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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澤和他碰了碰杯，笑道：「既然這麼捨不得，劉總怎麼就賣了？」

除了一個女孩。

哪怕他們是情侶，可他不能像其他男人摟陪酒妹子那樣摟蘇鈺。

秦澤心算片刻，這十個點，可就幾百萬了。

秦澤有點生氣：「不用你出錢，我出。」

他就是VR設備廠的老闆，姓劉。

「父母生你養你，等他們老了，你養他們。」舅舅說。

雖然現在仍然受著外甥的提攜，但畢竟也算自己勞動所得。

酒過三巡后，劉總感慨道：「14年進的這個行業，當時啊，整個VR行業才剛起步，你要買好點的設備，得去國外。而現在，國內的廠商不說多如牛毛，至少也不罕見了。VR體驗館在大城市遍地開花，應用前景也越來越好。它幾乎適用於各種行業，是未來科技的走向之一……」

劉總繼續說：「也是手頭緊，哪像秦總，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成就，不用為資金髮愁。我們這些小打小鬧的，一旦斷了投資……哈哈，喝酒喝酒。」

想起來了，每次小毛驢之歌想起時，他和姐姐都會下意識的摸手機，因為他倆的鈴聲一樣。

「要報答父母養育之恩啊。」蘇鈺插了一嘴。

許光掛斷電話。

「因為要尊老。」秦澤說。

他們果然是哥兩好，品味雷同。

前面，許光和許耀一起去摸手機。

21樓布局不錯，燈光明亮而不和-圖-書覺得刺眼，裝修嶄新，客人也不少，一進門就能看到客人們圍著四方形的黑晶桌，邊吃邊聊天。

秦澤皺眉說：「外婆想買就給她買，五萬塊錢不算什麼。」

這些事秦澤也是後來才知道，秦媽沒告訴他們。

舅舅擺擺手：「你外婆就好這口，特喜歡玉器，說是要買一對，她先戴著，將來傳給寶寶和悅悅，其實就是她眼饞，想戴。好傢夥，一對玉鐲要五萬。」

秦澤的老婆本，媽媽那裡一份，姐姐這裏一份，好開森，我能娶兩個老婆。

VR設備廠的幾個領導，秦澤雇傭的考察團的兩個頭兒。每個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陪著。

秦澤因為身份原因，下車時就戴好口罩和墨鏡，總不好叫人家的店變成粉絲見面會。

酒店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臉上堆滿笑容，過來迎接秦澤等人。

小細節拿捏的讓人很舒服，蘇鈺的顏值，走哪裡都是靚麗的風景，男人本能的多看幾眼，正常。但他沒有。

「我有一個小姐姐我從來也不騎……」

渾厚嘹亮的男聲炸響，秦澤先嚇一跳，然後發現這聲音特耳熟，他媽不是他的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么。

秦澤一愣，心說，你他媽食屎去，你有資格說這句話？

一伙人進了電梯，苟總殷勤的按鍵，電梯門關上，緩緩上升。

「我家哪有五萬。」和*圖*書舅舅光棍的不行。

……

「都什麼年代了，不流行家傳手鐲那一套，悅悅也不需要……寶寶就更不用你們操心了。」

「許總說的有道理，哈哈哈。」苟總在邊上附和，搭話兒。

老哥很能侃，加上又是專業的，把VR行業誇上天。

要不老爺子那裡也存一份？

舅舅小時候經常給他買好東西，這個秦澤記在心裏，舅舅當初要不對他那麼好，秦澤也懶得管他死活。

秦澤身邊坐著蘇鈺。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家窮了這麼多年，不能有錢了就揮霍是吧。」舅舅一本正經的語氣。

苟副總立刻說：「劉總剛開始死活不願意賣，想再拉投資，可你們不同意入股，只想收購。這還是看在許總的份兒上，咱們才決定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光說：「憑什麼孩子想要一件玩具，大人就嫌貴不買，還打人。等大人們年紀大了，老了，他們想買一些貴重的東西，兒女們就要咬牙給他們買。」

「嗯？」

「……」蘇鈺也沒話了。

「難道不要愛幼？」舅舅反問。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既視感。

秦澤心裏一動，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自己掏腰包給老母親買鐲子吧。不想再用秦家的錢，不想一直欠著秦家。

穿制服的服務員來來往往。

這算什麼啊，大佬們酒桌上談事，還有女明星陪呢。

正常行情ｈｔｔps://wｗｗ.ｈｅｔuｂook.com.coｍ。

然後姐弟倆忙去摸手機。

VR設備廠的副總，姓苟。

哼！

在場知道秦澤要來的，考擦團的兩個頭兒，以及VR廠的老總和副總，其他人應該是不知道秦澤的，尤其陪酒的女孩，眼睛刷的一下亮起來。

「本來就是你家的錢。」舅舅說。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忙打住。

電梯開了。

她看見秦澤的時候，人都呆住了。

蘇鈺當然不是陪酒女的身份坐這裏，她以收購方老闆之一的名義出席，不過她很樂意秦澤摟自己的小腰。

「秦總，來來來，這裏坐。」

秦澤問道：「外婆想鐲子？」

……

「兩位許總也一起坐，就等你們開席了。」

一見面就熱烈的和秦澤許耀握手，但了蘇鈺這裏，微笑點頭，秦澤注意到，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自己身上，然後許耀，最後才是蘇鈺，也只是一掃而過。

「叮！」

「我的！」許光嘿嘿道。

一個半禿的中年男人熱情的起身，招呼秦澤入座。

驚喜意外激動，要不是場合不對，估計得尖叫。

再到現在秦家不缺錢了，姐弟倆周末回家，偶爾會給秦媽一筆錢，幾萬十幾萬的，秦媽花不了，就會支出一部分接濟娘家，剩下一部分就當替兒子存老婆本。

好有道理，無言以對。

他們進入一個很寬闊的包間，只有一張桌，差不多坐滿人了。

人生何處和-圖-書不相逢，記起來了，她以前說過，她是深城人。

秦澤：「……」

「……」秦澤沒話了。

許家這些年過的很拮据，舅媽那點工資，維持一家四口的生活費就很不錯了，學費其實都是秦媽打到外婆賬戶上。

秦澤看著包間內的景象，心裏念了一句MMP，姐姐欠我一個大佬的身份。

許耀皺眉，沒等秦澤說話，他不悅道：「劉總，不是說好了嗎。」

秦澤心想，舅舅小時候一定也因為這樣的原因被外公揍過。

「隨口一說。」許光道：「不過我媽可不是這樣，她從小疼我，該買的我還是要買。」

秦澤道：「是有這麼回事，所以鐲子的錢我出。」

許耀也把這首歌設成鈴聲了？

劉總嘆道：「資金方撤資了，沒錢搞研究嘛。」

一群人舉杯，喝完后，秦澤夾了口菜，細嚼慢咽，吞下，緩緩道：「劉總，那咱們就來談談。」

這些話是說給秦澤等人聽的，有點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肯定不能說「哎呦，這行競爭大，暫時看不到前景，干不下去了」這種話。

坐下，別驚訝。

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

本職工作。

蘇鈺眉頭微微一皺。

「媽說買就你買？五萬塊錢咱們得賺多久……姐的錢不是錢啊。」

然而秦澤沒有，不是矯情，而是身份原因。

秦澤目光環視一圈，在下一刻也發現了她，微微一愣。

苟總道：「許總，這次來，不和圖書就是談這個的嘛，這又不是一鎚子買賣，也不是買菜，總得多談談不是。」

趁著酒意微醺，大家喝的又比較盡興，劉總搓搓手，道：「是這樣，秦總，之前說好所有設備打半折，但我覺得吧，廠子里一半以上的設備前年剛新購的，所以想在原本的價格上，再加十個點。」

頓了頓，「再等等。」

舅舅這個人啊，莫不是一直打算把我養成？

秦澤收回目光，應了一聲，又忍不住看向那個女孩。

有些父母生了孩子，不捨得花錢給孩子買玩具，孩子哭鬧，就打。負責把他養大就好了。那將來老了，孩子只要負責他們養老就好了。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買什麼鐲子，生活剛變好，你們就開始浪。」許光不悅的語氣。

舅舅補充道：「家裡又不是沒有玉，你外婆哪兒還存著幾件呢，死活不賣。阿澤，我記得你小時候想買玩具，但你爸那個黑心的，嫌貴，不給你買，還揍了你一頓。當時是舅舅出錢幫你買的。」

劉總笑呵呵的不說話。

秦澤笑道：「喝酒喝酒。」

正主來了，秦澤摘下墨鏡和口罩，包間里不少人吃了一驚。

老油條。

蘇鈺眼睛一亮，記在小本本上，回頭給外婆買一對。

入座后，秦澤和VR設備廠的老總把酒言歡，席間熱情高漲，每個男人身邊都陪著一個女人，負責倒酒，偶爾還被摟一個肩膀和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