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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了嗎？」老人一臉興奮。

「是風嗎？」

【好看加一，我還是第一次看大雁飛】

「YES！」

滑翔機直線飛行慣性很強，轉動方向舵會引起側向滑行，就像開快車急彎時的感覺一樣，急彎路面通常會傾斜以防止車子打滑側行，但滑翔機在空中是自由的，要使滑翔機轉彎而不側滑，必須同時操縱副翼與垂直舵。

「可能沒有準備好。」列農猜。

「還要做血液檢測。」

雁鳥首飛成功，接下來就是試飛，兩人踏著溪流中的石塊來到滑翔機旁，就像兩隻青蛙那樣在不同的荷葉間蹦來蹦去。

「沒有……」列農感到尷尬，「它們飛走了。」

滑翔機后一隻雁鳥也不見了，剛剛那幾隻也飛去別的地方嬉戲起來。

「你別對我發火。」

無數回憶在埃爾萬的腦海中閃過，為了這一刻，他付出了如此之多，怎麼能放棄？

開闊的湖面上，畢方望著水上的漣漪，啟動發動機，身後的埃爾萬開始鳴汽笛。

艾蒂安不解，但還是點點頭：「出生的時候，爸爸和我都在，怎麼了？」

升降用駕駛桿，向後扳，升降舵上擺，機頭朝上；向前推，升降舵下擺，機頭朝下。

「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埃爾萬很著急。

只要寥寥數只還保持隊形，跟在兩人身後。

列農和艾蒂安站在岸邊，同樣心情激動，他們注視著雁鳥們的一舉https://m.hetubook.com.com一動：「很好，它們都在你們附近，去吧，它們跟著你了，去吧！」

「好的，讓我來看一下文件，帶滑翔機遷移雁鳥？好吧，你們拿到了蓋章，可以，但你們還要做血液檢測，不然無法通過申根區。」約翰尼隨意翻了翻文件。

方向舵用腳踏板控制，踩下左腳踏板，方向舵向左擺，機頭左轉；踩下右腳踏板，方向舵向右擺，機頭就右轉。

「我們要出發了，你那邊可以了嗎？」後座的埃爾萬聯繫列農。

【牛啊，這裏也太漂亮了吧？我也想去踩石頭玩】

埃爾萬跑到湖邊，撥通電話：「艾吉，如果人在工地附近發現瀕危的倉鼠種的話，工程會暫停多久？」

畢方用耳麥聯繫岸上的列農。

「該死！」

勒戈夫打開辦公室門，扶著腦門，加大音量。

唯一的困難點就在於，僅僅操縱方向舵只能改變滑翔機的位置，不能使滑翔機轉彎。

十天前……

「艾吉。」埃爾萬眼神示意桌上的印章。

「我知道要檢測，可時間來不及了，再晚它們就……」

埃爾萬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狠狠敲打座椅，這和他想得完全不同，之前雁鳥明明跟著他們在岸上首飛了，為什麼現在看都不看滑翔機一眼？

「風？對，是風，跟風有個屁關係，一點關係沒有。」

「多久？」埃爾萬趕忙問hｔｔｐs://ｍ.ｈetuｂook.cｏｍ.cｏm。

艾吉抬頭看著埃爾萬，無奈搖頭。

「還有沒有跟著？」埃爾萬高興地問。

大雁在天邊劃過一道婉約的弧線，似乎隨時會墜落在群山之間。最終它奮力地振了振翅膀，鑽進了濃密的白雲之中，又再次回到眾人身邊。

「大概……八天。」約翰尼將文件放在一旁，攤手道，「我們也是按流程辦事。」

砰！

「他說什麼？」埃爾萬問列農。

【幸福是奮鬥出來的！】

埃爾萬心有惴惴，讓畢方側著往回開，可雁鳥們看到埃爾萬后，依舊沒有理睬，往岸邊的列農方向游去。

走廊內，勒戈夫煩不勝煩，他用手指點著埃爾萬的胸膛。

檢測結果依舊沒有出來。

另一邊，畢方和艾蒂安正帶著大雁們練習飛行。

大雁們跟著滑翔機在湖面上貼面低飛，可飛著飛著，雁鳥們忽然四散開來，飛往天空。

畢方和艾蒂安興奮地看著雁鳥們在天空中飛翔，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是激動萬分。

讓大雁學會飛行並不困難，鳥類的飛行本能是刻在基因內的，只要稍加引導，就能順利起飛。

……

「六個月？」

最穩妥的執行者，最完備的遷徙計劃，成功就在眼前！

兩人很快起身，四下無人。

「昨晚有一隻倉鼠在我房間里跑來跑去，吵得我睡不著。」

埃爾萬不肯放棄，眼神閃爍。

「沒有基因測試和病毒分和-圖-書析報告，我不會蓋章，就算你帶著這十幾隻大雁成功了，那又怎樣？或許要兩百隻才能真的拯救這個物種，你的計劃不可能成功，埃爾萬。」

「一切就緒。」

這條路沒人走，那就他來走！這件事沒人做，那就他來做！

很快，一隻，兩隻，從滑翔到熟練飛行，越來越多的雁鳥朝著天空飛去。

「是的。」

【這裏可是芬蘭，能不漂亮嗎？歐洲旅遊最值得去的地方。】

哪怕沒人相信他會成功。

另一邊，畢方避開兩人，抱著頭盔坐到了艾蒂安身旁：「你之前說，你目睹了白頰黑雁的出生？」

「埃爾萬教授，你是動物保護的專家，一定有辦法保住濕地是嗎？我已經快兩三年沒見過大雁在這邊築巢了。」老人喊了兩聲埃爾萬，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反應。

【真好看。】

「這是它們第一次飛行，從現在起，這個地方它們已經銘記在心，明年它們會再回到這個地方築巢。」埃爾萬從後面趕過來，看著大雁們的首飛解釋道，「只要再來幾次，它們就會熟悉你的存在。」

【聽說芬蘭是全世界生活幸福指數最高的地方，我想去那裡做鹹魚。】

回到岸上，畢方摘下頭盔，看了看埃爾萬，又望了望另一邊的艾蒂安，心生不安。

「以前試過嗎？」

「測試，測試怎麼樣？」

「可以清楚收到。」

數分鐘后，艾吉敗下陣來，對著另一位職員招hetubook.com.com呼道：「阿芙拉，我們一起去喝杯咖啡。」

「可瀕危物種和氣候變遷也很重要。」埃爾萬依舊試圖勸說，「我不需要補助，我只需要你蓋個章，蓋了章這計劃才能獲准，你知道流程。」

「糟糕。」列農心生不好的預感。

「埃爾萬，我跟你說最後一遍，政府已經不再經濟援助，他們有更迫切地問題，例如失業率，野雁不會是他們的首要考慮。再者你的瘋狂想法不會成功，大雁跟著滑翔機飛行？你當大雁跟你一樣天真？」

鳴著汽笛，他們快速跑上一處上坡，雁鳥們跟不上，自然而然地撲騰起翅膀，一下兩下，這些自然精靈很快就領悟到了駕馭氣流的技巧。

「我沒發火，是你叫我別發火我才發火的。」

埃爾萬摸了摸鼻子，看到門口的秘書，眼前一亮。

「No！」

埃爾萬盯著牆角的糞便，怔怔出神，他想起了兒子對他的抱怨。

「我研究了一條遷徙路線，這條路線比雁鳥以往的路線更安全，至少未來幾十年內，雁鳥們的生存環境都將會大幅改善，能明白嗎？」

「調查的話要六個月時間……」

畢方點點頭，駕駛滑翔機在湖面上滑行。

埃爾萬跟在男人身後，不停勸說，但勒戈夫絲毫沒有停頓腳步，甚至頭也不回，他進到大廳跟工作人員打招呼，自顧自朝辦公室走去。

「不……它們準備好了，它們都已經飛起來了，就表示準備好了。和-圖-書」埃爾萬否認了這一說法，「是別的原因。」

岸邊的列農愁眉不展，但還是安慰道：「沒事，可能是螺旋槳擋住了你，雁鳥們沒看到，所以才飛走了，沒關係，你們回去試一次，讓雁鳥看見你們就好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沒事。」畢方望著吵起來的埃爾萬，「最好是我猜錯了。」

但熟悉兩次后，畢方就迅速上手了，接下來就是要讓大雁們跟著飛行。

「難道拯救物種不重要嗎？只要計劃實現，我們就能拯救白額雁，這是我們該盡的責任。」

兩人開始激烈討論。

「搞什麼？」埃爾萬一愣，趕緊讓畢方停下，他回頭一看。

「出發！」埃爾萬興奮地大吼。

「倉鼠，倉鼠，有了！」

三個月前。

「不明白。」

「你要幫我們阻止濕地的開發！有四千八百人簽了請願書，但他們視若無睹，縣長還說情況會有所改變，狗屁！他們快抽干半個濕地了，說要蓋上面產業園區！」年邁的老人憤憤不平。

十天了。

埃爾萬想到了後天的暴風雪和十幾隻大雁無法遷徙的後果。

鳥類的保護和遷徙他已經研究了二十多年，可研究研究再研究，有什麼用？不需要出錢，不需要出人，明明只要簡單蓋個章，他們都不願意。

「我保證一定可行。」

七個月前。

「我不這麼認為。」

「會一些。」畢方覺得滑翔機的駕駛並不困難，像打遊戲，只要操縱兩根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