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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算了，那種場合我去都不合適。」劉主任嘆了口氣，「就像是狼群里忽然出現一隻羊，要多奇怪就多奇怪，還是給老白髮個信息，咱等結果。」

但隨著漂浮導管被拉出來，這個結越打越死、越打越緊，直到再也沒有解開的可能。

吉翔微微低頭，若有所思。

「還好，時大彬還是以做花器聞名。」吉翔道。

「總之呢，慢慢來才比較快，我是很看好你的。」劉主任道，「你先把執業證考下來，然後才是省自科的評選和破格。」

吉翔微笑，沒說話。

「謝謝主任。」吉翔雖然不服，但知道好歹，恭敬說道。

他知道血管科主任的意思，再往上拉的話，一旦刺|激到神經組織，迷走神經一個興奮導致心臟驟停的話，他不想擔責任。

「小吉啊，這些暫且不說，時代也不一樣了。」

「還好。」

「走吧。」劉主任編輯完微信點擊發送後起身拍了拍吉翔，「回病區等著，你跟我走，別htｔｐs://ｍ.hetuboｏk.coｍ.ｃｏm去骨科。」

「全院會診，認為介入手術的風險太大，給拒絕了。」趙祥明道，「現在已經又去手術室，準備開刀。」

「不。」劉主任道，「所謂醫患糾紛，有很多解決辦法。我的意思是——從前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在是投胎投的好，方為人上人。」

吉翔也聽話，沒有固執己見，而是跟著劉主任去了泌尿外科。

「哦，開刀也行，就是風險大了點。」吉翔道。

「其實是老白問的，只不過他沒說而已。」劉主任道，「如果，手術取出失敗，那個結在裏面打死的話，手術你還能救么？」

「我和老白商量過了，手頭的科研至少要弄個省自科。」

「不過咱們醫院有12F的導管么？這東西不常見，只有主動脈的介入手術需要。」

這套東西需要沉心靜氣，而今天劉主任似乎有心事，心思沉不下來，笨手笨腳，看著有些可笑。

htｔps://ｍ.ｈｅｔubook.ｃｏｍ.ｃｏm白處長站在手術室里，穿著鉛衣。

「有省自科，走個破格還不簡單？」

劉主任的手一抖，差點沒燙到自己。

「小吉，不好意思啊。」趙祥明打通電話后先道歉。

水剛燒開，吉翔的手機響起。

「好吧。」吉翔看了一眼視野右上角的系統面板，沒有遺憾，只有淡淡的憂傷。

白處長深深嘆了口氣，不置可否。

劉主任沒看吉翔，而是目視前方，淡淡說道。

……

玩紫砂壺的人不多，知道時大彬的更少，吉翔卻一眼就認出來。

……

正說著，手機響起。

「是因為醫患糾紛么？」吉翔問道。

「花器？」劉主任一怔。

劉主任沉默了幾秒鐘，側頭看吉翔。

他特意要了雜交手術的術間，對此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原本Swan—Ganz漂浮導管只是虛虛的打了一個結，並不緊，還有趙祥明說的那種可能。

但他也清楚，在一個成熟的系統內，所有規定都ｍ.ｈｅｔｕbｏoｋ•com.cｏm是有意義的。必然是成本最低，最不容易犯錯的一條路。

「您看……」血管科王主任知道白處長懂，所以也沒說明，而是問道。

吉翔也很是無奈，自己的確學會了手術，也能做下來，但趙主任那面遲遲不來電話，估計不會讓自己去做的。

「他沒說，但問你在哪。」劉主任悠閑說道，「小吉啊，我問你一件事。」

兩人先看患者，見今天術後患者麻醉清醒，引流通暢，生命體征平穩，也就放了心。

外科準備完畢，一邊拉著Swan—Ganz導管往外走，一邊踩線看血管里的情況。

劉主任拉著吉翔去他辦公室，讓吉翔坐下，劉主任打開柜子拿出茶壺。

「白處。」他停止踩線，回頭和白處長說道，「太長、太粗了，至少要6cm的切口。而且患者心率剛才有一個瞬間不正常，我沒敢，您看……」

「趙主任，看您說的。」吉翔連忙客氣道，「怎麼了這是。」

「劉主任您講。」

吉翔心念hetubook.com.com一動，視野右上角的任務並沒消失。

如果說在此之前吉翔還處於一種很混沌的狀態，那這次的事情以及劉主任的語重心長把混沌、迷茫揭開。

「這是我前些年配的，準備沒事就喝一喝。」

吉翔心裏打定了主意。

「哦？時大彬的紫砂壺？」吉翔道。

只是能不能照著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現在可不常見了。」

劉主任心中冒出一堆驚嘆號。

白處長越看越是心涼。

劉主任拿起手機，慢悠悠點開掃了一眼。

「怎麼？」

「沒那麼多客氣的話。」劉主任道，「跟我回去等消息，我估計會開刀。」

「不過你要面對的難題是……」

唉，還是得往上走，最起碼自己想做手術的時候就能做，不受這個鳥氣！

劉主任猜肯定是吉翔家學淵源，至少家裡有人能用的起時大彬的紫砂壺。

「老白回信了，說是那面上台手術。」劉主任輕輕說道，「老白最後……」

吉翔很清楚劉主任是怕自己衝動，要「看」和-圖-書著自己，避免自己衝上去給人背鍋。

劉主任聽了兩人的對話笑著說道。

「一會再和你說啊，我去看看。對了小吉，你還在手術室么？」

吉翔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靜靜地看劉主任燒水、泡茶。

掛斷電話，吉翔收起手機。

說著，他拿出手機編輯微信。

「能！」吉翔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聽吉翔這麼說，劉主任眼睛一亮，但他背對著吉翔，眼中亮光一閃，隨即消失。

「我問一下。」

「劉主任，晉級主治醫師要五年，有什麼辦法能提前么？」吉翔問道。

等拉到頸部靜脈Swan—Ganz導管插管的位置，血管科主任犯了難。

「稍等，我去和趙院長彙報。」

「我們做完已經下來了。」吉翔道，「在劉主任的辦公室呢。」

吉翔無語。

「你說的是破格吧。」劉主任哈哈一笑，吉翔心裏想什麼當然瞞不過他這種老狐狸，「破格對別人來講很難，但對你來講並不難。」

不過他沒表現在臉上，假做輕鬆地開始燙紫砂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