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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我也能唱？」

戴羽妮再唱。

「唱得不好呢？」

楊謙沒經驗，不知道音樂節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楊謙琢磨了起來。

沒辦法，她們樂隊都沒有幾首自己歌，不拚命跟觀眾灌水拖延時間，她都唱不滿三十分鐘……

不過，有楊謙在，戴羽妮可以不用重蹈覆轍了。

但楊謙對她有信心，因為這首歌有一個很好聽的版本就是女聲唱的，而且那位姓莫的女歌手，楊謙很喜歡她的聲音，也覺得戴羽妮可以學一下對方的唱歌方式，以她為其中一個目標去發展。

「明天我問問杜哥，他可能知道。先說第三個吧！」

「當你老了……」

「我試試……」

「音樂節本來就是以音樂為主的，那就用音樂來作為我們和觀眾交流的媒介。」

「第二個是要拍定妝照。主辦方要給我們做現場海報的。」

戴羽妮被楊謙說得心動了，她雙目閃閃，喜悅地望著這個手舞足蹈、描述得很賣力的大男孩。

再說了，之前解鎖的那十來首歌，楊謙還沒有將它們的全版本解鎖開來，只有《當你老了》是唱了十遍的。

楊謙琢磨了一下，給一個改進的意見。

「歌詞我寫在了手機里，你要不要試一試？」

楊謙搖了搖頭，不同意。

戴羽妮的聲音當然跟對方沒有完全一樣，但也屬於類似的音色——有種黑膠唱片那樣古典、大氣的磨砂質感。

「我還有很多歌可以唱嗎？我唱《夏天的風》就行了吧？剩下的就給你打打架子鼓什麼www.hetubook.com.com的。」

「這句不是這麼唱的，不是當、你老了，當你，中間不能出現完全的停頓。當這裡是一個重音，但你要跟後面連貫起來，不能重過度了！應該是，當你老了……」

「不用考慮《紙飛機》了！誰說沒有適合你的歌？《當你老了》，這首歌我原本就是打算我們一人唱一半，一前一後地唱的！然後我再給你想一首適合你唱的歌不就行了？」

（注1：主角拿不出來，小寒可以啊！小寒可以在彩蛋章里給大家上菜——上視頻，《當你老了》莫文蔚和費玉清合唱的版本，雖然小寒也覺得費玉清稍微有那麼一點多餘，但這種歌手和歌手之間才華的碰撞，朋友和朋友之間合作的演唱，也是音樂的一種魅力、一種快樂，大家覺得呢？）

「你這裡有沒有靠譜的照相館？先約好，等周末你有空了我們再去拍也沒關係。關鍵是要找專業一點的攝影師，不能拍成證件照了！」

楊謙的話，很有鼓舞的力量，戴羽妮聽了之後都精神一振，來勁兒了。

因為楊謙太厲害了，人家願意帶自己玩，在戴羽妮看來就跟一個王者在帶一個青銅打遊戲差不多——人家都在辛辛苦苦地帶你上分了，你還要搶人頭出風頭，給人家增加難度？

但戴羽妮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姑娘，大學都還沒畢業，閱歷尚淺，情感的表達做不到那樣的成熟、曼妙。

「你試一下，當ang和-圖-書你老了，這中間的停頓，用ang，帶一點鼻音的尾音來過渡試試。」

戴羽妮怕楊謙為難，就主動提議。

還是老老實實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其實我會彈鋼琴，可以搞個電鋼琴，跟你一起伴奏。不過你不要怪我彈得沒你吉他彈得那麼好哦！」

戴羽妮特別積極地沖向了卧室，感覺平時上課都沒有這樣的勁頭。

「所以咱們這樣的情況，可以準備六到七首歌，準備七首歌吧，三到五分鐘一首，就差不多是三十分鐘左右。到時候看能唱六首還是唱七首。」

楊謙點了點頭，很是認可。

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楊謙把手機備忘錄里的筆記遞過去給戴羽妮看，然後自己翻身過去，又把吉他拿出來。

楊謙哪裡知道這個？他回來也沒拍過照，以前拍過那也只是拍的證件照……

不得不說，楊謙的指點是真的有效，戴羽妮聽著聽著，就感覺豁然開朗。

戴羽妮俏麗的臉蛋上也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但哪有那麼多適合我唱的歌？現在咱們就只有一首《夏天的風》。還是我聯繫一下，看能不能把《紙飛機》的翻唱版權買下來？」

「我想的是我們都在前面唱，兩張高腿的椅子，並排坐，我彈吉他，你拿著麥克風。你唱歌的時候，我就給你伴奏，我唱歌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伴唱、搖手，或者什麼都不做也行。」

「比剛才好一點，不過尾音不能沉下去，往上，情緒上給我抬起來一點，當你老了，這樣唱。」

和-圖-書「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

「當你老了……當你老了……」

戴羽妮忍不住舉了舉手，表示自己可以不用只是坐在旁邊打醬油。

戴羽妮有些驚喜地看著楊謙，但她又有點不好意思。

「你還會彈鋼琴啊？可以啊，沒彈得那麼好就練吧！反正還有三個星期，然後需要你一起伴奏的不會太多，跟唱歌一樣，你突擊地把兩三首歌的伴奏練熟練了，我們把配合練好，就沒問題！」

楊謙說的是很多人唱這首歌都會出現的錯誤，但他自己練習時候發現了。

所以，楊謙覺得裏面說不定還有驚喜，說不定翻唱的版本里就有合適戴羽妮的。

「你唱得那麼好聽，就不用我來摻和了吧？」

楊謙對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正常來說，咱們四十分鐘的表演時間，除去前前後後換台、準備的時間，留給我們表演大概就是三十分鐘左右的樣子。但唱歌之前，唱歌中間，你得跟觀眾互動吧，不能只是悶著頭唱歌吧？這裏面肯定也要消磨掉一些時間……」

楊謙對她的鼓勵並不誇張，只是他拿不出來論據來證明他所說的而已。（注1）

不用著急，唱歌也是一個漫長而且優雅的過程！

要知道，深沉是可以裝出來的，但要做到精準、利落，不拖泥帶水，那可太難了！

「你可以唱的，而且唱得好的話，在我後面甚至能唱得比我還有魅力！」

然而，唱第一句，戴羽妮就被楊謙喊停了。

「七首歌，我看看，有哪些歌是適合和-圖-書你唱的。」

就說明她一來不笨，二來也肯下功夫，楊謙就很欣賞這樣的歌手，不管她是不是女生！

先把歌唱好聽了，然後再慢慢積累閱歷，提升唱歌的質感！

再唱，楊謙就很滿意地給她豎起大拇指。

戴羽妮肯將《夏天的風》練那麼多遍，而且堅持每天跟自己打卡彙報練習進度，然後到現在能唱得這麼好。

戴羽妮躍躍欲試。

「怎麼能只唱《夏天的風》？我們是一個組合，不能只有我在前面唱歌，你在後面看著啊！」

「第三個就是要確定我們上去唱什麼歌了。往年都是要提供歌名和歌詞給他們審核，如果我們有需要，也可以讓他們幫忙製作歌詞字幕。」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能拿紅橙節晚會來跟音樂節做對比，紅橙節有歌舞表演，還有主持人串場，音樂節應該是沒有的。

戴羽妮跟觀眾互動的經驗比較豐富。

戴羽妮不知道楊謙的打算，而且她也想不了那麼多，光是聽楊謙說《當你老了》那首歌也有她的一份，戴羽妮就又驚又喜，還開始不安起來。

「我們是有四十分鐘時間對吧？可以唱多少首歌？」

戴羽妮在唱歌方面確實是有點自卑，這跟楊謙誇張地讓她練很多遍《夏天的風》無關，主要是之前玩樂隊一直玩出什麼成績，還收過很多次別人的白眼和吐槽，這讓曾經是父親驕傲的戴姑娘抬不起頭來。

戴羽妮能夠聽出他說的差別，但自己反覆唱、反覆嘗試，卻又找不到那個停頓的分寸。

因為系統是可以有和-圖-書針對性地出歌的，只要他這幾天加把勁，再刷上一百點練習次數，然後天天想著、念著戴羽妮，就肯定能解鎖一首合適她唱的歌。

楊謙還真不是說大話，他說的給戴羽妮再想一首歌，還真的能想出來！

表面上看她依然是笑哈哈的、沒心沒肺的妮爺，但內心裡，她還是經歷過難過和掙扎，這些沒必要跟別人說而已。

「你等我一下，我拿個筆記本過來，把你說的寫下來！不然下次我忘了。」

其實這首歌的旋律不算太複雜，也算是朗朗上口，戴羽妮聽楊謙唱過一遍之後，都覺得腦海里已經有了一點印象。

「我要是唱得不好，那不是拖你後腿了？」

「唱得不好就練，三個星期，你天天練，我就不信唱不出來！」

「你也可以不說那麼多，因為除了一些真的是名氣很大的歌手，他們有很廣泛的粉絲基礎，跟觀眾才能聊得起來，不然在台上跟觀眾說話，真的是厚著臉皮在尬聊。大家也是喜歡聽歌多一些……」

楊謙想要讓戴羽妮學一下，即便做不到，也可以學人家的咬字、氣息、共鳴腔的控制。

合適戴羽妮唱的歌還真不多，像《往事只能回味》、《又見炊煙》，這兩首雖然說本來是女聲唱的歌，但它們並不符合戴羽妮的嗓音特色，強行讓她唱反而不好。

「不是你唱的嗎？」

戴羽妮掰著她修長纖細的手指，跟楊謙算起來。

他還站起身來，走到客廳的空曠處，比劃著跟戴羽妮描述：

戴羽妮把手機往旁邊一擱，跟楊謙繼續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