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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哲給吉翔的評價已經不是拍馬屁了，高到自己這輩子壓根沒聽過的程度。

吉翔有些困惑。

這時候空姐過來，端了一杯白水。

而且不光是難為情，林九則的表情古怪莫名，吉翔一時之間竟然感覺林九則的情緒像是千層餅，一言難盡。

吉翔豎起耳朵，認真聆聽。

吉翔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求知慾」，這讓林九則為之側目。

一般來講飛刀都是去下級醫院，附二院算是省內數一數二的大型三甲醫院，飛刀不少。

鄧朝洪默默的聽著吉翔裝逼。

「翻倍吧。」吉翔淡淡說道，「900萬美元，願來不來。」

他撓撓頭，「咱幹活的，多做少問。」

他是真想知道林九則為什麼會這麼為難。

防火通道里也有患者家屬悄咪|咪的抽煙，走了兩層，才找到沒人的地方。

略一猶豫，林九則緩緩說道，「前些年我申請哈弗，後來進了醫學院。各種獎學金拿了一個遍，覺得可以把老爺子接出去。」

唐嫣瞪大眼睛，沒搞清楚其中的邏輯。

鄧朝洪欲哭無淚。

「小唐我跟你講，掙點錢不容易，而且你別以為咱是不可缺少的，就咱，換誰來都行。」趙哲壓低了聲音給唐嫣講道。

可林九則的話都這麼說了，吉翔也沒轍。

「！！！」唐嫣驚訝，「真有這麼傻的人？我一直以為是編故事騙人玩的！」

「吉先生，您喝點什麼？」空姐殷勤問道。

一早看見吉翔的時候才覺得心中不忍，還是拉著吉翔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錢的事兒。

內馬爾手術，鄧朝洪也沒聽到有關於手術費用的說法。

「你做綜藝節目的時候，文班亞馬說要來做手術，還在電視節目上露面，記得吧。」

「國際上知名運動員做手術大約是這個價錢。」吉翔笑道，「不過呢，二次手術敢接手的醫生不多，鄧老師可以多要點。」

唐嫣搖頭。

「那的確挺晚的。」

可他們的存在沒意義嗎？

「！！！」

一早的醫院到處都是人，吉翔見鄧朝洪一臉謹慎，很是無奈，便拉著他去防火通道。

林九則對分錢不在乎，等醫療組幾個人坐下開完會，商量錢怎麼分后，他小聲和吉翔說道。

「當時不是錄製綜藝節目么，我又不缺錢，內馬爾能來華手術，算是幫了我一個忙，還談錢幹什麼。他們沒說，估計醫療團隊內部也有巨大的分歧，抓緊時間做，術后木已成舟再說。」

唐嫣坐在頭等艙的座位里，四周打量，她對這份「工作」滿意至極。

吉翔拍板，請假的事兒再加上資格審核、備案都要走醫務處。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吉翔連忙道歉。

「你不做，不是還有小吉么。」趙哲很坦然地說道，「小吉可是仗義的很，我老了那天，小吉一定會讓我舒舒服服的走。」

再說，醫生臨時漲價，張嘴就談錢，這讓鄧朝洪更加不習慣。

「不是傻，我研究過，這些東西直達人的本性和_圖_書。前些年還有清華教授被殺豬盤殺了千萬的事兒，你知道么。清華教授，人家可是純純的高知。」

「你是怎麼知道？」鄧朝洪小聲問道。

「450萬美元。」鄧朝洪道。

「來得及，咱們先去魔都給李牧之手術。文班亞馬那面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過來。」

真特么裝啊！

這話說得要多自信有多自信，要多凡爾賽有多凡爾賽。

空姐怔了下，一臉疑惑，隨後躬身道歉，回去取水。

「沒有啊，所以我才覺得他有毛病，那可都是錢。」唐嫣道。

「有我照顧，也能放心點。畢竟我爸在國內也沒什麼事兒，屬於半拉廢人。」

鄧朝洪的三觀發出咯吱咯吱的破碎聲音。

從前有幾個段子，譏諷外科醫生收紅包。

「！！！」唐嫣哈哈一笑，趙哲是真沒正經事。

「記得。」吉翔笑了笑，「這是終於想明白了？」

「鄧老師，咱們什麼時候飛去魔都？」吉翔問道。

要不費用這塊自己不提，矇混過關，最後都落在自己口袋裡？

「老爺子高壽？」

而且這麼做的話違背了鄧朝洪一直以來對醫生的認知與理解。

「呃……是吧。」

趙哲這次沒有話癆，他似乎想到什麼，打了個寒顫。

關鍵是吉翔真的不在乎錢，幾百萬美元他看也不看，直接分給自己、趙哲、林九……什麼來著？鄧朝洪猶豫了一下，才想起林九則這個名字。

林九則平時孤傲的很，再加上小透明的潛質，吉翔實在想不明白林九則到底有什麼難為情的。

吉翔揮了揮手，很隨意地說道。

「剩下的您留一部分，醫療組裡趙醫生和林醫生各自拿一部分。」吉翔很爽快的分完錢。

「害，那都是吹牛的，當不得真。信了，就輸了。」唐嫣很鎮定地說道。

她嚇了一跳，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九則忽然有些手足無措。

吉翔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不是去魔都么？」

第二天一早，吉翔剛來到醫院就被鄧朝洪叫住。

「我前妻刷單，被騙了5萬多塊錢。」

「因為前些年有些騙子從刷單入手。」趙哲嘆氣，雖然說的是從前的往事，但他的情緒依舊高漲不起來。

昨天聽到匪夷所思的價錢的時候，鄧朝洪興奮過後有過一點點小心思。

「話……」

在他的印象中吉翔根本沒有這種屬性。

「我不缺錢，但醫療組其他人需要。」吉翔道，「趙哲趙醫生剛來這面安家，需要錢的地方不少。我媽給我的零花錢是夠用，但直接給他錢的話好像有些不對。」

「小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交稅得45％，您也可以跟文班亞馬的團隊說需要稅後450萬美元。」吉翔建議道。

吉翔正想著，林九則繼續說道，「我爸已經研究的走火入魔了，所以生我的時候比較晚。」

人家飛來做手術，已經是對自己水平的信任……不對，是對吉翔、對整個醫和圖書療團隊的信任。

「七十多了。」

「沒，沒。」林九則矢口否認。

終於……想……明白了……

「我……」林九則說著說著，猶豫了一下，他側頭看吉翔。

鄧朝洪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唐嫣神情微變，抬頭看前面的吉翔。

「等下飛機我帶你去看。」林九則想了很久，做出決定。

「吉翔醫生，到魔都我請半天的假。」

「不缺錢更沒必要找老伴了。」趙哲笑眯眯的說道，「我現在的日子多自在，何必呢。」

「小吉，你不是不缺錢么。」鄧朝洪小聲問道。

「到底給多少？」

「每一筆錢都我拿，我擔心趙醫生的壓力大。還是自己掙的花起來更舒服，您說呢，鄧老師。」

鄧朝洪微微一笑，嘿，總有裝過頭的時候。

「吉翔醫生，我……唉。」林九則沉聲說道，「家醜不可外揚。」

比如說給自家老爺子做手術，也要先收紅包，要不然手術都做不下去之類的。

正說著，空姐走過來蹲在林九則的身邊。

吉翔點頭，「那樣的話還不如留在國內。」

吉翔他，還真特么的不在乎錢。

精算師，醫生什麼時候還要和精算師打交道。

沈浪的八卦特性在吉翔心裏澎湃起來。

「是唄，但我前妻信，所以被騙子找了個破綻騙走5萬多。」

這算個毛線的家醜？

吉翔微微一怔，林九則是什麼人他算是比較了解，心念電閃，旋即迷茫。

「！！！」鄧朝洪頭頂的驚嘆號越來越多，額頭拉出黑線。

鄧朝洪想了一晚上，但還是沒拿定主意。

可往上走，去魔都飛刀，這還是第一次。

「我爸……」林九則說起自家老爺子，愁容滿面，戛然而止。

「趙哥，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啊。」唐嫣沒注意到趙哲的情緒，忽然換了話題。

鄧朝洪覺得吉翔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在跟自己開玩笑。

「不說這個，我前妻因為刷單被騙5萬多塊錢，把錢補上也就夠了。我還怕她上火，安慰了一整天，結果最後她得出來一個結論——因為嫁給我，所以她才會上當受騙的。」

「鄧老師，人家是美帝的籃球明星，現在還是新秀合同，只要這賽季打好，明年就會拿幾千萬的頂薪。」吉翔道，「放心吧，他不在乎這點。」

瞬間！

鄧朝洪紅光滿面，意氣風發。

「於是呢，他來到美國。」

隱約中，沈浪的背影在吉翔身後冉冉升起，耳朵豎起來，像是天線。

「趙哥，你這四十多年白活了，人走茶涼你不知道？」唐嫣鄙夷地說道。

「沒要錢啊。」吉翔回答的理直氣壯。

趙哲以為唐嫣懂自己說的意思，所以開始閑聊八卦。

林九則微微慍怒。

空姐聽到吉翔的話后，終於看見了林九則。

兩種力量在內心交織，吉翔第一次知道兩個小人打架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不算請假，只要不耽誤手術就行。」吉翔笑了笑，「你家是魔都的？和_圖_書要回去看望老人？」

「要是每天住在實驗室里，那就好了。」

可鄧朝洪萬萬沒想到吉翔竟然早都心裏明鏡一般，給出的價錢也大差不差。

「小吉，你做節目的時候內馬爾來手術你收了多少錢？」

「要是把文班亞馬的手術算上，咱們越快越好。」

「對了小唐，你們在手術室里，有額外的收入么？」

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和吉翔說的話，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

「可惜，我爸年輕的時候被派去前蘇聯留學，走錯了路。」

「回唄。」吉翔道，「老人家是科研工作者，當年送去前蘇聯學習的年輕人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離退休的工資也不少，醫保也高，花不了幾個錢。要是腿腳方便，老年病少的話，回國也不錯。」

鄧朝洪徹底愣住，隨即一股子僥倖席捲全身，甚至他覺得自己開始脫力。

「可文班亞馬就不一樣。」

「我爸是個科學家，咱們國內第一批研究電子設備以及晶元的。」林九則忽然說道。

「文班亞馬那面給多少錢？300萬刀還是500萬刀？再少可就不合適了。而且錢的事兒院裏面怎麼說？」吉翔問道。

很多科研人員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最後因為某篇論文的出現被直接否定，這導致研究人員所有心血付諸東流。

「！！！」

空姐落荒而逃，至於向吉翔要聯繫方式的事兒也忘了個乾淨。

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真要是到走不動的那天怎麼辦。」

「我爸就想去洛杉磯的唐人街，但……你說他要是跑到洛杉磯去，我在波士頓，距離也太遠了點。」

「前蘇聯走的是晶體管路線，美國走的是集成電路路線，而且前蘇聯用的是三進位。」

「真心是失望透頂。」

往大了說，這是一位老科學家窮其一生的探索，雖然最後結果是失敗的。

至少得給吉翔留一半。

「對了，還得留點。」吉翔忽然說道。

「自從她哭著說因為嫁給我所以才導致被騙，我就知道一定要離婚了。那時候我的感覺……就像是有一桶冰水從頭澆下來。」

「這麼高的稅？！」

「你不還年輕么。」趙哲道，「不是占你便宜啊，暫時算是一個醫療組的戰友，最起碼我去養老院，你能去看看我。住院躺在icu里，你能給我推點葯，讓我走的舒服點。」

「切！」唐嫣鄙視道。

「……」唐嫣瞥了一眼趙哲。

只有不斷的試錯，才能找到正確的路。

「說真的，沒問題，鄧老師。」吉翔笑了笑，「昨天我爸給我一份資料，有精算師算過，900萬美元是他們能承受的上限。」

「林醫生，有什麼困難就說，我看你好像有些難言之隱。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但我能幫忙，一定會幫。」

在鄧朝洪看來，450萬美元的手術費用已經是天價，可吉翔非但不知足、不興奮，還覺得這筆錢太少，張嘴就要翻倍。

「老趙，吉翔這和圖書是怎麼了？手術有難度？做不下來？」唐嫣小聲問趙哲。

吉翔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是，文班亞馬的團隊昨天聯繫我，準備近期飛來手術。」

「鄧老師，您要跟我說費用的事兒吧。」吉翔直接挑明。

吉翔正在和林九則聊天，唐嫣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他們聊什麼。

「那就明後天。」

「哦？！」吉翔的耳朵動了動。

「鄧老師，什麼好消息？」

「唉。」吉翔拚命遏制住自己心裏的八卦。

「嘿，遇到個好領導，祖墳都冒青煙，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鄧朝洪心裏在哀嚎。

「大約是這個意思，給你講件事。」趙哲笑眯眯的耳語道，「這不是要過年了么，前幾天我去上墳。」

「我爸在波士頓住的百無聊賴，後來死活非要回國。」

從辦公室走到值班室，最後又去了衛生間。

聽到家醜不可外揚這六個字，吉翔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鄧朝洪再一次被吉翔的話驚呆。

「林醫生，你這是怎麼了。」

吉翔瞥了一眼林九則，見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便笑了笑，「給我一杯白水，林醫生，你要什麼？」

「不要，我不適合結婚。」趙哲嘆了口氣，「我給你講個事兒，你知道我為什麼離婚么？」

原本以為每個月在馮雨晴那拿到一筆額外的收入就已經算上上大吉，可沒想到光是去當個器械護士就能讓自己拿到幾百萬！

「小吉，你來。」鄧朝洪拉著吉翔左右看看，就像是做賊一樣，可他還是不放心。

「是，我爸後來也說晶體管有優點，但在和平年代，缺點更大。可是三進位卻特別先進，只可惜現在已經沒了培育三進位成果的土壤。」

「就是。」趙哲依舊壓低了聲音和唐嫣說悄悄話，「用的所有東西，收入都被護士長、科主任拿走了。真在臨床一線幹活的人，卻沒什麼收入。」

「都是小墳包，不是公墓，找祖墳難的很。」趙哲滔滔不絕的講道，「這次簡單，我拿著咱們附二院的工牌和醫療組的審核文件，結果看見一股青煙冒起來，我捋著就過去，直接找到我家祖墳。」

「害，我知道。」唐嫣嘿嘿一笑，「得了便宜就別賣乖了，是這個意思吧。」

林九則搖搖頭。

更何況吉翔開口就翻倍。

吉翔愣了一下，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鄧朝洪。

「大頭的錢根咱根本都看不見，主任能拿到的都是一小部分，至於下面當牛做馬的臨床醫生能喝口湯就已經算是攤上個好主任。」

鄧朝洪微微一怔，隨後苦笑。

吉翔接過，遞給林九則，微微一笑，「我還要一杯。」

趙哲也發現了吉翔的怪異。

看樣子，並不是被吉翔猜出他家是魔都的，隨後驚訝，而是有別的事兒。

可這是林九則的個人隱私，吉翔本性又不想過多參与。

「不是開玩笑，我估計我家先人九泉之下有知，也會很欣慰。」趙哲的腰挺起來點，一本和_圖_書正經地說道，「我在源遼當主治的時候，分錢是從上往下分。都說利潤有多大多大，可最下面幹活的人分到手的錢是最少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九則道，「可是我爸回來是回來了，等我第一次回家，被他……被他給搞無語了。」

「白水。」林九則道。

「為什麼？」唐嫣好奇地問道。

本來有些話可以不說，但唐嫣性格開朗，著實討喜，趙哲更是不願意剛成立、穩定的醫療組出現結構性問題，所以先給唐嫣打個預防針。

在這個以成敗論英雄的世界上，或許他們不值得被人記住。

「行啊。」吉翔微笑回答道。

「對啊。」林九則愁苦說道，「我爸當時每天抱怨，想找個老太太搭訕都找不到。」

吉翔就是規培醫生，年輕、懵懂、一心只顧著手術。

「器械護士唐嫣那也給點，具體鄧老師您拿個方案，有時間咱們坐在一起商量下。錢么，多掙就是了，不在乎一時。以後掙錢的機會有的是，您說呢。」

請完假，一行5人飛去魔都。

唐嫣搖了搖頭。

「發生什麼事兒了？」

吉翔安慰道，「老人家做科研走火入魔，也是正常，但你肯定不知道到底是走火入魔還是堅持科學真相。」

「哦，這我知道。」吉翔馬上附和，生怕林九則住口不說。

她有點小興奮，可飛機上吉翔表情猶豫，似乎心裏有事，唐嫣幾次和吉翔說話都沒有得到回應。

可是在吉翔接受的教育中，他認為這些人都是無名英雄。

白處長拿著審批表看了半晌，嘴角露出笑意。

「你看這次，小吉壓根不拿。咱這麼講，小吉要是拿走80％，甚至拿走90％，有毛病么？」

他不缺錢，但掙到的錢很少繳稅，這裏面的種種，吉翔瞬間就想明白。

……

「您放心。」吉翔安慰道。

「情人節要禮物，紀念日要禮物，各種日子都要禮物，但卻記不得我生日，你說何必呢。我掙錢養家，平時看看直播，也挺好。」

飛刀錢要有，可給個十萬八萬就差不多了，何至於給幾百萬美元！

「我艹！」鄧朝洪一句髒話脫口而出，完全違背了從前儒雅的人設。

鄧朝洪無語。

「趙哥，敢拿自己家祖墳開玩笑的，估計也就你了。」唐嫣笑著說道。

「其實呢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趙哲又嘆了口氣，「還不是嫌我掙得少。你看現在漫天的短視頻、小白書什麼的都是炫富的。勞斯萊斯幻影每年產量都比不上小白書喜提勞斯萊斯，你說可笑不。」

「可是在美國他很不開心，我媽走的早，我爸還是學俄語的，在波士頓根本沒辦法和人交流。波士頓和那些大城市不一樣，華人區比較小，人也不是非常多，還以年輕人為主。」

有些事需要自己這個老主治默默的去做，雖然吉翔不知道。

「害，趙哥，那都過去了，現在你也不缺錢了不是。」唐嫣勸到。

「噗嗤。」吉翔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