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馮雨晴家裡的鞋廠……簽了一名nba的球星，最近受了些傷。」吉翔平淡說道，「馮雨晴問我能不能給他做手術。」

「的確是。」范導謹慎起來，他甚至擔心盧剛監聽了自己的電話。

「人類作死的程度你們不在急診科觀察幾年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的。不過呢，不管直腸、肛|門、尿道里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都說是不小心滑倒坐進去的。」

「繼續剛才的話題，這是一個廣告，但卻又不僅僅是取栓手術的廣告。」盧剛道，「取栓手術有自己的黃金時間，輻射範圍只有20km左右，超出這個時間段再做手術就沒什麼意義了。」

「盧主任，盧主任。」范導把小助理擋在身後，不讓他打斷話題。

「我跟你講，醫院過年的外傷患者基本都是爆炸傷，放鞭炮炸到眼睛、手的患者。」盧剛道，「我見過最怪的是往肛|門、直腸里塞鞭炮。」

猶豫了很久，范導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4年。ｈttps://ｗww.ｈetｕｂooｋ•ｃｏm.com」

吉翔的神奇已經超出了范導的預料，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和吉翔類似的人。

范導試探著。

「前些年說一個收藏家去醫院，在肛|門裡取出來一枚二戰時期的炮彈。據患者自己說是自己收藏的藏品，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就坐到炮彈上。」

盧剛的話引起滔天大|波。

「麻省總醫院就是麻省總醫院，他們對實習生有偏見，但還是會對麻省總醫院有最基本的尊重。」

「一排一排的相關熱搜，咱節目是頂流！」盧剛驕傲地說道，「熱搜越多，節目越火，這道理你們應該比我懂。」

范導的助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盧剛隨手扔出一個例子就把他砸的死死的。

「球星？」

「哈哈哈，臨床遇到的患者都這麼說，中外都一樣。」

話題越聊越遠，范導敷衍了幾句后找了個僻靜的地兒仔細往回捋，找一找最開始聊的是什麼。

「好像叫維克和_圖_書托·文班亞馬。」

「我艹！」

「……」

盧剛開始掰著手指頭講第四層、第五層、第六層的含義與他的猜測，把范導聽的目瞪口呆。

「啊？！怎麼了？」范導一怔。

「接下來的節目，您有什麼看法？引入新人，我們也做了，水平也足夠高，但好像沒什麼用。這期節目的收視率只能和上一期節目持平，而且手術太高端了別說是普通觀眾，我詢問了幾名醫學專家，他們也都說沒看懂。」

一檔國民級綜藝，變成了某某人的紀錄片，這個結局讓范導很難接受。但他又不能不接受，因為這就是事實。

要不再問問吉翔？

「當然，我們醫院泌尿外科劉主任說遇到過往尿道里塞鞭炮，扎傷了尿道的患者。」

「嘿，我是跟白處長學的。」盧剛笑了笑，「在醫務處總要學一些心理學，而且那面見到的黑暗面也多。這事兒我不建議管，人家砸了大錢，藉著咱節目想走一波流量，那就走唄。www.hetubook.com.com」

「他們說的不是沒看懂，而是做的什麼手術很高端，他們平時沒接觸過，需要仔細學習，對吧。」盧主任問道。

「！！！」

節目無可避免的要爛尾，這讓范導心生無奈。

「……」范導的助理怔了下。

「……」

「花了大價錢，結果剛簽就受傷，對球鞋的品牌造成不好的影響。」吉翔嘆了口氣，「沒辦法，人家找上門來了，我說不也不合適。」

「吉翔醫生，我這不是愁接下來的節目呢么。要收尾了，我得琢磨一個好的方式。」

「大出血，我主持的搶救。」盧剛一撇嘴，「醫學臨床接觸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壞到你們想不到。說起來啊，你們還是太單純。」

「還這麼天真，你家有礦？」

真·特么的。

「不過哪怕是廣告，也不會單打取栓手術。」盧剛又認真說道，「……」

「你畢業多久了？」盧剛反問道。

范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肯定不是。」范導的助ｈｔtps://m•ｈeｔuｂoｏｋ•coｍ.ｃoｍ理道，「女孩嘴裏的美女一般都不好看，真正的美女會被叫做bitch。」

「吉翔醫生，是我。」范導咧出一個笑臉，用盡量溫和的口吻說道。

「盧主任，您還真是專家。」范導聽盧主任滔滔不絕的說著似是而非的東西，他第一次打心眼裡佩服，豎起拇指贊道。

「你以為是同行相輕么。我從前在科室里總聽護士們說認識一兩個美女，見面后覺得真丑啊，是她們的審美不夠么？」

「盧主任，他們說的是真的么？」范導問道。

「內容太高端了，大家都看不懂。」盧剛微微一笑。

盧剛的話沒說完，范導的助理插嘴問道，「盧主任，您說的第二層意思是真的么？」

「哈哈哈。」范導大笑。

盧剛微微一笑，「我小時候看武俠小說，記得一句話——古龍說過，如果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稱讚另一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一定長得丑；但男人在女人面前稱讚另一個男人，那麼那個男人一定很了不起。」

「爆破和*圖*書？！」

「他去收藏間都不|穿衣服么？」有人小聲問道。

他有心殺賊，可無力回天。節目的走向早就和吉翔捆綁在一起，哪怕自己再怎麼用心都沒有好辦法能讓節目再上層樓。

爆破取環，這玩意匪夷所思，做夢都想不到。

「好像有。」范導實話實說。

「有個男的是搞爆破的，常年野外工作。他要了一胎后老婆上了環，前些年開放二胎，他和他老婆商量，但他老婆不同意。」

他想了很久，才發現自己認真聽盧剛說了那麼多，其實屁用沒有。

「哦，不好意思啊，馮雨晴剛找我，我最近可能會比較忙。」

「咱們沒好處么？」盧剛最後問道。

「范導，您還沒休息。」

「真的假的？！」

「是誰？」

范導一怔。

「……」

「最後，他用爆破手段把環炸掉。」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盧剛滿臉嫌棄的神情讓范導的助理有些不知所措。

「盧主任，您剛才說的用爆破手段……咳咳咳，真的假的。」范導的助理還糾結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