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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青天，看見白雲，趙哲似乎煥發了生機，連之前被壓制的話嘮屬性都重新打開。

這是他使用技能最開心的一次。

「十五分鐘一台手術，我是很不認可的。」吉翔的話語恢復平淡，他看著台下還留在現場的醫生們說道，「可能你們想的是各種困難，如果做得太細緻，必然會有其他患者無法醫治，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而且秦楚竟然被罵暈死過去。

吉永昌深深地看了吉翔一眼，對吉翔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評價，和滕院士有說有笑的離開。

「好的，滕老師。」

畢竟是會議主辦方，按說最後上台的大佬問一句也是正常。

【上級醫生的凝視】技能結束，吉翔罵完秦楚和凌天後神清氣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不錯。」錢櫻雖然嚴肅，但滿臉笑容，用力地拍了拍吉翔的肩膀。

「向上，攻克更多的技術難題；向下，傳授小醫生技術。國內最初的時候沒有條件，先驅者們https://m.hetubook.com.com用X光機、穿著破爛的鉛衣上手術，摸索出來一條路，怎麼現在機器好了，設備先進了，就變成十五分鐘一台栓塞手術了呢。」

滕院士動容，不過他強行忍住，凝視吉翔。

「皇帝的新衣，還是得小孩子才能喊破。」

他腦海一片空白，完全沒了以往傲骨凌風的那股子勁兒，塌房塌的一塌糊塗。

拍了拍吉翔的肩膀，滕院士溫和說道，「你，很不錯，有時間去我那面玩。」

趙哲小心翼翼的來到吉翔身邊，上下打量，似乎從來不認識他似的。

「但要你們這群主任是做什麼的？不是讓你們吃的腦滿肥腸，不是讓你們成為學閥，不是讓你們作威作福的！是治病救人，治病救人！！」

別出人命，滕院士腳步急促，他也有些擔心。罵兩句沒什麼，自己都能擔下來。

「我想上衛生間。」趙哲撓頭，「一激動就這樣，我有這方面的毛病。比如m.hetubook.com.com說去圖書館，看見成千上萬本書，那種氣息讓我第一時間先去衛生間才行。」

他心中一驚，起身去查看秦楚。

凌天不知不覺走路順拐，勉強挪到吉翔身邊。

「應該的。」滕院士猶豫了足足3秒，才沉聲說道，「業界對肝膽醫院的做法很不認可，但畢竟大家都知道原因，相互之間也沒撕破臉皮，只是私下裡腹誹。」

「凌天！」吉翔喊了一聲。

「那我先走了。」滕院士也不多逗留，轉身離去。

「虎？」

「趙哥，你可不夠意思。」吉翔玩笑道，「怎麼就想跑呢。」

幾乎所有主任都低下頭，就連滕院士的臉色都變了變。

「把我嚇了一跳。」趙哲如實說道。

趙哲嘴裏啰啰嗦嗦的說著話，摸出手機，但直接愣住。

這裡是魔都，可不是源遼市，他想打電話問一下秦楚的情況卻根本不知道問誰。

「哦，怎麼？」吉翔好奇地問道。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和_圖_書夥子竟然氣場十足，說出圈子裡盡人皆知卻沒人敢說的真相。

「散會。」

滕院士本來穩坐釣魚台，已經做好了救場的準備。

講桌上一沓子文件摔在凌天的臉上。

「我不是介入科醫生，話，我就說到這裏，回去后你們好好想想。」

技能時間結束，吉翔稱呼滕院士也有了變化。

「啪～」

【上級醫師的凝視】對滕院士無效，可剛剛把文件摔在凌天凌教授的臉上，那種妥妥的強勢氣息卻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

不過不著急，吉翔收拾完東西，背著包走出會議大廳。

吉翔看也不看凌天，施施然走下講台來到滕院士面前。

身後凌天還想是木偶一樣站在那，一地的A4紙散落。

旋即吉翔就來自己面前道歉，讓滕院士也有些不知所措。

「滕院士，我今天有些氣憤，稍微暴躁了一點，不好意思。」吉翔躬身道歉。

滕院士說著，有些感慨，起身伸手。

查看了一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雙側瞳孔等大同圓，對光反射靈敏，暫時排除腦出血。心率略快，沒有心梗癥狀。

可吉翔剛剛把秦楚罵暈過去，回頭再問凌天，這裏面的味道就變了。

剛剛那幾句話，放在平時滕院士也絕對不會說出口。

遇到這種事兒要是還能氣氛熱烈，才是怪事。

話癆趙哲應該是一個比較好的素材樣本，接技能后的感受，自己要仔細問問他。

吉永昌和錢櫻看著自家兒子揮斥方遒的模樣，原本應該心生欣喜，但兩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面色凝重的看著吉翔，沒說一句話。

「我跟你講，這種老不死的肯定有病，什麼心梗腦梗之類的抖少不了，要是出事咱就走不了了。」

「回去仔細想想，十五分鐘一台栓塞術，到底是誰讓你們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小吉，你是真虎啊！」

說著，趙哲訕訕的笑了笑，「小吉，你剛才……剛才……」

折騰了十幾分鐘，會場有些清冷、尷尬。

握著吉翔的手，和*圖*書他有些話想說，但今天遇到了太多的事兒，震撼人心，強行忍住沒多說什麼。

「凌天，你還有什麼補充的么。」吉翔很平淡地問道。

吉翔沒有繼續做什麼，而是招呼秦楚手下的醫生把他送去急診科。

「滕院士說的話我聽見了，有些事大家都看不慣，但誰都不肯說。水至清則無魚，也就你敢說。對了，秦楚為什麼暈過去？罵人還真的能把人給罵死？哎呦不對，秦楚要是有三長兩短，你是不是會有大麻煩？」

可滕院士還是慢了一步，吉翔大步上前，扶住秦楚。

「那這次會議就到這裏。」吉翔站在講桌后，環視全場，最後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凌天身上。

凌天全心全意抵抗著尿道括約肌傳來的生理電信號，身上還壓著【上級醫師的凝視】，早已疲憊不堪。

學會上刀光劍影，相互針鋒相對的事兒他也見過，可卻沒想到秦楚竟然像被諸葛亮罵的王朗一樣暈死。

這位小爺還真是牛逼，頗有他父親當年的風采。

「剛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