是Y軍對芒昌發動攻擊！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

整得黎英把老虎左看右看，老虎也不好意思起來。

Y國老百姓紛紛地出來了。他們一個個扶老攜幼，井然有序。組織他們的是陰陽無常。

在營地休整了兩天，留下了陳虎和神槍手在地方游擊，部隊再次出發了。黎英作為聯絡官，跟部隊一起走。部隊行進了五天，越往南走，叢林的氣候越來越炎熱和潮濕，樹林也越茂密。不斷的行軍，大家都感到了疲憊。

胡志亮的眼裡閃出了淚光：「看到你們，我的心裏就好受多了。」他還要彙報工作，但是被老虎強迫理了發，洗了澡，換了衣服。

下到下午，哨兵叫醒了老虎。聯絡員帶來了總部的一位官員。

迫擊炮的作用是炸毀洞口的防禦設施，甚至把洞口炸得更大。直升機卻是對著被照明彈照亮的一個個進出洞口，實施逐洞穿透射擊。

「我只是一個地方上的同志，對打仗除了一腔熱血，沒有任何經驗。你們再不來，我們就可能全部覆滅了。我已經在貼身的衣服內準備了一顆手雷，隨時準備在最後關頭，以死效忠人民。」胡志亮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還要進行什麼變動？」

巡邏的M軍裝甲車裡伸出一個M軍腦殼，一個M軍少尉對他們揮揮手：「你們繼續巡邏，直到天亮！」接著，把頭縮了回去，裝甲車竟然回過頭，開走了。

隨著微克上校一聲令下，直升機群向大象嶺撲過去的。從直升機上射出的照明彈，霎時間把整個大象嶺照得如同白晝。接著四架攻擊直升機從四個方向撲下去，猛烈的機關槍子彈如一道雨幕封鎖了「水簾洞」一游擊隊駐地。

大嘴已走攏了，手中槍上的刺刀突然一個前刺，把那個哨兵釘在哨所牆上。

老虎的整個隊伍正在叢林快速前進。

菲和-圖-書斯少校輕聲道：「難道這個洞真的有退路？」

立刻H國軍人就互相進攻起來。

公羊子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這天，部隊的營地被選在一條河邊，這裡有一座石頭山，山上樹木不多，怪石林立。

一時間，整個「水簾洞」被炮火吞沒了。

兩隊人旋風一樣鑽入了地堡里。老虎他們飛快地沖了過來，迅速上到半山上，架起了迫擊炮。

兩對M國兵打著哈欠換崗哨了。成三角布局的另兩個地堡的門也打開了，出來的M國兵也在打著哈欠。咬卵匠和機關槍帶的人幾乎同時就動了。

老百姓終於送到了地方工作人員的手裡，戰士們立刻紛紛倒頭便發出了鼾聲。

公羊子堅決不同意：「我反對，他是個年輕小夥子，那我不就是個小孩子了！」

「我會在明天給你一個施工草圖。」

公羊子忙趕了上來。

天光正經歷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M軍也完全睡熟了。巡邏的M軍裝甲戰車懶洋洋地過來：「哈羅，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奉命加強巡邏，防止Y軍乘機襲擊！」大嘴大聲地吼道。

霎時間，M軍的陣線全線陷入了一片混亂。

「口令！」喊聲突然一驚一乍的響起。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四周的叢林里有了響動。是的，很大的響動。

「長官，千真萬確，這裏昨天有不下兩百人的Y軍游擊隊。我想他們應該是Y軍游擊隊的主力了！」執行偵察監督的上尉弗朗克大聲地回答。

微克上校把頭高高地揚起：「去吧，勇士們，你們是將要建立功勛的！」

接著，他把一封密令交給了老虎，連夜離開了營地。

沒想到大家都罵他：「你小子，就是不懂事！」

第一中隊的四個小隊成倒三角形部署，向「水簾洞」撲來。

馬修少校走了出來：「這個山彷彿是空的，那裡面的洞大大小小就像蜘蛛網一樣，關和-圖-書鍵是，沒有人行動的跡象。」

黎英大聲地在吼：「鄉親們，武裝到牙齒的M軍就在身後，大家不要停下來，走得越遠我們就越安全。」

老虎和他的特種游擊隊員們，前後左右巡視著，汗水已經把他們的衣服全濕透了。

老虎也不例外，他幾乎倒進了黎英的懷中。

菲斯少校看得興起，喃喃道：「讓游擊隊和我們的炮彈拼刺刀吧！」

從樹林里又衝出游擊隊員來，飛快地把死去的H國人的衣服剝下來穿上。不一會兒，金少校的H國特種兵分隊又恢復了。不過，金少校已換成了老虎，士兵換成了老虎帶領的游擊隊。他們和老百姓悄悄地在轉移。

那麼，老虎他們呢？

山坡上，一溜八門架起的迫擊炮齊齊怒吼起來。炮彈像煙花一樣，向芒昌鎮中心的M軍營地落去。猛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黎明的光在慢慢地變亮，腳步聲變得越來越響。終於，一聲槍響，把整個小鎮驚醒了。M軍巡邏隊也發現了情況。

那H國少校軍官大步走到場中央，威嚴地向四周一掃，突然大喝一聲：「把他們全乾掉！」

當地地方游擊隊的隊長胡志亮也來了。

「是，長官！我很樂意接受你的命令！」上尉大聲答道。

大嘴腳不停，口中答道：「大象嶺！」

大嘴一把把他的耳朵提起來：「你個小屁孩，搗什麼亂！」

哨所非常安靜，只有那隔一段時間從鎮上懶洋洋地升起的一顆照明彈，把哨所時不時地照亮。大嘴大搖大擺地朝哨所走去。哨所是一個水泥築起的堅固崗亭，左右有兩個地堡，成三角形布局。

黎英打來了水，輕輕地給他擦去了臉上的汗和污泥。

微克上校饒有興趣地從望遠鏡里看著漫山遍野的特種兵，號叫著，勇猛地衝擊，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怎麼沒有動靜？」

「是的！」

裝載M軍士兵的直升機和_圖_書這才盤旋而下，第一中隊的四個小隊，第三中隊的四個小隊，像螞蟻一樣撒滿了被照明彈照得光芒虛幻而讓人產生幻覺的草地。對「水簾洞」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圈子。最後下來的是裝載迫擊炮的直升機。

隨著太陽的升起，M軍的迫擊炮、火箭炮從各個M軍陣地，朝著老虎帶領老百姓突圍的方向，猛烈射擊。直升機也把燃燒彈、火箭彈向叢林猛扔。這一片土地都在爆炸聲中顫抖著。

微克上校心情變得更好了：「呵呵，先生們，我要的心思不在這裏，是綠色通道！」他回過頭：「我命令你，上尉，馬上出發，向這個地區實施滲透偵察。我命令胡可斯中尉率兩架直升機跟著你，由你指揮！」

馬修少校一挺身：「勇士們，現在讓我們去揉碎他們！」

少校竟然鼓起掌來：「漂亮，漂亮！」彷彿他很喜歡看到H國士兵被殺死的場面。因為他是老虎，那些殺H國士兵的當然也就是大嘴他們了。

芒昌的早晨可能就數這天最為熱鬧了。

月光如水，照徹了整個石頭山。半夜，從綠色通道送來的後勤物資，到達了宿營地。

微克上校咬著牙，只看前面進攻的場景。他的臉色隨著洞里久久地沒有動靜，而變得很難看。

菲斯少校卻發出了一聲冷笑：「這樣的爆炸，空氣也是窒息的！」

在M軍不慌不忙的部署下，包圍終於完成，炮群也在天亮時擺放好。隨著馬修中校一聲大喝，炮群開始了猛烈的轟擊。同時，帶著火箭炮的直升機也加入了攻擊。只不過直升機的攻擊目標卻又不同。

大嘴他們繼續向後山的M軍哨所靠近。整個隊伍，也加快了行動的步伐。

居民點的廣場上，所有的H國特種兵都來了。

菲斯少校冷冷地道：「你的任務是偵察！」

長達兩個小時的轟擊在太陽染紅東天時，慢慢地停了下來。

黎英笑道：「我還www.hetubook.com.com以為你五十歲了呢，原來也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呀！」

整個「水簾洞」外的樹木和水草全部消失了，所有的洞口都像裂開的傷口一樣，難看得像在哭泣。硝煙像魔法師的迷霧一樣在恐怖地飄來飄去。

微克上校笑起來，這時通訊兵把話筒交給了他。

形勢比密令上說的還要嚴峻。整個甘嶺地方游擊隊，只有三十人了。

不過敵人沒有來得及組織像樣的追擊，老百姓正飛快地脫離險境。

「打！」老虎大喝一聲。

微克上校大聲地吼道：「不準出擊，各自加強自己位置防衛！」接著又吼道：「你們的直升機、炮彈是拿來玩的？給我狠狠地砸！讓他們和鋼鐵摔跤去！」菲斯少校陰陰地笑著，蹺起了大拇指。

「是，長官！」弗朗克上尉一個立正，把胸部和頭都往上聳起。接著，扭身向菲斯少校。

胡志亮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子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首長，我餓了！」

露水濕透了他的衣裳，黝黑而瘦削的臉，雜亂的鬍鬚，令他看起來很疲憊。只有當他握住老虎的手時，眼裡才閃出漆黑的光亮，老虎點了點頭：「辛苦了，隊長同志。」

「報告！」參謀大聲地報告，「司令官，芒昌報告，戰略村行動趕到鎮上的老百姓，全部失蹤！」

直羡慕得公羊子連瞌睡也不打：「嘖嘖，我啥時也有這樣的福氣？」

「我看了這片山嶺周圍的地勢，這裏作為一個營地很合適。如果只住一個月之內的話。」

老虎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從你們的情形看，我確實來晚了。但是，只要有人民，我們就還有無窮的戰鬥力！」他抬頭望著初升的太陽，「你們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活下來的，都是英雄。我決定，派洪連長和水蛇到你的游擊隊，洪連長做隊長，你做政委！」

準確地說，是一方早有預謀地向另外一些毫無準備的H國士兵發起了攻擊。而且和-圖-書，這不是普通的進攻，完全是一招致命。並且毫無準備的H國士兵，這會兒還沒完全清醒。就是清醒的，也都是在執行巡邏，極為疲憊。所以，一個殺一個，毫無準備的H國士兵不一刻就全倒下了。

部隊一停下來就是兩天，進行了內務整頓，大家換了衣服，洗了痛快的澡，理了發颳了鬍子。

M軍大聲叫起來。

洪連長甚至受大嘴的慫恿，問道：「老虎，我們什麼時候才有仗打？」

晚上，首先由老虎對自己近一段時間的工作作了彙報。

老和尚悄無聲息地從一塊大石頭後轉過來，輕聲地問老虎：「又有行動了？」

公羊子不服氣，跟著大嘴：「我搗什麼亂了？我搗什麼亂了？」

陰陽無常他們指揮著老百姓過來了。呼吸到山林熟悉空氣的老百姓，忍不住發出了聲音。游擊隊員們厲聲要大家閉嘴也無濟於事。隨著人過去的增多，聲音越來越大了。

哨兵回答道：「摧毀！」

微克上校意猶未盡，指著被炮火淹沒的「水簾洞」：「給我狠狠地轟，把他們的膽嚇破，把他們的骨頭震碎！」他的臉和眼睛都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

吃了飯，營地由大嘴和新任連長黎春亮負責守衛。部隊出發。

因為從四周的叢林里，湧出了數十頭大象。它們向著M軍直撲過來！

總部官員首先對老虎的工作進行了稱讚。雙方都因為老虎在芒昌的戰鬥，堅定了依託「綠色通道」建立廣大游擊區的設想。但是，總部對老虎在芒昌一地長期與一支M軍作戰的做法提出質疑。更進一步要求，老虎應嚴格按照制定的叢林兄弟計劃執行，通過在戰鬥中的訓練，把這一群游擊幹部逐步像種子一樣撒到「綠色通道」兩側的游擊隊里，從而完成建立廣大游擊區的目的。

黎英卻不理他，只顧專心把老虎的腳洗乾淨了，這才長長地出口氣，面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倒在老虎的身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