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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不求生

作者:宇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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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甲申以後 第四十五章 遼澤

第七卷 甲申以後

第四十五章 遼澤

畢竟這種綜合性的軍政人才,是比郭君鎮、劉芳亮、谷可成、袁宗第、劉體純、陳永福、郝搖旗、張皮綆這樣的帥才,更加稀少。
軍隊的調動速度也很快,劉芳亮心心念念的北伐軍前都排陣使一職,終於花落手中。谷可成則被派到登州,負責組織南路軍,浮海進攻遼東半島南岸的金州、復州一帶。
不過這並不阻礙大順軍對於遼西走廊的攻伐,按照李來亨的計劃,順軍首先要在春夏之際,也就是在天法四年的前半年,完成對遼西走廊上廣寧一帶的光復,將戰線的最前沿,推進到遼河一線。
但是隨著氣候的變化,到明末時遼東降水大部分集中在夏半年的汛期,所以遼澤在夏秋兩季才會出現沼澤遍布、泥濘泛濫,蚊蟲孳生的景象。而到冬半年,降水稀少且氣候乾冷,進入枯水期,遼澤不僅會明顯收縮,而且水體封凍,地表乾涸硬結。所以冬春兩季時候,遼澤對明、后金和圖書和蒙古三方在這一地區的出行,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例如劉芳亮所部,即為遼東道兵團,谷可成部則稱為渤海道兵團。
雙方互相之間,都非常熟悉。所以並不存在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情況。
谷可成回到山東以後,花了很多功夫來調整水師和陸師之間的協調問題。他一度還上書朝廷,希望調遣自己熟悉的許都、馬寶等部將,回到麾下協助作戰。
努爾哈赤、皇太極兩代汗王對內地用兵,都特別注意氣候環境的影響。所以清軍南下打擊東江鎮或征伐朝鮮,往往都是選擇隆冬時節。
廣寧在其西,瀋陽在其東,遼東邊牆在遼澤這個位置向南方深深凹進去了一塊,也使得遼西走廊與遼東半島被分割為了兩個地理單元。
經過天法初年的改制以後,大順軍已經完全取消了五殿野戰軍的常設編製,使得順軍最高的野戰單位為師一級,僅在大戰時,才臨時m•hetubook•com•com編組野戰軍的編製,並貫之以某某道兵團及某某道行軍總理的名義。
天法四年的春天,由於氣溫上升,降水增加,遼澤地區又變成了一塊難以通行的天險之地。
順朝不缺帥才、將才,但是如高、白二人這般,讓李來亨用得稱心應手的綜合性軍政人才,確實比較少。
大順軍總的兵力調動,是以原屬殿中軍、殿左軍為主的八個師,總計各色馬步精兵九萬餘人,配屬於劉芳亮的麾下,另以原屬殿前軍的三個師及水師一部,總計戰船三百多條、精兵二萬餘人,配屬於谷可成的麾下。
由於清軍撤離關內的時候,曾經在幽燕畿輔一帶,進行過系統性的破壞。大量城市被平毀,水利溝渠被填埋,農田也被毀壞。
大順強大的後勤財政基礎,使得這一切相關的準備都在天法四年春天的三月以前,就已經基本上完成了。
李來亨不得不委任高一功和白旺兩人親和圖書自負責後勤統籌的工作,他們在山東的臨清州設立了專門負責北伐軍後勤的大本營。
臨時編組的兵團總理鎮台,就是由參軍院本部這些在邊防師中有過行伍經驗的參謀官,組建而成。
自然,對於大順軍的北伐,也不會有多少影響。
高、白兩人,長期搭夥工作,又都有坐鎮湖廣大本營的行政工作經驗。辦起事來,效率非常驚人,也讓李來亨相當滿意。
老哈河,西拉沐淪河,烏力吉木仁河等遼河上源水系,流到遼東平原,因地勢平坦低洼等原因,流速減緩,河床淤闊,河水漫濫,在這一地區形成大片的河湖沼澤區,就有了遼澤。
而後再以遼河作為基地,于秋冬遼澤水體封凍以後,向海州、蓋州一帶進軍。如此水陸並進,山東方面亦浮海攻金州、復州,使得清軍疲於應對,最終兩路軍隊在水師掩護下,再漸次恢剿遼陽、瀋陽、撫順、鐵嶺等城。
遼澤不僅不利於出行,而和_圖_書且濕地在夏季很適合孳生蚊蟲,又難以耕種,在明朝,遼東漢人不願意往這裏遷居。明朝乾脆不要這塊地區了。
這就大大增加了明朝時邊軍防禦遼地的困難度,也使得順軍醞釀之中的北伐計劃,出現了許多困苦艱難的因素。
所謂「地下多水患,自驛堡墩台而外,居民絕少,四望無煙,惟蘆葦蕭蕭耳」。
即便是被李來亨特別看重的李定國,在行政方面的能力,也是稍欠火候。
只有兵團下屬的各師,為常設編製,享有固定的番號和將兵搭配。
只是由於許都在江南擔任封疆大吏,不可輕動,馬寶又遠在西南,根本趕不過來,所以李來亨也只好親筆書信,百般慰問了一番谷可成。
所以兵團雖然為臨時建立的單位,但是總理鎮台里負責實際軍務的參謀官們,和兵團下屬的各師制將軍、果毅將軍、威武將軍、左右都尉和參謀官們,卻往往有很深的打交道經驗。
大的作戰計劃如此,小hetubook•com•com的軍事準備方面,則以籌集出塞作戰需要的棉衣、騾馬、糧秣、豆餅、大車、布袋、蓑衣,以至於火藥、箭矢、羽毛、鋼釘、套索等等為主。
他有時候也感嘆:「天下英雄盡入我彀中,唯西南一孫遺漏方外,可惜可嘆。若孫可望與朕同享太平,則朕何吝真王之禮?」
不過兵團的總理鎮台中,充斥有大量從各師升遷上來的參謀官。這些參謀官都是先在中樞參軍院為官,升到一定級別後即轉任各師,之後積累一定的行伍經驗后,又會轉隸回參軍院本部。
只有渤海道兵團方面,由於下轄有一支規模龐大的水師——而水師部隊的編製水平,落後於野戰軍各師,也較缺少來自各省講武堂和各軍隨營學堂的參謀官,所以在兵團配合上,存在較多的溝通問題。
經過幾年的恢復和移民實邊的工作以後,河北民力稍有恢復,可要支撐九萬戰兵,加上後勤的民夫,已經是將近二十萬的人力作戰,還是非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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