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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雷先生！我們想要詢問的已經問完，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雷洛看著女職員苗條背影，朝丁永強壞笑道：「不錯哦！身材凹凸有致的！」

雷洛被這個年輕的廉政公署特派員搞到心頭火氣，摸出一支雪茄囂張地當著陸志廉兩人面兒烤著，狠狠抽了一口，朝對面端坐著的男女吐過去：「你們只不過是廉政公署特派員，說好聽點和我一樣是吃皇糧的，說難聽點你們就是吃屎狗！為了那些鬼佬來欺負我們自己同胞！」

葉振環撇了撇嘴，狠狠瞪了雷洛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陸志廉笑了，「不過賬本上面都有雷先生你的名字，這又該如何解釋？」

陸志廉兩人取了口供等物一起離開，離開的時候還把門帶好。

葉振環剛要開口兌嗆，丁永強打圓場道：「洛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後生仔，就個嘴巴犀利！阿環，這裏沒你什麼事兒，出去先！」

「你問丁組長是嗎？他有事情去外面出勤！」男子回答。

雷洛被詢問的有些疲憊了，而那個陸志廉卻依舊很精神，那個叫譚美麗的則一直負責記錄筆錄。

「那就是賣國求榮咯！你看看自己，黑眼睛，黑頭髮，連祖宗都不認得，你算什麼東西？」

「洛哥，請坐！飲咖啡還是茶？」丁永強邀請雷洛坐下，顯得很是恭敬和客氣。

雷洛臉色陰沉的坐在審訊室里，對面前訊問自己的廉政公署職員說道：「我講多次，豬油仔是我手下，和*圖*書不過他做過乜事我卻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信，豬油仔絕不會殺人！你看他平時笑嘻嘻的，心軟的狠，平時連雞仔都捨不得殺！」

「石先生，你好！」

雷洛頭也不回，「怎麼，你總算捨得露面？我還以為你石志堅要把我丟在這裏自生自滅！」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雷洛也豁出去了，咬著雪茄斜靠在椅子上，翹著腿一副你奈我何模樣。

「廉政公署的確沒什麼了不起，不過廉政公署可以以某些合理理由，拒絕你現在離開！另外，比起香港其他部門，廉政公署不受任何部門支配，不需要證據確鑿，只需要對雷先生你有所懷疑，並且拿到部分證據，就能要求你配合我們調查，而且你不能拒絕。」陸志廉語氣篤定道。

「是嗎？完了？不問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交代！」雷洛反倒拽起來，「要不要我幫你們梳理一下我身邊的人際關係？從邊個開始，對了，從你們大佬石志堅開始——」

陸志廉絲毫不怒：「那麼雷先生，這賬本後面你的簽字又如何解釋？」

「是嗎？香港叫雷洛的又不止我一個！何況我們姓雷的好大方的，經常收一些乾兒子，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跟我姓！」

「你要見石先生是嗎？那麼請協助我們完成最後一個問題先！」陸志廉依舊語氣篤定，像是沒有什麼情緒的機械人。

「還有啊，」雷ｍ.he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洛頓了頓，「你們這樣針對我是幾個意思？把我當犯人審問！」

丁永強還沒說話，旁邊一人道：「雷警司，麻煩你講話文明點！這裏不是香港街頭！」

雷洛掃了一眼，正是豬油仔被搜走那本，之前陳志超還拿著它耀武揚威，沒想到現在卻在這個年輕人手裡，果然這個廉政公署有點意思，連個小兵都有這麼大權力。

「是又怎樣？想投訴，隨便！」葉振環很不爽雷洛這種大貪污犯！

雷洛笑容收斂，表情冰冷：「年輕人，講話不要這樣沖！對你沒好處的！」

雷洛轉過身，眼神不忿地盯著石志堅：「你幾個意思，把我騙到這裏來當猴耍？」

葉振環揩了一下鼻子：「換做你，我照打！」

「這是我們搜集過來的賬本，還請雷先生解釋一下上面的內容。」陸志廉把一份賬本取出來遞給雷洛。

「好的，洛哥！」丁永強朝旁邊站立的一名女職員使個眼色。

「還有什麼問題？」雷洛抬眼盯著陸志廉，眼中慢慢起了怒火，「你是不是以為我很清閑？配合調查？我配合個鬼呀！你信不信，惹怒了我讓你分分鐘沒好果子吃！」

陸志廉表面鎮定內心其實也疲憊不堪，雷洛是什麼人？香港警界大佬！又是當警察出身，反偵察能力超強，從他嘴裏根本就套不出來半點有用東西，甚至好幾次他們還差點被雷洛帶溝里去！

陸志廉聳聳肩：「我再次申明，我是華裔，我也和-圖-書不需要賣國求榮！因為在我們廉政公署眼裡，不管你是鬼佬，還是中國人，無論貧窮或著富有，全都人人平等！因為我們不需要靠某人派規費生活，也沒必要去逢迎！我們只追求一個原則，那就是事情真相！」

「來杯咖啡吧，提提神！」

一個小時后。

雷洛翻白眼，立在原地幾分鐘后，慢慢走回座位前坐下，揚揚眉毛道：「OK，你們問乜？」

「你又是誰？」

雷洛絲毫沒有被廉政公署的名頭嚇到，雙眉一挑，不屑的說道：「廉政公署很了不起嗎？我能來到這裡是看石志堅面子！你們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講話？」

「哈，講的比唱的好聽！今天在警局你突然出現，我還以為你要救我，誰知道卻把我關在這裏審訊！」雷洛惡狠狠道，「阿堅，我看錯了你！」

雷洛有些不耐煩了，剛要起身，房門卻被人推開，然後兩個身穿職業裝的男女出現在他面前。

陸志廉兩人起身朝石志堅問候道。

「審訊組？」

石志堅拿手環指一周：「你看沒看錯我，沒關係！你千萬不要看錯這個地方！」

雷洛坦然受之，畢竟丁永強以前在他手下做過，兩人也算是上下級關係。

很快，整個審訊室只剩下石志堅和雷洛兩人。

「石志堅呢？我要見石志堅！」雷洛怒了，第一次覺得小鬼難纏！

「是的！」陸志廉笑笑，「從現在開始我們兩人負責對你進行審問！」

石志堅看著怒氣沖沖雷洛和-圖-書，笑道：「洛哥你可不是猴子，我也不是如來佛祖，怎敢耍你？」

這時女職員送咖啡過來，丁永強讓雷洛先飲咖啡，然後說自己還有其它事情先行走開。

西裝筆挺的陸志廉笑了笑，把手裡的鋼筆放下：「我想雷先生誤會了。第一，我們並沒有認定豬油仔是殺死鬥雞強四人兇犯，我們只是懷疑；第二，我們邀請你過來是協助調查，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

又過去半個多小時。

「我叫陸志廉，她叫譚美麗，我們是廉政公署特派員，隸屬於審訊組！」

石志堅點點頭：「你們出去先！我和雷先生有些話要講！」

「隨便你怎麼想！」

雷洛還沒諷刺完，就聽一個聲音道：「洛哥，別玩了！」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可是大名人，有人故意學我簽字也很正常呀！就像我老婆好鍾意李小龍，我為了哄她開心就學李小龍簽名照，難道這也不行？」

「丁永強呢？」雷洛問道。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早對他發飆！」雷洛咬著雪茄，坐在椅子上氣呼呼道。

「雷先生，請控制好你情緒，這裡是廉政公署，你每講一句話都會被記錄在案！」陸志廉絲毫不懼。

「乜意思？」

「是，石先生！」

「雷先生，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在做人身攻擊？」

陸志廉笑了：「唔好意思，雷先生！首先廉政反貪這種事情和民族大義不挂鉤！石先生話我們知道，做錯事就要認，認了就要罰！如果你沒做錯，當然和*圖*書不用怕！最後，我雖然和你是同胞，不過我出生在英國，並且拿的是英國護照！準確地說，我不是香港人！」

雷洛在室內坐了七八分鐘，一杯咖啡差不多飲完，還不見丁永強過來。

「撲街！」雷洛怒罵。

……

雷洛一愣朝那人看去，卻見那人是個毛頭小子，好像叫什麼葉振環。

「你叫葉振環？」雷洛看了看對方掛在脖子上的職員證。

丁永強忙上前安撫雷洛，按著他坐下道：「我講了，他就是愣頭青，不懂事的！」

……

雷洛聳聳肩：「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更不清楚裏面內容。」

雷洛咬著雪茄笑了，抽一口，吐出來，夾著雪茄指著葉振環道：「我記得你了！黃竹坑警校連格鬥教官都被你打倒！」

女職員忙躬身退出，去幫忙準備咖啡。

石志堅篤定道：「我讓你過來，讓人審訊你，就是要讓你明白一件事情！不管你官有多大，也不管你有多威，只要貪足一蚊錢，就會被盯死！一句話——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廉政公署！」

「既然對我沒意見，那麼你們就客氣一點！我忽然記起來老婆今天煲湯等我回家，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湯涼不好飲！」說著話，雷洛站起來做出要離開姿勢。

陸志廉起身：「唔好意思，雷先生！還有幾個問題需要你配合調查。」

「挑，這小子還敢瞪我？傻強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沒大沒小！」雷洛從座位噌地站起來，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