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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無你何以歌

作者:西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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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一刻,就是了

第九章 那一刻,就是了

夏空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臉上更是傷痕纍纍,看樣子被他們折磨得暈了過去。
真會裝,淺歌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B城被花香環繞,所過之處,都是不同的撲鼻花香。淺歌最喜歡春日,一切都是五彩繽紛的,看著心裏特別的舒服。
「怎麼哭了?」夏空疲倦一笑,伸手要去幫淺歌抹淚。
可是,他們怎麼能走呢?
「你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理由嗎?你們主動去了解過淺歌嗎?」薑母氣憤地說。
宣父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良久后,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夏空愣愣地盯著淺歌,有些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對啊,淺歌才是宣家的大小姐,而她什麼也不是。
淺歌卻忽然神色黯然:「我怕你死了……」
「哦?」淺歌笑道,「哪些東西,燒成怎樣了?宣璐,我從始至終問的都是『誰進了我的房間』,而不是『誰燒了我的東西』啊,是不是,李嫂?」
燃燒的藍色火焰就像是黑夜最鬼魅的顏色,把一張張美好的回憶變成一團隨風而散的灰燼。
安久默默地放下勺子,起身回了房間。
宣璐燒完明信片后,滿意地拍了拍手,隨後大搖大擺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冬去春來,又是新的一年了。
淺歌有些窘迫。
淺歌以前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宣璐針對她是為了安久,不過現在細想,也許宣璐真的想把淺歌趕出宣家,如果她不回去,不就上宣璐的當了。
「淺歌,你怎麼打姐姐,還把姐姐推下樓呢?」宣父在門口問。
終於,維尼伸手取下頭套,露出了那張笑起來會有淺淺梨渦的乾淨臉龐。
宣璐移開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空笑了起來,溫柔地拍著淺歌的肩膀:「淺歌什麼時候變成一個愛哭鬼了?」
「這小妞!」
淺歌漠然道:「這沒你說話的份兒,這是我和宣璐之間的恩怨。」
淺歌臉一紅,埋怨道:「這個只知道看戲的林方可!」
淺歌對夏空說事情經過後,夏空道:「淺歌,你這樣太危險了。」
「淺歌……」夏空不安地握著雙手,問,「我、我再確認一下,我們是男女朋友吧?」
牛哥俯身撿起裝滿了現金的箱子,忽然冷冷道:「帶走他們。」
淺歌這才眼角帶淚粲然一笑:「夏空,你沒事,太好了。」
宣璐站起來,看見安久還沒動,忍不住問:「俞安久,你要幹什麼?沒聽見我媽說話嗎?」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淺歌和夏空提著大包小包來到了宣家。
淺歌忍住火氣,指著身後的房門:「今天誰進了我的屋子?」
掛上電話后,宣母有些激動地問宣父:「淺歌要帶夏空過來見父母,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什麼?」
淺歌離開宣家,回到了四合院。
夏空這次回來,只是想看看淺歌。
夏空寵溺一笑:「你以為我變傻了嗎?」
這時,宣父和宣母趕了回來,看到宣璐的情況,都大惑不解:「這到底怎麼回事?」
「淺歌,淺歌!」宣父跑進來,「別怕,警察來了,爸爸來了!」
「夏空!」林方可和青釉也出現在了四合院的門口,林方可手裡還捧了一大束紅艷艷的玫瑰。
準備一下?不就是要他們盛裝打扮一下表示尊重嗎?那兩個人又不是外人。
安久的視線一直在夏空身上從未挪開過,夏空抬眼低眉間,面對淺歌時都是無盡的溫柔。夏空明明什麼也沒做,就能得到宣家父母無盡的喜歡。
於是,想了好一會兒的夏空,才支支吾吾地問:「要……要不我們不回去?」
薑母在院子里訓斥宣家父母:「淺歌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就算她宣璐受傷了,你們至少應該問清楚情況再進行責備吧?我把女兒捧在手心裏都怕摔了,到了你們家就受這種委屈?回去吧!淺歌不想見你們。」
夏空沒有理會林方可,而是說:「我只是出去工作而已,你們搞這麼大的陣勢幹嗎?」
不是夢,真的不是夢!淺歌喜上眉梢,感動地撲上去,抱住維尼肉乎乎的身子,幸福地哭出了聲:「夏空——」
宣璐沒有淺歌高,哪裡反抗得了,被拽得倒地,連連尖叫:「姜淺歌!你要幹什麼?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剎那間,整個房間的細小分子里都裹著甜蜜的味道。
話音剛落,廢棄工廠外就傳來了警笛聲。
牛哥咧嘴一笑:「把錢拿過來。」
宣璐卻故意大聲說:「天地良心,我進你房間幹什麼?我一回來就睡覺了。」
就在那麼一剎那,淺歌似乎在維尼的眼中看到了柔情。她微微張大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緊盯著維尼。
淺歌哭著對牛哥說:「我求求你們給他鬆綁吧,他這樣會死的!」
「我……我要姜淺歌死!」宣璐勃然大怒,暗暗地握住拳頭,高跟鞋用力地踩著地面。
牛哥冷笑:「很好,你很在乎她。」
「我會的,芳姨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淺歌再也忍不住,哇哇地哭了出來,嘴裏含混不清地說:「夏空,夏空我會想你的,會想你的……你不能忘了我啊……」
回到宣家時,宣璐已經在客廳等候了。
那個時候,他們兩個都是茫然、興奮而又膽怯的。
「親一個!親一個!」人群跟著起鬨。
淺歌聽到宣璐那句土包子,笑盈盈地走近宣璐:「姐姐,夏空也給姐姐和姐夫準備了禮物噢。」
宣父體貼地抓著宣母的手,說:「別激動,叫李嫂做點好吃的,然後像你平常那樣對待未來女婿就好啦。」
安久聽到這句話,臉色一白,處境瞬間變得難堪。
「夏空才不會在意見不見我們呢,人家在意的是淺歌。」林方可糾正說。
她重重地將飯碗放在桌上,說:「宣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怎麼搞的?到底誰才是他們親生的女兒?」
姜父笑:「因為我覺得,宣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什麼陰謀。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要用最聰明的辦法將宣璐趕出宣家,如果宣璐是良善的人,那麼不過是宣家多了雙筷子、你多了個姐姐,可她不是良善的人,留著一個不良善的人在身邊,不是很危險嗎?」
夏空緊緊抱著淺歌,深情地說:「我好想你啊。」
「那我們都等著。」淺歌仰起臉,笑盈盈地說。
那短短十幾分鐘,好像是一場噩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宣璐將滑下肩膀的外衫提了上來,卻又輕聲道,「不過,就算是我燒的又怎樣?」
這樣你就應該明白了吧?我的少年。
「指誰呢?」青釉霸氣十足地瞪著林方可。
聽到女兒的聲音,薑母也系著圍裙從屋內跑出來:「淺歌,淺歌怎麼了?」
「淺歌!」宣父生氣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打人本就不對,你還詛咒人家!」
「淺歌,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安久手裡握著一把長長的刀,那刀的一頭插|進了空心的鐵管里。
宣璐仍舊是那副小女生害怕的表情,但是淺歌知道,在宣璐的心裏,住著一個善變的惡魔。
夜晚,空中是璀璨的星辰,地上是絢爛的霓虹燈。淺歌挽著夏空的手,靠著他的肩在這個城市裡緩緩行走:「我不想回家,只想和你這樣走下去,夏空。」
夏空從淺歌的身上抽離,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四合院、槐樹巷、B城,他怕他一回頭,看到淺歌他們的臉,就再也不想走了。
「璐璐,你為什麼燒淺歌的東西?」宣母不可思議地問。
「你有病吧!無緣無故打我幹什麼?」宣璐怒道。
總有一天,她會把這個惡魔請出宣家。
「呸!你們才不是我爸媽呢!我姓姜,不姓宣!我討厭宣璐,討厭不分青紅皂白的你們!」淺歌抱緊懷中的易拉罐,負氣離開。
「你們到底還是偏向她的對不對?我都說了人是我打的不是我推的,為什麼不問問我打她的原因?為什麼不問問你們的宣璐背著你們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爸爸!」
淺歌冷冷地站在樓梯口俯視著宣璐,神色絲毫不見動容。
「我……」夏空臉一紅,「我努力賺錢。」
酒店、夜晚、孤男寡女,免不了要胡思亂想啊!
夏空與淺歌對視一眼,淺歌笑著說:「就這兩天,我和夏空今天回家把時間確定下來,然後再通知親戚朋友。」
房間里的燈有些暗,兩個人也沒想過要去調一下燈光。
「嗯?那去哪兒?」淺歌的眼眸亮了起來。
淺歌下車,提起裝有現金的箱子走上前,把箱子打開給他們看:「夏空呢?」
對,就是這樣,燒吧,燒個精光才好呢!
李嫂一臉疑惑:「不知道啊。」
見淺歌仍舊不願出來見面,宣父勸道:「老婆,要不咱們明天再過來吧?」
「等等!」淺歌抱著箱子後退一步,堅定地說,「我要先看人。」
「你一個弱女子,敢跟我們討價還價?」牛哥好笑地問。
只是,剛掙脫開時,他們恰巧走到了樓梯口,宣璐身體失去平衡,立馬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於是,遊樂場變成了夏空和淺歌的二人世界,他們戴著情侶發箍,牽著手,從東玩到西,遊樂場的每一個設施,他們都去嘗試了。
淺歌心裏愈來愈痛,她站起來,轉身看著宣父,滿眼濕潤:「是不是心疼了?沒錯,我是你們親生的,但跟你們沒有感情,宣璐不是你們親生的,但是跟你們感情深厚!你們到底還是偏向她的對不對?我都說了人是我打的不是我推的,為什麼不問問我打她的原因?為什麼不問問你們的宣璐背著你們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淺歌情緒失控,宣父自知剛才的話有點過分,放軟了語氣:「淺歌,你先別激動,有什麼事和爸媽商量。」
手下人把綁著夏空的繩子鬆了,淺歌立馬衝上去,夏空恰好倒在淺歌的懷裡。淺歌緊緊抱著夏空,卻不曉得該說什麼,他渾身都是傷,需要馬上治療。
「為什麼?」淺歌動了動腦袋,一雙明亮的眸子從被子里露出來。
不能殺人!不能為她殺人!
兩個人連二人世界都還沒體驗夠。
淺歌沒有理會宣父這句話,徑直地走出四合院:「走吧。」
「你這個瘋子!啊——姜淺歌!不許抓我頭髮,姜淺歌!」樓上傳來宣璐聲聲的尖叫,李嫂急得給宣父宣母打電話。
「夏……空?」
宣母嘆了一口氣,問:「那淺歌推你了嗎?」
手下人見淺歌這麼狂妄,正想上前教訓教訓淺歌,卻被牛哥攔住:「行,諒你一個女人也做不了什麼,牛哥我大發慈悲,就讓你去看一眼你的情郎吧。」
這就是親生和非親生的區別嗎?
淺歌冷靜地說:「你們的目的是拿人換錢,我遵守承諾讓你們看到錢了,你們也得讓我看到人吧?」
真的要這樣嗎?淺歌會不會以為他很變態?
宣璐臉色大變,指著淺歌連連後退:「你!你你……」
淺歌跟著牛哥走進了廢棄工廠,這裏面是一堆廢銅爛鐵,鐵質的水管上已經爬滿了斑駁的鐵鏽。
為什麼這個淺歌明明沒有比她好到哪裡去,可是全世界的人喜歡她!爸媽是這樣,公司的人是這樣,夏空和安久都是這樣!
「那……我就不送你了……」淺歌怕送夏空到機場,自己會沒出息地哭出來,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可作為男女朋友交往還不到兩個月,夏空就要走了。
牛哥最不喜歡女人這種姿態,不耐煩地揮揮手:「鬆綁。」
「算了。」淺歌擺擺手,大方和-圖-書地說,「既然道歉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後無論在哪裡,你最好都不要來煩我。」最後那話,淺歌是盯著宣璐說的。
倒是林方可和青釉,忙裡偷閒地要約淺歌去遊樂場玩。
聽淺歌講述剛才的經歷,薑母也不由得跟著生氣。
要分別了,思念一定會讓我們之間的感情變得越來越深厚。
「爸……」淺歌哭著躲進姜父的懷裡,在他胸口放聲痛哭,「我想回家,讓我回家吧……我不想待在宣家了……」
那個因為偷聽到了淺歌和宣父對話的安久,事先躲在了車的後備廂里,一路跟著淺歌到了這裏。
「媽的!敢騙老子!」牛哥離淺歌最近,轉身就要去抓淺歌,身後,安久舉著刀衝過來,淺歌尖叫道,「安久!」
可是,明明聞著很香的飯菜,吃起來卻仿若無味。
趁淺歌不在家裡的時候,宣璐偷偷來到淺歌的房間,在房間里找到了一堆的明信片。
淺歌向來聽話,今天怎麼了?
「宣璐,我再問你一句話,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淺歌緊緊盯著宣璐。
可他們已經是情侶了啊,而且都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再、再說了,有些事情又不是沒有做過。
對淺歌而言,這一定是最可悲的事情了。
說中宣母的痛處,宣母紅了眼睛,對著四合院的屋子喊:「淺歌,淺歌啊……我……我是媽媽。」
但是,牛哥先一步抓著淺歌的衣領,將她拎了起來擋在自己的面前:「你敢上前試試?」
「喂,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在一起呢?」淺歌停下腳步,笑著問他們。
夏空的視線飄向天空:「我……在酒店開了一間房。」
「我也是。」他們用最小的聲音,最普通的對話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只要這樣,心裏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的男朋友不被肯定,結婚宴也是寒酸得不行。
淺歌笑起來:「是呀,我也是這麼跟夏空說的,姐姐不稀罕夏空的禮物。於是在半路上,我就把給姐姐的禮物扔垃圾桶了。」
淺歌笑了笑,沒有答話。
淺歌的手沒有松,宣璐掰扯著淺歌的手指,想要掙脫她的束縛。
「什麼?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宣母抬頭看著那陡峭的樓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宣璐嚇得渾身一抖,再也不敢直視宣父,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宣璐唯唯諾諾地說:「我……對不起……淺歌,對不起……」
好甜,就是這種感覺,久違了,我的淺歌。
宣璐的金豆子一顆一顆往下掉:「媽……我……我只是羡慕淺歌和夏空,羡慕過頭了。淺歌什麼都比我好,誰都喜歡她,我怕哪天變得不被大家喜歡,爸媽就不要我了……」
宣璐嫌棄道:「誰稀罕他的禮物?」
薑母冷冷地說:「事情經過?你們恐怕還不知道你們兩個真假女兒的淵源吧?你們的女婿俞安久,是我女兒以前在孤兒院最要好的朋友,安久在孤兒院的時候處處幫助淺歌,因此,淺歌被我們帶走後,找了安久將近二十年。」
淺歌來到南郊廢棄工廠時,已經有四個人等在了門口。
風光嗎?
為什麼?
夏空也坐在她旁邊,傻裡傻氣地抓著腦袋:「那個……」
「頭好痛啊,媽……」樓下傳來宣璐的喊痛聲,宣母急切地說,「璐璐別哭,媽媽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手下人朝淺歌走過去,卻猛然聽到有鐵器杵在地面的聲音。
「你這次出去,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呢。」青釉嘆口氣說。
林方可最先反應過來,回頭燦爛一笑,指著青釉:「淺歌你也知道啦,她總拒絕我。」
「晚上呢,就去酒店開一間房,這麼好的二人世界,晚上當然也要好好地度過啊!」
病房的窗外有一株已然提早入秋的樹,只需微風輕輕一吹,泛黃的枯葉悠悠揚揚地飄落,落在窗檯,落進屋內,落在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林方可連忙做投降狀,笑眯眯地說:「我指小仙女呢,小仙女。」
宣母一拍雙手:「不如這樣吧,淺歌,夏空。這場訂婚宴讓宣家來辦,你們選日子地點,其他的交給我。對了淺歌,姜家父母和夏家父母一定要請到場,他們可是很重要的人啊,還有你們最好的朋友。我呀,這次一定要給你們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訂婚宴。」
「哎喲喲!二小姐!」李嫂急得跑下去,想要看看宣璐的情況。
淺歌咬著下唇,手緊緊握拳放在腿上。
但她能力確實比不過淺歌,又不敢拿公司的安危去陷害淺歌。
淺歌挪不開視線了,夏空的目光像滾燙的火焰在炙烤她心裏的每一寸地方,她有些留戀,有些貪戀,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
是的,是她的夏空啊。
「等她找到的時候,安久已經是你們宣璐的男朋友了,淺歌因此放棄了與安久的感情,但是你們家宣璐咄咄逼人,想辦法把淺歌從宣氏趕走,之後還把淺歌從商場趕走,害淺歌丟掉工作!淺歌連這樣的人都能容忍留在宣家,還不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如今,淺歌和夏空好不容易在一起,宣璐還背地裡燒毀夏空寄給淺歌的珍貴明信片,卻拒不承認,你們說淺歌該不該打這種女人?」
宣父嘆道:「不管怎樣,淺歌,爸爸帶你去跟姐姐道個歉。」
其實,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自己意會錯了。
淺歌走向宣家父母,說:「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但我有條件。」
夏空說:「我會給你們每個人寄明信片的。」
還好沒事,終於沒事。
看樣子,宣露現在這樣還不足以讓宣家父母把她趕出去。
為什麼?她到底有什麼好?
坐在一旁的宣璐和安久默默吃著早餐,神色都不太好。
姜父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我和*圖*書一定會回去。」
他們走了,淺歌就再也不會回宣家了。
「夏空,你坐嘛。」宣母熱情地招待夏空,問,「阿姨知道你和淺歌是青梅竹馬,彼此早就兩情相悅,如今你們已經長大啦,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我才是她媽媽!」薑母糾正,「你們走吧,淺歌很難過,現在不想見到你們。」
「宣璐!」宣父雷霆大作,壓低聲音,「給淺歌道歉。」
宣母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無助地望著淺歌。
淺歌走在最後面,看著林方可和青釉並排走著說說笑笑,覺得時光尤為美好。
宣家對外雖然沒有說宣璐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但是在宣氏,所有人都在誇讚宣家二小姐,難免有拿大小姐和二小姐做比較的,聽到這些比較,宣璐坐不住了。
這時,淺歌打開門走了出來,宣家父母看見她驚喜地站起來,期盼地望著她。
淺歌在姜父的懷裡點點頭,可是吃飯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淚珠。
宣璐閉緊嘴巴,不肯說話。
宣璐臉色變得鐵青,叫囂:「姜淺歌!你好卑鄙!」
淺歌在夏空的病床邊守了六個小時,這六個小時內,誰來勸她她都不聽,此時此刻,除了夏空醒過來,沒有其他什麼可以動搖淺歌的。
「不道歉就滾出去!」
「不如,」淺歌抓住夏空的手,溫柔地說,「餘生都把你的工資卡交給我保管,就當是還錢了。」
不知何時,病床上的夏空終於有了一些動靜。
直到現在,淺歌都好像身處夢境,遲遲未能醒來。
淺歌疑惑地望著維尼,忽然,一個小女孩從維尼身後走出來,笑盈盈地遞給淺歌一捧玫瑰花。
「璐璐,安久,你們也準備一下,等會兒淺歌和夏空就要來啦。」宣母興奮地對宣璐說。
「我無緣無故?我讓你來看看我是因為什麼打的你!」淺歌不由分說拽著宣璐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房間拖。
「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宣父不理解地走上樓去,打開淺歌的門,見淺歌正把什麼東西往一個易拉罐里裝。
「咚咚咚!」心臟猛烈地跳動起來!
夏空皺眉:「不過,他們也太獅子大開口了,要了三千萬。淺歌,我給你打個欠條,這三千萬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夏空的傷好后,回了一次四合院。
淺歌一愣,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們。
林方可把玫瑰遞到夏空的懷裡,夏空苦笑道:「都是男人,送什麼紅玫瑰。」旋即,夏空一個反手,把玫瑰扔進了淺歌的懷裡。
正在打掃院子的姜父看到淺歌滿臉淚痕地回來,立馬扔掉掃把:「淺歌?」
「訂婚?好啊,什麼時候呢?」宣母問。
夏空在均勻地呼吸,淺歌一直握著他的手,安穩地睡在床邊。
李嫂聽見聲音忙上來勸阻,淺歌冷冷道:「李嫂,不關你的事。」
林方可和青釉見淺歌這個樣子,相視一笑,然後默契地雙雙躡手躡腳地離開。
「李嫂,你說。」宣母道。
難道真的是宣璐的錯嗎?
俞安久顧不得追牛哥,跑上去將淺歌扶起來,還沒來得及問候一句,淺歌就趕忙折身過去抱著夏空,嘴裏依舊在不停地請求:「夏空……安久,救救夏空……夏空快要死了……」
而她自己,也不甘落後,會在這座城市憑藉自己的能力,擁有一番作為。
姜家父母一直就知道這兩個孩子感情好,也知道這兩個孩子早早地在一起了,所以,他們這邊可以暫且不見。
淺歌點點頭,悶頭吃起飯來。
遊樂場里,他們一人戴了一個卡通發卡,手裡拿著棉花糖,走一路舔一路。
他嫉妒,嫉妒得快要瘋了。
夏空溫柔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淺歌,說:「如今淺歌穩定了,但是我還需要再闖蕩兩年。我這次回來,是徵求淺歌和叔叔阿姨的意見,我想先跟淺歌訂婚,然後再商議結婚的事情。」
「媽……」宣璐見到宣母,立馬哭了起來,「我頭好痛啊……」
「嗯。」淺歌坐在床尾,輕輕地應著。
宣家的人來到院子里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雖然,以前也做過一些曖昧的事情,但那是在無意識的、水到渠成的情況下,不似今天,是直接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竟然……是俞安久!
「旅……旅行攝影師。」
「淺歌——」夏空忽然湊近淺歌,淺歌感受到身旁有動靜,嚇得一扭頭,正好對上夏空熾熱的目光。
那全是夏空寄過來的,每一張明信片都是不同的風景,看起來夏空去了全世界各地,在每一張明信片背後都有一段情話,每一句情話都像一根火柴,點燃著宣璐心中的嫉妒值。
「一百加一百等於多少?」
「哼,還裝,你還記得你在我耳邊承認了什麼事嗎?」
看到夏空傻傻的樣子,淺歌笑了笑,半起身,伸手攬著夏空的後腦勺,吻住了他的雙唇。
「嘖。」林方可嘆道,「借花獻佛倒有一手啊。」
潔白病床上的夏空就像睡著了一樣,可是好久好久他都沒醒過來,睡著了的話,不是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嗎?
夏空張開懷抱,笑道:「淺歌,我回來看你了。」
淺歌詫異地伸手接過花,看著這捧99朵的火紅玫瑰,思緒仍舊沒反應過來。
想到這裏,淺歌立馬就覺得不高興了。
一切都會沒事的。
俞安久眼神一暗,卻一動不動。
他這次來,打算拿走一點東西,並且和姜家父母告別的。
只是某一天,宣璐看見淺歌去別墅門口的郵箱里取明信片,觀察了一個月後,才發現她每周都會在固定時間里去取明信片。
她欠宣家嗎?沒有,從來都是宣家欠她。
淺歌驚訝地睜大雙眼:「安久!」
淺歌一把抓住他的手,撲倒在夏空身上,號啕大哭起來。
對了https://m•hetubook•com•com,他不是在那群要債的人手裡嗎?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在過山車裡一起尖叫、抱著對方一起蹦極、鬼屋裡驚悚又爆笑的經歷,以及情侶必坐的浪漫的旋轉木馬和摩天輪。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嘛。」姜父拍拍淺歌的肩膀,笑道。
和當年宣璐與安久比起來,淺歌的待遇不要太好。
她抬起頭盯著維尼,似乎想通過維尼那雙漆黑的眼瞳看見裏面的那個人。
淺歌很疑惑,誰去遊樂場是兩女一男?但是,淺歌拗不過林方可和青釉,還是去了。
淺歌破涕為笑:「你怎麼還給我呢?」
「你們敢動她試試!」
「淺歌不哭啊,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食物,我們進去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生氣,對不對?」
「夏空,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地照顧自己啊,家裡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們呢。」薑母拍拍夏空的肩膀,像親生母親一樣叮囑著,這個孩子是她帶大的,她早已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了。
這個人偶是維尼小熊,他手裡拿著五彩繽紛的氣球,取了一隻粉色的遞給淺歌,淺歌接過來,禮貌地笑笑:「謝謝。」
「兩百。」
宣璐渾身都痛,直接坐在地上嚶嚶地哭了起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牛哥用大拇指指指廢棄工廠:「當然在裏面了。」
「在整個宣家,只有你看我不順眼!宣璐你到底想怎樣?」淺歌雙眼通紅,那是夏空寄給她的思念啊,就這麼無緣無故地化成灰燼了。
淺歌仰起頭,滿臉淚痕:「爸爸,幫幫我……幫幫夏空……」
淺歌冷笑一聲,轉身離開。誰才是宣家真正的大小姐,宣璐心裏比誰都清楚。
這段日子里,宣璐安安分分的,沒有去招惹淺歌,因此,淺歌也沒找到機會將宣璐趕走。
但是在公司,淺歌每一項技能都在宣璐之上。
他們去哪兒了?
宣家父母在院子里等著,屋內的淺歌聽到外面話語里的每一個字,心裏都揪痛不已。
這次夏空難得回來,淺歌準備帶她去見宣家的父母。
淺歌往前面走了幾步,忽然被一個人偶攔住了。
淺歌擔心地整個身體滑落在地,懇求道:「我求求你了……他暈倒了,只是鬆綁,對你們構不成任何威脅,求你們了……」
「你盡出些餿主意。」姜父瞪了薑母一眼,「淺歌別聽你媽的,你先好好吃飯。」
那個時候已經是深秋了,槐樹又變成光禿禿的樣子。夏父和夏母躲在屋子裡不好意思出來見夏空,夏空也沒指望能和他們見面。
等淺歌從思念中抬起頭,林方可與青釉已經不見了。
「你的夢想是什麼?」
「裝。」淺歌白了宣璐一眼,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淺歌你說。」
半掩的窗帘外是璀璨的夜燈,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相擁著倒在了床上……
「哎喲,我的兩位小姐啊,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李嫂急得直拍大腿。
淺歌目送著夏空的背影,臉上有著安心且充滿祝福的笑,為了能讓夏空實現自己的夢想,她等多久都是值得的。
淺歌捂嘴笑起來,真好啊,林方可總會扮丑依著青釉,溫婉的青釉也只有在面對林方可時,顯得特別兇悍,這兩個人明明很有意思呢。
淺歌是在兩個小時后回來的,回來時就打開了自己的房間。十秒不到,淺歌滿臉怒氣地從房間里沖了出來,大喊:「李嫂!」
果然啊,親生和非親生差別就是很大啊。
「淺歌啊……」只看到一點點模糊的身影,夏空喃喃地喊著淺歌的名字。
淺歌低著頭,有些失落,如果夏空在就好了。
宣璐因為摔了一跤,頭腦有些昏沉,一時之間意識不清晰起來。
宣璐身穿黑色的絲綢睡衣,揉著眼睛開門:「幹什麼啊,一回來就大吵大鬧的。」
姜父撫摸著淺歌的頭,說:「拿出你在公司的那股勁兒,決不能讓傷害你的人得逞。」
林方可在人群里起鬨:「帥哥!親一下你懷裡的小嬌娥呀!」
說完,夏空低著頭,深情地吻住淺歌的雙唇。
宣璐的嫉妒越來越濃,手中的明信片已經被她捏得變了形。
「大哥!有警察!」手下人慌叫起來!
兩人手牽著手,身體貼得那麼近,皮膚與皮膚之間有一種酥|癢得彷彿過電感覺。
淺歌緩緩地爬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我明白了,爸。」
這個傻子!
淺歌忍著啜泣聲坐好,問夏空:「你是誰?」
腦袋在被子里捂得更深了,姜父走進來,坐在淺歌的床邊,耐心地問:「淺歌,你真的不打算回宣家嗎?」
只有兩個人的世界,真好,真留戀。
「我不知道。」嗡嗡的聲音。
宣母接到淺歌的電話,說要帶男朋友回來。
「夏空——」淺歌驚呼一聲,想要馬上衝過去,但被牛哥的手下死死拉著。
宣璐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沒有!淺歌只是因為生氣打了我一巴掌,摔下樓梯是因為我自己想要掙脫掉淺歌拽我的手,不小心摔下來的,跟淺歌無關……」
淺歌腦海里理智的弦被崩裂,她揚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宣璐的臉上。
淺歌的心裏就像有一百個小人在打架一樣,她是什麼時候跟隨夏空走到酒店房間的都不記得,雲里霧裡的,彷彿一切都不真實。
李嫂匆匆跑進屋子:「二小姐,怎麼了?」
唉,想夏空了。
安久心中更是憤怒,他和夏空比起來,一點都不差,為什麼宣家不待見他,卻很歡迎夏空?為什麼這個世界都偏向夏空,就連先於夏空認識他的淺歌也是這樣,都是這樣!
她一想到姜淺歌回到家看到這一堆灰燼的樣子,一定非常有意思。
淺歌變了神情,冷然道:「我怎樣?宣璐,你再在這裏亂嚼舌根,我就把你趕出宣家和-圖-書,聽見沒有?」
牛哥淡漠地一笑,不為所動。
淺歌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但還是很誠實地點點頭:「嗯。」
「房間好大啊。」氣氛太過尷尬,夏空沒話找話。
「璐璐。」宣母迎上去,看見宣璐臉上有道巴掌印,露在外面的胳膊腿兒都帶著瘀青,「這是怎麼了?」
那一刻就是了,我確認下來了,你,就是我想共度餘生的那個人。
宣家一行三人坐車回家,一路上車裡的氛圍都安靜得可怕。
夏空茫然:「夏空啊。」
遠遠的,看著那些人歡聲笑語,宣璐的內心越來越冷。
這麼多人看著,宣璐有些不耐煩,說:「我說,就算是我燒的又怎樣!又不是說那些東西就是我燒的了!」
夏空走出好遠,忽然掉轉頭跑過來,擁抱住淺歌。
夜色正好,身邊的人正好,這恐怕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淺歌猛地坐直身體,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看到夏空清亮的眸子時,她才激動地哭了出來。
宣母擔憂地看了一眼四合院的屋子,說:「再等一會兒好不好,就等一會兒。」
眾人看他手裡有武器,頓時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淺歌,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好好生活啊。
「如果不讓你看呢?」牛哥冷著臉說。
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呢,就像對待一塊珍寶一樣。
淺歌扭頭,冷著臉道:「人是我打的,但不是我推的,還有,她不是我姐姐。」
第一次以淺歌男朋友的身份來宣家,夏空準備了好些禮物。宣璐倚在門口,白了他一眼:「土包子。」
淺歌忍住爆發的脾氣,低聲問:「你進了我的房間嗎?」
林方可和青釉潛伏在圍觀的人群里,跟著大家一起鼓掌。
看來這次,淺歌在宣家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啊。
宣璐冷淡地回應:「好。」
淺歌氣得胸口一起一伏,轉頭看向宣璐的房間。她不假思索地大步過去,「咚咚咚」地敲著宣璐的門。
淺歌吃完飯,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個人躺在床上發獃。
那天李嫂在場,聽清楚了淺歌生氣時說的話,因此點點頭:「是,二小姐的確只問了誰進了她的房間。」
這時,有另外一個人從廢棄工廠的高處跳下來,說:「大哥,沒人跟著。」
李嫂為難地看了樓上一眼,說:「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二小姐和大小姐鬧了起來,然後二小姐今天情緒不對,打了大小姐,剛剛在樓上拉扯,不小心的,大小姐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夏空溫柔地吻上去,剎那間,觸碰到了他們腦海中那根放肆的弦。
說完,她正想走,卻又被維尼攔下。
宣家父母在院子里等到太陽西沉,星辰乍現。
「俗話說,幫理不幫親,這也就認了。但是這次理在咱們淺歌這邊啊。」薑母固執地說,「淺歌,別難過,咱們不回宣家了,咱們就在四合院住下,媽媽都養你這麼大了,還怕養不活你不成?」
宣家這麼有錢,什麼都不缺,送這些禮物根本就用不上。
淺歌道:「如果不給我看,我就燒了這箱錢,然後我和夏空大不了落在你們手裡,最慘的結局是被你們殺死。我們無所謂,但你們背負著殺人的罪名,就只能逃到天涯海角去吧。」
「我怎麼敢忘記你?就算忘記全世界,也不會忘記你啊。」在淺歌的耳邊,夏空依依不捨地說。
「嗯,那我就走了。」夏空笑。
「淺歌帶男朋友回來,是把咱們當一家人了呢,我能不激動嗎?」宣母眼眶裡有些濕潤,全是感動。
夏空抓了抓臉,想起之前林方可說過的話。
「姐姐,這次是我們不對,我們魯莽了,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心平氣和地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宣母仍舊柔和地說。
「這……」宣父宣母對視一眼,宣母緊張地說,「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啊。」
淺歌的眉毛一擰,堅決道:「我要宣璐當著宣家上下所有人的面給我道歉!」
淺歌回到宣氏的時候,宣璐也回到了宣氏。
林方可和青釉給他製造了這個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珍惜。
安久也在此,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宣璐身上的傷是真的,於是忍不住維護宣璐:「淺歌,這到底怎麼回事?」
淺歌低著頭,眼睛依舊是紅的。
「不,」夏空笑著說,捧起淺歌的臉,「我覺得他的主意不錯。」
不出片刻,宣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艷的笑,她從懷裡掏出一隻打火機,毫不猶豫地將那堆明信片燒了個精光。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覺得身上疲憊不堪,醫院的被子很薄,到處都是冷的,只有手,手是溫熱的,像包裹在暖暖的棉花里,讓人覺得格外安心。
宣家大大小小的人都候在了客廳,得知自己要跟淺歌道歉,宣璐說:「不可能!她打我不說,還將我從樓上推下去,要我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
宣父內心一揪:「好,好!別哭。」
「她奶奶的!竟然敢報警!」牛哥一巴掌將淺歌扇倒在地,抱著箱子立馬就跑。
淺歌收拾灰燼的手頓了一下,旋即,傳來淺歌的冷笑:「道歉?永遠不可能,我恨不得她死。」
「姜淺歌,你!」宣璐咬牙怒道。
「爸。」淺歌低低地喊了一聲姜父。
宣璐沒料到她會打她,並且下手這麼重,捂著發熱的臉盯著淺歌,淺歌氣憤地罵了一聲:「賤人!」
安久停下腳步,狠狠地瞪著牛哥。
看了看四周,淺歌喊道:「青釉,林方可!」
「我顧不了那麼多。」淺歌誠實地說。
淺歌的臉瞬間紅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嫂趕忙叫來人把宣璐扶起來,躺在沙發上。
姜父抱著痛哭的淺歌,扭頭對薑母嘆道:「受委屈了。」
宣父嘆氣:「不止璐璐要跟你道歉,爸也要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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