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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秦澤點頭。

「沒了？」蘇鈺握著滑鼠，往下拉了拉，劇本到此為止。

這段就廢了。

風景很好，秦澤硬撐了幾秒，哆哆嗦嗦的拉下窗蓋。

秦澤靠在座椅上假寐，閉目養神，昨晚思考劇本，斷斷續續寫到凌晨兩點，五點半和子衿姐起床晨跑，他感覺有點疲憊。

「那我能當女主角嗎？」蘇鈺眸子亮晶晶的。

「你那兩個助理不叫去？」

「你年紀輕輕就想當寡婦嗎？」秦澤瞪她一眼。

(￢_￢)

「蘇鈺，明天跟我跑一趟深城。」秦澤道：「我舅舅找到願意出售的VR設備廠商，聽說設備不錯，但因為長期盈利不佳，投資方不玩了，造成廠商資金短缺，苟延殘喘，打算賣了。」

「不存在的，她提這種要求，我也不會答應。」秦澤擺擺手：「萬一我猝死怎麼辦。」

長姿勢了。

就好比不暈車的人，看到有人因為坐車嘔吐，很難理解。

然後晚上帶著姐姐們去北京吸霧霾，吸個飽飽的，美滋滋。

兩人用英語，嘰里呱啦交流。

蘇鈺歪著頭，想了想，疑惑道：「這不就是你和我啪啪啪時的感覺嗎。」

自從寶澤上了正軌，蒸蒸日上，他有點當甩手掌柜的意思。

「這不是愛情片，」秦澤撓頭：「我也沒設定女主角。」

大話西遊下架之後，網路版就上架了，賣了個很高的版權費。

「劇本，」秦澤道：「寫一部劇本，收購的事結束后，我會專心寫劇本htｔｐs://ｗｗw.hｅｔｕboｏk.coｍ•ｃoｍ，然後拍電影。」

就算是王子衿這麼要求，他也會拒絕，蹦極這種事，想想就雙腿發軟。

裏面有財務表報、資產評估、設備評估等等。

把大部分的利弊包含在內。

「你們國家的電影，特效做的挺不錯，但劇情一點都不好。」

「這部片子我看過，邏輯上不是很好。」外國男人說。

在某些方面，小聰明小心思都一樣。

「有的，我沒跟你說嗎？」秦澤摘下口罩，喝了一口水，狂跳的心臟稍稍平復。

蘇鈺低聲道：「真的啊，每次和你做，心都跳的特別快，你撞的又那麼用力，我呼吸都是斷斷續續的。完了還腿發軟。」

不過蘇鈺看不到，他戴著墨鏡，擋住了眼睛。

農村人可真壞，空氣污染都是咱們少秸稈造成的。

秦澤則抱著筆記本，在辦公室寫他的劇本。

「你在寫什麼？」蘇鈺不知何時坐到他身邊，湊過來看屏幕。

秦澤的劇本只是草創，勾勒一個大致的故事框架。

是這種感覺嗎？

八月底，秦澤接到舅舅的電話，說找到適合的VR廠商，在深城。

秦澤和蘇鈺商量好的最佳辦法，在上海買一座廠房，然後在外地收購班底，把底盤挪到上海。

身體上還好，精神有點吃不消。

但這類情況比較麻煩，相當於自建班底，深城距離上海，太遙遠，高管都未必肯別背井離鄉，別提普通員工。

他這輩子，htｔｐs://m.ｈeｔuboｏk.coｍ•ｃｏm只陪姐姐坐過過山車。

可正因為太遙遠，秦澤的班底目前全在上海，深城不便於管理。

他借鑒了積分商城搜索相似電影時，看到過的，某部電影的一小片段，然後經過修改，堂而皇之的加入到劇本中。

秦澤點點頭，想著哪天我能有個私人飛機就好了。上午去土耳其裝逼，中午去日本吃日料，下午去巴黎體驗這個歐洲最浪漫的城市。

有一天他放學回來，發現母親在家被村裡的痞子無賴給玷污了，懷胎九月，生了一個女兒。

蘇鈺有兩個助理，年紀都偏大，三十好幾的那種，模樣倒是挺不錯，比姐姐那個好看多了，就是年紀大了點，身材有點走樣，穿ol套裝，穿不出婀娜性感。

最後給出的答案是一個紅色的√。

寶澤投資。

辦公室陷入安靜的工作狀態中，蘇鈺偶爾出門一會兒，然後回來，繼續看文件、簽字，期間開了個短暫的會議，大概是交代明天的事。

那種既害怕又嚮往的感覺。

話說到一半，他似乎不記得蘇鈺的助理叫什麼名字了，他是寶澤的總裁，但他本身沒有助理，或者說蘇鈺就是他的助理。

「寫不出來，卡文了。」秦澤抓抓頭：「智慧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完全猜不到精分患者的世界。」

呵，女人。

秦澤：「……」

「考察團的人把評估報告發來了。」秦澤登入個人郵箱，打開郵件，推給蘇鈺看。

「這是神話愛情hetubook.com.com電影，不是推理電影。」年輕妹子反駁。

他又不是拍喜劇，本身也沒有喜劇天賦，系統的任務是獨立完成一部電影，秦澤要是有喜劇天賦，他就拍喜劇了，沒準還能票房口碑雙豐收。

妹子身邊，一個外國男人說道。

身邊，蘇鈺眸子發亮，像是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但收購價格方面，需要老闆親自過去談，也需要實地考察，最後成不成，還得看老闆的意願和談判結果。

老爸被沉黃浦江了，一家人領著低保開開心心過日子。

「你需要出去走走，或者到精神病院實地考察一下。」蘇鈺建議道。

這段時間研究過許多口碑極佳的電影，首先內容不能平淡，一定要有曲折和辛酸在裏面。

掛了電話，她說：「公司還有點事，我爭取明天上午搞定。不急吧？」

她沒有恐高症，覺得為什麼會有這種癥狀？

深城啊，有點遠。

飛機劃過藍天，掠過白雲。

他扭頭，在蘇鈺臉頰「吧唧」一口，「果然，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聰明的女人。」

「我這不是寫小說，是拍電影，在內容取勝的冷門電影里，此類劇情不算什麼。」秦澤道。

「我看看你的劇本。」蘇鈺說。

之所以會卡文，因為他不知道精分患者具體的癥狀，他們的言行舉止，他們發病後的狀態，他們所臆想的東西。

秦澤：「……」

「你舅舅靠譜嗎。」蘇鈺的語氣和表情，就像一個反感婆家不靠譜親戚的小媳婦。

ｈｅtｕｂoｏk.ｃom•ｃｏm「你有恐高症？」

蘇鈺抓起桌上的座機，撥通電話，「幫我訂兩張機票，明天下午五點前抵達深城，出發時間明天下午一點以後就行。你看著訂。」

太可怕了，總感覺隨時都會掉下去的樣子。

「老公，那你願意抱著我蹦極嗎。」蘇鈺低聲道。

蘇鈺覺得有點無聊，恰好看見隔壁座位有個妹子在用ipad看大話西遊，津津有味。

但那次是他們姐弟倆相愛相殺，下來之後兩個人都成了智障。

「你果然更愛王子衿，如果她這麼要求，你肯定會答應。」蘇鈺撅著嘴，楚楚可憐的模樣。

原來恐高症的癥狀和啪啪啪感受一樣。

這妹子能坐頭等艙，肯定不缺錢，但仍然重溫大話西遊，說明她是真的喜歡這部電影。

……

「哇，一看就是那種文藝片，我討厭催人淚下的電影。我寫小說的時候，稍微寫的虐一點，讀書都喊毒。」蘇鈺蹙眉道。

其實秦澤的理想地段是上海，但上海是個銅臭味很重的城市，搞金融來上海，絕對是不二之選。但此類高科技產品的研發和創新，首先在沿海，沿海城市中，又以廣粥和深城為最。上海要差了一點，國內的一線城市，每一個都不同特色。

「就一個開頭……」她無語的看著秦澤。

「讓你那個助理……買一下機票。」秦澤道。

秦澤要承認，他其實是抄襲……不，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抄襲，是借鑒。

坐飛機對有恐高症的人來說，不是好事，但秦澤心裏怦怦狂和-圖-書跳的同時，又感覺很刺|激。

坐在窗邊的秦澤目光往下看，房屋、田野、高樓大廈成為迷你模型，飛機上升期間，機身會有比較強烈的抖動和傾斜。

對一個勉強維持生活，靠政府救濟的家庭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災難。

然後主角的母親就瘋了，瘋瘋癲癲的，整天在村裡遊逛，披頭散髮。主角默默的生活、上學，照顧母親。

「就是那種……」秦澤把口罩重新戴好，試著描述：「心要跳到嗓子眼，呼吸發堵，雙腿發軟，有時候還會伴隨呼吸困難。」

「恐高症是什麼感受？」蘇鈺問道。

「我覺得挺好。」妹子說。

「礙事的燈泡，叫去幹嘛。」

公司由蘇鈺管理，業務交給部門經理，他一個老闆那需要事必躬親，老闆就是這樣，當初創業的時候拋頭顱灑熱血，打下一片基業，然後交給屬下們打理，經營。有點類似玄幻文里的老祖，長年閉關隱居，一旦家族有什麼事情，就會跳出來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故事里的男主角有一個糟糕的童年，父親是個濫賭鬼，是因為欠下巨額高利貸，整天東躲西藏，過著喪家之犬的生活。後來被放高利貸的勢力抓住，沉了黃浦江。把他沉黃浦江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強人。

蘇鈺心說，終於該老娘出場了，冷板凳做了好久。

「神經病。」秦澤翻白眼。

「喂喂，你這個角色的原型是曼姐吧，一定是她吧，我要把劇本發給她看。」蘇鈺捧腹大笑：「你這麼黑曼姐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