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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後世，演技啥的都是浮雲，性感才是時下的美，翻開時尚雜誌，任何讚美最後都能歸結為性感，連智慧都不再是智慧，是「新性感」了。

電影放到中段的時候，張宣發現了新大陸，眼角餘光不小心掃到了右前方的一對璧人：萬軍和理髮店老闆娘。

洪振波起身，視線在高興不已的兩人身上掃過，末了對張宣語重心長地囑咐：

洪振波上車了，陶歌拍拍張宣肩膀，什麼話都沒說，也跟著上車。

聽到洪振波的三連感嘆，張宣那顆小心臟呀！忍不住砰砰地亂跳！差點喜極而泣！

這次洪振波放下架子，和氣地同杜雙伶、文慧、以及鄒青竹三個姑娘說了許多話，感謝她們這幾天的熱情款待。

他們不敢置信，手稿就么賣出一百萬，真是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中大南門，還是姜柏開車，還是那輛麵包車。

知情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報紙上的誇張報道嚇到了！

「姑娘們，歇歇，歇歇！再走下去我這小腿小胳膊的非得斷了不可。」

「不會說什麼，就說新年快樂！萬事大吉！」

嚯！這？

聞言，杜雙伶手一下僵住了，委屈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更像是一種無形的承諾。

立即啊，馬上啊，和-圖-書那厚薄適中的嘴唇頓時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愛不釋手。

真他娘的差點喜極而泣啊！

這副恩愛的樣子，文慧和鄒青竹喝著果汁，假裝沒看到。

迎著三人的目光，文慧黑白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露出瑩光，小嘴兒緊緊：「這邊風水不好。」

標題誇張，內容誇張，張宣看得無語。

杜雙伶同文慧、鄒青竹對視一眼，商議一番說：「先去逛街，晚上一起看電影。」

於是，種種求不得的不滿與得到后的竭力炫耀鋪滿了整本雜誌。

中飯還是同第一餐一樣，九個硬菜。

「三月，十月京城見。」

他瞄了好久才瞄出個名堂，原來是割了雙眼皮。

張宣厚臉皮拿著陶歌給的茶葉送禮。

一百萬吶！

張宣蹙眉，什麼男子漢大氣概瞬間不想要了，轉身就想跟兩大媽討論討論「為什麼人這個產品是世界上最難造的」？

下午兩點到五點，整整三個小時，跟著走馬觀花的老男人腿都軟趴了，最後逮著路邊一條長凳坐下就央求道：

就在張宣打量萬軍和老闆娘時，萬軍也偏過了頭。

杜雙伶和鄒青竹一臉錯愕，張宣也假裝錯愕地看著她。

倒是旁邊一對同樣坐著休息的阿姨，不，一和*圖*書對大媽極其不給面子，瞟兩人一眼就細細碎嘴：

「來，不要生氣嘛，笑一個。」

如果李老力排眾議，讓人民文學發表「風聲」是自己的第一步。

瞧他一臉苦相，杜雙伶趕忙挨著坐下，嫣笑著幫忙捶腿。

干言萬語，有許多想說叨的，但張宣此刻感到肩膀沉甸甸地，臨了只是重重的「誒」了一聲。

杜雙伶和鄒青竹似乎早有經驗，秒懂。

張宣也跟著秒懂，麻麻利利地換了位置。

藉著淡淡的光，張宣發現老闆娘的側面好像生了變化。

嗯……，也許，應該，可能馬達很行，不然萬軍……

可惜不等他張嘴，杜雙伶見事不對慌忙一把拉住他，咬個嘴猛搖頭。

哪怕就是自己賣白蘭地原液身家破了千萬時，也只是輕飄飄地感嘆一句「哦！原來我有這麼多錢了」，從來沒有這種成就感！

洪振波喜茶懂茶，看到茶葉包裝就知道這是千金難求一兩的極品。

走了200米，杜雙伶買了四個棉花糖，一人一個，微微仰頭望著張宣說：

張宣癱在沙發上，閉目休息一陣，臨了教她說：

按輝嫂的原話就是：感覺這輩子白活了，活到狗身上去了。

張宣此刻感覺腳灌了鉛，嘴灌了鉛，激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走不動路，說不出話。

吃完飯，陶歌一行人準備辭行。

見不得雙伶同志受丁點氣，自家媳婦從小到大可沒受過這鳥氣。

不管後面有沒有走順，但這是一個好消息。

對，這就是一種表態！

幾分鐘后，文慧對張宣說：「我跟你換個位置。」

奶奶個熊的！兩輩子都很少有這麼興奮過。

原裝馬達不行，換個電池也不頂事啊。

目送麵包車離去，張宣轉身問三女：「這幾天你們辛苦了。今天星期五，你們想要吃什麼、玩什麼，儘管放馬來，不要和我客氣，我都包圓了。」

「如果還有電話，你幫我接吧，我不接了。」同袁瀾結束通話后，口乾舌燥的張宣把全程看戲的雙伶同志拉過來，讓她頂上。

「15萬字，距離八月份還有幾個月，不要急，一定要耐得住煎熬，耐得住考驗，把收尾寫好，這會是一部傳世作品。」

「行。」張宣最不愛逛街，但今天下午是徹底豁了出去。

這是巨大收穫！

阮秀琴、阮得志、輝嫂兩口子、艾青兩口子、大姑兩口子，後面跟著一串串兩口子……

陶歌開心笑了，由衷地為張宣這個弟弟感到高興。

可變化在哪呢？

瞅著如梅花般綻開www.hetubook.com.com的笑臉，張宣心裏暖暖的，不岔之氣轉瞬即逝，下一秒也是樂呵呵地大口大口咬著棉花糖。

這片子張宣看過好多次，但每次看都興緻盎然，每次看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這年頭的周星星是真的撐起一片天。

杜雙伶眼睛亮晶晶地問：「我該怎麼說？」

這時文慧和鄒青竹也反應過來了，趕緊推著張宣走人。

重溫一遍，張宣看得連連點頭，這年頭的明星敬業，演技好。

「這年頭啊，鑲金牙的愛咧嘴，帶金錶的愛拍腿，勾勾搭搭的愛傷風敗俗，真是沒教養。」

新聞無語就算了，眾多問詢電話更是好生蛋疼，讓他接到手軟。

4月8號，全國各大報紙刊登了一則驚爆眼球的新聞：

表明洪振波看好「潛伏」的市場，看好「潛伏」的文學價值，看好「潛伏」比「白鹿原」更容易衝擊文學獎。

那洪振波力挺「潛伏」小說，將是自己的第二步。

萬軍應該早就發現了四人，眼神照常一溜溜掃過，最後照常在文慧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張宣趕緊深情地看向前方大屏幕，眼觀鼻、鼻觀心，裝著不知道似的。

鞏俐演的秋香也處在最美妙的年紀，是真好看。

就連陳百祥的祝枝山都騷到了境界，把三女逗得笑個不停。和圖書

她知道，以洪總編的穩重性格，要不是喜極了這書，是斷然不會說這話的，是斷然不會表態的。

「誒，一路慢走，十月見。」張宣應聲。

大教室放的是香江去年票房最高的電影「唐伯虎點秋香」。

確實是被嚇到了！

是一種不虛此行的喜悅感。

被人無緣無故罵了，張宣決定晚餐把元氣補回來，二話不說，帶著三人尋了家附近最好的飯店，點了烤乳豬。

「神秘人出手，『風聲』手稿賣出驚人天價，100萬！！！」

人家用軀體在封面上拗出各種形狀，慾望直指人心。相比之下，臉蛋倒顯得不那麼重要，因為它已被技術處理得不是本人了。由外部評價來肯定自己是「過時的態度」，時尚雜誌鼓勵大家：做自己，讓別人說去吧。

小心翼翼地陪伴洪振波沉默四天，換回了三句肯定。

洪振波寒暄一番，最後臨上車時對張宣說：

「誒！……」

晚上看電影，張宣本想儀式感滿滿，去大電影院看。可硬被三人勸回了學校，去外語學院看了兩毛錢的盜版錄像帶。

文壇這條路不好走，但有洪振波這句話，自己等於邁出了新的一步。

受人所託，洪振波心裏有桿稱，所以也沒有假意推諉，在一漂漂眼睛注視下，大大方方接受了。