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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權臣

作者: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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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童貫,你這個無能的蠢貨

第一百零三章 童貫,你這個無能的蠢貨

聽著那些官員低聲議論,童貫得意的看著華櫸,心道:「華小兒,任你如何狡辯也難以自圓其說,還是等著被砍頭吧。」
徽宗看了一下彭二柱夫妻,問道:「下跪者,報上名來。」
「想知道,就豎著你的耳朵仔細聽著。」華櫸說道。
「是。」
在場地這些官員都是成精的人,都知道華櫸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剛才童貫也讓眾臣做見證,華櫸這麼說很明顯就是用童貫的方式奉還給他。因此都在心裏暗說華櫸的報復心太強,一點虧都不吃。
華櫸笑盈盈地看了一下文武官員,說道:「各位同僚都聽見了,不是我華櫸不給童大人機會,而是他自己不要,還望各位能替我證明一下,免得以後有人說是我逼死地童大人。」
「什麼,彭二柱!」徽宗一驚。
華櫸看了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童大人這麼急著奉上人頭,那我就成全你。」
本來以他所犯的罪行是要被砍頭的,但西夏人知道他是從汴京逃去的宋人,便放過了他。」
華櫸說道:「幾年前西夏跟大宋交戰失敗,丟失了不少的土地,西夏王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一面暗中籌備兵力,一面組建了一個專門刺探大宋情報的細作監。
「西夏拓跋墨雲。」
西夏人之所以放過彭二柱,正是因為他是大宋都城汴京的人,對汴京城非常熟悉,是為他們刺探情報的最佳人選。」
「罪民彭二柱。」彭二柱低著頭說道。
「文山,這彭大柱的妻子怎麼會是拓跋墨雲呢,她不是彭二柱的妻子嗎,怎麼會又變成了彭大柱的妻子?」徽宗說道。
「這是為什和*圖*書麼?」
「童大人,君前無戲言,可要想好了再說,別到時後悔。」華櫸徽笑說道。
華櫸說道:「臣已讓人把彭二柱與其妻拓跋墨雲押在宮外,陛下可讓侍衛帶他們上殿當面審問。」
這句話說出來,不僅徽宗愣住了,就是在場的眾大臣、蔡京、高俅等人也都怔住了,只有童貫一個人在冷笑。
「臣遵旨。」
華櫸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童大人,現在是我在向陛下稟報,沒讓你說,等到了該你說的時候,自然會讓你說的。現在你能不能把嘴閉上,別影響我向陛下稟告。」
「哼!」
所以,他跟拓跋墨雲定下了一個計策,由拓跋墨雲假裝逃難女與彭大柱相遇,然後再嫁給他,得以留在他身邊了解情況,等到把所有需要了解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之後,拓跋墨雲便用鶴頂紅毒死彭大柱,由彭二柱取而代之。
「文山,你繼續說吧。」徽宗說道。
「好了,別再吵了,寡人都聽煩了。」
「簡直一派胡言。」童貫忍不住又插了一句話。
徽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妻子是最了解自己丈夫的,即便相貌一樣,身體其他特徵也會有所不同,做妻子的不會發現不了。」
聽到童貫也用自己的人頭起誓,滿殿的官員都為之一震。
彭二柱帶著拓跋墨雲喬裝回到汴京,一番調查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哥哥居然在大宋最高軍事機構樞密院打雜,頓時想到了一個混入樞密院的辦法。」
「什麼辦法?」徽宗問道。
高俅隨既附和道:「不錯,如果說世間有誰最了解一個男子的身體,那莫過於他www•hetubook.com•com自己的妻子。所以即便是孿生兄弟騙得了外人,也絕對騙不了彭大柱的妻子。」
童貫看了華櫸一眼,輕哼一聲退了回去。
聽到彭二柱承認身份,童貫剛才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臉色變得煞白,整個人像掉進了冰窟窿似的,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涼透。
童貫又一次忍不住插話道:「先不說你說的這個彭二柱是否存在,單就取而代之來說,就算他們相貌長得一模一樣,外人分辨不出來,難道彭大柱的妻子也分辨不出來嗎?」
「我的頭結實的很,你拿不走的,還是擔心你自己的頭吧。」童貫冷笑說道。
吳呈海拿過去交給徽宗,徽宗越看臉色越難看,等到最後一張看完,他沒有馬上問童貫,而是對著華櫸問道:「文山,這上面說的可都是事實?」
侍衛帶著彭二柱夫妻來到金殿上,童貫看到果然是「彭大柱」,心裏突然有些慌了,想道:「難道華櫸說的是真的,這個人真的是彭二柱!」
華櫸說道:「陛下,彭二柱身無長技,逃到西夏之後無以為生,於是便又干起了敲詐勒索、搶劫的勾當。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他的惡行很快便被西夏官府給察覺,於是便派兵將其抓獲。
華櫸坦然自若的看了看童貫,然後對徽宗說道:「陛下,彭二柱雖然跟彭大柱是孿生兄弟,畢竟分開了十年有餘,對他現在的人脈關係以及樞密院里的情況完全不了解。所以,為了防止取而代之之後被人發現,他需要先把這些情況都弄清楚。
「什麼,他真的是彭二柱!」
「遵旨。」侍hetubook•com.com衛應命而去。
侍衛讓彭二柱跪在御階前,回道:「陛下,人犯已經帶到。」
「彭二柱,把你所犯的罪行如實招來。」徽宗說道。
徽宗很不高興說道:「童卿家,你先不要講話,讓文山說,到了該你說的時候,寡人自然會讓你說的。」
華櫸說道:「童大人每天在樞密院看到的那人並不是彭大柱,而是彭大柱的孿生弟弟彭二柱。」
童貫冷笑一聲,說道:「如果那具屍體是彭大柱,那我每天在樞密院里看到的是誰,難道是鬼不成?」
「一派胡言。」
華櫸笑了一下,沒有跟他再爭辯,轉身衝著徽宗施了一禮,說道:「陛下,殺豬巷荒宅里的那具無名屍體確是樞密院雜役彭大柱。」
彭二柱重新把之前招供的那些事又說了一遍,徽宗聽完,怒視著童貫喝問道:「童貫,你這個無能的蠢貨,西夏的姦細都潛伏到你眼皮底都不知道,致使朝廷和軍隊的機密泄露,你該當何罪?」
童貫被說的無言以對,強壓怒火,說道:「好,我倒要聽聽,你是怎麼把一個還活著的人說成是死人的。」
華櫸說道:「陛下,那彭大柱的妻子馬金花,就是彭二柱的妻子拓跋墨雲。」
「原來如此。」徽宗點了點頭。
隨即,他從身上取出昨天王魁交給他的彭二柱的口供,雙手呈上,說道:「現彭二柱與其妻拓跋墨雲已經被抓獲,這是彭二柱交代的口供,請陛下御覽。」
「是啊,拓跋墨雲是彭二柱的妻子,怎麼又成了彭大柱的妻子,這說不通啊!」
徽宗喝道:「來人,速去宮門外將彭二柱夫妻押上殿來。和圖書
這個細作監里的細作全都是從大宋逃到西夏的人,西夏人將他們經過嚴格培訓之後,再派回大宋刺探情報。
一個樞密院使,一個護衛軍指揮使,兩個位高權重地人居然同時都用自己地人頭起誓,這在大宋建國以來還從未有過,無論最後那一方輸,都將震動朝野。
蔡京和高俅更是高興的想笑出來,今天華櫸讓他們丟盡了面子,對他已經恨之入骨,都巴不得看到他被砍掉腦袋,好一泄心頭之恨。
所以,他就派了彭二柱和他西夏妻子拓跋墨雲回到汴京打探情況。
華櫸繼續說道:「陛下,殺豬巷荒宅枯井裡的無名屍體的確就是樞密院的雜役彭大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殺了彭大柱,取而代之。」華櫸說道。
正是因為有拓跋墨雲的相助,彭二柱不僅瞞過了周圍所有的人,同時也順利的進入了樞密院,利用打雜的機會獲取到了與西夏接壤邊境城池駐軍的機密,以及大宋其他軍事、朝政秘密無數。」
王魁早已帶著彭二柱夫妻倆在宮門外守候,看到侍衛來帶人,隨即把人交給了他們。
「你——」
「他竟然真的是彭二柱,完了,這下全完了。」童貫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童卿家會說他每天都在樞密院里見到彭大柱呢?」徽宗問道。
華櫸繼續說道:「經過這麼多年的籌備,西夏王覺得西夏軍隊的力量已經強大,可以進攻大宋奪回失去的土地。不過,他吸取了上次戰爭失敗的教訓,準備先摸清大宋軍隊和朝廷的情況,現后再決定如何進攻。
童貫冷笑說道:「對啊,拓跋墨雲既是彭二和*圖*書柱的妻子,怎麼會又變成了彭大柱的妻子,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童貫看到華櫸面帶笑容對朝臣說話的樣子就生氣,冷著臉說道:「行了,同僚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趕緊說正題吧。」
華櫸說道:「陛下別急,聽臣從頭說來您就明白了。」
徽宗點了點頭,華櫸說道:「彭大柱有一個孿生的弟弟叫彭二柱,不過他們雖然是孿生兄弟,但性格卻完全不同。彭大柱老實本分,是個忠厚之人,而那彭二柱卻是個打架、賭錢、敲詐勒索、搶劫,無惡不做,心狠手辣的惡棍無賴,殺豬巷一帶的百姓對他恨之入骨。十一年前,彭二柱在搶劫的時候砍傷了人,擔心給官府拿住問罪,便逃離汴京去了西夏。」
蔡京、高俅的臉色也變成了死灰色,因為童貫跟他們同氣連枝,如果他倒下了,以後他們不僅會在朝堂上失去了一個幫手,而且沒有了童貫這個軍隊最高長官的支持,他們整個奸黨勢力都將受到極大的減弱,這對他們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童貫冷笑道:「我童貫言出必行,說出的話從不後悔,倒是你華大人可別後悔。」
徽宗說道:「文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寡人越聽越糊塗了?」
「既然他去了西夏,那為何又會出現在樞密院里?」徽宗問道。
華櫸冷冷的瞅了他一眼,童貫哼了一聲,不作聲了。
拓跋墨雲的神情比彭二柱要野性傲慢的多,這是西夏人的特性,不管男女,性格都非常的彪悍桀驁,尤其在面對宋人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高傲的強勢,那怕現在成為了階下囚,態度也依然囂張。
「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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