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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當然是國內好啦，有你在，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蘇鈺翻白眼，千嬌百媚。

他評頭論足的語氣，能讓人感覺出不屑的味道。

如果她再看一遍大話西遊，現場對比，就能認出蘇鈺和「香香」是同一個人。

妹子說：「秦寶寶也還好啊，唱歌好聽，演技不錯。」

但那位妹子卻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從音樂和影片，聊到了秦澤的私生活。

女孩嗯嗯點頭。

洋人還特地上網查了《大話西遊》的票房，完了把手機給女孩看，得意洋洋：「看吧，票房很一般。」

蘇鈺調侃說：「嗯嗯，外國的月亮最圓啦。歪果仁都是高素質人才。」

蘇鈺想把頭靠在秦澤肩膀，但頭等艙的座椅特寬敞，不像經濟艙的座位隔的近，她沒法把腦袋靠在秦澤肩膀。否則還沒到深城，她脖子和腰就斷了。

秦澤這種戰五渣的英語聽力大概能聽懂：XX和外面的人吵起來了……

蘇鈺湊了一句話，問那女孩：「你也喜歡看《大話西遊》？」

使勁兒的黑秦寶寶。

「我在睡覺，你打擾我了，是很沒禮貌的行為。」秦澤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說。

「真的嗎，你喜歡他電影還是歌？」

有才華有顏值的小鮮肉總是特別招女孩子喜歡，在娛樂圈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雖然小鮮肉和當紅花旦都難逃噴子的毒手，但是噴子里和_圖_書，百分之九十是雄性生物。

「都喜歡啊，他每首歌我都聽，每部電影我都看。」

他是對秦澤說的，但秦澤正在假寐，不知道。

秦澤還是比較享受這樣感覺的，雖然他是姐控。

蘇鈺嘆口氣：「有點懷念國外的日子了。」

蘇鈺探頭張望，但因為經濟艙和頭等艙有門擋著，看不見外頭的景象。

就算是天生麗質的女人，化妝和不化妝也是天壤之別，蘇鈺和秦寶寶夠漂亮了吧，可她們如果化妝，會讓秦澤產生些許夢幻感，覺得這樣的美人，應該只存在畫中。

蘇鈺又說：「同樣是姐弟，相比起秦澤，我對秦寶寶是極端不滿意的。她就是個花瓶，什麼都不會，就只會唱歌。你看，從《歌星》節目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都是靠著弟弟發家致富，揚名立萬。自身除了漂亮點，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秦澤反感他理直氣壯的語氣，想起以前姐姐還在外資企業上班時，有天和他抱怨，說歪果仁特別不好相處，他們的語句里時常帶著「thank you」、「good」，但你感覺不到絲毫的誠意。

「嗯嗯，我也是秦澤粉絲。」蘇鈺點頭。

洋人嘀咕了一句「俚語」，扭頭回去了。

「yes！」蘇鈺轉頭，給她一個禮貌而矜持的微笑。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明明不認和_圖_書識蘇鈺。

蘇鈺點點頭，沒去湊熱鬧，只是說：「回來跟我嘮嗑。」

還真是個讓人無法反駁的說辭。

說話的同時，她始終覺得蘇鈺有幾分眼熟。

女粉絲比男粉絲的素質要高，雖然常常有人罵女人沒腦子，盲目追星……說這些話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男同志。

女孩明顯一愣，轉頭，看著這位漂亮到有點瞎眼睛的姐姐，禮貌的淺笑：「嗯，我是秦澤粉絲。」

「懂事。」秦澤摸摸她腦袋。

蘇鈺眉開眼笑，「我聽你口音，也是上海人？」

秦澤不信，「瞎掰吧你，歪果仁知道『狗日』？」

好像那些詞只是語氣詞而已，其實特別霸道，尤其公司里的高管，他們總是習慣高高在上。

「NO！」秦澤道。

「那是好萊塢的大片恰好沒同期上映，不然第一名總是我們米國。」身後這個洋人年紀稍大一些，但只是相對而言，他頂多就三十：「而且它的國外票房應該不行，中國的電影在國外賣的都不好，但你們國家的市場很大，所以就算影片質量不好，也能賣出高票房。」

兩人相隔一個身為的女人嘰里咕嚕聊起來，聲音壓的很低，盡量不打擾邊上的人。頭等艙座位大，空間卻不大，但勝在位置少，她們壓低聲音說話，不會打擾到別人。

蘇鈺不滿道：「她哪裡好，就她那點演技，連我和*圖*書都不如。唱歌……呵呵，沒秦澤寫的歌，她能火？」

男同志們噴完小鮮肉噴女花旦，無所不噴。

蘇鈺沒伸手，而是頷首微笑。

強烈要求政府把化妝術列為欺詐罪。

蘇鈺悄悄道：「他說你是狗日的。」

這對年輕男女身後，另一個金髮碧眼的洋人說：「這部電影我看過，幾個女演員很漂亮，但劇情不好，特效還不錯。」

「你也是耶魯的？」女孩身後的洋人驚喜的語氣。

洋人表示很高興，用英語做了一番自我介紹，並伸出手。

「能換個位置嗎。」洋人重複。

秦澤聽著蘇鈺花式吹捧，臉火燒火燎，感覺賊尷尬。

這樣的感慨。

蘇鈺道：「咱們不但是同鄉，還有相同經歷，我也是在米國留過學。」

可見秦澤的口碑很不錯。

蘇鈺的做法並沒有讓洋人知難而退，反而聊上了。他確實是耶魯大學畢業的，總能扯起讓蘇鈺感興趣的話題，聊一聊學校的環境，一些在學校經久不息的有趣傳聞，比如學校外某某咖啡店出售了，再也喝不到那口味的咖啡。比如某某學長功成名就，成為了照片櫥里的傑出校友。

他邁步離開頭等艙。

聽著他們的交談，秦澤就像在聽另外一個世界的趣聞趣事，和國內大學確實不一樣。

女孩轉頭，不服的說：「中國票房排第一，破了紀錄的。」

洋人因為比和圖書蘇鈺大一點，算學長，撩妹手法不錯，問蘇鈺要了號碼，雖然蘇鈺沒給。

多少重金打賞女主播的土豪見面后心碎？

如此，話匣子打開了。

沒準再過幾年，也會感嘆一樣在財大當路人甲的歲月，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蘇鈺道：「意思是這個意思。」

也沒跟他握手的意思，握手是交往的禮儀，但咱們不是朋友，也沒有交朋友的打算，隨便一個人就要握手，蘇總豈不是要累死。

秦澤嗤笑一聲，「外國名牌大學出來的，也就這素質？」

妹子說：「是的，在米國留過學，現在在外資企業上班。他們倆是我同事，這次去深城做一個項目考察。」

洋人推了推他肩膀，他才睜眼，茫然看他。

那一邊，洋人不滿的嘀咕，女孩和洋人同伴嘀咕，大抵意思是蘇鈺和秦澤是認識的，不會換座位正常。

「那裡有讓人值得留戀的人或事？」

恰好此時有尿意，出於中國人看熱鬧的心理，他說：「我上個廁所，順便吃瓜。」

旁邊的女孩起身，拉開門看了看，扭頭，朝另一個洋人說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英語，然後兩人一起出去了。

見她有些生氣，妹子就弱弱的附和：「我也覺得秦寶寶太花瓶。」

秦澤對此毫無B數，以一個經驗豐富的理論家的角度，安慰姐姐說：那是因為歪果仁的優越感是與生俱來的，往前推十ｍ.ｈｅtuｂｏok•cｏm•coｍ幾年，他們更霸道。

「不一樣嗎，」洋人說：「我和她是校友，我們想聊天。謝謝！」

感慨讀書生涯的日子，是每個人都會有情懷，不過秦澤暫時不會有，他畢業才一年。

秦澤：「你說話的語氣像京城大媽似的。」

明明年紀比他大，可蘇鈺在他面前，表現的像是一個需要疼愛寵溺的女孩。

她不太順眼這個洋人，剛才貶低了秦澤的電影。

她沒說自己有一個博士一個碩士學位，太欺負人。只說了學校。

女孩身後那個洋人當即起身，走來，用蹩腳的中文：「你好，能換個位置嗎。」

他英語還算不錯，能看外文讀物，但口語很糟糕。

「那現在呢？」秦澤問。

哪怕姿色很一般的女人，化妝技術稍微高超點，分分鐘變美人。

女孩撇撇嘴，不說話了。

趁著蘇鈺喝水的空隙，兩個洋人用眼神交流一番，另一個洋人朝蘇鈺努努嘴。

「說話陰陽怪氣。」秦澤捏了她大腿一把。

「我在國外的朋友不多，想想那段歲月，獨在異鄉也挺寂寞的，只是，畢竟是我人生的一段歷程。」

蘇鈺說：「秦澤是個私生活很檢點的男人，不像其他小鮮肉，熒幕上光芒萬丈，私生活卻很糜爛。」

真懷念以前啊，默默無聞，無憂無慮，不像現在這樣，萬眾矚目，當名人真累。

秦澤在飛機小憩了片刻，突然就被嘈雜聲給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