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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祿終於忍不住發問了，「那你們跟戴綠夫學的是什麼啊？」

負責記錄的蔡芯也是頻頻側目。

聽到此人曾見過大岳太祖，在場眾人都覺恍惚，我們這是在和歷史對話嗎？

「死了？」胡祿詫異道，「這麼厲害的修士，誰能殺死的他啊！」

蔡公點頭應允。

胡祿有心插嘴，但礙於歷史知識匱乏，所以便杵著下巴聽倆老頭一問一答。

林嘯天回憶道，「嗯，幾乎一樣，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有的有的，」蔡公虛心道，「我記載了林嘯天四十六個外號，不動龍王是第六號，只是不知那些假的是如何流傳開的。」

胡祿奧屯櫻張大了嘴巴，很是驚訝。

蔡公還站著，他現在有無數問題想請教這位乾末大亂的反賊，但胡祿搶先了。

蔡公道，「野史記載，戴綠夫可以憑空飛行，可以穿牆透壁，撒豆成兵，還可以千里之外取敵將首級，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四大天王，有點印象，還以為是戴綠夫身邊的小嘍啰呢，他當初也沒細看，沒想到歷史書上的人物m.ｈｅtｕboｏｋ•ｃom.cｏm就坐在自己面前。

如果野史記載的都是真的，那他實在想象不到他家太祖皇帝是怎麼贏得天下的，這戴綠夫根本就是bug啊！

雖然四大天王有五個是常識，但蔡公還是要問，「那四師兄呢？」

林嘯天點點頭，「他確實是修行中人，而且法力極高，我四人只是從他身上學了些皮毛，卻足以橫行天下。」

「沒有，我們親若兄弟。」

「所以蕭破天睡了楚傲天小妾這件事純屬無稽之談了？」

蔡公把他從回憶里拽了回來，「敢問林天王，你是從綠巾起義一開始就跟在戴綠夫身邊的嗎？」

出於對戴綠夫這個妖道的好奇心，胡祿還特意看過這部分的歷史，只可惜史料並不齊全。

林嘯天嗯了一聲，「那我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蔡小子你記住了，是不動龍王林嘯天，回頭在史書上記得添上一筆。」

這跟胡祿想的不太一樣，他以為會是蔡公質問林老頭的真假，很可能會把對方問的左支右突，難以招架。

林嘯天爽朗一和圖書笑，「我覺得大岳皇帝應該也不會怪我，所以我才敢出山，一百九十多年前我就見過你家先祖胡碩，當時就覺得他是個人物，料想他的後代應該也不孬。」

這正是胡祿想聽的內容，他恨不得把桌子搬到林嘯天跟前，「展開講講！」

「確有其事，後來楚傲天也睡了回去，他們扯平了。」

林嘯天，「這就問到我了，我和胡碩是單獨見面的，其他人不清楚，那時他是一方將軍，我也還沒造反，我到了他的地盤，在一個酒樓和他遙遙地吃過一頓飯，他在大堂中心，我在一個角落。」

「因為他不願濫殺凡人，那樣會影響他的道心，所以通常是我們打不下來的硬仗他才會出手解決敵軍主將，」林嘯天頓了一下，「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師父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蔡公請坐，林老先生，我有一個問題希望您能為我解惑。」

蕭蔘咳咳兩聲，怎麼能這麼說自己老祖宗呢，不當人子啊！

「是的，四大天王皆如是。」

坐下的蔡公又站了起來，恭恭敬敬道，「ｍ•hetｕｂooｋ•ｃom•coｍ非也非也，實在是從民間記載的文獻來看，林老先生留下的外號太多了，我實在不知哪個是真的，亦或者都是真的。」

胡祿：「……」

「他最親近的姬妾，再加上四個各有手段的徒弟，」林嘯天指了指自己，「我們聯手做了他。」

修仙！四藝？

「有人說四大天王互有嫌隙，可有此事。」

當朝天子如此鄭重，林嘯天也正襟危坐起來，「皇上請講。」

「你坐下說話，抬著腦袋脖子酸，」林嘯天讓蔡公坐下，隨即問道，「這些假外號里可有動若瘋狗林嘯天，人嫌狗憎林嘯天，歪嘴龍王林嘯天，難改吃屎林嘯天？」

蔡公再次發問，「林天王說見過大岳太祖皇帝，史書上並未有過記載，請問是在什麼情況下？太祖可曾見過其他幾位天王，可曾見過戴綠夫？」

當初正是以戴綠夫為首的各路起義軍把大乾打得千瘡百孔，後來才有大岳太祖胡碩的地方軍閥崛起，最後鼎定乾坤，奪了天下。

聽到這，林嘯天懵了兩秒，隨即道，「我有啊，那個姓蔡的小子，怎hｔｔｐs://m.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ｍ麼那三個鳥人的外號你都大聲喊出來了，我的卻提也不提，是嫌丟人不成？」

「不會吧，如果他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為什麼他沒有完成統一大業呢？」胡祿又問。

可現如今，蔡公似乎已經接受了對方是四大天王林嘯天這一設定，都沒有什麼質疑的。

還有現存於世的那些修真界大佬，如果他們想，自家江山豈不是只有拱手相讓的份？

林嘯天，「修仙講究四門功課，丹、符、器、陣。丹就是煉丹，戴綠夫教給了葉遮天，符就是符籙之術，戴綠夫傳給了蕭破天，楚傲天學到的是鍛造法器，我學的則是陣法之術。」

林嘯天，「四師兄在起義前就死了，所以他不是天王，名字也比較土氣，叫劉鋼蛋，蔡小子你可以為他在史書上留名了。」

「所以戴綠夫真的會仙法？！」蔡公問，這也是史學界沒有定論的，而且認為戴綠夫是個神棍的說法還佔了上風。

林嘯天抿了口茶，「撒豆成兵是假的，其餘是真的，他可以馭使飛劍，大乾最頂尖的幾員大將就是這麼被他殺死的。」

蕭httｐs://ｗww.h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m蔘以為他會問怎麼才能活到二百多歲，結果胡祿問的是，「為什麼另外三位天王都有響噹噹的名號，什麼不死不滅，什麼攪動乾坤，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可怎麼到了您這裏，就是光禿禿的林嘯天呢？」

「哦？可有不動龍王這個外號？」

「史學界對四大天王和戴綠夫的關係一直沒有定論，有說是義子的，有說是同鄉的，還有說是夫妻的，這個說法里四大天王是女的～」

林嘯天氣的想笑，「我們算是師徒吧，戴綠夫是我們的師父，葉遮天是大師兄，蕭破天是二師兄，楚傲天是三師兄，我是五師弟。」

林嘯天看向他，「修仙四藝。」

林嘯天坦然承認，「沒錯，正是老夫，皇上你不會怪罪我曾造過反吧。」

胡祿哈哈一笑，「我祖上也是造反起家的，如此說來我們還是同道呢。」

「比我們現在的距離如何？」胡祿問。

而蔡公，他點了點頭，「確實有，但因為可能性不大，所以被我放在了後面的序列。」

胡祿讀史書的時候自然看到過綠巾起義，傳說綠巾軍的首領戴綠夫是個會法術的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