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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回來。」小姨子疾步返回酒店。

劉總道：「正因為走高端路線，所以它才有價值不是嗎。」

「秦總你說。」劉總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他現在沒摸准秦澤和蘇鈺的關係，自以為是普通合伙人。

「價值是相對的。」秦澤道：「這麼說吧，現在的體驗館其實對設備的需求已經飽和，不像沙縣大酒店，開的到處都是，一條街能開兩家。VR體驗館，整個CBD區，能有十家就不錯了。而這十家裡，一整年都不見得會買一套全新設備。正是因為遇到了這樣的發展瓶頸，所以劉總才斷了繼續蹚渾水的心思。我說的對嗎。」

意思很明白了，別坐地起價，不然咱們互相傷害，額外的那點錢，我給你，你拿去當遣散費吧。

「完事了再洗。」

「嘿嘿嘿。」

酒店客房裝修的很不錯，配的上五星級的稱號。

行，女人大腿上。

「那……行吧。」劉總道：「我送幾位上樓？」

「阿澤，誰啊。」蘇鈺坐在床邊，探頭看向窗外。

秦澤把蘇鈺拉進房間，橫抱，毫不憐惜的丟在床上。

桌上還有果盤，服務員剛送上來的，免費。柜子里有小冰箱和_圖_書，裏面有酒和飲料。

他這個小姨子，上海畢業的高材生，在上海工作了半年，和男朋友分手后，回到深城，目前是他辦公室的秘書。

劉總一愣，「2208號房間……誒，丹丹你去哪，我們回家了。」

或許某些方面在他這個商海沉浮十幾年的前輩面前，還顯得稚嫩，但心態和語氣都異常的沉穩，絲毫不虛，這個很值得讚賞。

「誰啊。」秦澤走出廁所，開門。

行家啊。

劉總茫然看她。

一顆小白菜，他當年的小白菜。

他總不能和黃鶴一樣，帶著小姨子跑吧。而且自家媳婦的這個小姨子……他不禁看了眼身邊眉目清秀的女人。

「唱歌呢，就不去了。」秦澤笑笑：「我這個身份不方便。」

「酒後發生肉體關係的朋友。」

待會兒唱完歌，劉總打算往秦澤房間里塞女人。

「哈？原來我只是酒肉朋友嗎？」

這種酒店是沒有妖艷賤貨晚上打電話的，因為能住得起五星級酒店的……人家有的是啪啪對象好嘛。

「咱們說說盈利這一塊，之所以看中你們的廠，因為它走的是高端路線，屬於半月不開鍋，開鍋吃ｈetｕｂｏｏk•ｃｏm•ｃoｍ三月。你們廠現在的主要收入來源，是VR體驗館的設備維護、修理。偶爾賣幾件大型VR設備。盈利情況還算不錯。可咱們這一行，真正吃虧的是研發這一塊，太耗錢了。但你要是不創新，只是賣設備吃老本，沒幾年就趕不上時代了。你瞅瞅現在高端點的VR開發商，背後都有大金主支持。」

劉總臉色微變。

「麻煩了。」

劉總和苟總相視一眼，抽了口氣。

而且，秦澤寫歌水平人盡皆知，但隔行如隔山，到底水平怎樣，得先聽他說什麼。

還不行？

「來吧，酒肉朋友。」秦澤說。

劉總面不改色，笑容滿面：「喝酒喝酒，生意上的事，明兒來我辦公室再談。」

「等你忍了胯|下之辱，咱們就升級成管鮑之交。」

秦澤道：「其實對我們來說，直接運著設備回上海，把廠子開在上海是最好的選擇。你也知道我的根在上海，深城太遠，不便於管理。所以你的那些員工遣散費，得自己出。」

劉總呵呵一笑。

「既然你說到這個VR技術的前景，那咱們先掰扯這個。其實決定收購之前，我們有做過市場調研，VR體驗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cｏm館確實遍地開花，但這東西吧，有的店虧有的店賺，說白了就像開沙縣大酒店一樣，你選到地段好的，自然賺，你選到地段差的地方，肯定虧。所以近幾年火了，但卻一直不曾『大紅大紫』，為什麼？因為技術不成熟，無法普及。而VR概念從提出到現在，不能說它已經到瓶頸，但至少未來的五到十年，很難再有全新突破。其實說這些沒意義，我既然想收購，那自然是看中他的前景，只是我有錢去耗，你沒錢。只是要說清楚，它沒有你誇的那麼好。」

一石二鳥，既把秘書這個威脅剔除，又安排了眼線。

這叫以退為進，先聽聽人家怎麼說。很多時候不是誰開口，誰就掌握主動，高手不是只聽不說，而是會去抓別人的破綻。

這些年賺了不少錢，發展確實到瓶頸，繼續在這行混下去，會愈發艱難。對於他們來說，自身的巔峰已經過去，接下來就是漫長的下坡路，於是有了全身而退的想法。

一個使勁誇好，一個使勁貶低。

但秦澤是大明星，見過的美女應該不少，他思考著哪裡的女人質量最好，得挑極品的韓式半永久，否則伺候不好這尊和-圖-書大神。

老婆特意安排的，老婆把妹妹送給他當秘書。

談不妥？

任何事都能在酒桌上談妥。

「不過呢，考慮到後續招人的麻煩事，目前的決定是看情況。」秦澤道。

「那一起洗鴛鴦浴，反正有浴缸，我去放水。」

「嘿你個大頭鬼。」秦澤沒好氣道。

把秦澤一行人送上房間，劉總和苟總等人一起下樓。

劉總經常有飯局，都會帶著小姨子。

「老公，嘿嘿嘿……」蘇鈺清麗的臉蛋一臉賊笑，眯著眼，長長的睫毛刷成一道黑影。

看到門口的人，他愣住了。

走過去開門，蘇鈺站在門口，眼波流轉，嘿嘿嘿。

秦澤洗了把臉，擦乾淨，吃了幾塊西瓜。

這時，敲門聲響了。

劉總提議去唱歌，成年人的交際應酬，基本上是這個流程：吃飯、夜總會、啪啪啪。

關鍵是，酒店外有條河，推開窗戶，晚風撲面，很舒服。

當初許耀第一次和人談判，腿是抖的。

那就身體里。

兩人目光相視，就像姦夫淫|婦看對了眼，整個世界就這樣便黃了。

這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都有合同的，不支付遣散費，他要吃官司。

但這種話賣家不會說，因為他們不管怎樣，還是和圖書想賣出去的。

酒店房間就在樓上，順帶一提，這是五星級酒店。

「姐夫。」小姨子忽然喊了一聲，然後沒有後續了，她表情有點糾結。

敲門聲就響了。

好比買一件衣服，店家說，我這衣服是上等貨，很貴。買家說，你這衣服手感不行，這面料，洗久了就起褶皺。

小白菜說：「好多年沒見過了，咱們能單獨聊聊嗎。」

小白菜的目光掠過秦澤的肩膀，兩個女人視線碰撞。

既然這麼差，你乾脆別買啊。

兩人世界，真棒！

明天還得繼續扯皮，不過也好，秦澤打算看看廠子怎麼樣。

有過一番研究的。

「洗……洗澡，」蘇鈺喘息道：「先洗澡。」

許耀默默看著，面帶微笑，眼中有一種父親般的欣慰。

秦澤進廁所，擰開水龍頭。

劉總的賓士車裡，小姨子坐在後座看手機，司機見他下來，忙下車開門。

餓虎撲羊。

「秦澤，能聊聊嗎？」小白菜說。

「酒肉朋友？」蘇鈺沒聽懂。

「不，不要……」

一頓飯吃飯，晚上九點半。

她席間陪著喝了不少酒，大概有點上頭，問道：「秦澤在哪個房間？」

秦澤看她微妙而複雜的表情，心裏嘆口氣，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