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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無你何以歌

作者:西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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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淺歌,萬事有我

第五章 淺歌,萬事有我

店員們都嚇了一大跳,不敢上前。
「我想告訴你的是,淺歌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但是那種重要跟你不衝突。你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之間存在什麼誤會。」安久並不打算把認識淺歌的事情繼續隱瞞下去。
雖然和宣璐相處時,她渾身上下總透露著一種自己不能靠得太近的氣息,但是在淺歌心裏,早就把宣璐當成朋友對待了。
看來是個老顧客?
周嫣嫣氣得胸脯直起伏,最後只能對看熱鬧的同事們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位宣太太見過淺歌以後就經常來這家店裡買一些東西,跟宣太太見得多了,兩個人也熟了起來。
林方可率先撓撓腦袋,說:「這個……倒不是什麼難事。」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他們吃飯的這個商場。
宣璐笑盈盈地看著淺歌,心裏沒來由地一陣溫暖。宣璐從小錦衣玉食,沒有什麼朋友,能遇見淺歌,真是她的幸運啊。
似乎是思考了很久,宣璐才拿著宣太太買的衣服找上了服裝店,不由分說一把將衣服甩在淺歌的臉上,道:「自己看吧!你們賣的是什麼衣服?」
安久皺起眉頭,又問:「你再想想,還有什麼被你忽略了?」
「我並不怕。」淺歌冷冷地說,「我姜淺歌行得正坐得端,不像有的人,在背地裡偷|拍別人,然後悄悄地在上司面前告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一竅不通可以學呀。」青釉笑眯眯地說,「又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我爸爸確實也想招個員工陪我一起打理青釉坊,與其把機會留給別人,不如給你啊。」
街頭眾多汽車裡,有一輛車開著微弱的雙閃,車上,俞安久默默地注視著街頭相擁的兩個人,神色與其說是平靜,不如說別人根本就猜不到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綉著玫瑰的紫色內衣,外套亂七八糟地堆在全身鏡前,鏡子里映著她婀娜的背影,在她的后腰上,有著和淺歌一模一樣的胎記——那像月牙的紅色胎記!
「問你父母做什麼?」
宣璐一把奪過來扔在腳下踩了踩,氣急敗壞地指著淺歌的鼻子,說:「姜淺歌,你不過是個賣衣服的,想推卸責任就明說,你這是什麼態度?」
淺歌的雙唇像是蜜糖,夏空原本只是想懲罰懲罰淺歌,卻不知怎的,竟有些離不開了……
薑母微笑著:「好多了,今晚有護士在就可以了,你和小夏都不用陪著我。你們白天都還要上班,太辛苦了。」
「對不起,對不起,宣小姐,我們重新給您換好嗎?」店長忙迎上來,試圖平緩宣璐的情緒,但宣璐卻推了她一把,店長的高跟鞋一崴,瞬間摔倒在了地上。
宣璐說:
上司聽到抱怨聲,扭頭訓斥周嫣嫣:「周嫣嫣,就你最閑!」
「發生什麼事了?」安久對宣璐無盡溫柔,撫摸著她的頭髮問。
這種溫柔,宣璐也感受過,但現在看著安久對別的人也這麼溫柔,她忽然覺得,之前安久對她的一切溫柔都是假的。
夏空扭頭,注視著淺歌。
淺歌愣了一下,精神狀態不好都影響到工作了,自己還算個職場新人,這麼任性可不好。
「真好,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恭喜夏空的。」淺歌對著夏空盈盈笑道,轉瞬眼神又變得黯淡,「如果我沒了現在的工作,我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姐姐看衣服嗎?有喜歡的可以試噢,有需要也可以叫我,我叫淺歌。」迎面走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但她保養得當、氣質優雅,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幾歲。
說完,她又垂著頭,黯然地說:「我們回家吧。」
不僅有些離不開,甚至還有些迷戀。
但是,宣璐還很傻,在一起這麼久了,她還看不出他是在利用她。
女人反應過來,才覺得失禮,說:「抱歉,我只是覺得你眼熟,所以多看了幾眼。」
「嗯。」夏空眯眼笑起來。
安久微微一怔,宣璐的神色冷漠又悲哀,眼神裏面充滿了期盼。安久於心不忍,說:「璐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的同事阿樂沒忍住鼓起掌來:「淺歌,你太厲害了!這四件衣服加起來三萬多哎!」
淺歌啊,如果你離開了宣氏,我才要祝福你呢。
宣璐長長的眼睫一合,落下一滴淚來。她伸手抱住安久的腰,低聲啜泣:「安久,我好害怕……」
他所認識的宣璐,嬌蠻又天真,能為自己想要的東西付出大非常的努力,哪怕用不被別人理解的手段,這一點,她可是和自己非常像的。
淺歌伸出去的手立馬縮了回來,她看見宣璐這個樣子,卻又不敢碰她,只好抓起自己的東西,慌慌張張地往溫泉外面跑去。
淺歌驚呼一聲,連忙蹲下去扶著宣璐,擔心地喊,「璐璐,你怎麼了?怎麼回事?」
淺歌搖了搖頭,扭頭看向夏空:「我們去醫院看媽媽吧。」
青釉幫了淺歌一個大忙,淺歌是記在心裏的。
唉,林方可在心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說完,淺歌取下工牌,換上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商場。
「我誰也不是,我不過是還在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安久,至於你,不長腦子地把一些事情抖摟給全公司的人知道,你還是先想一想怎麼保住你在宣氏的工作吧。」淺歌撂完這句話,瀟洒地轉身捧起自己的收納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宣氏。
面前的少女忽然一個轉身,眼角綻開的淚花兒在霓虹燈下閃著刺眼的光芒,她朝自己撲過來撞進他懷裡,雙手緊緊扯著他的衣服,埋頭哭了起來:「夏空……我該怎麼辦……我已經沒辦法了啊……」
樓下餐廳?淺歌緊張地回應:
有空嗎?我在樓下餐廳等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
安久問:「那你們在泡溫泉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呢?」
胎記……
兩人一路說笑著來到溫泉山莊,這裏也是宣家的產業之一。今天因為大小姐要帶朋友過來,所以山莊沒有接待其他客人。
「夏空,你聽我說完嘛。」淺歌追上去,跟在夏空屁股後面轉悠。
周嫣嫣坐在位置上一邊抹著指甲油,一邊嘲諷:「所以說嘛,宣氏是留不得狐狸精的。嘖嘖,真不要臉,居然把主意打到大小姐男朋友的身上。」
淺歌知道安久的意思,說:「沒事,謝謝。」
服裝店的店長知道林方可的身份,堂堂林少推薦過來的人,她怎麼敢不要?於是,淺歌很順利地就成了服裝店的管培生,不過按規矩,她需要先從最底層的銷售員做起。
「胎記?什麼胎記?」
夏空皺起眉,望著灰濛濛的夜空發獃。
「喂,林方可!」青釉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我說跟你走,沒說你可以拉我的手。」
她像是著魔一樣走到岸邊,伸手擦了擦淺歌后腰上那一塊熟悉的紅色:「淺歌,你這是什麼?」
放鬆一下也好,淺歌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淺歌愣了愣,說:「啊……他……他忙著呢。」
淺歌迎上去,笑盈盈地說:「我們家設計師最近文思泉湧,設計的幾款新品都備受女性的喜愛,姐姐你來得真巧,這些衣服都是今天才到貨的。」
「RL也是比較知名的品牌了,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你們老顧客的嗎?我媽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宣璐語氣咄咄逼人,目光就像膠水一樣緊緊粘在淺歌身上。
「轟——」仿若世界瞬間崩塌!宣璐雙腿一軟,無力地跪了下去。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對宣璐感到噁心過。
宣璐嗚嗚咽咽地說:「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但是就是害怕,害怕我努力了這麼久得來的東西,有一天會悉數失去,那我該怎麼辦啊?」
「那個宣璐!我要告訴老爸禁止宣璐去我們家商場!」林方可氣憤地說。
「什麼?」宣璐幾步走近淺歌,逼問,「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挑斷縫線來冤枉你?」
「淺歌,我喜歡你。」宣璐笑嘻嘻地說。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刻,淺歌感到的不是心寒,而是噁心。
安久擰眉,將車停在路邊,對淺歌說:「淺歌,抱歉,你先下車,要麻煩你自己回去了。」
自己的朋友忽然間不理自己了,淺歌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難過。
醫院里,夏空在病房的沙發上打瞌睡,薑母已經醒了過來,安靜地躺著。
「璐璐,你怎麼了?」安久走到宣露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夏空一怔,白凈的臉頰上飛快地跳出一抹紅。他微微垂眼,問:「什麼意思?」
樓下餐廳每天中午都是上班族的天地,座無虛席。
對於淺歌而言,胎記是證明她真實身份的唯一證據,如果這世上有和她一模一樣胎記的人……難道、難道宣璐跟她有什麼血緣關係嗎?
淺歌坐在他旁邊,說:「你知道青釉喜歡你吧?」
開車的安久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神里已經透露出了絲絲的不悅。
泡溫泉可以,但是要AA制。
「淺歌……」夏空喃喃地喊著淺歌的名字。
宣璐壞笑著靠近淺歌,伸手在淺歌身上亂摸:「還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試試啊!」
但是,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在身體同一個位置有相同的胎記?她們兩個人之見,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說完,她笑了笑,手中手機上鑲鑽的手機殼在陽光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雖然淺歌問夏空如果沒了宣氏的工作會怎樣,但她其實並沒有辭職的打算。
淺歌來到青釉坊,青釉把有關瓷器的簡單的基礎知識講解給了淺歌聽,淺歌聰明,很快就聽明白了。
「哎呀,你別不說話。」淺歌緊緊抓住夏空的手,以撒嬌的口吻道,「你也覺得青釉很好,對不對嘛?」
淺歌輕輕地推門進來,薑母抬頭看了一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宣璐似乎想將淺歌逼得無路可退,才肯罷休。
周嫣嫣抬頭,不屑道:「幹嗎?」
安久道:「璐璐,你知道嗎?我七歲時就認識淺歌了。」
「我不知道其中有什麼緣由。」淺歌端著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杯在她手中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我知道你想到哪兒去了。」安久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提醒淺歌,「淺歌,宣璐會這麼迴避你,其中總是有緣由的。」
同事們見主角散場,只好窸窸窣窣地回到座位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宣璐痛快地笑起來:「哈哈哈!為了你,不算什麼!」
青釉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今天只是暫時的!走不走嘛?」
「璐璐……」
夏空也笑得更深了,梨渦淺淺地印在他的嘴角,像是盛了陳年的酒釀那麼醉人。
淺歌輕鬆地笑笑:「沒事啊。」
「夏空,你今年多大啦?」淺歌好像問了一個白痴問題。
淺歌身體一顫,抱著自己的雙腿不知道該說什麼。夏空等不到回答,又嘆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走進廚房。
可就在取毛巾的那一剎那,一個刺目的東西像銳利的銀針一樣刺得宣璐眼睛發疼。
「璐璐?」安久見宣璐狀態不對,伸出手去想觸摸她,宣璐卻冷冷地推開他的手,問,「安久,如果我和淺歌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宣璐給淺歌發來微信:
那個地方,並沒有給你帶來快樂。
看來,宣璐真的是不打算讓她好過啊。
淺歌踮起腳,輕輕一個迴旋,笑得很輕鬆:「夏空你說什麼呢?我這麼幸運,已經很開心了呀。」
淺歌正想拒絕,卻看見宣璐又說:
「傻瓜,瞎想什和-圖-書麼呢?是你的東西,怎麼會悉數失去呢?」
林方可咧開嘴笑起來:「好嘛,不拉了。」
安久幫宣璐擦去淚水,說:「當然了,當然會一直在你身邊了。」
淺歌笑笑,豪爽地拍了一下林方可的肩膀:「認識土豪就是好啊,夠義氣!」
無論是淺歌和安久之間的關係,還是淺歌身上那一塊胎記,對宣璐而言,都是致命的威脅。
淺歌神秘地說:「當然是想幫你介紹女朋友啊。」
夏空臉上的紅暈瞬間消散,恢復了白凈的樣子,他說:「你是不是吃撐了沒事做?」
等夏空提著保溫盒出來的時候,已經在客廳看不見淺歌了。夏空扭頭望著淺歌緊閉的房門,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安久笑笑:「放心,不會讓你為難,也不會讓宣璐為難,你們都會沒事的。」
看著宣璐的笑,安久一時間有些恍惚。
淺歌尷尬地笑笑,魅力大嗎?
夏空笑道:「我最喜歡拍旅途的風景了,如果可以,做一個旅行攝影師,也是很不錯的。這樣的話,就不像在影樓一樣,翻來覆去地按照模板給別人拍藝術照。」
宣璐冷笑一聲:「你走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不可能藏一輩子啊……
夏空也清醒了過來,看見身下的淺歌正漲紅著臉,驚魂未定地望著自己。
淺歌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天大的壞事,所以才會有這一世的報應。
她趕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這才往宣氏的樓上走去,她剛一離開餐廳,周嫣嫣也從裏面走了出來。
淺歌沉默地將所有東西收拾在紙箱里,緩緩走向周嫣嫣。
淺歌看了一眼夏空,對薑母點點頭,放慢腳步走到病床邊,低聲問:「媽,還好嗎?」
不過唯一值得高興的是,淺歌在當天就找到工作了——一家服裝店的管培生。
「姐姐?」淺歌睜大眼睛,輕輕呼喚著出神的女人。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淺歌大喜,忙手腳麻利地幫女人包衣服:「好的,姐姐你稍等。」
淺歌心一驚,心臟突突地跳著。
「我們先送你回去,走嘛。」宣璐拽著淺歌的手,近似強制地將她塞進了後車座。
安久說:「你先不要想太多,你弄不明白的事情,我去幫你辦。」
周嫣嫣白了上司一眼,繼續去干自己的事。
安久趕到山莊時,宣璐正失神地坐在換衣間。
淺歌回頭,笑著穿好T恤:「這是胎記,擦不掉的。」
淺歌不信,世界這麼大,宣璐還能翻天了不成。
淺歌從來不拒絕給自己麵包的客人,所以,在得知宣太太是宣璐的母親之後,她依舊如往常一樣熱情地對待宣太太。
淺歌望著夜空,雖然笑著,但眼神已經逐漸變得蒼涼。
宣璐知道安久的過去,但是不知道安久的過去里有淺歌,她怔了怔,旋即還是被自己的情緒壓下去:「那又怎樣?你是想告訴我,你們認識得比我早?」
「我不知道。」淺歌搖了搖頭。
淺歌將蓋在臉上的書本拿下來,抬眼就看見林方可衝進院子里的身影,後面還跟著跑得氣喘吁吁的青釉。
胎記!
「我們家的衣服縫邊整齊,但是這個洞的邊沿明顯有被利器剪斷的痕迹,不是自然脫線造成的。」淺歌將衣服的口子遞給宣璐看。
宣璐收到周嫣嫣發來的照片時,是下午的上班時間。周嫣嫣是匿名發的,但是宣璐不關心是誰發的,只關心照片上的內容。
宣璐如觸電般地彈跳起來,避開淺歌,警惕地說:「你別碰我!」
夏空懶得與淺歌搭腔,關了火,在圍裙上擦擦手,往客廳走去。
淺歌平靜道:「這個縫線是被人惡意挑斷的。」
夏空和淺歌點點頭,林方可立時拉著青釉就跑開了。
周嫣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嘟嘴:「有關係就是不一樣啊。」
「淺歌,怎麼最近沒有看到夏空來接你?」宣璐懶洋洋地問。
阿樂搖搖頭,走上去拉著淺歌的手,說:「不是好說話,這位宣太太是我們家的常客,但以往她買衣服從來不會這麼大方,見到款式不好的也會挑剔一聲。但是今天,她什麼都沒說,還興緻勃勃地買了四件!淺歌,你魅力太大了!」
「搗什麼亂?你是傻子嗎?」青釉在林方可背後罵了他一句,走過去坐在淺歌旁邊,說,「我看啊,淺歌你還是來我們店吧,我的店就是我的家,我還不信宣璐敢來我家鬧呢!」
下班后,宣璐開車帶淺歌去泡溫泉,宣璐說:「我知道如果我帶男朋友出來你會很不自在,所以今天我很識趣,甩了男朋友陪美人!」
「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淺歌伸出手,用手背抹掉眼淚,聲音沙啞地說,「明明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掉眼淚,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辦法。」
再說,青釉坊是青釉當家,淺歌相當於青釉的助手,如果有特別不明白的專業知識,一般都由青釉出面應對,因此,淺歌在青釉坊做得還算得心應手。
夏空看著她漸漸顫抖的肩膀,心裏沒來由地跟著痛。
淺歌又一個迴旋,往前面走了兩步。
「醒了的話,咱們就回去吧。」淺歌微笑。
宣璐似乎得到了某種安慰,這才微微一笑。宣璐笑起來的時候,連臉上的淚花都顯得十分動人。
宣璐看著淺歌爬上岸,然後取下毛巾,準備穿衣服。
淺歌坐在四合院里的懶人沙發上,享受著日光的沐浴,老遠就聽見了林方可的聲音,還有「噠噠噠」的雜亂腳步聲。
別擔心,我只是想問問你關於宣璐的事情。
淺歌想了想,說:「她……問起過我的父母……」
「淺歌,淺歌你告訴我,你爸媽是你的親生爸媽嗎?」宣璐急了,急得兩眼冒淚花。
「別問這樣的傻問題。」安久仍舊試圖安撫宣璐。
這個商場整個都是林家的,林方可隨便和*圖*書安排一下,淺歌就能進去上班了。但是,這裏面似乎沒有什麼工作是適合淺歌的。
「要不,你圍著商場轉一圈兒,看哪裡在招員工,然後你又覺得不錯,就告訴我,我去說一聲就可以了。」林方可說。
「你們這裏新款上貨挺快呀。」女人撥弄著衣架上的幾款新品,微笑著說。
「話說,你們有什麼工作可以推薦給我嗎?什麼都可以。」淺歌看向青釉和林方可。
「你知道我跟安久見面的事。」是陳述句,不是提問。
青釉扯了扯旁邊林方可的袖子,低聲說:「老林,我們先撤吧。」
於是,淺歌也想要幫幫青釉。
「夏空,如果你沒了現在的工作,你會想去做什麼?」夜色下,淺歌試探地問。
「姜淺歌,我再怎麼樣也不過是陳述事實,你勾引宣璐的男朋友,我可是有明確的證據!」周嫣嫣趾高氣揚地說。
「如此,就好了……」淺歌的頭垂得更深,如墨的黑髮遮蓋住了她半張臉,可是夏空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淺歌臉上淡淡的悲傷。
周嫣嫣哼道:「清清白白、坦坦蕩蕩?一口一個安久,你以為你是誰啊。」
熟練地將衣服包裝好,刷卡扣錢,淺歌將購物袋雙手遞給女人:「歡迎下次光臨哦,姐姐。」
因為照顧母親,淺歌最近上班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再看自己,也是有著一模一樣的微笑唇。
淺歌嘴甜,女人聽得舒服,就進來多看了幾件衣服。
淺歌垂下眼眸,沒有回答。
看到淺歌拙劣的演技,夏空沒忍住笑了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淺歌的眼神為之一動,低低地垂下頭,語氣波瀾不驚:「我真的不太清楚,一開始我們都還挺開心,後來她看到我身上的胎記,又問起我的父母,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哇,你今天這麼大方?」林方可臉上浮起笑。
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她,到底是好是壞?
「淺歌。」安久抓住淺歌的手,溫暖的溫度透過皮膚傳導到淺歌的血肉里,才讓淺歌的心情慢慢地平穩下來。
淺歌將衣服抖了抖,鋪開,發現袖子腋下的線頭散開,破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洞。
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夏空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淺歌啊,我總是怕你察覺不到我的心意,也總是怕我告訴了你我的心意后,你會躲避我。你不會的,對不對?」
淺歌鬆了一口氣,轉回頭,臉上露出一絲隱約的疲憊:「也許是碰到好說話的人了吧。」
晚上,夏空在廚房做晚餐時,淺歌就鬼鬼祟祟地鑽進廚房,裝作熱情的樣子幫夏空打下手。
一模一樣的胎記……
宣璐對安久笑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那你是嗎?」
青釉遞了一記白眼過去,悶聲地走在前面。林方可笑眯眯地跟在青釉身後,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異常溫柔。
等淺歌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上班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夏空解下圍裙,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注視著電視機的黑屏。
淺歌駐足,微微低著頭,兩隻手垂在身體兩側,握成拳頭,滾燙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下來。
男人寬厚的手握住自己的柔軟,那種陌生的感覺迅速令淺歌清醒過來,她推著夏空胸膛的手猛一用力,將夏空與自己隔開。
女人接過購物袋,對著淺歌笑了笑,然後緩緩地離開了服裝店。
「我都聽說了!」林方可大口大口地喘氣,站在淺歌面前。
夏空對著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問那麼多。
說完,她轉身走向夏空,把他滑到膝蓋上的毯子往上拉了一點。細小的動作驚擾到了夏空,夏空一個激靈,睜開疲倦的雙眼。
吃飯的過程中,林方可和青釉怕觸碰雷區,對視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問:「淺歌,你沒事吧?」
宣璐不理淺歌了。
說完,她就打開車門下車。
阿蘭說你最近精神狀態很不好,我帶你出去放鬆一下。
青釉和林方可不相信,又看向夏空:「夏空……」
安久平靜地說:
夏空站在她身側,問:「想去哪兒玩嗎?」
淺歌嘆了一口氣:「我對瓷器一竅不通的。」
夏空又看向淺歌,淺歌沖他微笑著點點頭,兩人便一起往回走。
淺歌搖搖頭:「宣璐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她如果還在商場大吵大鬧為難我,對商場的影響也不好。」
「別碰我!趕緊走!」宣璐咆哮著,瞳孔因為驚恐而微微顫抖。
淺歌,對不起,宣氏不能留你了。
林方可卻笑不出來,他總感覺淺歌的心裏其實並沒有那麼痛快。再扭頭看看青釉和夏空,他們也是氣壓低沉,根本就笑不出來。
「別,哈哈哈!我怕癢!」淺歌笑著躲閃,直至避開宣璐一尺之遠才罷休。
宣璐卻不高興了,所有情緒都寫在了臉上:「怎麼了?怕在淺歌面前露出不好的形象?」
「淺歌,回去吧,有我在沒人敢對你怎麼樣。」林方可拍拍胸脯。
只是,宣璐卻不這麼想。
他們之間,宛如有電流在兩個人身上散開,奇妙的感覺籠罩在這間小小的客廳里。
淺歌點點頭:「嗯!是不是該交女朋友啦?」
有一個人在身邊,可以讓自己不用故作堅強,真好。
淺歌笑起來:「沒關係的。」
雖然宣璐和淺歌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工作對接,但畢竟在同一家公司,總會低頭不見抬頭見。
附近的同事都對著淺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周嫣嫣翻了個白眼:「敢做還怕被別人看見?」
「討厭啦!」宣璐朝淺歌游過去,淺歌立馬跳出溫泉,說,「不跟你鬧了,我先去喝點茶。」
「嗯,宣璐身上有紅色的月牙胎記,淺歌,這個胎記,你一定不會陌生吧?」安久盯著淺歌的眼睛。
夏空笑道:「沒關係,就算你沒有現在這份工作,你也能hetubook.com.com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還怕找不到好的工作嗎?」
下午下班的時候,安久像往常一樣來接宣璐,宣璐卻在看到淺歌從公司出來的時候,約淺歌一起回去。
「這樣可不好呀,淺歌,男人再忙,也要找機會讓他對你好,不然,他就要去對別的女人好了。」宣璐笑起來。
夏空望了薑母一眼,薑母對他揮揮手:「快回去休息,今天晚上芳姨這裡有護士照顧。」
胎……記?
淺歌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腿往旁邊邁了一步,和夏空肩並肩站在一起。他們的身體之間距離十分近,在碰觸與隔開間徘徊。
終於,夏空受不了這種沉默站了起來:「我去把湯盛了,給芳姨送過去。」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夏空淡淡地問。
曖昧而又奇怪的氛圍在小小的沙發上盤旋,渾身麻酥酥的感覺吞噬著這兩個人的意識,鬼使神差地,夏空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淺歌胸前的柔軟。
宣璐又問:「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你還會陪在我身邊嗎?」
「淺歌,淺歌!」
淺歌被辭退後,請夏空、青釉、林方可吃了一頓飯。
淺歌的肩膀被抓得有點疼,說:「胎記當然是從小就有的啊。」
好的!
從醫院回家,會走過一條不長不短的街道,能一直陪著淺歌走下去,是夏空最大的幸福。
淺歌默默地將頭髮往後一抹,說:「幸好你有男朋友,不然我會以為你喜歡女人。」
工作不過一個月,就又黃了。
宣璐雙眼通紅,質問:「就算你們之前關係很好,就算她對你很重要,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為什麼要背著我去跟她約會?還在我的公司樓下!」
淺歌知道,這不是什麼委婉的勸退,就是赤|裸裸的辭退,而要求辭退她的那個人,一定是宣璐。
淺歌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切就好像變回了她們互不相識的時候。
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寧靜卻又讓人覺得不安。
宣璐猛然抬頭盯著淺歌,瞳孔里忽然滿是驚恐。
夏空的眸子暗了暗,忽然道:「我也是認真的。」
宣璐指著溫泉的出口,失常地喊道:「你走!馬上走!快點!」
宣璐繼續旁若無人地說:「你看,像安久這樣天天都來接我下班,他才沒有時間去外面和別的女人見面,我們的感情才會長久呀。」
淺歌雲淡風輕地說:「又不是什麼大事。」
淺歌一怔:「璐璐……」
即便如此,淺歌的心臟還是「咚咚咚」不安地跳個不停,就連安久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運氣好而已。
淺歌搖搖頭:「也不是,我只是想,假若我不做這份工作,我還能做什麼?」
而淺歌,大腦更是一片空白,連拒絕都在那一瞬忘得一乾二淨,她後來才明白當時的心情,有時候忘記了拒絕,只因本身不願拒絕。
淺歌想了想,手指有節奏地在書本上敲擊,冬日的暖陽灑落在她的長睫上,她微微一合眼,睜開,眼中流動著清泉一樣的波光。
淺歌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就是胎記,我出身時帶的胎記。」
這個時辰還不算太晚,但是人煙已經變得稀少起來。冬日的B城夜晚只有寒風在一陣陣呼嘯,吹得人的臉頰發疼。
淺歌思索了一會兒,決定下樓去見安久。
少女在少年的懷裡終於放聲痛哭起來。
有什麼事嗎?
「夏空,淺歌,我跟青釉有事就先離開了。」林方可對夏空和淺歌揮手。
夏空疑惑地問:「你想辭職嗎?淺歌。」
從商場出來后,街頭絢爛的霓虹燈在不斷閃爍著。又是晚上呢,為什麼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晚上呢?
「哎?這樣也行啊,宣家不至於還來青釉的店裡鬧吧。」林方可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怎麼會呢?」淺歌一本正經地說,「我是你最最最親的人,理應要為你的終身大事考慮。我覺得你到了可以戀愛的年紀了,咱們附近就有一個妹子特別適合你。」
「不用。」淺歌冷冷道,「你想我走就明說,不過,我走了你就保證不來鬧了嗎?」
淺歌想了想,回應宣璐:
店裡的人見此,紛紛迎上來道歉。
淺歌搖搖頭:「我……我父母是我養父母。」
「我們不順路。」淺歌茫然地看了宣璐一眼。
夏空沒有接話。
夏空嘴角帶笑,手從口袋裡伸出來,遞到淺歌面前,淺歌微愣,只見夏空的手心裏多了一塊糖。
「吃顆糖,心情就會變甜。」
看到宣璐失態的樣子,淺歌愣神問:「怎麼了?璐璐。」
辦好入職登記的淺歌走出服裝店,伸了個懶腰:「白天被辭退,晚上找到新工作,我真棒!」
「原來真的是你拍了照片匿名發給宣璐的?」淺歌道,「我跟安久之間清清白白、坦坦蕩蕩,隨便你信口雌黃,但你休想讓我出醜。」
「淺歌……」夏空駐足忍不住皺眉,「我知道,你並不開心。」
青釉一臉可笑地說。
偌大的溫泉池裡,淺歌享受著熱氣氤氳在臉上的舒適感,滿足地說:「真舒服啊。」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她老是躲著我。」淺歌說。
看見薑母臉上漸漸透著紅暈,氣色明顯好轉不少,淺歌點點頭:「好,我明白。」
「好。」安久仍有些不放心,開車的時候總會偏頭看一眼宣璐。
「你不知道,在煙花的映襯下,那兩個人有多美。我看見了,心裏卻不是羡慕,而是嫉妒,因為那其中有一個人是我喜歡的,我喜歡的人親了別人,如果我還能說羡慕,那我自己都覺得假。」
見安久如此說,淺歌慢慢抬起眼皮,問:「一模一樣的胎記?」
安久小時候曾無意發現淺歌身上的胎記,後來,也在宣璐身上看到過一模一樣的,只m.hetubook.com.com是那時的他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呢。
安久靜靜地說:「我找她,是因為那天去溫泉山莊看到你情緒不對,所以想問問她那天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我握著她的手安慰她,是因為她知道了你們兩個身上有一模一樣的月形胎記,也許能因此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她情緒激動,我才這樣安慰她的,除了握了她手,我跟她什麼也沒做過,清清白白的,不像你想的那樣。」
淺歌展開笑顏:「夏空跟青釉天生一對,你要不要考慮?」
夜沉沉的,像是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藍布。星辰躲在雲層後面,月亮也散發著昏暗的光芒,一切都顯得低沉而又死寂。
安久和淺歌的位置在最角落,兩個人對坐著,桌上只有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宣璐垂在腿上的手握成拳頭,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淺歌沉默地坐在後面,看著宣璐在副駕駛座上幫安久剝橘子,並體貼地喂進他嘴裏。
淺歌笑笑:「委屈你家俞先生了。」
「沒關係,我可以。」淺歌鬥志昂揚地說。
淺歌沒有拒絕,任由宣璐將她塞進車裡。安久默默地瞥她一眼,也什麼都沒說,照樣幫宣璐開車門,然後自己上車后幫宣璐系好安全帶。
淺歌沒有任何辯解,只是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好。」淺歌迎著青釉的目光,道。
但是,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青釉和林方可的這頓飯吃得很不痛快。
離開溫泉山莊前,淺歌給安久打了一個電話,說宣璐情緒不太對,讓安久過來接她。
但是第二天,淺歌就收到了人事遞來的辭退信,辭退信上說得很清楚,經過綜合的評判標準,姜淺歌不適合做市場部的工作,因此進行勸退,而因此給姜淺歌造成的損失,宣氏集團會全部承擔。
女人隨手提起幾件衣服,說:「那就給我包這幾件吧?」
「走走走。」能和青釉單獨離開,林方可當然樂意了。
女人微笑著望了淺歌一眼,緩緩地注視眼前的姑娘。她有一雙清澈而又靈動的大眼,眼尾的長睫毛微微卷翹,襯得她的眼睛多了一分嬌媚,嘴角自然上揚,是典型的微笑唇。
淺歌尷尬地抓抓臉:「我……我是認真的……」
望著淺歌的背影,周嫣嫣感嘆道:「哇,差一點錯過今天的好戲啊,要是宣璐能看到今天的戲就好了。」
淺歌就是這樣,她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適應新環境的能力強。
淺歌嘴角露出冷笑:「誰接我話我說誰啊。」
淺歌沒忍住笑了一聲,從夏空手心裏拿過那顆糖,說:「謝了。」
「淺歌。」
「你說誰呢?」周嫣嫣沒好氣地將指甲油擰好,站起來雙手環胸,瞪著淺歌。
安久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面,突然變了臉色,說:「是啊,我都忘了,淺歌身上是有胎記的。對,宣璐也有,就在她的后腰上,是紅色的月牙,我看到這個胎記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原來……原來是跟你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
說完,還沒等淺歌反應過來,夏空將淺歌壓倒。淺歌驚嚇之餘,用手撐著夏空的胸膛,可是,夏空仍舊輕鬆地俯下身子,準確無誤地親吻住了淺歌的雙唇。
聽到這裏,宣璐忍住抽泣,緩緩抬頭盯著安久。
中午,淺歌正要去吃午餐,手機忽然收到了安久的微信信息:
腦海里彷彿敲起了警鐘,夏空懊惱地爬起來,坐在沙發上不吭聲。淺歌默默地撐著沙發坐起來,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角落,到現在腦海還是一團亂。
夏空沒有答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機。黑屏里,淺歌微微朝他前傾,靠他十分近。
淺歌愣了愣,一模一樣的胎記……
淚水滑滿了她的臉頰,她哽咽一聲,問:「安久,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瞞了十多年了,總要告訴她吧。
宣璐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慌張,忙從溫泉里爬起來,抓住淺歌的雙肩,問:「胎記?什麼時候有的?」
宣璐碰到淺歌,總是當成什麼也沒看見,淺歌跟她打招呼,她也從不回應。
見淺歌長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女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因為宣璐的關係,淺歌的直屬上司沒有因此教訓淺歌,反而很關心地問淺歌需不需要請假休息。
走了很長一段路,淺歌都沒有說話。夏空微微張口,口腔里噴出騰騰的白霧:「怎麼了,心情不好?」
夏空心疼極了,用足以讓她感受到安全與溫暖的雙臂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呢喃著安慰:「沒事的,淺歌,萬事有我,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怕。哭出來就好了……就再也不會這樣壓抑了……」
淺歌在商場里做服裝銷售有好幾天了,做這個不需要多學習什麼,只要嘴甜、反應快,一天就能上手。
宣璐扭頭望著窗外的風景,心緒卻沒有放在風景上。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宣璐總算是安心了,她欣慰地笑笑:「聽你這樣說,就好了。」
宣璐誓不罷休:「我不要,你們已經破壞了本小姐的興緻!要麼你們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並公開道歉,要麼就把這個沒有服務水平的賤人給我開除!」
在夏空面前,淺歌不用隱藏自己的情緒,她點點頭:「嗯。」
唉,淺歌嘆了一口氣,還是繼續工作吧。
當然,夏空知道這是一個白痴問題,於是,也白痴地回答:「和你一樣大。」
安久也在那一刻神色有變,握著方向盤的力道不由得加大:「璐璐,說什麼呢?夏空不是那樣的人。」
淺歌!去泡溫泉嗎?我請你!
照片上,安久握著淺歌的手,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淺歌懶得看宣璐,俯身扶起店長,抱歉地說:「抱歉啊店長,這是我的錯。我這些日子的工資就不用發了,當成是對店裡的賠償吧。」
「你要做什麼?」淺歌抬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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