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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奸軍使見用人多勢眾來威脅不能起效，便改了威脅的內容：「如果貴軍不讓路的話，我就請求汗王殺盡了那些晉中百姓！」

張肅大笑起來，笑罷才對著以為得計的漢奸說道：「你搞錯了，我們不是唯利是圖的邊軍，而是大明天子的禁軍京營。」

張肅思索起來，好一會後，他開口表態道：「師長說的沒錯，把本師移動到雁北朔東某地並針對突破雁門關的蒙部實施衝擊，其實比單純擔任某處守口部隊更能發揮本師的戰術特點；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單憑騰驤師一個團未必能守住寧武關，還得看騰驤師後續部隊什麼時候能增援上來；此外，如果騰驤師全師而來，是不是也請他們分兵進駐雁門關一線，如此，本師先鋒旅也能抽調出來。」

善巴齜牙咧嘴道：「到時候真要抓住了那個嘴硬的明將，你們可得給我留著，我要用燒化了鐵灌進他的嘴，看看是冷卻后的鐵硬，還是他的嘴硬……」

和_圖_書「如果夜襲不成的話，那就找個下雪的天氣！」滕機思見善巴贊同自己的意見，便得意的提出了第二個建議。「火器這玩意咱們也不是沒見過，都是用火藥的，而火藥最怕遇水，雪也水，想來，雪天里，明軍的大炮就打不響了！」

滕機思等問清楚了路程和沿途的情況下，搖頭道：「經由靜樂南下，再折往黃河岸邊實在太繞路了，我不建議這麼走！」

張良相考慮了一會，同意道：「你說的不錯，先到寧武關問清楚情況再說……」

張良相隨即又問道：「那你覺得稍後本師是參与寧武關一線守備為好，還是該移兵到勾注山以北某處待機呢？」

漢奸無言以對，只能掩面而去，看著漢奸的背影，張肅的護兵咒罵道：「真想給這狗漢奸來上一銃！」

騰機思堅持道：「總要試過了再說。」

張肅遲疑道：「恆山-勾注山一線陘谷眾多，虎賁師兵少斷不能面面俱到，卻是和-圖-書容易被蒙部實現北逃可能，由此沖入朔州盆地。」

固穆揉了揉太陽穴，心情有些不暢的說道：「說這些沒用，現在的問題是，這伙明軍軟硬不吃，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想辦法從陽武口突破？還是想辦法從勾注山中尋路？或者經由恢河谷地南下，經由靜樂、嵐縣、興縣，前往黃河邊？」

漢奸一愣，就聽張肅繼續道：「我不是山西人，軍中將士也都來自南方，你殺不殺光山西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殺吧，了不得到時候我們殺光了你們，為他們復讎！」

善巴咬牙切齒道：「那就做兩手準備，一面試探雁門各陘隘的守備兵力，一面繼續攻打陽武口，保留從陽方口突破的機會。」

「既然不能走恢河南下這條路，那也就只能轉向雁門關了。」固穆凝眉道。「但剛才的獵戶說山裡沒有大路，就只能從有關隘把守的地方通行……」

「繼續攻打陽武口也不是不可以，但卻不能硬打和-圖-書！」滕機思眼中精光一閃。「明軍擁有大炮，正常情況下我們根本近不了明軍的身，試著翻過山谷也遭到了伏擊，所以，我們或可以進行夜襲。」

土默特右翼中有來自山西的白蓮教徒，所以對山西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

張肅問漢奸道：「你聽出我的口音了嗎？」

善巴也以為：「這樣走太浪費時間和糧草了，萬不得已，不能走這條路！」

對清廷動向十分關注的滕機思努力的回想了一番，終於從腦海中找尋到了某些線索：「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幾年前，清廷南征時曾經在他們身上吃了大虧。」

張肅沒有回應，默然的回到了張良相的身邊，把自己和漢奸的對話向張良相重複了一遍。

固穆和善巴對視一眼后拍腿道：「好，那就這麼辦了，讓兒郎們準備起來，今晚就進行夜襲！」

「夜襲？」善巴眼眉一挑。「對啊！夜襲！我們完全可以實施夜襲，大晚上的，明軍炮兵看不見和_圖_書人，自然也就打不準了！」

漢奸軍使的表情一滯，隨即威脅道：「別以為貴軍卡在陽武口就贏定了，要知道在晉中可是有十多個漠南部族，十幾萬兵馬的，就是用人命填，也能衝過陽武口！」

漢奸介面道：「禁軍也是人，也是有需要花錢的地方的，這位將軍可不能替你家總兵做主啊，還是去問問吧！」

按下燕山師這邊的撤退不說，得到漢奸回報的善巴一臉凝重的問固穆和滕機思道：「禁軍京營，這是什麼部隊，兩位台吉可有聽說過！」

張肅依舊面無表情的回復道：「那你們就試試吧！」

固穆猶豫道：「明軍既然有餘力守備寧武關，未必不會在雁門關一線守備嚴謹。」

張肅面無表情的言道：「殺光了你們，銀子我們自取！」

「要硬沖雁門關及雁門十八隘？」善巴皺眉道。「那還不如直接打寧武關了！」

騰機思回應道：「不一樣的，寧武關這邊只有一個陽方口，明軍可以力專，而雁門和*圖*書關及雁門十八隘的明軍則力必分，要打，也是雁門關這邊更好突破。」

張良相併不想跟騰驤師一起守備寧武關，這是因為，他作為一師師長是不可能受騰驤師團長、旅長節制的，但騰驤師方面也是不可能把兵交給他統帥，因此，真的兩師合兵了，在指揮權上一定會有衝突的，所以，與其到時候齷齪，不如繼續分兵——頂了天把部分炮兵留給騰驤師——更為合適。

滕機思打斷道：「勾注山一關十八隘外，的確沒什麼道路可走，但我不相信明軍有充足兵力做全面的防守，只要我們全力以赴，總能發現明軍力量薄弱處的。！」

張肅掏出短火銃來對著漢奸腳下就是一擊，然後暴喝道：「滾！」

腳下炸開大洞的土層讓漢奸腿有些軟，但這名漢奸卻還想挽回什麼：「將軍不必動怒，這樣，我回去跟我家汗王說一嘴，再奉上白銀萬兩以為謝禮如何？」

張良相聽完后，問道：「肅卿，你覺得這些蒙部會轉向雁門關方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