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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謙臉色稍霽，勉勵幾句。

戴羽妮探出細長的胳膊來，拿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那個視頻的上傳者的主頁，然後選擇發站內信給向天歌。

「你睡覺了嗎？明天早上看到了記得回我一下啊，行不行我得跟人家說。」

楊謙不會被對方的誠意綁架，但他也同樣不會恃才傲物，既然對方有誠意地找了過來，他還是會予以尊重，予以回應，同不同意另說。

怎麼一個還帶家長了？

「行啊，你把我的電話給她吧，我跟她談談，看看有什麼事？」

「哇，它居然不怕我！來，給姐姐摸摸！」

「我聽曉晴說，你在錄紅橙節的歌。正好送她過來，順路就上來看看。」

而戴羽妮本人，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滿是泡泡的浴缸里，只露出包裹著毛巾的腦袋，愜意十足地泡著澡。

泡泡澡！

看完向天歌的留言，楊謙一頭霧水。

楊詩涵連忙解釋。

這個夜貓子，晚上兩點還不睡的嗎？

奔波了一天很辛苦？妮爺賣力把浴缸刷得乾乾淨淨的，然後蓄了一缸溫熱舒服的水，在商場買的泡澡球，還有附贈的玫瑰花瓣一起丟進去。

泡在浴缸里聽歌，戴羽妮還跟著楊謙的聲音一起哼起來。

m•hetｕｂｏok.ｃｏm.ｃom「怎麼會打擾，上次小妹不是還看了你錄歌嗎？她也沒打擾你吧？小孩子多點興趣愛好也是好的，不能老是想著學習、學習。又不是只有學習這條出路，說不定在我這裏看著、看著有了興趣，未來的天後巨星就此誕生呢！」

至於看楊謙的錄歌，那就是臨時起意了。

沿著東一隻、西一隻大紅色高跟鞋的過道，經過擺著一台亮著屏幕、旁邊還放著剛剛拆封的包裝盒的全新筆記本電腦的梳妝台，再翻過被扔了一床新衣服的床鋪，終於找到了歌聲的來源——浴室。

不見炊煙，卻也是醉人的人間煙火……

「今天曉晴妹妹也會過來。」

楊謙看到她身後的歐陽承，有些驚訝。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這麼有誠意的還是頭一個！

不過，很顯然，夜貓子是不會七點多鍾就起床的！

「她也是過來學習的啊，我叫她拿書了。我們跟小咪玩一會兒就學習，說好了的。」

「詩情畫意，雖然美麗，我心中只有你……」

「她去電視台沒找到你，就找我要你電話。」

不過，點開向天歌的小破站聊天截圖，楊謙看到了對方發的荷城hetubook.com.com電視台的門口照片，他覺得對方確實是找了過來。

忽然，戴羽妮的歌聲戛然而止，她有些興奮地在浴缸里坐了起來，嘩啦啦的水流從她細膩的肌膚上滑落，厚厚的泡沫也遮擋不住她光滑圓潤的雙肩。

難怪歐陽曉晴說他每次談及楊謙都是笑容滿面，這個總是給他帶來驚喜的徒弟，不比還在叛逆期的歐陽曉晴更讓人省心、更讓他感到驕傲嗎？

沒帶電腦？沒事，萬把塊的新電腦，妮爺眼睛都不眨地買了。

……

「沒關係啊，難得我這裏也能熱鬧一下，平時都是冷冷清清的。」

看到小咪的楊詩涵再次化身「哇哇怪」，興奮地撲到無辜的貓咪跟前，伸手去撓起了它柔軟的肚子。

楊詩涵雖然在擼貓，但她也在豎著耳朵偷聽哥哥有沒有在編排自己。這會兒，她聽得心花怒放，眉開眼笑起來。

楊謙發了微訊，很久也沒等來向天歌的回應，他便洗漱完，帶著妹妹去錄音棚了。

「她怎麼也過來？你不是答應我過去跟小咪玩一下就學習的嗎？」

商務合作？

「哇，這麼漂亮的貓貓！杜大哥你養得好好啊！」

先泡個澡，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你要去哪裡和*圖*書……」

到了錄音棚，杜迅也來得很早，畢竟是有孩子的男人，他說自己六點多就起床了，把孩子跟老婆送到公園玩耍，他就帶著貓咪，七點半不到就到了錄音棚。

楊謙是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才看到向天歌給自己發的微訊。

但歐陽承驚訝過後，就很是欣慰地拍拍楊謙的後背，叫他快點帶自己去欣賞一下。

「就是，就是！」

「哇，它歪頭了，好可愛……」

不是兩個小女生偷偷約著出來玩嗎？

「老師您來得正好，我這幾天想了一首新歌，感覺挺適合咱們紅橙節的。」

「又見炊煙升起，

暮色照大地，

「老師，您怎麼來了？」

歐陽曉晴九點多才到，不過，她不是一個人來的！

「有新的歌？錄了嗎？我可要聽一聽！」

「我還沒給她，先問問你的意見。」

歐陽承笑眯眯地跟楊謙點了點頭。

杜訊並不在意。

杜訊開著玩笑。

跟舍友吐槽完后，她就去了附近的商場買買買。

杜訊看了一會兒，笑呵呵地跟楊謙說起來。

想問陣陣炊煙，

「她昨天念叨了一晚了，我要是不帶她來，她估計還要繼續念叨下去。不過，杜哥，等下還有一個小朋友會過來，是我老師的女兒，跟涵ｈ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涵一起，想要跟小咪一起玩。」

「咦，等等！」

楊詩涵小心翼翼地看著哥哥，也是怕他反對，在公交車上，她才跟哥哥說了這事。

「楊老師，有個人從魔都跑來荷城找你，說想跟你談一個商務合作。」

寬敞明亮，但兵荒馬亂的酒店房間，隱隱約約地飄蕩著楊謙輕柔的歌聲。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顯然，歐陽承是不知道楊謙還寫了新歌的，歐陽曉晴也只是跟他說楊謙在錄紅橙節的歌，他以為就只是錄《又見炊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跟學習好的朋友多一些交流，歐陽承覺得對女兒來說是好事。

「你們兄妹，逗貓的招式都是一樣一樣的！」

不過也是，現在年輕人哪有早睡早起的概念？楊謙要不是因為上班得早起，養成了晚上十二點前就睡覺的習慣，他可能也跟向天歌差不多……

當然，他們可沒有跑來荷城找自己。

「這樣還行！但你要認真學，給妹妹做好榜樣！」

什麼商務合作？

這是被妮爺魔改了的詩句，也代表著她快樂的人生態度。

進入浴室，大浴缸旁邊，戴羽妮的手機正擱在洗漱台上，楊謙的歌聲就從這裏傳了出來，還是循環播放。

是的，雖然在荷城電視ｈetｕbook.coｍ.ｃｏｍ台門口吃了閉門羹，雖然急匆匆地跑來荷城有諸多的挫折和煩惱，但戴羽妮表示這都不是事。

說話的語氣也很客氣，很官方，不像騙子，反而有點像之前想要簽約自己的那些MCN機構。

泡泡澡好處多多，戴羽妮覺得不僅能讓皮膚變得更加滑膩膩，整個人香噴噴的，待會睡覺會舒服服，而且關鍵是還會讓自己的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

平時都不愛看書的女兒說她要過來學習，歐陽承肯定是不信的。但她要跟楊詩涵一起玩，歐陽承卻是沒有一點意見。

如果說楊謙唱的《又見炊煙》是悠閑寧靜的小鄉村裡的傍晚，那麼戴羽妮跟唱的就變成了都市霓虹下的夜晚。

老哥嚴格的表情落在楊詩涵眼裡，倒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楊謙皺起眉頭。

「我可以找他啊！」

她唱歌時候的聲音稍微有些沙啞，還帶著一點點小俏皮，聽起來不夠空靈、不夠圓潤，但辨析度還是不錯的，有種很獨特的魅力。

「嗯，她們不會打擾我們工作，都拿了書來學習的，等下我叫涵涵照顧一下她。」

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沒事，妮爺買了新的，讓酒店的服務員送去清洗，明兒會疊得整整齊齊地送回來。

楊謙覺得要跟杜訊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