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紅燒肉
徐行鬆了一口氣，接過飯碗。
見徐行臉色陰沉，不肯接碗，老李頭連忙解釋了一句。
面板簡潔明了，一覽無餘。
見此，徐行也不惱，用另一個饅頭夾了一些紅燒肉，遞給了常吉。
……
「吃飯了。」
蘇學士在鳳溪國文壇排名前五，和歐陽宰執乃是文友，其同年、同鄉、好友遍及朝野，被撈出去只是遲早的事……
雖……有人看監，並使了銀子。
經過一晚的恩愛，趙芸娘到底對他還是生出了一絲情感。
「不過……」
然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開這個口。
常吉是五品定遠將軍，因為崇明十七年韃子南侵，常吉避戰，以至於被崇明帝下了天牢問罪，關了將近三年。
這倒不是蘇家沒有銀子，而是坐牢就該有坐牢的樣子。偶爾吃一頓，人之常情，皇帝聽聞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巴結？
這時就晚了。
……
「哪怕我意識從另一個我身上離開，他也會正常生活。」
重回現實世界。
但若整日在天牢里大吃大喝……
「前世就有科學家說過平行時空……鏡中的徐行應該就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我www.hetubook.com.com，只不過這個『我』現在被我所掌控。」
「此刻是午時一刻。」
這是在給皇帝上眼藥！
作為孝義堂紅棍的馬師傅為了壯大孝義堂實力，為了讓一個月後刺殺巡撫方允的任務能提高成功率，這才傳了他一部分武學。
「蘇大人，徐大人……」
此外，短短一個月，他縱使再是天縱英才，修內功也修不出什麼花來。
擦完葯后，孩哥就吹了油燈。
儒家講，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一般情況下，天牢犯人的吃食每日只有稀粥、大白菜。
昏黑的土屋內，他和孩哥挨著一起睡覺。
不患寡，唯患不均。
【世界：清末民國（諸天）。】
如果他沒猜錯，即使他練成了樁功，得授了關西無極刀，他也練不到馬師傅的那個層次，因為馬師傅有家傳內功在……
當官，就不要在乎顏面！
凡事，三思而後行。
但紅燒肉等肉菜，蘇學士亦是一旬日才能吃上一次。
他只是和馬師傅同為袍哥……
「常將軍。」
透過天牢囚室的半尺窗扉，徐行往外看了一眼，暗道。
「那現在的另一個
hetubook.com.com『我』他在做什麼？」
像蘇學士這種名門高第出身的文人，哪裡受過天牢的苦，吃飯吃的還不如百姓尋常人家。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他又看了一眼轉為面板數據的鏡面。
囚室之內，雖有昨夜的一些剩菜剩飯，但這些飯菜他不敢再碰了。裏面下了催情的麝龍散，他這孱弱的身子骨可經不住第二次糟蹋。
但還有一句話，一日夫妻百日恩。
還是先躲過必死之劫重要。
不過常吉不代表對此時的徐行無用。
鏡面里的世界時間流速遠比現實世界快。
【鏡主：徐行。】
【時間流速：一比五。】
這可比馬師傅所授的樁功更為珍貴。
誤差只小於一到兩刻之間。
常吉又非名將，只是普通將領。
「哼！」
在鳳溪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他和許多古代的百姓一樣，形成了生物鍾，只需看一眼太陽，就大概知道此刻是白天的什麼時候。
他意識沉浸在青銅古境上。
「果然是一比五的時間比例……」
這錠銀子，估計是趙芸娘的私房錢。
他目光沒著急挪開，而是一直靜靜看著鏡面。和圖書
【道果：無。】
獄卒老李頭拎著飯桶，給蘇學士打了一碗稀稠參半的米粥后，又緊步走到徐行這裏，先是給他舀了一碗近似米飯的稠粥，然後又遞了一碗紅燒肉和兩個大白饅頭。
「日星高懸于空……」
能做到五品定遠將軍，常吉絕對是鳳溪國的精英人才。他此刻在副本世界闖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常吉幫助。
若是徐行這會快到臨死之境，他是無論如何都懶得搭理常吉的。
徐行收回了放在鏡面上的目光，暗忖道。
他曬然一笑，端著紅燒肉就走了過去。
早上，他進入鏡中世界的時間大概是辰時兩刻。
「看來……」
並且分給了蘇學士一個大白饅頭。
問孩哥家傳絕學，哪怕徐行沒有覬覦之心，但話一出口，誰知道會不會讓馬師傅對他「另眼相待」。
現實世界時間過了午時，鏡面世界的畫面也一轉，到了次日的雞鳴五更天，「徐行」按照劇情的發展，在後院開始和馬師傅一起繼續練習樁功。
只不過就在徐行剛吃了幾口后，就見鄰獄的蘇學士一臉眼巴巴的望著他。
仍舊在鳳溪國天牢的丁二十四號房。
「要是我在獄中突然不見了，必定會引起獄卒注意，到時候就不好解釋了。」
鏡面上緩緩呈現出一副動態畫面。
徐行疑惑。
謝了獄卒之後，徐行也開始了吃飯。
【降臨：魂魄。】
而他，像一個看客。
只不過他們兩人的呼吸起伏較常人快了不少，像是這一場電影按了快捷鍵一樣。
天牢甬道又傳來了腳步聲。
「你的……」
接過饅頭，蘇學士簡短的說了一句話，就痛快的大吃大喝了起來。
不管是徐行，還是孩哥，兩個人話都不多，不是什麼健談之人。
他記住了這個恩情。
巡夜司的探子們，也盯著天牢的哨，犯官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了巡夜司探子們的無常簿。
「今早令妻離開的時候，留了一錠銀子。」
徐行巴結蘇學士，卻忽略了他，他心裏哪能舒服。
除此之外，以囚室日光形成的陰影，再結合每日獄差們點卯的時間，亦可大致判斷出每日的十二時辰。
昨夜他對趙芸娘的諸多「示好」，總算不白費。韓遂讓他留種，意在讓他早
和圖書死，定然不會讓他接下來再吃肉食，養身體。【命格：橫死之命（灰）。】
要是吃的精緻了，那多半就是斷頭飯。
「不過……開啟下一個世界，或許我就不再是以魂魄降臨『他我』，而是以肉身的形式直接穿越到另一個世界……」
徐行倒是有心想問孩哥為什麼能「以氣御刀」。
以氣破物，恐怕涉及到內家絕學。
僅是丟一些不大不小的顏面，就能做到費盡心思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麼不巴結？
現實世界大概過了兩個時辰，而鏡中世界過了一整天。換算下來，就是一比五左右的時間比例。
這一世的他我之軀和孩哥雖是相熟，但卻從未見過孩哥練功，更遑論白天不小心窺見孩哥的那驚人一刀……
雖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
關係是慢慢建立的，總不能事到臨頭了，再去開口求人。
「原來是這樣。」
兩人在炕上和衣而睡。
下官巴結上官，乃是常事。
「現在以魂魄方式降臨也好。」
「一飯之恩，蘇某日後定有回報。」
他早上剛得罪了徐行，但現在徐行不以為意，以德報怨。
常吉不像蘇學士，會有官複原職的一天。
徐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