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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把，我在這裏等就可以了。」趙真雪坐在趙亮邊上，對陳雷說道。

只要趙亮一醒，看到自己就在旁邊，那麼他甚至不用開口，只要趙亮不是個傻子，自然該知道如何說話。

「我們也沒辦法。」護士解釋道，「病人剛剛醒過來就有明顯的暴力傾向，你看……」

「那病人是不是有過吸毒經歷？」

趙真雪來的時候，陳雷已經盯著幾隻股票整整一個上午沒動了，正準備出去吃飯，就被趙真雪拉上了計程車。

「原來你是警察啊……」護士看著趙真雪和陳雷，臉色好像冷了很多，拿起病例照本宣科的讀了一遍：「病人的大腦受到過鈍器的打擊，可能已經對大腦造成不可恢復的傷害，手術已經基本排出了淤血，但是具體的恢復情況還要看患者本身。現在警察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大了，要是用力再大一點，說不定明天新聞上就又多了個磕頭死了……」

「是護士說……」趙真雪剛想解釋。

警察這次突然的全面行動打了許多毒販和癮君子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趙亮正好上廁所，他本來應該是在看守所而不是醫院的。

雖然是星期天，陳雷還是沒有休息，資金剛剛就位，雖然扣除了大ｈｔｔps://ｗwｗ•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coｍ筆用於準備購買錦湖小區的那棟樓，可是剩餘的量還是不少，他正在辦公室里盯著大盤，就像一個漁夫在下網之前，先看看哪片海域的魚兒比較多，比較肥。

幾千萬的資金量在股市裡充其量也就算得上是一條小魚，但是陳雷沒有氣餒，股市這個池塘里的大魚雖然很多，可是作為被吃的食物更是不少。

「請問趙亮是在幾號病房。」

這一次警察掃毒的行動田軍可以說是全身而退，自從上一次交易過後，他再也沒有出過貨，不是因為他謹慎，而是因為他覺得錢夠就行了，剩下的部分他準備等市場價再高一點。

趙真雪搖搖頭，從他跟趙亮的接觸來看，趙亮所有的行為都可以說是正常，而且膽子很小，怎麼可能跟暴力傾向這幾個字惹上關係。

「病人現在……」對方停頓了一下，「病人剛剛經過手術，現在的情況不太穩定，我們正在積極想辦法，需要聯繫他的家屬，請問你有他家屬的聯繫方式嗎？病人的手術費用和住院費用也已經不夠了。」

趙真雪接通了電話，對方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有禮貌：「請問您是趙真雪小姐嗎？m•ｈｅtｕｂｏoｋ•cｏm•cｏｍ」

仔細一看突然想了起來，不正是田軍么？

「手術？」趙真雪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出了什麼事了嗎。」

「請問您跟趙亮是什麼關係？」

「那送他來的警察呢？」趙真雪奇怪，要真是嫌疑犯，那應該有人看著啊。

任甜拉開趙亮的衣袖，血管上密密麻麻的針孔讓趙真雪觸目驚心。

趙真雪抬手打斷，跟護士反問道：「他是被警察打的？」

一看到這個名字，趙真雪就想起在車上他偷看自己之後，被孫冰（小女孩的新名字）發現后，臉色通紅的模樣，從那次請他吃拉麵以後，自己再也沒有跟他聯繫過，不知道他工作找的怎麼樣。

田軍的腦子轉的飛快，剛剛從趙真雪口中得知她已經辭職的消息，讓他大鬆一口氣，他是經常出入警察局的人物，對警察的一些辦案手段多少有些了解，如果一個嫌疑犯有很大的嫌疑，或者當場被抓贓，那幾乎是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單獨在醫院的，這就說明警察沒有抓到趙亮的證據。

「你說趙亮啊……那一間。」

「吸毒？」趙真雪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我最後一次見他也是兩個月前，他怎麼可能跟吸毒有關？」

趙真雪在醫院看到趙亮的時和_圖_書候，後者正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已經睡著了。不過讓趙真雪吃驚的是，趙亮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手腳都被皮帶固定在病床上。

「沒有，」趙真雪皺了皺眉頭，「這樣吧，我馬上過來一趟，大概需要帶多少錢。」

「幾個小時吧。」任甜說完，又警惕地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準備等他醒後繼續審問他吧，我可要提醒你們，他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不好了」

……

「病人以前有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護士又問道。

護士指著旁邊病床上的一處濕痕，上面還有殘留的玻璃渣：「剛剛醒來就把生理鹽水給砸了，把這個房間的病人都給嚇跑了。我們只能強制給他注射了鎮定劑，給你們打電話。」

田軍也看到趙亮的樣子，又看到趙真雪，以為她是負責看護的警察，冷笑了一聲，出言諷刺道。

趙真雪對醫院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回辦公地點叫上了陳雷一起。

「你放心，不會的，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

「警車直接給送來的，當時病人手上還戴著手銬，難不成還是警察見義勇為救過來的啊。」任甜沒好氣道。

只不過是一個吸毒的罷了，相信就算是記者知道htｔps://ｗwｗ.ｈｅtubｏoｋ.ｃｏm.ｃｏｍ了這樣的情況，也不好報道出去，因為他的身份無法引起別人的同情。

陳雷有些尷尬的爭辯：「我們不是……」

「我接到電話就來了，他之前在時代網吧干過一段時間網管，我是在那跟他認識的，人是你們打的？怎麼打成這樣了，你們警察下手真是越來越黑了，把人綁著幹什麼，都這樣了，還怕人逃跑嗎？」

不過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這樣，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人埋，這是自古皆然的真理，不知道是老天要保佑田軍，還是警察要保佑他，在關鍵的時候，趙亮正好在上廁所，而且腦子很恰當的「被磕」了，警察把他送了過來，之後再也沒有理會過。

「怎麼了？這麼急著去醫院？」陳雷看趙真雪有些緊張的樣子，又開玩笑「你不會是……中獎了吧。」

也是在中午的時候，趙真雪正在吃飯，接到一個電話，她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是趙亮打來的。

「差不多三萬左右……」對方又遲疑了一下，「你最好再多叫幾個人過來，病人可能需要轉院……最好是男性。」

趙真雪沒搭理他的胡言亂語：「我一個朋友，可能出事了。」

趙真雪回過頭，看見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小青年，好像有點眼熟。

事情ｍ•ｈetubook•coｍ.coｍ發生以後，田軍立刻被嚇出了半身冷汗，併到處打聽趙亮的下落，畢竟現在的趙亮是唯一知道他有毒品來源的人，萬一他開口……

「走了，留下500塊錢押金，連個電話也沒留。」

「對，我就是。」

「再等等吧，等著小子醒了，問清楚，正好出去吃個飯。」

「田軍，你也在等趙亮醒？」

「怎麼，你們能等，我不能等啊。我跟趙亮現在是哥們，他在網吧那一片還是我罩著的。」

「你來做什麼？你跟他認識？」田軍現在的裝束讓趙真雪多少有了一點好感，之前的那個彩虹頭實在讓人看得不爽。

「那病人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

「是這樣的，我是寧州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任甜，趙亮剛剛在我院經過手術，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他的親屬或者家人。」

趙真雪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朋友吧，是他出什麼事情了嗎？」

在趙亮那裡發現的量遠遠不夠定罪，況且趙亮本身還有吸毒的經歷，跟趙亮一起的女的也是個吸毒者，整天以出賣身體的方式賺取毒資，幸運的是，她並不知道趙亮幫田軍販毒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她對護士指著皮帶問道。

之前就從護士給他的電話中知道，趙亮是被警察打的，而且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