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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這是為了避免他們浪費時間和精力，不可能成功的計劃沒必要執行。」約翰尼毫不在意，自顧自的掏出手機，「好了，趕快列印一份吧，我們去找他們，別讓他們在湖邊繼續吹冷風。」

「真是糟糕。」埃爾萬不敢置信。

【卧槽，是極光！媽媽呀，我看見極光了！】

列農看到車牌號，心裏一突，他答應過約翰尼，報告沒出來前不能將雁鳥放出籠子。

聽到這個結果，埃爾萬抱著自己腦袋，狠狠敲打。

「剛開始都很順利，但……其實我們沒有獲得許可，約翰尼命令我們離開，然後他們殺死了白額雁，不讓它們混種繁殖。」

於是畢方找到埃爾萬說明了這個可能。

「早。呼，今天真冷啊。」西裝筆挺的約翰尼走進大廳，站在空調前，愜意的吹了一會兒。

北極圈內，秋季的白天非常短暫，三點多就開始天黑，現在四點，星星都出來了。

時間越來越緊張，倘若天氣預報沒有差錯的話，後天就會下雪，留給他們的時間只剩一天，甚至一天都沒有。

略微聽到對話的同事微微搖頭，只當對方有其他活動，約翰尼不是普通職工，父親是退休官員，家裡有錢有勢，和*圖*書平時約翰尼也會請大家吃喝。

什麼意思？

那是，極光！

此刻的埃爾萬痛苦於自己辜負了十八隻白額雁。

燃燒的木柴劈啪作響，篝火照亮每個人的臉，首次跟飛失敗，大家心情都不太好。

「對了約翰尼，列農拜託你做的血液檢測弄好了嗎？他們好像挺急的。」一位同事好心提醒道。

「是的，當時我們把白額雁的蛋放進白頰黑雁的窩裡，希望它們能養育白額雁，教它們遷徙。」

「對。」

他當然可以讓三個人一同出發，但正如畢方所說，這對艾蒂安來說太危險了。

「給他們一份陽性報告就好，浪費幾張紙拯救他們愚蠢的計劃。」

「就是白額雁的檢測，他們需要報告才能獲准出申根區。」

此刻人類只不過像是宇宙中一顆灰塵般渺小。

畢方不能讓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跟著他冒險。

【這也太好看了吧？我以前只見過照片，從來沒親眼見過】

「哦！」約翰尼一拍腦袋，像是剛想起來似的，「你是指用滑翔機遷徙大雁想通過申根區申請那個？」

仰望著此刻的天空，讓人情不自禁的雙腿跪下。

【醒醒，你還是在家裡，這也是在和*圖*書屏幕上看到的，沒差別】

「這麼做不合適吧？他們等十多天了。」

同事聽完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約翰尼敢這麼做：「可他們打電話來催了。」

「雷格夫嗎？又有筆大生意。」

畢方願意帶著埃爾萬一起冒險，是因為埃爾萬和他一樣有自己的理想與熱忱，並願意為之付出近乎一切。

觀眾們瞬間激動，短短几分鐘內，人數又一次持續上漲，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不，總感覺老方的直播不一樣，就跟親眼看到一樣震撼。】

「對，數量還不少，準備好接收……沒事，他們不會放在心上，價格大概是多少……」

毫無徵兆的，天上燃燒起一團火苗，不斷跳動變幻著顏色，甚至迸發出近乎白色的強烈光芒。

「對！」埃爾萬一把抓住了救命稻草，「沒錯，一定是這個原因，我們多試幾次一定可以。」

不然無法解釋雁鳥們不跟著他們。

約翰尼將報告憤然甩出，狠狠拍在列農身上。

車上的約翰尼也看到了飛舞的大雁，連忙從車上下來。

「早，約翰尼。」

約翰尼覺得好笑，居然還真有人當真了，接著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計劃，隨口糊弄了一個理由。htｔps://ｗww.hｅtubｏｏk.com.cｏm

前世的案例告訴畢方這個方案沒有問題，那有問題一定是人。

一條條綠色的綵帶橫跨在頭頂的天空。

極光的形狀時刻變換著，艾蒂安無法按捺內心的激動，衝到不遠處的草地間，試圖獨享這美妙的時刻。

「拜託，完全沒必要，這個計劃根本不可能成功，大雁會跟著滑翔機遷徙？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根本沒必要浪費時間做檢測。」

唉，算了，就如約翰尼說的，血檢結果無關緊要，計劃不可能成功。

埃爾萬頓時慌了，真是這樣，那他怎麼帶大雁遷徙，他趕忙問道：「那怎麼辦？」

【老方頭頂綠了（滑稽）】

第二天。

但很明顯，雁鳥們飛得正歡。

「如果大雁只認艾蒂安，我的建議是放棄任務，對艾蒂安來說，這太危險了。」

觀眾一聽這話就急了，這次任務的意義非同一般，成功了就是一次對物種的拯救，能親眼見證意義非凡，眼下出了問題，大家都格外關心。

作為成年人，埃爾萬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艾蒂安不同，對方甚至差三個月才滿十五。

大雁和兒子，選擇哪一方，這毫無疑問。

畢方抬頭一看，瞳孔收縮。

夜晚和_圖_書屬於群星和極光。

【這不完犢子了嗎】

畢方沒有解釋極光形成的科學原因，而是講了一個美麗的傳說，否則太煞風景了。

「芬蘭語中北極光叫『revontulet』，字面意思就是『狐狸之火』，也就是起源於這個傳說。」

……

「在芬蘭有著一個關於北極光的傳說——狐狸之火，根據薩米人的民間傳說，一頭狐狸在拉普蘭荒原上疾速奔跑，它的尾巴掃過積雪，雪花飛濺到北部的天空中變成了閃爍的火花。火花劃出彩色弧線，點亮了漆黑的大地，這就是北極光的成因。」

「是來調研嗎？」畢方添了添柴，好奇道。

埃爾萬無奈，天太黑的確不好飛行，只能等明天。

彷彿交響曲進入了高潮，無數綠光開始舞動，在紫色光芒的伴襯下，如神光般射向大地。

正當大家垂頭喪氣之時，一陣綠光忽然照耀在大地上。

看到埃爾萬這幅模樣，畢方也於心不忍，安慰道：「別太難過，這隻是一個可能，或許我猜錯了，只是大雁們還沒有熟悉我的存在，所以才沒有跟著滑翔機。」

畢方離開了艾蒂安身邊，小聲道：「不排除這個可能。」

沒有理會同事的反應，約翰尼走到一角撥通電話，www.hetubook.com.com餘光瞥見同事低頭處理文件，還時不時嘆氣，似乎在糾結應不應該那麼做，他這才和對面通起了話。

「什麼血液檢測？」約翰尼一愣。

「明天吧。」畢方看了看天空，「明天我們再試一試。」

現實不是小說，沒有人是主人公，每次大難不死。

畢方看了一眼籠子中的大雁們：「這次會成功的。」

「是的。」

「準備好了嗎？」

「後來呢？」艾蒂安很好奇，他們隊里就有兩隻白頰黑雁。

極光讓所有人從煩悶中走出，列農樂呵呵地吃著罐頭：「幾年前，我和幾個學生來這裏也看到了極光，真的非常漂亮。」

猜錯了？

湖邊，畢方和埃爾萬準備起飛，一輛車忽然駛來。

「嘿，我說過什麼，沒有允許，不準放鳥！而且禽流感檢驗結果是陽性！」

【那不成白額雁把艾蒂安當成父母了？】

來自宇宙的高能粒子不斷衝撞著地球大氣，幻化成飄舞的奇妙光束。

「一千美元一隻？哈哈，當然！合作愉快。」

畢方沉浸其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著屏幕道：「在芬蘭，一年可以看到100次左右的極光，出現的時間大多在春季和秋季，我們運氣不錯。」

【綠了加一，好綠啊，老方整個人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